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可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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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知道,他作为一个专业检察官,听到主观意识这样强烈的控诉,理解已是最大的温柔。
可心底还是隐隐觉得失落。
她希望,他能懂,不仅仅是理解。
“我先回去了。”
“好。”他替她打开了车门,把东西放进去:“路上小心。”
言泽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子出了停车场,他才往回走。
上楼的时候,他特意往6楼VIP病区绕了一圈。
宁容成之前住过的病房已经有了新的病人入住,现在想进去找出点蛛丝马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时间是最好的清洁剂,它可以将藏污纳垢的角落,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因为这里是VIP病区,四周都有监控。
言泽舟在过道里站了几分钟,这短暂的一会儿工夫,他记下了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计算清楚了每一个摄像头所管控的范围。
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但经年累月的训练和实战经验,让他拥有了这样超群的能力。
从VIP病区出来之后,言泽舟没有马上回病房,径直去了顾医生那里。
顾医生果然还没有走,他的办公室亮着灯,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京剧唱曲。
言泽舟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顾医生坐在办公椅上,正一边听曲儿一边合着眼假寐。
“顾医生。”言泽舟在他对面坐下。
顾医生动了动眼皮,抬眼开了条缝儿。见到是他,又重新闭了眼。
“让你住院,是让你安安分分地躺着,你满医院乱跑什么。”
“我没乱跑。”
“那我刚才去查房,怎么没见你人?”顾医生睁眼瞪着他,没好气地补充:“而且我还去了两次。”
言泽舟眼见被抓了包,无可辩驳,只能乖乖认错。
“我保证我再也不乱跑了。”
“那现在就回去躺着。”顾医生指了指门口:“我过半个小时来查房,要是看不到你,你就卷铺盖给我滚回家去。”
“别急着赶我走。”言泽舟坦白来意:“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顾医生听到这话,抬手把收音机关了,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要我帮什么忙之前,先说说,我凭什么要帮你?”顾医生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
言泽舟见状,就笑了。
他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盘棋,随时随地。”
顾医生推了下眼镜,他眼里有光一闪而过,可他并没有牵动声色。他扬手,回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盘,随时随地。”
“成交。”言泽舟一口答应。
顾医生挑眉:“听你答应这么爽快,怎么感觉是我吃亏。合着你是知道我一定会讨价还价,故意把次数说少了是吧?”
言泽舟笑而不语。
“都说姜是老的辣,可我再辣,都没有你小子精明。说吧,要我干什么?”顾医生把茶杯推到一旁,“杀人不干,放火不干,偷盗不干,诈骗不干,其他都好说。”
“你放心,我绝不会毁你英明。”
“那就说吧。”顾医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让你帮我调出一个VIP病人的全部病历和他住院期间的所有监控。”
“谁?”
“宁容成。”
顾医生蹙眉:“这个病人不是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吗?”
“我知道。”
“怎么忽然要翻查?有人去检察院立案了?”
言泽舟摇头,如果立案了,他就可以直接走司法程序而完全不需要麻烦顾医生帮他去搜集这些信息。
可是宁容成的死并没有立案。
当然,他也不会提醒可安去做这件事。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而这件事情,又关乎一个企业的舆/论风向,就算有所怀疑,在没有证据之前贸然闹大,也是不妥的。
“是我私人的事情。”
“你私人的事情?”顾医生思索了一下,忽而恍然:“押着你来看病的那个姑娘,也姓宁。难道,你是为了她?”
“是,我是为了她。”
言泽舟只在医院住了两天,这两天就跟坐牢似的,已经耗完了他所有的耐心。
顾医生一宣布感染危机解除,他立马就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
可安也拿他也没有办法。
他出院那天,她早早就去了医院给他收拾行李。
言泽舟的东西不多,可安并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就都整理好了。她打开他的行李箱时,看到了一本病历和几卷标着日期的监控带子。
“这是什么?”可安随手一翻就在病历上看到了宁容成的名字:“你哪里来我哥的病历?”
言泽舟快步走过来,将病历放回行李箱里。
他把可安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去,将病历本和监控带子盖了起来。
“这是暂借的。”
可安反应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攥住了言泽舟的手,有些颤抖地问他:“你在查我哥的死?”
言泽舟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扶起来。
“为什么开始查这个了?”
“你说为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发心。
可安抽了抽鼻子,眼眶里有晶莹晃动。
“是为了我吗?”
“你怎么这么聪明。”
可安撇了撇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这表情落在言泽舟眼里,却是生动得不像话。
“我本来就聪明,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言泽舟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怎么那么厚实?”
“我本来就厚脸皮,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言泽舟笑了,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心。
“我不能保证调查结果会让你满意,但是,我一定会尽我全力。”
可安低着他的胸膛,悄悄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原来他不仅理解,他是真的懂她的心的。
“谢谢你。”她认真地说。
“光嘴上说谢谢?”
“嗯?”
“我要出院了,搬来照顾我。”
☆、第一百零一章 浅草离离1
言泽舟说得理直气壮的。
可安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啊?”
“都见过家长了,还在乎这个?”
