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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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将激动的眼都红了,腰间的刀都拨了出来。
沈诚也在一旁附和,“林大哥说的对,以前我光是听说北乌抢过之后百姓有多惨,却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次我是真真亲眼目睹了,金大哥一家还有他们的邻居,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却都被他们一一杀害,一个不留,太没人性了,你要是要财物,你抢了就走就是了,可你为什么还不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可曾对你们做过一丁点不好的事?”
说到这儿,沈诚咬牙切齿,“杀,而且还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杀,让他们都看看,也跟着解解气。”
“杀个屁。”宝春突然爆粗口,起身点着义愤填膺的弟弟的脑袋,“除了杀,你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吗?你都是一城之主了,眼光能放长远些,有些大局观吗?”
“我……”沈诚被他姐骂蒙了。
“你什么?”宝春恨铁不成钢,“你一文人书生,动不动就杀杀,你以为你是武将?”
真正的武将林副将也面现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没想到沈兄弟说的没错,他姐脾气不好,今天算是见识了,那可真是不好,当场就骂,还骂那么凶。
虽然不是直接骂他,但他的脸上也满是愧色。
“你现在不思量最紧要的,怎么才能让那些北乌兵退去,却一门心思想着去杀太子?”宝春哼了声,“那太子现在被囚禁着,杀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杀了,城门外的那些北乌兵就会退去?”
沈诚瞅了他姐一眼,“不会……”
宝春说,“那是一定不会,不但不退,人家还想烧了你这座城,你杀了人家的太子,这些人回去无法交差,定然是死罪一条,怎么着都是个死,把你这座城毁了说不定他们还能得到恩赦呢,人家还不玩命地跟你干?”
荣铮有些看不下去了,帮着小舅子说话了,“你吼他做什么,想杀他怎么了?你问问赤城里的人谁不想杀他?”
宝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干脆直接说问你就行了。”
荣铮干咳了声,“问我怎么了?我也没说要杀。”
宝春白了他一眼,“你没说现在杀。”
荣铮一挑眉头,“你这话说的就不讲究了,他以后要是拿剑指着我的脖子,你还让我不还手,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啊?”
宝春懒得搭理他,叹了口气,对沈诚说,“太子不但牵涉到赤城眼下的百姓,他还牵涉到整个大荣朝,一国的太子没了,很容易就波及别的国家,冲着这股劲头,北乌打着复仇的旗号,向我大荣发动全面战争,到时大荣真还够呛。”
这会儿不但是沈诚,连林副将都是后背激出一阵冷汗,后怕不已。
“姐,我知道错了。”沈诚垂下头,“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我一定先冷静下来,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宝春说,“你现在可不比从前,现在赤城的百姓都在你的手里,做什么决定之前,一定要从全局考虑,你现在这个一城之主,可是我任命的,不要让我觉得看错了人。”
“行了,说几句就差不多了,他还小呢,你对他要求太高了。”
“姐夫不用为我求情,是我思路不周全,惹三姐生气了,三姐教训的对,以后我一定会谨记。”沈诚说。
“你看他认错态度多好。”荣铮跟着说。
宝春叹气道,“我们走了,这一大摊子都要你一人承担,对你急也是怕你出纰漏。”
沈诚点头,“我知道三姐为我好。”然后对他姐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宝春刚才那阵急脾气过去后,想起了旁边的寻阳,“公子觉得他的能力能让北乌短时间内不犯我边境么?”
寻阳端起旁边的茶水,“能力是够,只怕他不答应,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宝春说,“他就是块臭石头也要把他给啃了,若论能力,公子去说服他应该是万无一失,只是……”
寻阳接着说,“只是今天在大荣见了他,他日就不好取得信任了。”
荣铮提议道,“我看不如让沈诚去探探他的口风,按目前这个形势,沈诚乃是一城之主,与他谈,身份也够了。”
寻阳说,“这样也好。”
沈诚看向他三姐,征询她的意思。
宝春说,“这也行,你先去跟他谈谈,再问他有什么要求,可以先提出来。”
沈诚领了任务去了牢房。
只是,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了,耷拉着脑袋不说,额头上还肿了起来,青紫一片。
宝春猛地站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荣铮幸灾乐祸道,“还能有谁?除了那个鸟
还能有谁?除了那个鸟太子,谁还敢打他。”
宝春忙给他处理头上的伤,边处理边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沈诚疼的直呲牙,一脸委屈道,“他不搭理我,不搭理我也就罢了,我刚没说几句,他就嫌我烦,就拿碗隔着牢房砸我,让我闭嘴。”
荣铮哼了声,“这鸟太子还以为在他那北乌呢,还想着作福作威,什么人都敢动,别伤心,姐夫会给你报仇。”
“谢谢姐夫。”沈诚说,“那人还说要想谈,就要让我姐去。”
荣铮一听这个立马火了,“这个鸟人,简直是找死,他还想见玉皇大帝呢,他够得着吗……”
宝春说,“我去见他也行……”
荣铮打断她,“不行,你给我呆在这儿,我去会会这鸟人,我要他认清现实,他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不是什么太子。”说完,不等宝春开口,人就转出了房门。
宝春是一脸的焦急,弟弟被那人打了,她心疼,她有气,可是这人要是去了,那就不是出出气那么简单了,到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血腥场面呢。
一旁的寻阳说,“不用担心,这荣小王爷,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不靠谱,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着呢,况且,镇荣王府也并不是与世无争,在某些方面有着自己原则,镇荣王府传到他这一代,暗下的势力更为盘根错节,连我都看不透……”
宝春闻言,愣了下,“我只是怕这两人一见面就打起来,就更不好说服那太子了。”
寻阳笑着摇了摇头。
荣铮来到牢房前,见那人正躺在草铺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还叼着根草,微眯着眼睛望着上方的窗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荣铮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份镇定,身处牢笼却不见一丝慌乱,这北乌的太子果然如情报上所说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牢房里的北乌太子似乎察觉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微睁开眼睛,朝门口荣铮立着的地方看了眼,看完后,又扭回了头,想是没见到要见的人懒得搭理。
“打开。”荣铮吩咐狱卒。
狱卒面现紧张,“这人太凶悍了,沈大人都被他砸了个包。”
荣铮讥笑了声,“无妨,他就是要咬人,我也是会拔了他的牙的。”
狱卒见提醒没用,只得拿钥匙打开了牢房,打开之后,更是远远地退到了一旁,可见对这人有多惧怕。
荣铮来到牢房里,让狱卒关上了门。
北乌太子本来是仰躺着看着他,大概是觉得这样气势上弱人一等,只得靠墙坐了起来,“我没要见你。”
荣铮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未必想见你。”
北乌太子一口吐掉嘴里的草,“那你还在这儿?”
