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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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认贤王这个儿子,但为了女儿,他楚云洲要认贤王这个女婿!
……
晏傅天带着宫人出宫,还是临时决定的。楚云洲为了女儿、女婿,厚着脸皮一路跟着他。
本来吧,晏傅天只是想找到晏鸿煊质问他玉佩的来历,结果出了宫之后原本就有一肚子怒火的他更是气的差点杀人解恨。就连跟了他一路的楚云洲在马车里都忍不住笑了……
众所周知,贤王像楚家上门女婿一般一直都住在楚府,可晏傅天去了楚府之后并没有找到人。楚云洲怕他刁难自己府中的下人,于是告诉他贤王一家去了红庄。
青楼之地晏傅天哪可能去?于是就派侍卫前去,结果侍卫去了之后回来复命说贤王一早就离开红庄了。
堂堂一国之君,要见自己儿子不仅需要他亲自出宫,还辗转两地都没找到人,这能不让他动怒?
楚云洲也知道不能再让他空跑了,于是主动带路,将他们引去了贤王府。
其实他也是猜的。
贤王府
听说晏傅天亲临,楚雨凉很震惊,赶紧出去迎驾。
晏傅天铁青着脸出现在贤王府,见到楚雨凉第一句就是,“把贤王给朕叫出来!”
他一身龙袍威风凛凛、高高在上,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的怒气。楚雨凉对楚云洲挤了挤眼,见楚云洲对他点头,这才朝晏傅天说道,“皇上请到厅里用茶,臣妾这就去把王爷叫出来。”
说完,她也不等晏傅天开口,转身就朝书房而去。有楚云洲在,她并不担心晏傅天会对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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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好伤神,呜呜呜…。
☆、【十四】夫妻相见、宛若路人
看着晏傅天和晏鸿煊进了书房,楚云洲将楚雨凉拉到一旁训话,“你说你们到底在做何?好端端不回楚府、怎的回贤王府来了?宝儿和贝儿呢?他们在哪?还不赶紧给我抱来!”
楚雨凉不停的翻白眼,“爹,你到底是想宝儿和贝儿、还是想我跟王爷啊?不就一天没回去么,你急啥?”
楚云洲瞪眼,“才一天?你和王爷这阵子成天往红庄跑,难道为父就不该过问?”
楚雨凉怕他跳起来拍人,赶紧抱住他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别跟个老婆子似的骂我了行吗?我错了行不行?”
楚云洲冷哼,“认错都没诚意,你以为为父会相信你说的话?”
楚雨凉吐血,“那你还想如何嘛?我们又不是故意不回去,你犯得着一直骂我?”
楚云洲拉开她,背着手气哼哼的往他们夫妻俩住的院子去,“懒得管你们,我要去看我的宝儿和贝儿!”
楚雨凉一头黑线的目送他离开,“……”
这老头儿,真是年纪越大、脾气就越怪,早晚有一天得把他‘嫁’了,找个人多管管他!
就几天没回府而已,有必要甩脸色?这里本来就是她和晏鸿煊的家,他们回来一次难道都不该?
正腹诽着,她突然回过神,见楚云洲已经走得没影了,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遭了!云娘还在宝儿、贝儿房里呢!
……
逸翠苑是夫妻俩成亲前翻修装潢过的新居,整个贤王府也就这处院子最宽敞、最漂亮了,毕竟是楚雨凉婚前亲自布置的。
程维一直都被晏鸿煊安排在贤王府里,不是晏鸿煊嫌弃他,而是楚府下人多、侍卫也多,很多时候都用不上他,于是晏鸿煊索性让他在贤王府里待着,算是守家门。
对此,程维怨念了好久,特别是楚雨凉生孩子以后,他怨念就更深了。就满月宴那天去楚府看过两个小主子,其他时候都没机会见到。好不容易把爷一家盼回来,可以说,程维从早上起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不行。
人家小兄妹俩在屋里头睡觉,他就在外面拉着几名护卫说个不停,翻来覆去的夸两个小主子长得多好,这样那样的,比自己当了爹还兴奋。
结果一护卫突然对他说道,“头儿,要不你也找个女人生一个呗?”
程维立马撅嘴,“找女人生孩子?不嫌麻烦么?”