可安摇头偿。
“不行。我不能送羊入虎口。”
言泽舟诚恳保证:“我绝对不会动你。撄”
“谁说你是虎了?我说我自己呢。”
“母老虎?”他啧了一下嘴:“正和我口味。”
可安摇头,还是有所顾虑的样子。
言泽舟叹了一口气,转身,好像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往行李箱方向走了两步,忽然俯身,按住了伤口的位置。
“怎么了?”可安站在他身边,将他皱眉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疼。”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怕疼的嘛?”她学着梁多丽腻歪的语气。
“白眼狼。”
“白眼狼还不是你这放羊的小孩招来的。”她是笃定了他在装。
言泽舟不动声色,继续俯着身装蒜。
可安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耍贫嘴开玩笑,也不见他直起腰。
她不由真担心了。
“真的那么疼吗?”她搀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特别硬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痛成这样的,“那怎么办?你等着,我去把顾医生叫来。”
“别。”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背着顾医生办得出院手续,他刚才说了,以后死活不管。”
“什么?你是背着顾医生办得出院手续?”可安惊:“谁准你这么胡来了?万一你在家里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言泽舟“嗯”了一声:“所以,你搬来。”
话题绕着绕着绕着,又绕回了最初的点。
可安犹豫了一下。
言泽舟乘胜追击:“我一个人住,万一晚上发烧或者痛晕,都没人照应,多危险。”
虽然知道他说的情况微乎其微,基本都是他故意夸大的成分,但可安还是妥协。
哥哥走后,她总是战战兢兢,宁可浪费一万,也不敢去怠慢每一个万一。
“好。”她点头答应。
言泽舟直起腰,顿时没事人一样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夸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不如你。”可安说。
但也不能全赖他,她早就知道的,眼前这个男人,是演艺圈的俊杰之才,各种角色从来都是信手拈来,逼真至极。
是她太天真了,明明和他演过对手戏,却忘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出院的时候,可安开车,言泽舟指挥交通。
他一路把可安指回了她家。
“接你出院,来我这里干什么?”她不解。
言泽舟已经推门下了车。
“回来收拾行李,跟我回家。”
可安本还想去了言泽舟那里,借口没有换洗衣服逃回家的,但他多精明,这一下就彻头彻尾地断她后路。
在言泽舟的监督下,她硬着头皮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衣服。
挑睡衣的时候,她犯起了难。
上次买的性感睡衣都还在,有的她洗了之后一次都没有穿过。
她该带哪一件呢?
太性感,惹人猜想意图。太普通,又会觉得浪费了极好的机会。
正犹豫着,他忽然走过来,将那一排的睡衣都摘了下来。
“都带着。”
“带那么多干什么?”可安抢回几个架子,挂回原位。
“每天换一件,看新鲜。”
“你想得美。”
“那你别带,不穿更美。”
“……”
她现在已经开始不确定了,他们到底谁是虎谁是羊。
收拾好了行李,可安又带了她工作的电脑。
倒没想过真的会常住,但是在他康复之前,她一定会陪着他的。
自从言泽舟有了她那里的钥匙之后,多数时候都是他去找她的,除去发现他受伤那天匆匆停留了一下,可安其实很久没有来过了。
言泽舟的家里,果然真的如他所说,处处充满了她的痕迹。
鞋柜里有她的拖鞋,餐厅里有她的水杯,浴室里有她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虽然都没有拆封,但是,那些都是她买的。
谁能想到,有一天耍过的无赖也会变成甜蜜的现实。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客房,可安换好了衣服,下楼准备做吃的。
言泽舟已经在厨房了。
他穿得很居家很闲适,光个背影就足以让人心动,可安也同样居家同样闲适。
这样的两个人,在厨房相遇,彼此打了个照面,默契一笑,就已经美好的不得了。
言泽舟正站在水槽前处理虾子,她走过去。
“要帮忙吗?”
“不用,太腥,你别染手了。”
他专注地将虾子去头剥壳抽泥肠,最后将虾仁洗净放在碗里。
等都处理好了,他按了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手。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在一片水花里,像是臻美艺术品。
清洗好了食材,接下来就等着下锅煮菜。
“真的不用帮忙吗?”可安又确认一遍。
“你出去等着,开饭叫你。”他往脖子里挂了条围裙,开始赶人。
“我来,不是为奴为婢伺候伤患的吗?怎么还做起大小姐了?”
“就算卖给深山老妖,第一餐还得给你吃点好的过渡一下不是?”
可安眉开眼笑:“敢情是先礼后兵。”
他装腔作势:“是啊,你的苦日子在后头。”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电视里播了什么可安根本没有在意,她的余光,总不经意的去打量坐在身边的人。
言泽舟的清俊的侧颜,在一室温馨的灯火下,缱绻出了别样的安全感。
这样的清净闲适,温暖安心,是不是就是家的感觉?
“为什么总是看我?”言泽舟忽然转头,将她的小眼神抓个正着。
她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伶牙俐齿。”
她笑了。
“你困不困?医生说你得早点休息。”
他也笑了。
“这就上纲上线了?”
“可不,我就是来监督你的。”
“不是来伺候我的吗?”
“都有。”
“那走。”他忽然站起来,把手递给她要她牵着。
“去哪儿啊?”她警觉,总觉得他没怀好意。
“去帮我洗澡。”
果然,是没怀好意。
“这么香艳的活也让我干?是不是太便宜我了?”她瞪他。
“伤口不能碰水,我一个人不方便。”他煞有介事的样子。
“我不。”
“真的。”他掀起了衣角,露出那块慑人的纱布:“我伤成这样,不会对你下手。”
可安扫了一眼,只能妥协。
浴室空间很大,可言泽舟一进来,顿时显得哪儿哪儿都挤。
他脱了上衣,下身换了条宽大的沙滩裤。
这样的保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