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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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她小声唤道。
“嗯?”晏鸿煊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并没有发现异样之后,这才看向她她白皙的侧脸。
“郊外是不是比京城更好?”
“嗯?”晏鸿煊没明白她的意思。
“京城里没什么玩的,我们刚成亲,要不要选个有趣的地方去度蜜月?”
“嗯?”晏鸿煊扬眉,“何为度蜜月?”
“。”楚雨凉这才将视线从小窗外收回,反应自己用过了词,她赶紧解释,“就是找个有趣的地方,然后就我们两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闻言,晏鸿煊眸光忽亮,“想如何都行?”
楚雨凉点头,“是啊,就我们俩怎么玩都行。”
晏鸿煊突然收紧手臂,“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府中,你若嫌下人麻烦,打发了他们就是。”
“……”楚雨凉怔愣,好半响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含义,顿时,忍不住抚额。果然,他们还需要培养默契,这思想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她想的是去外面放松放松,顺便过二人世界培养感情,这混蛋想的是却是房里那些事。
底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咬了咬唇,她决定换种说法,“王爷,我想去外面玩,比如找个温泉泡泡澡啊,或者去丛林探个险啊,要不就背上弓箭去打打猎射射鸟啊什么的,成天在府里关着有什么意思?”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圈上他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吐气,“王爷,有些事不是只能在府里做的,去外面说不定更刺激哦。”末了,她挑高眼角,抛了个风情的媚眼。
晏鸿煊身子微微有些绷硬,不是因为她那略带滑稽的眼神,而是她那句‘外面更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场面,这一想,让他圈在楚雨凉腰间的手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炙热的眸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敛回思绪,他果断的点头,“好,就带你出去。”
看着他深眸中那丝邪恶的光泽,楚雨凉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她要不要提醒这禽兽别想多了?
难得他点头答应她的要求,最后楚雨凉还是决定不泼他凉水,继续和他聊别的话题,“王爷,你箭术如何?靶子准头高不?”想到去郊外,她最想做的事肯定就是打猎,只听过没玩过,期待值肯定就高。
晏鸿煊垂眸想了想,才轻道,“本王箭术不佳,百步之外最多能一箭三雕。”
“。?!”楚雨凉一头黑线,这叫箭术不佳?抬起头,她直勾勾的在他俊脸上打量,就跟看怪物似的看他,“王爷,咱好好说话,实事求是,别吹牛行不?”
晏鸿煊闻言,俊脸微沉,“本王有吗?”
楚雨凉歪嘴,无言以对。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嘘以示自己强大,这男人估计也是这样。
两个人一路上闲聊着,倒也过得很快。
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这一段路是要用脚走的,当被晏鸿煊抱下马车站在地上时,楚雨凉那双脚就忍不住打颤,这就是纵欲的结果。
只是还未等她迈脚,突然身子一轻,下一刻她已经坐在了晏鸿煊臂弯里。
“这样好吗?会不会被人说闲话?”楚雨凉不放心的问道。
晏鸿煊朝她淡淡勾唇,笑而不语。只是迈开脚步的他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脸上浅浅的温笑散去,迷人的五官突然变得冷硬起来,就连侧脸的轮廓都显出了几分冷感,哪怕朝阳露出了头,那温暖的光晕丝毫也没改变他浑身冷清的气息。
这是楚雨凉第二次和他一起入宫,上一次,是王氏告御状,她装成重伤被抬到皇上面前。这一次,她是以贤王妃的身份进宫,说简单点,就是去给皇帝公公磕头请安的。
看着自己一身华服,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脑后的发髻,说实话,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妇人打扮,出来之后,她看着铜镜里那个端庄贵气的女子,总觉得不像是她,一身规规矩矩的装束,把她身上洒脱的气质都搞没了。
他们先去了晏傅天的寝宫,看到夫妻俩并肩出现,晏傅天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神态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冷肃。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媳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夫妻俩跪在晏傅天脚下规规矩矩的行礼,许是有晏鸿煊在身边,楚雨凉也表现的落落大方,没出丝毫差错。
“平身。”晏傅天抬了抬手。
“谢父皇。”
“谢父皇。”
夫妻俩双双起身。
“贤王。”晏傅天突然唤道。
“儿臣在。”晏鸿煊拱手回道。
“听说昨日有人扰乱喜堂,可有此事?”晏傅天严肃的问道,那样子似乎很在意儿子的婚事。
“回父皇,的确是有人扰乱喜堂,不过儿臣查了,仅是一场误会,有人将别家新娘错送到儿臣府中。”晏鸿煊垂眸回道。
“嗯。”晏傅天点了点,似松了一口气,“既是误会朕就放心了。”
“谢父皇关心。”
问完儿子,晏傅天又看向楚雨凉,同样,神色严肃。
“贤王妃可是没睡好?为何如此憔悴?”
