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可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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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全在这里了,要听过来。”
可安瞪着他。
他胳膊一展,张开了怀抱。
可安不买账,抱着胳膊肘站在原地没动。
“你先坦白交代了,腰上什么伤?”
“枪伤。”
“被枪打的?”
言泽舟点点头。
“你怎么不说是被大炮轰的?”
言泽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没信。
倒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笑起来,无比爽朗。
“真的。”
“真的?”可安眉头一蹙。
刚才听到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动刀动枪的世界离自己太远。静下心来再想想,这样的情况他们在汝古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何况言泽舟的职业特殊,那离奇消失的一个月足以发生太多事情。
忽然一阵后怕,怕得不由一抖。
言泽舟察觉到她的变化,上前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肩。
“我不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看,果然怕了。”
可安想起言泽舟走得那天,那是他头一次来公司找她。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找她的,现在,却忽然懂了。
原来那一面,对他来说,可能会是最后一面。
她抬手,没好气地挥拳打在他的胸口。
“你不是不危险吗?”
他抱住她:“难道要我告诉你很危险?”
“当然要告诉我。”
“然后呢?要你担惊受怕一个月?”
“谁说要担惊受怕一个月了?我的意思是,你早告诉我,我也好早点为自己打算,比如,去认识其他男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捏住了她的腰,重重一挤,算是惩罚。
“可不。”她嘴硬。
“那我没说,真是万幸。”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如果我回来,看到你跟了别人,那还不如死在那里。”
“呸。”她推开他:“呸呸呸,你胡说什么。赶紧跟着我呸。快点!快……”
言泽舟低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风吹起了半角窗帘,窗外秋意绵绵。
幸而,一切都没变。
隔天是周末。
可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言泽舟真是体贴的好室友,这一大早上,竟任由她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也没来叫她。
这一觉睡得饥肠辘辘,她洗漱了一下就立马下楼找吃的,
言泽舟做好了早餐,在锅里放着保温。
她刚揭了锅盖,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推门说话的声音。
“言检,你家真难找,东生这个路痴,一绕进来就迷路了,他还说自己来过呢。”有女人在说话。
“我真来过,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言检搬家,我还来帮忙了呢。”罗东生在辩解。
“不用换鞋了,都进来坐吧。”言泽舟插话。
耳边随即闹哄哄一片。
“言检,要不是昨天阿水去医院碰到顾医生说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受伤了。”
“是啊,你怎么不吱个声。大伙也好早点来看你。”
“……”
可安大概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来探望言泽舟的。
“你家里是不是有女人?”这次,是宁正阳的声音。
可安手一滑,盘子差点掉在地上。
宁正阳也来了?
他要是知道她住在言泽舟这里,保不齐要怎么笑话她呢。她应该快点躲起来的,可客厅里那么多人,她现在出去一定会被看到。
而且,她还穿着睡衣。
这个点穿着睡衣在厨房找吃的,就算她和言泽舟真是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有。”
可安还在想怎么才能掩人耳目,那厢言泽舟已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好啊你!难怪我说怎么进门就有一股子女人香。”
“你狗鼻子啊!”东生骂着,“哪里有香,我怎么闻不到呢。”
“罗东生你傻是不是?现在关键不是哪里有香,关键是那个女人是谁?”宁正阳在外面叫嚷着。
忽而听不到言泽舟说话了。
可安一着急,撞到了锅盖,“嘭”的一声响。
屋外瞬间静了下来。
“你们先坐,正阳,泡茶。”言泽舟的声音又响起来。
“为什么是我泡茶,你让女主人出来泡茶呀。”
宁正阳一咋呼,周围慢慢起了附和。大家都在猜女主人是谁,猜梁医生的很多,间或,也有人说宁小姐的。
“要不我们来赌吧。”宁正阳又在作死了。
可安真想抄起厨房里的刀冲出去宰了他。
正想着,言泽舟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以为你还在睡觉。”
可安立马走过去挨着他,藏在他身前,躲好。
“要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睡到日落西山。”
“吓着你了?”
“是啊,我不想见宁正阳那神经病。”
“那我赶他走。”他语气宠溺。
“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是神还是神经病?”
“一样。他都是。”
言泽舟笑了,他脱下外套披在可安身上。
“那就见见吧。正阳在外面可是为你把全部财产都赌上了。”
可安低头打量自己一眼。她的睡衣很好看,可再好看终究也是睡衣,这会儿又罩了言泽舟的外套,更加的不伦不类。
“你看我现在这样像什么啊?”她有点沮丧。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言泽舟的同事了,但是,总觉得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
她有点紧张。
他看她一眼,眉宇染笑。
“像我家的女主人。”
可安硬着头皮跟着言泽舟从厨房出去。
沙发上三三两两坐着人,见到可安,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宁正阳,脸上得意洋洋地写着“我就知道”。
言泽舟揽着她的肩。
“我女朋友,大家都见过。”
可安顺势和大家打招呼。
宁正阳倚在沙发上,不住地啧嘴。可安忍着不去瞪他,心里却默默地对他拳打脚踢好几回。
“不好意思我刚起床,先去换个衣服再来招呼大家。”可安对大家点点头,赶紧往楼上跑。
宁正阳看了她一眼,站起来走到言泽舟的身边,压着声音说:“那是你的房间诶,你们真的同居了?”
“要我送客吗?”言泽舟抬眼。
“好歹也是我姐,我关心关心怎么了?睡了?”
言泽舟不理他。
“看来是睡了。”宁正阳笃定地点点头:“我就说你俩有一腿,你那时候还不承认。不过你真行啊,宁可安这样的女人也搞得定。”
“怎样的女人?”
