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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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孩子是个无福之人,命太苦了,从小没了娘,长大了又被人绑架,失了身,还生了孩子,婆家毁约,名誉全失。
他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
可现在看来,那慧真大师的话,却又不能不信了,那孩子的确脱胎换骨了,那高人到底教她什么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一个家族能否崛起,全在于子孙的智慧才华,鲜活的血液。
宝春带来的改变,让他窥探到了家族崛起的希望。
可是,他心中却又充满着担忧,他的闺女啊,他只希望她平安。
刘景找来的那个梁师傅,的确是强太多,宝春只是简单描述下,他就能给整出八九分像来,这可真解决了大问题。
“这梁师傅,子靖兄是从那儿找来的?手艺真的好,还有这工钱您看我该怎么给……”宝春问。
刘景看着宝春笑了笑,“他啊,说来也巧,也是这次南边发洪水逃难过来的,带着一家老小,通过亲戚求到我这儿,我看他手艺不错,就留了下来,签了卖身契,工钱府中提前发了三个月,所以,你看着办,不给也行。”
宝春哦了声,“那行,我知道了,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的好。”刘景敲了下手中的扇子,递给宝春一杯茶,“我观姑娘谈吐不凡,看人看事颇有独到之处,不知平常都读些什么书?”
宝春一听,喝进去的茶差点没吐出来,我读什么书?说了你也没听说过啊,你听说过的那些我都没读过,放下杯子,她正正神色,“除了早前遇到一高人,传授医术,读些医书,旁的书甚少涉略,所知所闻,除了那高人的诡异奇谈,其它均是看来,听来,都是浅薄之见,一笑了之。”
刘景始终带着笑,敲折扇的手停顿了下,“上次姑娘说到赈灾,我有些疑问,灾区面广,难民无数,国家的赈灾银无异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使他们熬过明年收成,你上次提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听起来很鼓舞人心,可实际上又有几人有如此觉悟呢?”
“逐利是天性嘛,无可厚非,就比如我这未开业的医馆,你要说给我来个谁谁那个京城大人物的亲笔题词,我即使囊中再羞涩,我也必想法捐出千金,即打响了招牌,又有了声誉,我这医馆以后想不兴盛都很难。”宝春说。
刘景沉思片刻,顿有所悟,“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不但医术不错,竟还有奸商的潜质。”
“那子靖兄以后可要离我这个奸商远些了。”宝春作势瞪眼。
“这个倒不怕,不过,在下很好奇你想要那位大人物的题词?”刘景随意问道。
“打个比方而已,我那小小医馆那入得了大人物们的法眼,说笑而已。”宝春回。
“那可不一定。”刘景放下茶杯,起身看看天色,“该吃午饭了,我听刘川说前面有家饭馆,菜烧的不错,刘川已经订好了位置,咱们……”
刚说到这儿,就见兰香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刚要说话,看到有人在,忙改口说,“小姐,家里有事,要赶紧回去。”
看兰香神色着急,必是出了不得了的事,宝春赶紧向刘景告辞,主仆二人匆匆往外走。
刘川走到身后,“殿下,要不要属下跟上去看看。”主子对这女人的不同,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刘景叹口气,“罢了,咱们进宫去看看母妃吧。”
刘景走进花房,德妃正修剪花枝,看到他,眼睛一亮,满脸愉悦,将剪子交给身后的宫女,边净手,边说,“你总算还记得有我这个母妃,你说说你都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
“儿子给您赔罪,不过,母妃一心照顾父皇,儿子哪敢来打扰。”刘景扶着德妃坐下。
德妃瞪了他一眼,挥退一干人,宫殿里只剩娘俩。
刘景给母亲端茶。
德妃接过慈爱地看他一眼,叹口气,“你父皇对我是不错,可他毕竟是一代帝王,心里装着的是天下,后宫也不过是权利的延伸,他宠我也不是没有制衡皇后一派的嫌疑,后宫那么大,你父皇喜欢谁?爱谁?”
