总有逆臣想撩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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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呵,以为我那些炮灰女配逆袭记都是白看的?按照套路,这些智商高颜值高又容易黑化的人,一旦没炮灰成功,就能搞死主角。虽然只是小说,但我觉得斩草除根的道理很对。
【仓库没烧的时候,也没见你脸色黑成这样,其实你就是在心疼银子吧……】
燃烧的粮仓上空,乌黑的滚滚浓烟冲天,让燕都的人挨家挨户都打开了窗户,往火光源头处看去。他们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百姓们看到是粮仓着火,都陷入了惊慌之中。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也开始有脚步声向这边来,应该是为了奔走救火。
宋悦看着四处张望、准备逃跑的王二小姐,默默捋起了袖子。
想走?不存在的。
……
玄司北与莫清秋在南门口守了一夜,按照皇上的办法,洪家军的云梯统统被烧毁,一晚上,洪家军疲于战斗,久攻不下,最终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自知视野宽阔后攻城更难,便暂时收了兵,他们也得了一时安宁。
莫清秋依然紧张守城,他则是去其他几个城门口巡视,加强了些守卫。
洪家军劳累一夜,白天视线最佳,此时攻城对他们最不利,所以,趁着天色已亮,玄司北褪下了官服,遣散随从,弯弯绕绕去了偏僻处,敲响了宋悦家的门。
早在守城的时候他就担心了。
昨晚的喊打喊杀声震天响……会不会吓到了她?她一个寡妇,身边没个人照应着,应该也和那些百姓一样,闭门不出吧?
他曾想着姬无朝染血的战甲,想了一个晚上,不知该不该动用自己的军队,为燕国驱逐这一方叛军。直到他想到了宋悦。
他想到她在燕都风雨飘摇之际,面色苍白的缩在家中,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有些心疼,从心底升出一种守护的念头。
他想为她撑起一堵保护的墙,不让战火再扰乱她的生活。
“叩叩叩”。
房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玄司北终于发觉了几许不对,敲门声重了几分,直到他发觉院中无一丝人气,才想到宋悦可能不在屋中。
昨夜南门出了那样的乱子,现在百姓们巴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却不在家中?有什么生意上的事竟比性命要紧?她不怕的么?
玄司北心跳快了几分,心下有些莫名的慌张。
昨夜的变故太多,他也忙于守城,无暇顾及其他,因为对抗洪家军,调用了太多官兵,街上的治安也有些乱……宋悦生得那么漂亮,又不会武功,如若她没来得及回家,就被奸人所劫……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以前燕都治安稳定,而宋悦又和他说过,她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在外头跑了几年生意,也没出过事儿,他才放了心,可现在……如果看不到活生生的她,他的心就安定不下。
玄司北呼唤着宋悦的名字,几乎走了半个燕都,足迹踏遍大街小巷,最后,忽然看到一个方向升起了浓烟,想了想,飞身跃上附近的房屋,身影如游龙般,从屋脊上迅速向火光掠去。
他的轻功举世无双,身形轻盈得如同一片雪花,纵身一跃,坠下时,便已到了粮仓附近。此时救火的人已经赶来了一些,而宋悦正抓着几欲逃跑的王二小姐不放,王二小姐被扯掉了面纱,却一脸无辜的对众人解释着。
“你们不要被这个疯女人给骗了,我是正好路过,看到火光才往这边来的!”王二小姐心道不好,被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给看到了,她费心想着解释,眼珠子一转,反倒指着宋悦,“倒是这个女人,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附近,盯着火光喃喃自语的……谁知道她是不是贼喊捉贼!”
众人一时间无法辨别两人说话的真假,也不敢贸然上前。
“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厉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话?贼喊捉贼的是你吧?”宋悦心想这女人果然难缠,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便使出武功,“地上这黑色面罩是我从你脸上摘下的,看你穿的这身黑衣,难道不是为了在天没亮的时候偷偷潜入粮仓?”
