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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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提审了?”宝春边走边问。
“不是。”那狱卒回。
宝春疑惑啊,不提审?这是要领自己去那儿?
饶了几个圈后,在走廊的尽头,那狱卒打开了一间牢房,示意她进去。
哦,原来是给她换了个房间。
再看这间牢房,虽然空间也不大,但至少有床,有被子,有桌子,有椅子,桌子上竟然还摆有书籍和文房四宝?
这待遇跟刚才相比,简直犹如天涯之别,档次瞬间提高不止多少倍。
周围再也没有了嘈杂之声。
那狱卒锁上门,离开了。
宝春望着门口,若有所思,肯定有人给张大人打了招呼,是谁呢?难不成是皇上?
可仔细想想又不大可能,不会这么快知道是一回事,关键是这人命案还没审呢,皇上是不好插手干预的,否则,会冷了大臣们的心。
除了皇上还有谁会这么帮自己,或者说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毫无头绪,算了,还是琢磨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吧,尤其是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人?杀了崔如海,嫁祸给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针对的是崔家,还是自己?或者是一箭双雕?
荣铮进来时,便看到宝春蹲在床上,拿头正撞墙呢,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咋一看起来,还以为疯癫了。
荣铮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那狱卒急忙说,“刚才小的走时,还好好的呢,怎么现在……这总共才前后脚的功夫……”
那狱卒急的都快哭了,这么重大的案子,嫌疑犯要是有个什么,他那还有命在,尤其这位还跟荣小王爷关系匪浅,“这,这……”
狱卒心惊胆战时,那边的宝春看了过来,眼睛一亮,“小王爷……”有种看到亲人的感觉。
荣铮心下一松,心说,没疯就好,同时,对她这反应,也很受用。
看到他这一刻,宝春便了然,是谁在帮她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他在第一时刻关照自己,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我没杀人。”
两人隔铁栏相望,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荣铮看了她一眼,对那狱卒吩咐,“把门打开。”
狱卒赶紧上前开门。
人小王爷身材高大,走进去,空间立马拥挤起来。
看看四周,他俊眉不由皱起,“早跟你说过,不要拦太多事……”叹了口气,语气放缓,问:“那崔如海到底怎么回事?”
宝春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复述了一遍,“当时,看着满庄园的心血被毁,无辜的孩子被伤,我是真的想杀他,可当时,除了我们之外,竟然还有别人,发出的力,直接推着我丢出的银针杀死了那崔如海,力量非常的强大,一针致死,并且还使得银针留在了体内,我虽然功夫不行,可也知道这种对力量的控制,极为难得,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坐在椅子上的荣铮脸色凝重,“你最近惹到什么人没有?”
“没有。”宝春很是肯定,“除了崔家,我实在是想不到得罪过谁?”
“这事我会去查。”荣铮看看她乱糟糟的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睛,拳头不自禁握起,“崔如海是该死,可他牵涉到朝廷大臣,各种干系复杂,你只能先在这里待上几日。”
“谢谢。”宝春真诚地看着他。
荣铮干咳了声,脸上有些燥热,移开视线,“你还有什么要做的?”
宝春抱住自己的腿,叹了口气,“我没什么要做的,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酒那孩子,性格偏执的很,若是知道我被关了起来,铁定会往这里闯,就怕兰香和马叔他们制不住……”
荣铮说,“我会看着他。”
小王爷走了,宝春却楞了好长时间。
今晚的牢狱,访客可真不少,荣小王爷刚离开没多久,那边二皇子刘景又来了。
再看宝春,那狱卒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这位才进来多长时间?半天不到,小王爷和二皇子都来亲自探视,心说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这两位的青睐?