另一个护卫说道,“头儿,就算不生孩子,你也要成家吧?”
成家?程维突然哆嗦了一下,立马否决道,“还是算了吧,又要养女人又要养孩子,多累。”
以前他还想着找个女人,自打王爷成亲以后,他现在看到女人就浑身发毛。
他不是看不起王妃,而是无法理解他们俩,这一天到晚歪歪腻腻的,他们都不嫌烦吗?
找女人可以,但他可做不到像王爷那般对女人。还有,要是找个比王妃脾气还坏的,那他日子能好过?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打光棍最好。至于孩子嘛,有两个小主了,他还怕没孩子玩?
几个男人围在一起说着调侃的话,当楚云洲走进逸翠苑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注意,当他身影刚走进小兄妹睡觉的房间时,程维这才发现。
“楚将军——”他赶紧跑过去,可惜楚云洲已经进了屋了。
房间里很安静,两位奶娘楚云洲是认识的,见到他到来,两位奶娘赶紧迎上前行礼,“见过楚将军。”
楚云洲抬了抬手,示意两人不必招呼他,床上两抹小身影分明就在睡觉,这声音大了万一把孩子吵醒了怎办?
就在他抬脚刚准备去看看两个孩子时,这才发现床边多了个陌生女人。看着她一身黑衣打扮、且还蒙着面纱,楚云洲脸色瞬间一沉,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一进来云娘就认出了他。见他对自己面露敌意,云娘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优雅的对他点头招呼起来,“楚将军,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她一开口,楚云洲猛的睁大双眼,愣了片刻,他才震惊的问道,“你、你是沁妃娘娘?!”
不怪他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而是云娘的嗓音温润如泉,本就独特,但凡听过她说话的人就不会轻易忘记,更何况,当年的她在大晏国享有盛名,可真的是聚美貌和才情为一身的奇女子。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跟多年前的沁妃如出一辙,就算她蒙着脸,他也能笃定这就是当年那个丧生火海的沁妃!
“楚将军,是我。”云娘大方的点头承认。
“你……”饶是楚云洲再如何处事不惊,面对眼前的女人,他也是一副惊吓状。
“楚将军,不用害怕,我并非鬼魅。”
“不、不……”楚云洲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眼花之后赶紧拱手,“沁妃娘娘,您别见怪,是臣失礼了。”
云娘虚抬了抬手,即便蒙着脸、即便只是一身黑衣,但优雅的气韵却不减当年,“楚将军,我如今不再是宫中之人,不过是红庄的云娘罢了,如我这般身份,怎能让楚将军多礼?”
“……?!”楚云洲再次睁大眼,刚刚的震惊还未收回,再听她说‘云娘’两字时,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开始混乱起来。
红庄?云娘?
红庄他不熟悉,也从不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但‘云娘’他却是听过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堂堂的沁妃居然是……
甩了甩头,他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不是他不够冷静,而是太不可置信了!
死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这身份还……他楚云洲大半辈子过来何事没见过?可这样震惊的事却是头一遭遇到……
“楚将军,请坐。”对于他震惊的反应,云娘似乎没看到一般,客气邀他进屋入座。
楚云洲回过神,明知打量她是不礼貌的行为,也有失尊重,可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云娘。难怪女儿女婿近日反常,他还以为他们俩偷偷密谋想做何事呢,没想到却是因为她。
凉儿也真是的,如此大的事居然瞒着他!
想到什么,他突然皱起浓眉。
“楚将军?”见他神色有异,云娘不解的唤了一声。
“沁妃,皇上此时正在贤王府中。”楚云洲开口道,并认真观察起她的反应。
“哦?”云娘只是怔了一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轻‘呵’道,“他是皇上,去哪是他的自由。”
“沁妃……”楚云洲不解,难道她不想见到皇上?
“楚将军,请别在这般称呼我。”云娘突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并再次邀他进屋入座,“你可以同他们一样称我‘云娘’,当然,你要叫我‘亲家’也行。沁妃已死,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名普通妇人罢了。”
楚云洲复杂的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不见,沁妃变化甚大,只不过说到具体变化,他却有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言行举止没变,还是那个优雅端庄的女人,可是这性子……是不是太从容镇定了?
