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路(女穿男)-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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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均匀刚想答话说不会去,旁边的花老向导立马拍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说:“一定,一定。”
叶信芳坐在马车上,回头看花均匀和老向导; 渐渐变成了两个小黑点; 心中有些怅惘,又想到此行终于结束了,又放松了下来。
“任兄; 你这是要去何处?”似乎是终于没了外人,月奴忽然开口问道。
任平生笑了笑,说道:“月兄要去哪?回京复命?”
“任兄难道也要去京城吗?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条皇子龙孙的性命呢。”月奴提醒道。
任平生脸色未变,继续笑着说道:“皇帝老子都不追究了,月兄难道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说不上,陛下不追究,不代表能够容忍你去天子脚下乱逛。”月奴说道。
任平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那匹马那般容易就惊了,当真是奇怪得紧。”
月奴恍若未闻,只淡淡说道:“任兄,因果循环,若你没有那个心,当时也不会出现在那里,既然大仇得报,日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任平生点了点头,道:“任某漂泊半生,如今得了银钱,也有空闲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奴没有再答话。
叶信芳听着二人打哑谜,只觉得一头雾水。
马车就这样“哒哒”的往前奔走,等到快要到达明越府的时候,任平生忽然叫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任某就此告退了。”任平生跳下马车,高声说道。
叶信芳没想到离别是这么的仓促。
“山高水长,有缘相见。”月奴意味深长的说道。
任平生点了点头,身负长剑,潇洒离去。
月奴见他身影消失,打了一个响指,赶车的暗卫朝着月奴单膝跪下,一脸恭敬,似乎是聆听命令的样子。
“任平生,入府。”月奴轻声说道。
那暗卫接了命令,立马起身,兔起鹘落追着任平生离去。
“入府?”宋修之不解的问道。
叶信芳猜测着“入府”二字,是不是他们暗卫之间的暗号,不太好意思多问。
月奴眼中古井无波,面上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这个人留不得。”
入府,入地府。
叶信芳心中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月奴,他不解的是,月奴本不用跟二人解释的,为何要告诉他们。
“陛下,陛下可说了……”叶信芳吞吞吐吐的问道。
月奴挑眉看着叶信芳,宋修之脸上满是天真,也同样不解的看着叶信芳。
“我等也留不得吗?”叶信芳直接询问。
月奴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为陛下办事,为何会留不得,你不要多想。”
叶信芳松了一口气,宋修之又开口说道:“你明明答应了,不会再跟任平生计较,为何出尔反尔。”
月奴见他似有责怪之意,心中竟然有些怕他误解,本不用跟他解释的,但还是开口说道:“他杀了平西王世子,陛下如何会饶恕他。”
叶信芳心中一惊,回想起平西王世子之死,当时确实事涉一青衫侠客,他没有想到任平生胆子竟然这样大,杀了人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跟前,连衣服都不换一身。
叶信芳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任平生与月奴并非第一次相见,为什么上一次在安庆府见面的时候,月奴没有任何杀意,直到这一次,他才动了杀心。
刚刚出了明越地界,便有一个面容普通,一身老百姓打扮的男子骑着马拦在路边。
叶信芳还在猜测着,这人是不是土匪山贼,就见他一看见月奴,便恭敬说道:“大人,京城危矣。”
月奴点了点头,接着看了一眼叶信芳和宋修之,开口说道:“我得先走一步,京师若是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叶信芳没想到京城已经这把严峻,皇帝登基数年,怎么还会出现这般的情形,叶信芳有些不解,本以为出现这样混乱的局面,都是政权交迭之时,他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家人,心中就满是焦急。
“那你万望保重!”宋修之说道。
月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说道:“若是京城失守,你们直接回青山县吧。”
说罢,月奴就留下那个暗卫赶车,便骑了暗卫的马先行离去。
叶信芳与宋修之,俱有至亲留在京城,京城局势难辨,两人都放不下心来,一路上都催促着赶车的暗卫。
许是被京城的局势影响,这沿路走来,感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慌张,江山不稳,宵小之辈全都趁机作乱。
行了约莫一个月,本是青天白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信芳问道,他心中记挂着京城,马车突然停下来让他莫名的觉得焦虑。
“前面路被堵了。”暗卫闷声答道。
叶信芳掀开车帘,只见原本平坦畅通的官道上,此时横卧着一根大树。
“需要移开吗?”叶信芳问道,官道两边都是山,似乎除了移开大树没有别的选择。
暗卫神色肃然,放开缰绳,右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
“这是人为。”
叶信芳还待细问,山林只见突然出现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将马车团团围住。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汉子高声说道。
暗卫皱眉,右手似乎随时都能发力的模样。
若是往常,叶信芳也定要跟这群人比个高下,但此时情况紧急,便直接开口说道:“给他们钱财,让他们移开那棵树。”
暗卫见叶信芳二人没有强斗之意,心下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一人对着这么多人,他自己能安然脱身,却无法保证带着两个拖油瓶能够离开。
“要多少?”叶信芳问道。
暗卫心中道了一声要遭,果见那为首的山匪开口问道:“有多少?”
第169章 山匪
叶信芳囫囵着将包裹里的银子全都给了山匪。
“可否将那大树移开?”叶信芳问道。
为首山匪眼珠子转了转,刚想应答; 他身边一个提着短刀的小个子凑了过来; 低声说道:“大哥; 这小子手面大方,身上肯定有更多的钱,咱们可不能轻易的放了他!”
为首的山匪,觉得自家小弟说得甚是在理; 立马两眼一瞪,牛气哄哄的说道:“你小子不实诚,给少了!”