楚雨凉微微一愣,低头皱眉暗骂,神经病,谁洞房之夜能睡好的?说得好像他没娶过女人似的。
不过不满归不满,楚雨凉也没造次,而且还很恭敬的回道,“回父皇,是儿媳自己没照顾好自己,有失庄重的地方还请父皇恕罪。”
“嗯。”晏傅天抬了抬手,“想必你们昨日也辛苦了,若无事就退下吧。”
“是,父皇。”楚雨凉蹲膝应道。
“父皇,儿臣告退。”晏鸿煊也随即躬身行礼。
走出晏傅天寝宫的时候,楚雨凉抬头望了望天,并狠狠吸了一口气。
若说上一次她只是怀疑,那这一次她能很肯定的说——皇上不待见他们!
表面上看皇上就个严父,偶尔话中带着一丝关心,可在她看来,那些关心一点都不到位,只是比演戏要逼真一些,一点都不深入人心。
而且每一次都好像恨不得他们赶紧离开,就似他们俩很脏,污了他的眼一般。
“王爷。”扭头,她看向身侧的男人。
“嗯?”晏鸿煊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你不会是你父皇从垃圾里捡来的吧?”她脱口而出,似打趣,同时也想从他嘴里找到答案。
“呵。”晏鸿煊不怒反笑,只不过那笑容配着清冷的眸光,有一种自嘲的味道,“本王倒希望自己是他捡来的。”
“。”楚雨凉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起来。
这对父子她也看不懂,但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和谐的感情。
表面上看皇上是个严父,可带着虚假的情意,表面上看晏鸿煊态度恭敬,可迎合的态度充满了冷漠,这是她最为看不懂的一对父子了。
“我们还要去太后那边吗?”楚雨凉纠结的问道。她都有些后悔走这一趟了,这些人如此不待见他们,他们还主动跑去看人家的冷脸,这感觉怎么想怎么不爽。
“不想去吗?”晏鸿煊牵起她的手,不答反问。
“唉!”楚雨凉叹了一口气,“来都来了,还是去吧。”
寿安宫,华太后的寝宫
本以为去给太后请安会像晏傅天那样,恭敬的前去,草草的被打发,可没想到他们见到华太后的时候看到昭王也在华太后寝宫中。
夫妻俩依旧恭敬的跪着给华太后行礼。
华太后端坐在凤銮上,庄严而又不失慈祥,端庄而又不失贵气,哪怕上了一些岁数,也依然仪态万千。只不过面带慈笑的华太后并没有及时让夫妻俩起身——
“早就听闻贤王妃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姿色怡人,也难怪贤王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华太后笑说完,不等夫妻俩回话就看向了身侧的昭王,“翔儿,你看你贤王和贤王妃可配?”