看了儿子一眼,她不无无奈地说:“照我说一个都没有。”
见他不相信,德妃又说,“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却是感觉得到,你父皇心里住着一个人,所以,谁也走不进他的心。”
“如父皇贵为一国之尊,却也有得不到的。”刘景不无感概。
“说这么多,母妃只想告诉你,别被表面给蒙蔽了双眼,行事务必谨慎,不管是太子,还是朝中大臣跟你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你心里忠心的是你的父皇。”德妃嘱咐。
“儿子谨记在心。”刘景点头。
“李明山上的那道赈灾折子是不是你授意的?”德妃问。
刘景楞住,“母妃怎么知道?”
“果真是你。”德妃看了他一眼,“我哪里会知道,还不是你父皇说的,你也别担心,看你父皇那意思,分明是赞赏的,还夸你眼光远大,看问题有独到之处。”
刘景苦笑了下,“这那里是儿子看问题独到,是儿子认识一人,从她那里得到的启发。”
“哦,原来是这样。”德妃摩挲暖炉,“要真有才学,也可以推荐给你父皇,不至埋没了人才,现在可正是国家用人之际……”
刘景知道母亲心里想什么,忙打断,“她是位女子,进不了朝堂。”
“女子?”德妃重复了句,“这可真是奇女子。”
刘景暗暗点头附和。
“长的如何?那家的闺女?许了人没有?”德妃又一连跌地问。
“母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人家刚从乡下来到京城不久,儿子也才刚结识。”刘景脸有些红。
德妃笑了,“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
第三十八章 武力震慑
“快说怎么了?”一出门,宝春急忙问兰香。
“夫人要对小少爷和沈衍少爷用家法。”兰香说。
宝春一听,火了,“理由?”
“说是两人无辜殴打下人,致使重伤……”
突然停下脚步,宝春看兰香,“两人真打了?”
兰香吭哧了下,小声说,“打了。”
“我就知道。”宝春说。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兰香赶紧辩驳,“那几个下人,大肆议论小姐的不是,说的可难听了,简直不堪入耳,小少爷听到,一气之下就将人打了,小少爷一动手,那沈衍少爷自然也不闲着。”
宝春叹了口气,“打的是那个院的?”
“夫人院子的。”兰香催促,“小姐赶紧吧,要真动了家法,沈衍少爷壮实或许不碍事,可咱小少爷的身子可顶不住。”
主仆两人来到崔氏院中,里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崔氏正催促几名五大三粗的家人,去抓两孩子。
那两孩子就在院子里兜圈,这一追一撵的,弄得院子里是鸡飞狗跳。
那崔氏训斥旁边的周姨娘,“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仔细瞧瞧,什么样子,眼里那还有长辈,殴打下人,顶撞长辈,不服管教,长大了还不翻了天,我看,从今天起,沈衍就放在我这里,有我亲自教。”
“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失职,下去我一定好好管,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那崔氏哼了声,“那个叫小酒的,一并放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教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回去,没规没规的孩子,出去还不把将军府的脸给丢尽,就这不服管教的性子,指不定要给将军府捅多少篓子。”
宝春本来是要上前喊住两孩子,可一听崔氏这话,立马不干了,自家儿子若真到了她手里,好家伙,那还不脱一层皮,没怎么着,就想着挟私抱怨呢。
她也不上前了,反而悄悄退到人群后,冲兰香低语了几句。
兰香便挤进了人群,不一会儿领着梨花带雨的周姨娘出来了。
“三小姐,这两孩子这次祸闯大了,我在这看着,你赶紧寻你父亲去吧。”周姨娘急的跟什么似的。
“不能去找父亲。”宝春说,“要去搬老太君。”这老太婆虽然不喜欢他们母子,可她喜欢黑小子啊,是不会看着崔氏动用家法的。
周姨娘愣了会神,领会其中关节,忙一抹眼泪,提起裙摆,“我这就去。”
宝春拉着兰香避开,躲在了无人注意的暗处。
“小姐,我们不管么,他们被抓住了可怎么办?”兰香担心不已。