荣铮说,“我来这儿是想放你回去。”
那太子冷笑了声,“放我回去?你们有那么好心?”
荣铮说,“不放你难道一直关着你,然后要挟北乌的皇帝?”
那太子笑声更大了,“你当我是谁呢?拿我做人质,我怕你亏的血本无归。”
荣铮也跟着笑,“别人或许是,但北乌的太子,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那太子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荣铮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那太子深深打量着他好大一会儿,“大荣果真是卧虎藏龙,就是知道我是太子也没用,我父皇未必会赎一个打了败仗的太子。”
荣铮缓缓说,“他不同意,可虎族的人却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微眯着眼睛盯着他,“他不止我这一个孩子,没了还有别的,若是这样,以他的性格,那就更不一定答应了。”
荣铮说,“他不答应,所以你才要自救啊,你不回去,很多人都会欢欣雀跃的。”
太子说,“你想我做什么?”
荣铮说,“两年之内,北乌兵不得侵犯我大荣边境。”
太子说,“我做不到,想你也知道我并不得我父皇的信任,虎族的人我可以制约,但鹰族的人我就没办法了。”
荣铮意味深长地说,“你有办法,因为比起虎族的人,你更恨你的父皇,你的父皇受人挑拨,失手杀了你的母亲,虽然对外宣说是病逝,但也不是没人知道内情……”
那太子再也绷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震惊指着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荣铮缓缓扒开他的手,“所以,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放了你,你被俘一事只有你知我们知,别人,尤其是北乌的人更加不会知道,得失你自己衡量下,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不过,我也有别的方法让你答应。”
那太子居高临下盯着荣铮好长时间,才开口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要见她。”
荣铮也蹭地站起来了,“休想。”
那太子反而冷静了下来,重新在草铺上坐下,拿起一根草把玩着,“那就没得谈了。”
荣铮冷冷道,“你找死。”
那太子斜他一眼,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那就来吧。”讥笑了声,“你也可以用你那别的方法让我就范,我等着就是,不过,我怕城外我的兄弟们等不及。”
荣铮的拳头握了又握。
那太子似是口渴了,挪到墙角,端起矮桌上的碗,正蹲在那儿要喝,碗刚举到嘴边,只见眼前白影一闪,砰地响起一阵碎裂声。
手中的碗,碎成四分五裂,而且还有一块直接划进了他的嘴,嘴边划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直往下流。
那太子呲了呲嘴,忙拿衣服按住。
荣铮收起白练,出了牢门,锁了牢房。
只听那鸟太子在后面跳脚,“什么人呢这是?”
第六十七章 调戏老大夫人胆肥!
谈判僵持了两天,这期间,北乌兵不断叫嚷威胁让放人。
他们是想放人啊,可关键是被俘的那位也真是牛气哄哄,说要见宝春,不见到人就是不吐口,想要放他都不行,最终还是宝春去见了他。
事隔两年,北乌太子怎么也没想到昔日那个被抓来给他治伤的女人,会在这里见到。
两年前,他和阿仲深入大荣,不幸遇到强手,他被打成重伤,躲进了山里的土匪窝点。
由于伤势太重,山里的郎中看不了,恰在这时,镇上突然声名鹊起了一名女神医,传的很是邪乎,说是,就是到了鬼门关也能把人给救回来。
他是不相信大荣的医术的,拿针扎扎就能治好病?况且越是传的邪乎的越有可能是浪得虚名之人。
不过,当时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都要试上一试。
在他的默许下,阿仲便和刀疤把人给绑上了山,听阿仲说,绑人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功夫,因为那传说中的女神医太难缠了,差点没让阿仲丢点小命。
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认为阿仲夸大其词了,以他的功夫绑回来个女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大荣的女人大多都没有功夫在身。
等见了那个女神医,事实证明,的确正如阿仲所说很难对付,因为她完全不套路出牌。
不管是从她的眼神还是举止,都能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一般这种情况下,不用怎么威胁,她就会怪怪地听话,以乞求逃得一命。
当然,也不是没有烈性的,倔强的,这样的人绑回来定是倔的跟头臭驴似的,宁愿死都不会听你摆布,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可这位明明害怕的紧,却硬是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过,她的宁死不屈不是不给他看病,反而是要求自由待遇。
这可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见识过不少类型的女人,可唯独这类型的女人没见过。
一边害怕,还一边不怕死。
他答应了她,她想要自由就给她,一个没有功夫的女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能治好他的伤,什么都好说。
接下来治伤的过程中,她的医术的确不负她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