此时此刻,楚云洲觉得脑子真的不够用,一片混乱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走到桌边,拱手之后在凳子上坐下。
而云娘则是在他对面的凳子上落座。
面对带着面纱的她,楚云洲有些不解,“云娘,你这是?”他意指她脸上的面纱,难道是怕被皇上看到,所以才不敢真容示人?
云娘也没回避他的打量,淡声回道,“楚将军不必在意,我受过一些伤,不想惊吓旁人,所以才这般。”
楚云洲皱眉,“可是伤得严重?”
云娘摇头,“也不算太严重。”想到什么,她突然叹了口气,“能活着已经算是命大,容颜又算得了什么?”
以前她不敢接受这样丑陋的容貌,要不是放心不下煊儿,她早就轻生了。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嫌弃她,尽管她还是不敢看一眼铜镜中的自己,但她蒙着脸也能坦然的面对外人。
能死里逃生已是苍天庇佑,能同儿子、孙子相处在一起,更是她曾经不敢奢求的事,如今他们一家人得以团聚,她应该感恩上苍让她活了下来。她现在就想多陪陪儿子、孙子,弥补这些年对他的疏忽和遗憾,至于容貌,她可以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而且,煊儿说能为她医治脸上的伤,有煊儿这份心,其实她真的可以看开了。
对她的伤势,楚云洲是关心的,只不过碍于身份,他不好多问,即便很好奇她的伤势情况,可总不能让堂堂的沁妃把面纱摘了让他看吧?这事他也只能去问女儿、女婿。
……
书房里,气氛一直很压抑,晏傅天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威风凛凛,不仅是书房里的空气、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满着让人敬而生畏的气息,冷冽逼人。
“说,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到的?”一进书房,晏傅天连坐都没坐,摊出手心,冷冽的逼问道。
看着那块精美且价值连城的玉佩,晏鸿煊微扬薄唇,笑容诡魅的道,“父皇,这乃是一个故人送给儿臣的。”
晏傅天脸色紧绷,略带着黑气,逼问的嗓音又沉又冷,“故人?是谁?”
晏鸿煊别有深意的反问道,“父皇,此玉来自何处想必父皇最为清楚,此玉赠予何人,父皇也应该最为清楚,明明如此清楚的事,您又何必跑来质问儿臣?”
晏傅天敛紧双目,摊出的手心又开始颤抖,龙颜上青一阵、白一阵,似惊吓过度般,“你、你是说你母妃当真还活着?”
从见到这块玉佩的时候,他就猜到她一定还活着!
当年,为了讨她欢心,他特意请工匠打造了这块玉佩,还刻上了她的名字。他还记得,当她见到这块他亲自监督工匠打造的玉佩时,她很开心,并答应他会将这块玉佩随身携带,一辈子都不会摘下。
至于送给皇后和珍妃的玉佩,不过是他担心她们二人会心生妒忌,所以让工匠又用余下的玉石随意打造了两块给她们……
陷入回忆中的他神色恍惚、眉眼布满了哀痛,将他所有的表情收入眼中,晏鸿煊勾唇,笑容充满了讽刺,“父皇,儿臣不过是受人嘱托将这块玉佩物归原主。如今玉佩已在父皇手中,望父皇好生收着,看何时再赠予给自己中意的女人。”
晏傅天脸色忽白忽青,听完他说的话后,更是变成了铁青,紧敛的眸瞳突然瞪大,怒容瞬间爬满了龙颜,咆哮般的低吼道,“她在哪?朕要见她!”
晏鸿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似乎没看到他激动的样子,转身走向太师椅坐下,对他的吼声更是罔若未闻。
晏傅天几个健步过去将他衣襟抓住,怒目的双眼充斥着猩红的颜色,看着特别渗人,“该死的,她还活着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晏鸿煊垂眸,看着领口那双很是用力、以至于骨节都泛着青白的手,再抬头看着他因为咆哮而显得狰狞的脸,他扬唇,笑得更加讽刺,“父皇,这是做何?你的沁妃不是早就死了吗?”
晏傅天眸孔收紧,突然将他狠狠的推了一把,然后带着一脸狰狞之色转身冲出了书房。
他疾跑的步伐踉跄而不稳,甚至险些撞上门框,帝王威武的身姿在那一刻看起来特别狼狈。
晏鸿煊眯起了眼,眸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