不过,有一点狱卒非常清楚,那就是,以后对这位可要小心伺候了。
二皇子一见到宝春,急忙问她,有没有受伤。
宝春摇头,“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回来,正说要去看你,就听到你出事了。”刘景皱着眉。
询问了事情的起因后,刘景说,“你也别太担心,即便查不到凶手,也不至于死罪,你防治瘟疫有功,太医院的御医都可以作证,况且朝廷并没封赏,实在不行,就将功抵罪,到时,我会跟父皇求情……”
宝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激之情不予言表。
大臣的儿子死了,这事是瞒不过皇上的。
刘宸听了孙平的汇报,一下去站了起来,“沈大夫?这怎么可能?肯定是那崔如海做了什么?”
孙平心说,皇上你还能再偏心点么?自己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先为她开脱了?看来,那崔家小子不管怎么死,都是死有余辜了。
腹诽归腹诽,紧接着,孙平还是将探来的事情始末汇报给了皇上。
“这归济园朕知道,上次那沈大夫还提起过呢,说那里收留的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要传医术给他们,让他们有一技之长,不至于讨一辈子饭,当时朕听了,非常的感动,咱大荣朝若多些像她这样的,那还有那么多的流民,暴民?这崔如海竟然烧毁庄园,打伤那些孩子,真是该死!”气的刘宸把茶杯都摔了。
孙平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他毕竟是崔大人的独子,崔家绝了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宸哼了声,“即便他不死,朕也要处死他,像这样的蛀虫,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孙平知道皇上说的是气话,便没吭声。
刘宸踱了两圈,便命令孙平,“去把刑部的人找来……”
孙平知道这事隐秘,便亲自去了刑部,将张大人请了过来。
张大人,一进来,就跪拜请安。
可是,好久也没听见皇上让他起来,心里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时候,皇上召见他是为何事。
直到张大人,心快抖索出来时,刘宸开口了,询问的却是他刚抓进去的白纱女神医。
先是崔尚书,再是荣小王爷,再是二皇子,再是皇上,接着还有谁?
张大人此刻,深深觉得,他今晚就该一病不起,他这抓的那是人啊?那是火炉!他这比被人架到火上烤还难受。
不敢欺瞒,那是一五一十的汇报。
至于皇上什么意思,并没说,只是问他,还有什么人找过他。
张大人如实道来。
刘宸手指敲打着桌面,“居然还有荣铮,上次主动去押送药材……”目光若有所思。
荣铮到归济堂时,一帮人正极力拦阻那孩子呢。
那孩子眼睛泛红,犹如失去母狼的暴躁小狼,谁拦咬谁!
众人被他累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一个防守不住,就被他给闯了出去。
荣铮刚好堵在门口,一把将那孩子给拎了起来,看着马叔说,“我答应了你家小姐看好他,若是沈将军问起来,就说这孩子颇投老王爷的眼缘,留在王府住一段时间。”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更不顾暴躁熊孩子的挣扎给带回了王府。
朱弥久要跟,却被马叔给一把拉住。
“就这样让他带走小少爷?”兰香不放心。
“他不是说是小姐的意思么?”马叔看着门口,“也许小少爷在镇荣王府会更安全一些。”
孙郎中点头,“马叔说的没错,不管这人怎么样,对你家小姐可并没什么坏心。”
兰香张嘴想要反驳,小姐曾说过这人没少欺负她,可想想,她家小姐到现在都还好好的,再说,听这人的意思,似乎已经见过小姐了,似乎还会帮他们……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小酒怒瞪着荣铮。
荣铮一把将其拎下马,“怎么救?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
小酒哼了声,“你放我下来,我救不了她,我就去陪她,她怎能一个人呆在那里?她胆小,她还怕黑,晚上没有我陪,她都不敢睡,她连刀剑都怕……”
荣铮听了,瞬间黑化,“她出来之前,你就一直呆在这里。”
“我不要。”熊孩子嗓门比他还大。
第七十章 烈先生,原来是你!
荣铮将熊孩子丢给鹰五,“帮他洗洗,折腾一晚上,脏兮兮的。”
另外又吩咐鹰六去准备吃食。
揉着眉头,他正要去书房处理些事情时,熊孩子在那边闹腾的厉害,鹰五根本压制不住。
当然,这并不是说鹰五的功夫连熊孩子都不如,实在是顾忌太多,不好出手啊。
你说,这么大点小孩,细皮嫩肉,贼好看,贼好看的,能搁住他一拳砸的?
