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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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某人听了这话很受用,宝春那能不知道他在意什么,男人嘛,面子尊严啥的在某些时候往往尤其看重。
他大概以为,之前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家庭背景不比镇荣王府,女人高嫁,男人低娶,在大男子主义眼里,这才是正常逻辑。
可猛然间她突然成为了真正的公主,虽然镇荣王府不惧皇室,但在外人眼里显然,她这算是低嫁了,他高娶了,心里总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停了会儿,宝春笑着拍拍某人的肩膀,很是情深意重地说,“放心拉,我不会嫌弃你的。”
荣铮磨了磨牙,“你还敢嫌弃老爷?你就是嫌弃了还能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肚子里可揣着老爷的种。”
宝春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是啊。”摸着肚子,“哎,为了你,娘也只能继续忍受你爹那个小心眼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爬上床的某人堵住了嘴,“好了,好了,不闹了,出不来气了。”宝春推开某人,“刚醒,口还没漱,亏你还亲的下去。”
荣铮掀开被子,抱着媳妇靠在墙上,“还敢嫌弃老爷,真凤凰又怎么了?老爷还不放在眼里。”
宝春一个劲地点头,“那可不,不说咱大荣的公主,就是北乌的,咱家老爷都不屑于顾。”
荣铮咬下了调侃他的媳妇,哼道,“所以,你以后好好待你家老爷。”
荣铮伸进媳妇的衣服,轻抚媳妇
媳妇的衣服,轻抚媳妇的肚子,半饷啧了声说,“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宝春说,“什么都好。”有了小酒,也无需考虑传宗接代什么的。
荣铮说,“我希望是个女儿。”说到这儿,他想起了那个臭小子已经宣布了所有权,想到以后生个软乎乎,肉嘟嘟的女儿天天被那臭小子霸占,不让他碰,他就是一肚子的火,不行,他待想个制服臭小子的对策……
宝春却说,“这个我可管不了,生男生女主要决定于男人。”
别看叛乱不到一夜就消除了,可由此带来的麻烦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参与的军士,参与的官员都要一一处置。
还有对邓家的清洗,邓相反叛证据确凿,没有任何异议,无需再进行查证,直接就被抄家下狱。
邓家倒台,不是个小事,在朝中势力根结盘错,很容易引起震动,为这方面,朝廷费了不少精力。
只是,有关北乌的情况,邓家的人却都闭口不言,从他们嘴里撬不出一丁点信息来。
皇上刘宸身体还没恢复,这一系列事都是刘景在处理,天天忙的不可开交,有时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为这事头疼的他,却听下面人来报,说是邓越那里有了松口。
刘景说,“这是好事啊,你们想尽办法,尽量往深里挖。”
那人踌躇了片刻,犹犹豫豫道,“她说,要见了殿下再说。”
刘景脸上浮现一丝厌恶,他不想见她,他又不是没长眼睛,她对他什么心思,他岂能不知。
即便她对没有什么心思,他也不想见她,不想见姓邓的,他对姓邓的有种迁怒,若不是他们叛乱,他也不会知道那人跟他留着同样的血。
知道的那一刻,就好比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浇灭了残留的火花不说,还在他的头顶劈下了几道惊雷。
他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残留着一点幻象,任其滋生,不是说他要做些什么,而是说这点幻象让他感到不至于太过于悲伤。
他的爱情虽然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注定失败,可那份心情,那份触动,在提示着不幸的同时,却也有着本来的美好,无论得失,都不能抹去。
可在知道真相后,他已经不能肯定那些美好了,因为那上面绑缚着不伦的枷锁。
竟然连想一想都会是罪恶的,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备受煎熬。
若不知道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他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就够了。
他不想知道,知道了就说明,他之前的所有都是罪恶的,都是混蛋行为,荒谬行为。
他甚至有些恨他的父皇,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他今天这种局面,他的女儿是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一直用忙碌来回避这些事,可是偏偏有人不让。
当然,牵涉到北乌的情况,他不能不去,这有关大荣。
他不由叹了口气。
刘川见他为难,便说,“要不,我替主子走一趟?”
刘景摆了摆手,“算了,邓家这丫头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然后冲来人吩咐,“你安排下,我下午过去。”
“是。”那人告辞离开。
邓越被关押在天牢,介于她是谋逆重犯,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单间。
此刻的她,没有了华贵的衣服,只有破衣烂衫,没有精美的饭菜,只有难以下咽在她看来喂猪都不吃的东西,她的头发凌乱着,她的脸上布满灰土,唯独她的眼睛充满着熊熊怒火。
从天堂到地狱,她接受不了,也不甘。
当她看到那人朝监牢门口走来时,她的眼神复杂了那么一下,却最终冷了下来。
他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依旧高高在上,而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第四十一章 老王爷老王妃回来。
刘景吩咐人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然后屏退了左右。
他径直走到房间的角落,将提着的食盒放在矮桌子上,盘腿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取出一碟碟的饭菜,还有一壶酒。
邓越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嘴角挂出一丝冷笑,“最后一餐饭吗?”
刘景迎着她的目光,“逼宫造反乃是谋逆的死罪,若是你没参与,还好说,可当天不少人看到了你在场,就是我也没办法赦免,不过,我可以让你走的安静些,少些痛苦。”
死罪也有不同的死法,根据罪的轻重,也分三六九等。
而造反逼宫,乃是死罪中的重中之重,有最严酷的酷刑等待着它,譬如凌迟,譬如五马分尸等等。
邓越笑了下,拖着锁链,走到了矮桌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几筷子菜后,长叹一声,“这才是饭嘛,之前他们拿给我的,连猪都不吃,居然拿来给人吃?即便是断头饭我也认了,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愿意过,成王败寇,输了就该如此。”
她拎起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拿了个杯子给对方满上,“能与殿下同桌共饮,这种机会简直少之又少。”
刘景没端杯子,邓越看了眼,眼神黯淡了些,“若是那晚事成,今天的场景就是我们对调个个了。”
她又端起杯酒,晃着杯中清澈的酒液,“当然,那时我是不会像你这么绝情的……”抬头盯着对面之人,“若不是我要求,你肯定不会来看我最后一眼。”
刘景说,“即便是你们那晚成功了,也在那位置上待不了多久。”
邓越说,“你是指安平公主吗?”
