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徐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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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吃过的米多。一点小伎俩,如何瞒得过她?嘿嘿,母女俩最后只得灰溜溜地滚了。”
虽然之前早就料到这个叫罗玲的小姑娘不简单,但没想到她还真能豁得出去。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嘛,人不要脸则无敌。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名节也不顾,那想要彻底摆脱她。。。。。。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徐书怡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宋半夏似有点不解:“月桂姨,你是不是还担心?不瞒你说,大堂哥也发话了,说再也不想看到他那个外甥女上门了,所以你可以放心。”
“不是。”徐书怡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观点,又斟酌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姑娘,怕是不好打发。怎么说呢,除了觉得她没脸没皮,你有没有觉得她其实也有一点聪明?自始至终,她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样子对她才是最有利的。她的脑筋动得很快,为了达成自己心中的目的,她可以委曲求全,可以豁出脸面,也可以装模作样。她要是去药铺纠缠秦雨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只要她敢于豁得出去,你说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这。。。。。。应该不会吧。”宋半夏毕竟是在封建礼教社会下长大的女子,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完全不管不顾会是什么样子,但同时她又觉得徐书怡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这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月桂姨,那你说该怎么办?”
徐书怡茫然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
宋半夏没了之前的好心情,泄气地道:“亏我还以为事情解决了呢。算了,我回头问问我家那口子去。他比我有办法的多。”
徐书怡想了想道:“这种事怎么跟他说?到底他也是亲戚呢。照我看,还是先和亲家以及秦雨说一声,以防被她再用什么手段。其实只要帮她定下一门还不错的亲事,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如此了。”
宋半夏叹道:“说的轻巧,她那个名声,哪那么容易啊!”
徐书怡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她以后能顺利嫁人吧。”
宋半夏感慨道:“月桂姨,你心真好。”
“也不是我心好。”徐书怡笑笑道:“她嫁的如果还过得去的话,应该就不会惦记我家女婿了。你说是不是?”
第81章争吵
关于罗玲的事情,徐书怡却是从袁氏的嘴里得知的。她被她父亲许给了一位玉慈县的富商。据说这位富商出手相当阔绰,光明面上的聘礼就是两件铺子,至于私底下给了罗家人多少银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末了,袁氏一脸唏嘘地道:“也不知她父母怎么想的,那富商的年纪竟比我家那口子还大。”
徐书怡怔了怔,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她有种感觉,好像这会儿说什么都有些不大合适。她既没有想要表达喜悦的*,也没有想为对方摇头叹息的冲动。说句残忍的话,罗玲好与不好,同她并无多大的干系。
但不管如何,罗玲的嫁人让她放下了一桩心事。
至于别的心事,当然是跟崔庆和有关了。
正如宋半夏之前所预料的,崔庆和要娶妻的消息一放出去,前来做媒的人便络绎不绝,简直都快要把崔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这种情形无疑让徐书怡感到了一种幸福的烦恼,毕竟儿子如此被人看好,她做母亲的也是与有荣焉。
从袁氏那儿出来,已过了未时。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徐书怡忽然闻到了一股迷人悠长的香气,四下一找,发现原来是桂花开了。高大葱绿的桂花树,将它的枝桠伸出了墙外,星星点点的桂花迎风颤动,小道上充满了浓郁的香甜。
徐书怡看得不禁心下一动,脚下一个拐弯,去了另一条街上。
在那条街上,有一家有名的糕饼铺子,名叫刘记。徐书怡要去的就是这家铺子。
到了地方,徐书怡伸手指着木柜上的糕点道:“伙计,给我称一斤桂花糕。”原来,路边的桂花让她想起来桂花糕了。八月桂花香,可不就是吃桂花糕的好时节吗?
伙计手脚麻利地帮她称好包起,递过去道:“给。”
徐书怡付好钱,笑眯眯地拎着糕点出了铺子。
快要走到街口时,她的脚步却突地停了下来,目光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心中暗道:“怎么回事?路都被他们堵住了。难道是在看什么热闹?”
一面想着,一面她慢慢地转过了身。此路不通,另换条路就是。她可没有凑热闹的心思。
只是,她还没走出几步,人群中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又让她停住了步子。
“啧啧,赵老板真有气魄,粮店说不要就不要了。要是换了我,怎么舍得哦!”
“谁说不是?恒丰粮店可是咱们镇最大的粮店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恒丰粮店?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徐书怡不由地竖起了耳朵。
“嘿嘿,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赵老板是有本事的人,没听赵夫人。。。。。。不对不对,现在应该是何夫人了,她不是说赵老板在府城那边也有生意了吗?小小的永和镇能和府城相比?”
正当徐书怡静静听着八卦之时,人群中间响起了一道尖利的女声:“赵成,你给我滚出来!你要再不出来,我说到做到,一把火烧了这地方!何三,去点火!”
她话音刚落,立刻引发了人群的猛烈骚动。
“什么?我不会听错吧,这个女人疯了吗?怎么能放火?我还以为她是闹着玩的呢。”
“真是疯了,不行,大家不能看着她做这种事情啊!”
“粮店要是起火了,那周围的房子。。。。。。天哪!快去叫衙役来。”
“有什么用,你没看到那女人带了那么多人吗?”
“对对对,衙役没有用,现在唯有把赵老板叫出来了。”
于是,人群里响起了呼唤赵成的声音:“赵老板,赵老板!”
“啪”地一声,粮店的门打了开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冲着门前的人群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对不住,是我赵某人连累了你们。”
回应他的是一道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不能怪赵老板,谁让你运气不好,碰上这么一条母大虫呢?”
“哈哈!”人群里当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何翠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人群叫道:“是谁?给我站出来!”