叶信芳就不明白了; 自己已经拿了一百两出来; 怎么还嫌少; 他急着去京城,急忙问道:“你到底要多少?这位好汉; 我们赶时间; 劳驾说个实数!”
那暗卫心中叫苦,这叶信芳一身书生意气,显然没有经过此事,原本他们这辆马车就形容朴素,他若是哭哭穷; 这些山匪也要不了太多; 如今叶信芳一下子给了一百两,不是太少了,而是太多了; 一下子就养大了这些人的胃口。
“二哥,这是头肥羊,可不能放跑了!”果然,那小弟这般建议道。
那山匪头子摸了摸下巴,一挥手,喊道:“把这些人带走!”
宋修之面色大变,直接躲到叶信芳身后,小声问道:“我们会不会死?”
叶信芳听了这话,也害怕起来,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不是收费的,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叶信芳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那个暗卫。
那个暗卫直接拔刀上前,高声说道:“鼠辈,休要猖狂!“
一番你来我往的缠斗,那暗卫自知不是敌手,便高喊了一句:“风紧扯呼!”
说完,就溜了。
叶信芳和宋修之见此情景,顿时面面相觑。
二人都以为这暗卫会血战到底,没想到对方见不是敌手之后,便灵活如猫一般的溜了……
叶信芳没想到这暗卫如此不靠谱。
“带走!”山匪头子喊道。
一个山匪立马爬上马车,直接拆了马车,牵走马匹,还有山匪将他们的行礼提了起来。
而宋修之和叶信芳,作为俘虏,早有山匪上前将二人捆了起来。
“今天抓了肥羊,就这么收工吧!”山匪头子说道。
立马有山匪上前,将那横倒的大树移开。
叶信芳没想到这些人做事这么讲究,不打劫的时候还将树移开,叶信芳暗道自己运道不好,没有赶上他们不做生意的时候。
“叶哥,怎么办?”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心中有些后悔,暗道莫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了几步,山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一拍脑门,找了两块黑布,将二人的眼睛蒙了起来。
叶信芳:……
这山匪为何这么不专业,叶信芳心中吐槽道。
就这么被人粗暴的赶着,如同赶羊一般,二人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这其中的路程大多是山路,蒙着眼睛由人牵引着绳子往山上怕。
“二当家回来咯!”
二人听见耳边传来欢呼声,这声音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全都带着喜悦。
叶信芳二人被人推搡着往前走,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说说,你们是啥人?”
叶信芳头上的黑布被人揭开,入眼就是那山匪头子站在左边,而他身后主位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满脸都是胡须。
叶信芳想到听到那句“二当家”,便猜测这坐在主位上的应该就是山寨里的大当家了。
那疑似大当家的人物右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看着不过二三十岁,一身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子,好似文人打扮。
叶信芳有些奇怪,暗道这难道是在cos诸葛亮?
他突然又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此时整个大厅里,除了那个cos诸葛亮和疑似大当家坐着,所有人都是站着的。
“我们大当家问你话呢,哑巴了?”见叶信芳长久不答,旁边一个脾气火爆的小弟直接一脚踹在叶信芳的腿上。
叶信芳只觉得小腿生疼,往前踉跄了两步,但勉强稳住了身形。
“我们是读书人!”说话的事宋修之,小少年虽然腿都在发抖,但脸上还是带着倔强。
“哟,读书人呢!”一个山匪说道,目光转向那个坐着的年轻文士,调笑着问道:“贾先生,这两个都是读书人,跟你怕是有的聊。”
那贾先生听他这般说话,脸上却不带丝毫愠色,而是温声说道:“大当家,寨子里正好缺了教书先生,让这两个人留下吧。”
大当家的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原本懒散的坐着,此时也站直了身子,看着叶信芳和宋修之问道:“你们两个,真的识字吗?”
宋修之想也不想的就答道:“识字算什么,我可是中了……”
他还没说完中举,就被叶信芳打断了,只听他叶哥说道:“识字,识字的,大当家,我们两个都读了几年书,奈何一直考不出功名,这才想着进京城谋个营生。”
宋修之看向叶信芳,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但还是识趣的闭嘴。
“哦,那上面经你们会背会写吗?”大当家问道。
“什么经?”叶信芳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是三个字的呀。”大当家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一旁坐着的文士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伸手扶额。
叶信芳秒懂,道:“三字经,我会背的,人之初,性本善……”
大当家听他这么背着,点了点头,道:“像是那么回事,你倒有点读书人的模样,几年前也抓了一个读书人,连三字经都教不好,还有脸说自己是举人老爷,看着他烦,我就一刀咔嚓了他。”
叶信芳听了,心下大振,赶忙保证道:“大当家,您放心,我们教得好,教得好,一定用心教。”
大当家的点了点头。
叶信芳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忽然有个山匪拿了个东西过来,递给大当家的。
叶信芳一见那东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官印。
“印章,怎么了?”大当家拿着那个白玉打造的官印,不解的问道。
“能用得起印章的,可都不是穷人。”那山匪说道。
大当家的点了点头,暗自盘算着能不能再在二人身上榨出一些汁水来,他将印章递给了那个文士,说道:“贾先生看看这枚印章,可有什么说头?”
贾先生结果印章,本是随意的一眼,但看了之后,顿时神色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叶信芳。
“贾先生,可看出什么来了?”大当家的见他许久未语,便开口问道。
叶信芳这次出行,依旧是挂着微服暗访的名头,故而身上带着监察御史的官印,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作乱,好直接拿了印信缉人,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山匪手中,他想到若是他们知道他是朝廷官员,恐怕是无法活着走出寨子了。
“这个印章……”贾先生皱着眉,开口说道,似乎有些犹豫的模样。
叶信芳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么了?”大当家的问道,
贾先生直直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