刘景说,“还有这世间的道义。”
邓越嗤了声,“道义?什么叫道义?道义是属于胜利者的,谈到道义,我突然想到了安平公主是你妹妹的事实……”
刘景的眼神瞬间紧缩,拳头也不由攥了起来。
“沈宝春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坦白来说,很让人意外,但仔细想想的话,之前就有很多的苗头,皇上对她太过于重视了,几乎超出了他对身边所有人的宠爱,包括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们,想想其实挺可笑的,安阳还在那里嫌弃人家的出身,殊不知人家才是那个皇室之女,皇上的心头肉,想来殿下也没想到,否则也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刘景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你乱说什么?”
邓越任汤汁溅了自己一身,连看一眼都没有,“乱说?我要是真的乱说,殿下就不会如此激动了。”
刘景威胁地看着她,而邓越却不在乎。
是啊,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说不定今晚都不一定让她过完,看到那人情绪失控,她突然就好受了许多。
她邓越不是一个什么好人,所以,她爱上的人,除了跟自己以外,她不会祝福他,也不希望他过的好,或者说,他过的越不好,她心里才越平衡。
仿佛还显刺激不够,邓越又说,“我一直敬殿下是个君子,只是君子不是敢作敢当的吗?喜欢就是喜欢,干嘛不敢承认,对我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殿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就好像我仰慕殿下一样,今天不说,明天就没机会说了。”
“当然,我知道殿下并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在宴会上赐婚时那种态度了,这样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很像,不过,若仔细说起来,还是有区别的,即便是沈宝春对你有了回应,你们也不能成亲,因为那是不伦,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刘景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冷冷地盯着她,“你叫我来只为说这些?若是这样,我就不奉陪了,外面你们邓家造成的烂摊子还要我去收拾呢。”
邓越笑了笑,“才说几句就受不了了?你这样不愿意与我待一刻,躲避瘟疫的态度真的很让我怀疑你还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景哥哥么?”
刘景强忍着没站起身来离开,端起面前的杯子灌下了一杯酒,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怒火。
邓越望着他,“小时候我们就经常玩在一起,本应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几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沉默了片刻,又说,“至今我还记得,当年,我要树上的花,你就爬上去替我摘了下来,下树的时候,还摔了一下……”
刘景淡淡地说,“因为那时候你爷爷就在旁边,我要讨好他,让他不至于对付我和我母亲。”
邓越不相信地说,“在书院的时候,有个同窗欺负我,嘲笑我是你的小媳妇,你打了他……”
刘景说,“我将来不会娶你,自然不想给别人造成这样的假象,以便让那些人乱点鸳鸯谱。”
邓越咬着牙,“乱点鸳鸯谱?也就是说小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外人看的?那么小就有如此心机?”
刘景没有说话,但沉默无疑是默认,邓越脸色煞白,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可笑的了。
在她心里,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都是幻影?处处照顾着她保护着她的人,原来都是别有所图?
镜花水月,都比这要好,同为虚影,可它却不包含蓄意的欺骗。
邓越颤抖着说,“你,你很好,亏我还那么惦记着,我可真够傻的,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蠢的人,连真假都不分的人,你从那时就防着我邓家
你从那时就防着我邓家,难怪爷爷他们成功不了。”
刘景说,“说说北乌的情况吧,这些陈年旧事再提起还有什么意义。”
邓越抹了把脸,抿了抿凌乱的头发,有些迷茫地说,“的确是没什么意义,跟北乌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你来这儿不就是探北乌的消息吗?”
刘景坐直了些身子。
邓越说,“北乌的情况我所知并不多,因为我从来就不赞成跟他们合作,不过,我却看得出来,相比着协助我们逼宫造反,他们更看重的是将沈宝春绑到北乌,我不知道你妹妹身上有什么吸引了他们,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但可以想见的是,他们不会放弃,这次不成功,还会有下次。”
她啧了声,“北乌的实力和手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沈宝春,你的亲妹妹,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刘景猛地站起身来,“北乌再强,我大荣也不怕它,这次狼狈离开,就是将手伸到我大荣最好的例子。”
说完,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还在传来邓越恶毒的声音,“别看她现在风光一时,集宠爱一身,注定是个短命鬼……”
刘景离开后,牢房的矮桌被踢飞到了墙上,上面的碗筷盘碟碎成一片,残羹冷炙洒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是大叫大喊声,同时还夹杂着哭泣,咒骂之声。
惊动的狱卒,大声呵斥,“吵嚷什么,找死呢……”
出了天牢的刘景心里憋着一股气的同时,对邓越的话,又隐隐地担忧起来,北乌为什么要绑架她?邓越的话听起来让人感到荒谬,可是都这时候了,她没必要骗自己,对她没什么好处,她知道她是活不了的。
“回去吗?”等在门口的刘川迎过来询问。
刘景想了想说,“不,先不慌回,去宫里。”有些事还要问问母妃。
吃完午饭后,小酒被阿战驮着在镇荣王府内溜圈消食,溜到大门附近时,门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都不用小酒吩咐,阿战掉头就朝门口走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