“怎么管,那崔氏恨我恨的牙根痒,会听我的?不拿刀砍我就够好得了,咱们上去,除了吵,就是打,那样对我们都不利,毕竟小酒,黑小子打人在先,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抓住。”
宝春靠墙,扩散开了精神力。
院子里,依旧鸡飞狗跳,一名大汉眼看要抓住黑小子的衣领时,突然,飞来一只鸡,撞到了脸上,蹭了一脸的鸡屎,气的他直骂娘。
还有一人在追小酒的途中,不知从那掉下来一只筐子,直接扣在了头上,等他取下时,小酒早跑出了一里开外。
崔氏见状,更是气急败坏,“你们这群蠢货,连两个孩子都拿不下,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给我上去抓啊……”
将军府的老太君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脸色阴沉地哼了声,拐杖一敲,“这是要干什么啊,菜市场啊。”
这洪亮的嗓子一出,院子立马安静了,不管是跑的,还是追的都停了下来。
周姨娘搀扶着老太君走了过去,崔氏狠狠瞪了周姨娘一眼。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君看着崔氏。
“这两孩子,无辜殴打下人,将人打成重伤,儿媳,欲管教,不想这两孩子完全不听……”崔氏还没说完,黑小子就跑来抱住了老太君。
“奶奶,她要人抓我们,还要拿板子打我们。”黑小子还没傻到边,还知道跑到奶奶跟前先告状。
老太君摸摸孙子的头,又扫了没上前的小酒一眼,瞪他,“你倒还告上了状了,你母亲说你殴打下人,这可是真的?”
黑小子很不服气,“是打了,可他们该打,做下人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明目张胆地嚼主人舌根,说我三姐坏话,说的可难听了,母亲要教我们,还是让她先把自己院子里的下人管好再说吧。”
周姨娘震惊地看着儿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一串一串的话,竟然是从她那嘴笨的儿子嘴里出来的。
那崔氏的脸黑如锅底,“老太君,你听听,他倒是质问起我来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难道我连管教他的权利都没有?那我这夫人是不是也该给人让贤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他母亲,当然可以管教他,这黑小子一贯愣头愣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上什么气,你放心,我老婆子带回去亲自管教,绝饶不了他,打伤的那些人,多给些钱医药费,还有啊,这下人呢,你是要管管,嚼主人舌根,成何体统。”老太君恩威并施。
崔氏心里恨极了,可面上只得听着,谁叫人家是婆婆。
老太君将人带走了,大概有小半天,才放两孩子回来。
当然,老人家是不可能惩罚什么的,顶多是训斥几句。
宝春拿把椅子坐在门口,熊孩子抱着大黄,垂眼,绕过,想要回房间。
“站住。”宝春喊了声。
熊孩子脊背挺住,缓缓转过身,瞅了宝春一眼,“做什么?”声音鲜少底气不足。
“不想跟我说说,你今天的光辉业绩。”宝春绷着脸。
刚跨进来一只脚的黑小子愣住,怕怕地缩回一只脚,三姐好可怕,比老太君都还吓人。
“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动不动就随便打人,有些事情拳头并不能解决问题,你的拳头再硬,难道还管得住他们的心……”宝春语重心长。
“没有随便。”熊孩子完全不知悔改,“我只后悔打的太轻了,拳头是管不住他们的心,可能震慑住他们的嘴,谁嚼舌根,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门槛外的黑小子点头附和。
“我又不在意。”宝春无奈道。
“可我在意。”说完转过去身,丢下大黄,拿个盘子,顶着,蹲在了墙根。
“三姐,小酒……”黑小子想为小外甥求情,被宝春一个眼神扫过,忙住了嘴,低头进屋,也找了个盘子顶着,并排蹲在了小酒身旁。
宝春叹了口气,不知拿儿子怎么办,这都是些什么性子,明知有错,还去做,认惩罚,却不悔改,这都什么跟什么。
“有你什么事?”小酒斜了黑小子一眼。
“打架一起打,惩罚当然一起罚了。”黑小子振振有词。
“蠢的要命。”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