再说,他敢砸么?手重一点都不敢,主子那么重视孩子他娘,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那他还不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来吧。”头脚都留着水的鹰五一听主子这么说,高兴的恨不得插翅离开,对付小孩子什么的任务简直太艰巨了,尤其还是这么个能力强悍的暴躁凶残孩子。
不过,鹰五并没立即退开,因为他想到了自家主子那变态的爱干净劲,别说给人洗澡了,他的衣服,他的床,他的一应用品,全有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十八鹰来打理,若别人不小心碰了的,那绝壁是要扔掉的。
就在鹰五迟疑的功夫,荣铮已经跨过他,扯下一道纱帐,随手一丟,就把那欲爬上池边的熊孩子给拽了过来,按在池边给好一通清洗。
动作虽然生疏笨拙,但洗的真是一丝不苟,连旮旯角里都给好好洗了一通。
至于小酒,当然反抗了,自他懂事起,就没人给他洗澡了,就是那女人死活要给他洗,都被他拒之门外,今天被他这通给搓土豆似的里里外外搓了一遍,简直是又羞又气。
可气也无济于事,激烈的反抗到他手里,轻易被化解不说,反而还被制的死死的,一点作用不起,只能任人拿捏。
剩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眼睛瞪他,死命地瞪,狠狠地瞪,最好瞪死他!
给他穿衣服的空档,荣铮嘴角不由抽了抽,这点倒是很像那女人,傻的没边。
将人带到卧室,桌子上已准备好了饭食。
荣铮将他放在椅子上,刚一放下,熊孩子就往门口窜去,。
他窜的快,可荣铮手里的白练更快,嗖的一下,一条雪白绸带,就像灵蛇一般,缠上了熊孩子,哧溜一声,给拽回到了椅子上。
看着他的眼光,熊孩子是满眼冒火,愤怒,挫败,不甘,简直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荣铮语气平静地询问,“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平静的语气下,却透着不容置疑,二选一,没多的可挑!
熊孩子气呼呼地,拿起碗,扒拉饭,扒拉一口,就瞪人荣小王爷一眼,吞下去的米粒,恨不得都是人荣小王爷。
旁边的鹰五差点没乐出声,合着,这孩子拿他家小王爷下饭了。
荣铮似乎完全没看到熊孩子愤怒的目光,时不时地夹些菜到他碗里。
一个愤怒地扒拉饭,一个随意地夹菜。
原本紧绷的气氛,却让鹰五觉得有种微妙的和谐。
扒了两碗饭,荣铮不给夹菜了,熊孩子立马放下碗筷。
让人拿东西,荣铮给这熊孩子洗漱一番,将人带到了床上睡觉。
其实他原本打算让鹰五照看他,可这孩子太难对付了,跟他那个娘一祥,脾气倔着呢。
他那个娘,别看当面说好话,伏低做小,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表面看起来是怕他,照他看,不但不怕他,心里还没少鄙视他。
熊孩子躺在里面,荣铮躺在外面。
床够大,一大一小,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足够再躺两个人。
跟这人睡在一个床上,小酒那能睡得着啊,再加上心里担心那个女人,两眼大睁着,望着雪白的帐顶,没有一点睡意。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被关的地方,有没有灯火,有没老鼠蟑螂什么的,还有牢房那些人会不会打她,对她用刑?
平常他没少到街面上溜达,茶馆什么的没少去,没少听人说,牢狱那地儿,进去就很难出来,即便是能出来,也非要脱成皮不可。
那女人,别看整天又是咋咋呼呼,又说自己是玩刀的,其实,胆子小着呢,而且还怕疼,一点都不坚强,哎,到了那个地方,可怎么受得了?
越想,眼圈越红,越焦急,可再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只恨自己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