开玩笑,这时候谁站出来谁就是傻子,所以何翠莲的这番话,注定只能说给空气听了。
赵成揉了揉两旁的太阳穴,对着盛怒中的何翠莲道:“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不用喊打喊杀的。”
“好好说?”何翠莲从鼻子里发出一记冷哼道:“赵成,你不用假惺惺地跟我来这一套。我何翠莲不是笨蛋!今儿我偏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揭穿你这个负心汉的真面目!”
她的话再一次引发了人群的骚动。
赵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丢脸,那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她之前不是已经在门口骂了一阵了吗?该说的想必也说得差不多了。
“赵成,你个王八蛋!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何翠莲,你有今日的风光吗?可你呢?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居然敢偷偷在外面养女人,养得还是你儿子从前的小妾,你还要不要脸啊你?”
不是吧?听的人一个个都惊得张口结舌,公公和儿媳,太劲爆了有没有?
面对着众人眼里的熊熊八卦之火,赵成面色不变,嘴里淡淡地道:“赵泰是你心爱的儿子。你不想给他留面子,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何翠莲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眼中的惊慌一闪而逝:“我。。。。。。这也是被你气的。泰儿他。。。。。。他要怪也该怪你这个为老不尊的爹!”
赵成摇了摇头,左右他以后又不在永和镇了,被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只可惜了泰儿,对于这个儿子,他不是没有愧疚的,从前的他一心扑在生意上,以致于忽略了儿子的教养问题。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他的儿子已经彻底被何家人给惯坏了,喝酒,*,玩弄女人,斗鸡,好像没儿子不会的。他骂过,也打过,可是根本就没有用。渐渐地,他有些灰心了。
他本来以为何翠莲好歹会顾及儿子的面子,不承想是他高估了她,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成强忍住胸口痛闷的感觉,故作镇定地道:“你的怒气发完了吗?如果发完了,我们俩坐下好好谈一谈。”
何翠莲下意识地往人群里扫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皆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她浑身一震,终于露出了害怕之色。
第82章顺心
见识完这场闹剧的徐书怡,只觉一阵庆幸和后怕。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感觉,赵夫人口中的那个儿子的小妾该是小蛮无疑。
根据崔庆和的说法,小蛮貌美动人,体态风流,最难得还懂诗词歌赋。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徐书怡虽然没照过面,但光凭着想象也能知道定是拥有着极大杀伤力的。
果然,她跑到哪,哪家后院就会掀起一阵风暴。
要是真让儿子把人给娶进门。。。。。。徐书怡不敢想下去了。
她同情地朝着还站在粮店门口的赵夫人看了一眼,心中叹息一声,拎着点心离开了。
上河村。
崔长河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忽听院门口传来一声响动,忙放下杯子走了出去。都这会儿了,妻子也该回来了。
看到徐书怡蓝色身影的瞬间,崔长河唤道:“他娘,你回来了。”
“嗯,陪着亲家多说了会话,回得有些晚了。”
崔庆和点了下头:“我也刚刚进门。”
徐书怡走进屋子,将糕点往桌上一放:“给,刘记的桂花糕。”
崔长河喜道:“正巧肚皮饿着,我就不客气了。”
话虽这样说,打开纸袋子之后,他把第一块桂花糕递到了妻子的嘴边:“你买的,你自己先尝尝。”
徐书怡把他的手推开,摇头道:“我不饿,你吃吧。”
崔长河闻言一愣,双眼随即往她脸上打量了一遭,终于觉察出不对来:“怎么了?莫不是亲家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徐书怡马上否定道:“亲家跟我说的倒是好事。她那个外甥女嫁人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在路上遇见了一对吵架的夫妻。说起来,你也知道的。”
崔长河惊讶地脱口道:“我也知道的,难道是秦昊两口子?”
“不是,你瞎想到哪里去了?”徐书怡白了他白眼,唤起他的记忆道:“你还记得三郎的同窗赵泰吗?我说的是他的父母。”
“赵泰?”崔长河顿了一下,恍然道:“我记得,我记得,他心思不正想要害三郎,我怎么会不记得?”
徐书怡点头道:“就是他家正闹得不可开交呢。我听着像是跟小蛮有关。”
她的猜测让崔长河感到有点意外:“你没有弄错?”
徐书怡确定地道:“即便没有十分的把握,七八分肯定是有的。”
崔长河又问:“什么事情?”
徐书怡将看到听到的事说完,紧接着用迟疑的口气道:“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给一个年纪足可以当爹的人去做小,你说。。。。。。三郎得知了以后会如何?”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崔长河吁了口气,不在意地道:“他娘,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太多。”
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收到了徐书怡的一记白眼,见状,他忙又解释道:“自打三郎从省城回来,你何时听他提起过那个小蛮?我想啊,不过是年少糊涂的一段往事,三郎定然是早就放下了。”
徐书怡觉得丈夫说的有理,偏嘴上犟道:“说的好像三郎不是年少了一样。”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就往他嘴里塞去。
笑闹间,脚步声起,竟是崔庆和回来了。
徐书怡和崔长河相视一眼,人迎了上去。
“三郎,你今日回来倒比往日略晚了一些。”
崔庆和朝她躬了躬身,歉然道:“劳娘惦记。”
徐书怡笑道:“在家干嘛这般拘束?太多礼了。”说着指着桌上的桂花糕道:“喏,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对于崔庆和这个儿子,她如今是越发地满意了。不过一年工夫,他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再无从前那种败家子的模样。
和许多家长一样,徐书怡也把孩子的转变归结为是孩子年纪大了的原因。一般来说,随着年纪的增长,人懂的道理会越来越多,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沉稳。
将一块糕点慢慢咀嚼完毕,崔庆和抬头看了看父母,嘴巴张了张,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徐书怡很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问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