王二小姐心下咯噔一声,连忙否认,信口雌黄:“你……你说话要讲点道理,谁看见这面纱是我的了?我只是身为江湖人士,喜欢穿着黑色劲装,怎么现在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了?诬蔑,简直是诬蔑!我怀疑就是你烧的粮仓!”
宋悦:“……”
得,还真说不清了是吧?
看见众人指指点点,她忽然一把放开王二小姐,在她带着得意的一记冷睨中,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这些粮食都是我买的,我又怎么可能自己烧毁自己的粮食?”
话音一落,四周除了火焰的噼啪声,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王二小姐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刷白:“开、开什么玩笑!”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买下燕都余粮的神秘人?怎么看都让人不敢置信……普通人根本买不起的吧,她在燕都贵族之中,似乎没看过这个人的脸……
从屋脊飞跃而来的玄司北,早就看到了宋悦的身影,见她被一个黑衣女人缠住,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在他落地时,又听了宋悦这句话,心中震惊。
他只知道她一直忙于奔波,做了几笔大生意,可她生意的规模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在此之前,她在他心中一直是泯然众人的弱女子,一个孤身在外的寡妇。
那竟是她的粮仓……她辛辛苦苦买的粮食,被烧了?!
第92章 差点黑化
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 也有越来越多的百姓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 看到粮仓失火,一个个都有些慌乱。
洪家军围城导致燕都城门紧锁; 这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如今燕都中最大的粮仓被有心人烧毁,如若燕都没有及时的支援,他们岂不是要困死在城内?
由此; 对纵火之人; 他们才更不能容忍。
宋悦轻轻退了一步,看着冲天的火光,看着越来越多张陌生的脸,面色变得苍白。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粮仓; 眼中带着可惜; 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多人的性命,在你眼中不值一提吗?”
百姓们私下里指指点点。
且不说那个鬼鬼祟祟的黑衣女人看起来有问题,看这位年轻妇人脸色苍白的样子,倒像是十分可惜,应该是粮仓的主人了。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别演戏了,能买下这一仓粮食的人; 怎会是你这样的穿着?”王二小姐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被百姓围住; 原本计划里; 此时百姓已经开始了骚乱; 他们可以趁城里的官兵赶来的同时向城西头逃跑; 让魔宫之人用轻功将她带出城去; 如此一耽误,计划全都乱了套!
宋悦将指尖藏在了袖子里,缓缓收了手上的真气,垂眸平静说道:“我是个生意人,昨晚听说洪家军攻城——身为燕国的百姓,想要为燕国尽一份力,于是今早便来了粮仓,想把这些粮食捐给将士们。没想到,竟然全被你给烧了。”
在王二小姐苍白的面色中,她又不急不缓地从袖中拿出一卷纸:“刚好,今天为了捐粮,特地把这些东西带上了,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也是我亲自画的押,姑娘要不要亲自过目一下?”
“真的是粮仓的主人……”
“如此损失……难怪她脸色这么苍白。可惜了。”
百姓们看待王二小姐的目光,逐渐变得仇恨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比外面的洪家军还更可恶。王二小姐发觉自己即将成为众所矢之的,纵然巧舌如簧,也无法在宋悦面前颠倒黑白。她犹豫了一下,忽然猛地发力,扑向宋悦,去扯宋悦的头发:“你们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拧了她的脖子!”
兔子急了都还咬人,何况是走投无路的她。
面对黑衣女人的歇斯底里,宋悦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恶劣的带起一丝真气,突然有点想把她脖子扭成麻花。当然,在外人看来,她脸色苍白,手足无措,像是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她即将扣上王二小姐的脖子时,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凉风,从身后而来。
有人!