言泽舟的胳膊挂在了宁正阳的肩膀上,是一抬手就能卡住他脖子的姿势。
宁正阳意识到自己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立马乖乖夸赞道:“漂亮大方,有颜有钱身材还好。”
言泽舟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提醒他:“你管着点嘴,小心挨揍。”
正阳委屈:“你真是重色轻友,有了女朋友就对兄弟下手。”
“我没说我要打你。”
“那是谁?”
“她。”
“……”
宁正阳暗暗叫苦,这以后,是要组团欺负他的节奏啊。
可安换了衣服,下楼和几个女同事聊了会儿天,又直奔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有,招待大家绰绰有余。
言泽舟进来问她要不要帮忙。
她摇头拒绝了。
外面没有主人招待自然不好,放任宁正阳一个人在外面胡说她更是不放心。
没一会儿,宁正阳就被丢进了厨房里。
“诶,我是来做客的,把我抓进来做饭算是怎么回事啊?”宁正阳满脸的不服气:“况且,我也不会做饭啊。”
“不会做饭洗菜总会吧。”可安把一个洋葱塞给他:“洗干净点。”
“我哪里得罪你了让我洗洋葱?”
宁正阳嘴上抱怨着,腿脚还是麻利的走到了水槽边,他开了水龙头,这刚抬手剥了一瓣,顿时泪流满面。
可安笑起来,什么脾气都没了。
宁正阳见她笑了,立马贼兮兮地凑过来。
“什么时候搬来的?”
“要你管?”
“睡了吗?”
可安没答话,直接对他亮了亮手里的刀。
宁正阳吓的缩回水槽边,继续拾掇他手里的洋葱,越哭越伤心。
言泽舟中途进来,见正阳红着眼圈,笑了。
“让你管着嘴,你不听。”
“没挨揍。”
“那怎么哭了?”
“你问问那狠心的女人。”宁正阳抬手指着可安。
“不就洗个洋葱吗?劳动最光荣知道不?”
言泽舟点点头:“你总来吃白饭,我也没和你计较过。洗个洋葱而已,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你们有意思吗?”正阳眨巴着眼:“我就关心一下你们的生活,一个个把我当成阶级敌人。睡了就睡了呗,添个娃让我当叔叔,我还高兴呢。”
“又来是不是?”可安冲言泽舟扬扬下巴:“轰出去,他在这里惹我心烦。”
言泽舟没动。
“正阳说的有道理。”
可安傻了眼。
他说什么胡话呢。
宁正阳眼见言泽舟站在他这边,瞬时来劲儿了。
“对吧对吧,赶紧生个小孩给我玩玩,诶,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正阳看着可安。
可安别开了头,打开水龙头洗手,假装没有听到。
“她喜欢女儿。”
言泽舟沉稳的声音传过来,和着潺潺的水声,似要流进她的心里。
她想起,在汝古,她故意当着他的面对郑叔说:“我将来也想生个女儿。”
那时候纯粹一时兴起,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没想到他真的记得。
都记得。
☆、第一百零五章 浅草离离5
菜上了桌,大家都夸可安的厨艺好。
言泽舟谦虚,宁正阳倒是跟着瞎参和。
“她在家可从没有下过厨,我都不知道她会做菜。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到这儿,什么都会了。”
可安把洋葱炒蛋推到他面前,用筷尖指了指。
“干什么?威胁我啊?”
“让你多吃点。”可安咬牙切齿偿。
他假装听不到,不客气地点头,又转手对大家说:“多吃点多吃点哈,桌上的菜可都是我洗的。”
所有人都笑起来。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吃完饭,大家都坐在沙发里吃水果聊天,却独独不见言泽舟和罗东生的影子。
可安寻了一圈,直到正阳指了指阳台,她才看到,言泽舟和罗东生正站在阳台里说话。
言泽舟背对着她,隐约只见罗东生一直在点头。
“言检也是个工作狂,休了几天假,估计憋得慌了吧。”有人打趣。
“是惦记着黑名单里的几个坏人,等不及去抓吧。”
可安笑而不语。
过来一会儿,言泽舟他们回来了,大伙儿也商量着要走,唯有宁正阳死赖着不动,被言泽舟蹿了一脚,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送走了这么多人,家里一下静得不太习惯。
可安收拾着客厅,言泽舟在一旁帮忙。
“你同事们是不是都很喜欢我?”可安骄傲地问。
言泽舟点了下头。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今天这厨艺实在让人惊艳,连口口声声说自己胃口不佳的阿水,都硬是添了两次饭。
言泽舟送他们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盘算着哪天可安在家的时候,再来蹭一次饭。
“有我这样的女朋友,是不是很长脸啊?”她放下手里的毛巾,赖过去攀住了他的肩膀索吻。
言泽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噘着嘴,那弯弧,足以挂一个大油瓶,可爱至极。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
“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我喜欢做你家的女主人。”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默不作声地抱紧她。
“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安的第六感又在作祟。
言泽舟抵着她的肩膀点头:“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你变成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等你伤好时候呗。”
她一个“呗”字,若有似无,像是一口气,吹进了他心底。
他没有反驳,就顺从地应了声。
可安笑着,脱开了他的怀抱继续收拾。
“我等下有点事情要处理。”他忽然说。
“要出去?”
“嗯。”
“要很久吗?”
“不用。”
“危险吗?”她想起什么。
“不危险。”
“真的?”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他在她心里,怕是真成了放羊的小孩子,不仅骗人,而且动不动就有身陷狼群的危险。
“真的。”他保证。
“嗯,那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来来回回纠缠了这么久,到最后,竟也没有问要去哪儿要办什么事儿。
她黏人起来是真黏人,不黏人起来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