她言语温和,且带着随意的笑,听起来就似开玩笑般,可在楚雨凉听来,她话中的味道是又长又深。
而晏秋翔则是一脸微笑的对华太后回道,“皇祖母,依孙儿所见,三弟和三弟妹还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是吗?”华太后笑着拖长了尾音,随即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夫妻俩,状似认真的打量一番,然后点头,“哀家也觉得他们甚是般配。”
祖孙俩慢条斯理的对完话,华太后似乎才发现两人还跪着,于是抬了抬手,“快起来,都别跪着了。”
“谢皇祖母。”晏鸿煊面无表情的起身。
“谢皇祖母。”楚雨凉一样面无表情的起身。
“贤王妃,你这气色怎的如此差?”华太后突然惊讶的问道。
“回皇祖母,雨凉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气色不佳,有失庄重之处还请太后恕罪。”在晏傅天面前的话楚雨凉又拿出来说了一次。
“身子不适?那可有请大夫看过?”华太后关切的问道。
“谢皇祖母关心,雨凉并无大碍,大夫只说需好生调养身子。”低着头,楚雨凉从容的回道。可在心里,鬼火都要起了。她现在这副样子,只要眼睛没瞎的,都应该看得出来她是没睡好觉,她真不知道华太后扯这么有什么意思。
她暗暗的朝晏鸿煊瞥了一眼,见他面色沉沉的,尽管看不出什么,但她感觉得到他心情一样不美好。
“皇祖母。”晏秋翔突然朝华太后说道,“我看三弟妹的气色的确不太好,要不把宫里的御医叫来给三弟妹看看?”
“嗯。哀家也是这般想的。”华太后点头,朝楚雨凉道,“雨凉,如今你贵为贤王妃,这身子金贵着,可马虎不得。你看你们二王兄多为你考虑,比哀家都想得周到。”
楚雨凉愣然,看着祖孙俩随意的谈话,很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明明想呕,可却吐不出来。
还不等她开口,一旁的晏鸿煊就主动替她接了话,“如此,鸿煊替凉儿谢过皇祖母和二王兄。”
华太后笑得格外慈祥,“贤王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就这样,华太后还真宣了一名御医前来,并让身边的老嬷嬷带楚雨凉去了偏殿,然后让御医给把了脉。
楚雨凉从头到尾都没吱声,太后的‘热情’和‘好意’不仅让她拒绝不了,就连晏鸿煊也暗中给她使眼色,让她稍安。
御医给她把完脉后也没告诉她身体情况到底如何,而是回了正殿。
“史御医,贤王妃身子如何?”见他们返回,华太后略带紧张的问道。
“回太后,据微臣所诊,贤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御医躬身回道,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直说无妨。”
“太后,贤王妃身子看似无恙,但脾胃偏寒,因寒由内生以至于经络凝滞、气血紊乱,日后恐怕……恐怕……”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那叫史御医紧张不安的神色,就连楚雨凉都忍不住紧张起来,难道她有很严重的大病?
史御医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结结巴巴之后,才低头说道,“若贤王妃不用心调养身子,只怕日后难有子嗣。”
闻言,太后睁大了眼,“如此严重?”
楚雨凉长大着嘴,“……?!”她、她怀不上孩子?
而一旁的晏鸿煊脸色瞬间布满了寒气,俊脸绷得又冷又硬。
这时,晏秋翔出声,严肃的看着御医,“史御医,你说得可真?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得为贤王妃诊断清楚,万万马虎不得。”
史御医赶紧拱手,“回太后、昭王、贤王、贤王妃,事关皇族子嗣,微臣不敢胡言乱语。”
华太后原本慈祥的目光突然严厉起来,“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何?还不赶紧想办法给贤王妃医治!”
史御医应道,“是是,太后,微臣这就下去给贤王妃抓药。”
看着御医匆匆离去,楚雨凉还愣在原地没法回神。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身体挺好,能吃能跑的,也极少生病,这突然一下子被告知没法怀孕,这感觉就像晴空万里突然来了一团乌云,然后一道惊雷从乌云中劈下,把她劈得神志分裂。
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这种消息,有几个能接受的?
直到随晏鸿煊离开寿安宫,回到马车上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用手捂起了脸。
这悲催的穿越,受尽各种心酸苦辣就不说了,现在还得了不孕症,此刻,她是真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了结了!
她上辈子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干嘛要这样子对她?
就算要玩她,也该给她找具好点的身体,再这么下去,她真没勇气再活下去了,甚至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更惊棘的事发生。
“有何好哭的?”某个男人训斥的声音突然传来。
楚雨凉还没抬头就被他抱到了腿上,双手被他抓开,触目可见的是他含怒的俊脸。
“我怎么不哭啊?”她含着泪忍不住低吼,“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悲催,我来这里就跟专门来受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