宋悦下意识地放松身体,让真气在一瞬间散开。与此同时,玄司北拦腰横抱,飞快捉住王二小姐那只手腕,面无表情一扭。
可以听见空中清脆的骨裂声。
“相国大人!”有眼尖的百姓已经认出了玄司北。
更多的百姓,还是依仗着玄司北身后跟着的官兵队伍,才确认这位俊逸出尘的男人是何等尊荣的身份,嘘声一片。
相国大人竟然亲自赶来了……好在这位姑娘没事。
【真难得,刚才那一瞬间,好像看到宿主身后突然带着黑色死气的背景……那是黑化了吧?太可惜,应该拿小本本记录下来,好脾气的宋悦也能变黑23333】
宋悦倒在玄司北怀里,面色有点黑。
这个姿势虽然不会直接碰到她的伤口,却也让她很不舒服。不过,既然他来了,她就不用再费周章,王二小姐这次跑不掉了。
想到这,宋悦终于好受了点,面色恢复了正常,戳了戳玄司北的手臂,明知故问:“相国大人?”
当着官兵的面,玄司北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冷着脸挥袖让他们将王二小姐架走:“嗯,我在燕国谋的差事。”
“……”他真的知道相国之位是什么样的差事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还能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来!
“相国大人,我冤枉!”王二小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立马跪了下来,祈求地看向玄司北。她在仰视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冰冷的下颚,分明是一张完美精致的脸,长在相国的身上,却无端多了几分冷意。
是错觉吧?
玄司北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位姑娘来的时候,站在街道上的只有你一人,身穿黑衣,鬼鬼祟祟。就算这些都不足以定罪——王二小姐,你又是如何从天牢之中逃出来的?”
百姓哗然。
这就是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抄家之事的主人公之一?
听说那个仗势欺人的柳家如今已经被皇上给抄了,抄出了许多来历不明的物件,还有就是受了柳家恩惠的王家……连他们都听说过皇上、柳怀义与王二小姐三人那档子事儿了。好在皇上如今醒悟过来,不然哪能容这些妖魔鬼怪在燕都横行霸道!
经玄司北这么一说,场面便倒向了他们这边。知道烧粮草的人是王二小姐后,百姓们更是恨不得就地将她绳之以法。
王二小姐被官兵们架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回头看两眼,不可置信。以她的直觉,燕国的相国与那个穿着普通的女子……他们相互认识?
难道说,粮仓实际上是相国出资建的,挂在那个女人名下,才让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燕国有我的政敌,未免将你牵扯进来,让你遭受无妄之灾,我才迟迟没有告诉你。”玄司北半掩下眼帘,眸中带着些不舍,轻声在宋悦耳边说完,才把她放了下来,等他抬头时,又恢复了那张冰冷完美的脸,像是与她素不相识般错开脚步,“姑娘,方才事出紧急,为了救人,才得罪了。”
他故意在众人面前撇清和她的关系,就是不想让他的敌人找上她。
而他的下属们,钱江是知道内情的,对宋悦恭敬一揖,才带人离去。可沈青城却不住地打量着宋悦,总觉得尊主的态度有些奇怪。
直到人都散去,玄司北才褪下官服,回到家中,忐忑不安地等着宋悦回来。
她会不会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那个粮仓真的是她的手笔?就像她不干预他的生活一样,如果不是她亲自说的话,他也不会暗中打听她的生意如何,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原以为她就是在燕都做做绸缎生意,做些瓜果之类的小买卖,没想到她有这么大能耐……可她哪儿来的银子?
这时,用旧的门口传来了吱呀声。
宋悦刚在门口将飞羽用信鸽传的纸条拿掉,准备回家关上门慢慢看,没想到自己床边已经坐了个不声不响的人,吓了一跳。
玄司北?
她连忙把纸条往手心一握:“你怎么都不吱个声的?”吓死爸爸了!
玄司北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冷傲,一双澄澈得过分的眸中慢慢溢出了笑意,前去抱起了她的袖子,把她按下,嗓音是少年特有的柔和:“昨晚,南门之事,把你吓坏了吧?”
可惜昨晚事态紧急,他无法抽身,今天得空出来看她,就想过她会不会害怕城外的洪家军……他不介意她在他面前卸下心防,露出那令人忍不住想要安抚的畏惧神情,往他怀里钻……
宋悦的确如他所想的一样,面色苍白,只是,说到南门之变,她倒不像是害怕,更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嗯,挺怕的。”
其实,她真没吓着,整个晚上都和洪媛的队伍斗智斗勇了,落得一身伤回来,到现在还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