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站在弘昀床前的胤禛,侧身撇头看着一脸坦然的耿宁儿,“苏培盛,把兰氏带过来。”
“喳。”
时隔多日,再见兰英,耿宁儿觉得心里存着颇多的感慨。
娇媚的声音一如从前,只是这原是丰腴的身子,现下到是瘦了下来。一身粗鄙的料子,脸上虽是经过精心的修饰,却仍使人瞧得出她的憔悴。
唯唯诺诺的跪地磕头行礼,“妾身兰氏,见过贝勒爷,嫡福晋。给贝勒爷,嫡福晋请安了。”
久未在人前路面的兰英,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人,到是有些眼晕了。于是乎,她又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儿,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可就当她睁开双眼之时,眼前那双狭长星睑,使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敢与其对视。
“兰氏,我来问你,耿妹妹当真善歧黄之术?”
“回嫡福晋的话,确实如此。”
“可耿妹妹她并不承认此事,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她所言非实?”
乌喇那拉氏的问话,使兰英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猛然抬头,双拳紧握,“妾、妾身又证据。”
兰英殷殷切切的盯着胤禛,期盼着他目光。但胤禛自始至终都不曾将目光落于她的身上,而是更多的关注着床上的弘昀。
甚是失望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兰英才又开口道:“嫡福晋可还记得,妾身小产之事?那时,妾身与那可怜的孩儿都命在旦夕,耿氏进入妾身的卧房,曾喂于一粒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尔后,妾身虽无性命之忧,可我那可怜的孩儿却胎死腹中了。呜呜呜……”
对于兰英的陈述,耿宁儿并不是很吃惊。她既然决定与钮祜禄君柔联合,想要整垮她,那么颠倒是非黑白之事自然是不会缺少的。
“哎呀,这事儿仿佛是有呢!贝勒爷。那日,兰氏小产之后,却有奴才向妾身禀报,曾见耿妹妹进入兰氏的卧房。”乌喇那拉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在说,若不是兰氏今日讲出事件的原委,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有此事呢。
胤禛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耿氏,你作何解释?”
“此事妾身已经向福晋交待过了,那日想着为贝勒爷的孩儿祈福,为兰姐姐祈福,希望上苍垂青,可保她们母子平安啊!兰姐姐所述之说,妾身从未做过。”
兰英见耿宁儿全盘皆否定,便急切起来,“我、我有证据的。你、你才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轻信于你,你居然给我下药,害我迷失了本性,才会铸成大错!都是你,都是你耿宁儿!”
“是何证据?快、快拿出来!”
“是,福晋。”
兰氏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于乌喇那拉氏。而在接过那张纸之后,乌喇那拉氏赶忙呈给了站于床侧的胤禛,“贝勒爷。”
胤禛接过乌喇那拉氏递来的那张纸,打开详尽的看了一下,遂抬睑扫了一眼耿宁儿,“看着像是张药方,跟耿氏有何关联?”
从兰英掏出药方那一刻,耿宁儿的心就跳的异常激烈。面上虽然与之前无异,可心下,却甚是紧张。今日,她的秘密怕是首不住了!哎,当初就不该善心大发,如今自食其果的感觉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兰英听到久违的低沉沙哑之声,泪珠儿当下就巴巴的往下掉,娇媚的声音之中更是夹杂着颤抖,“这方子是耿氏给妾身的,说是妾身刚刚小产,可用做于补身。”
“苏培盛,将岑太医请来。”
“喳。”
岑瑞松仔细的将药方的每一味药材都过了一遍,暗叹了口气,“贝勒爷,这方子乃是一慢性毒药,经年累月的食用,可使食用此方之人,永绝子嗣。”
“贝勒爷,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耿氏她毒害妾身,挑唆妾身,妾身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啊!贝勒爷!”
一经验证,兰氏便开始哭爹喊娘的,叫嚷着耿宁儿多么多么蛇蝎心肠,又如何如何教唆她,还多次诋毁嫡福晋等等。这罪状嘛,真是条条狠毒,可叹世间恐怕就没有比她更狠毒的女人了。
而一旁的耿宁儿在听到岑瑞松的验证之词,反而松了口气。方才的紧张与不知所措顿时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好想仰天大笑出门去。看向钮祜禄君柔,用眼神对其示意,“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往后的日子请你小心谨慎的过活!”
“贝勒爷,耿氏当真是如此佛口蛇心,狠毒至极啊!贝勒爷,对待如此之人定要严惩不贷方可震慑贝勒府内之人,堵住悠悠之口。”
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乌喇那拉氏,满腹委屈的兰氏,殚精竭虑忧心床上孩儿的李氏,有些心慌的钮祜禄氏,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宋氏,耿宁儿好似有种看进人生百态的感觉。最后,她的目光顿于床侧的男人身上,看着他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耿宁儿忽然有种,眼前这些女人都不是她最后的敌手,而那个男人才是她成功道路中最大的险阻。
“兰氏,你说这方子是耿氏所赠?即便是她所赠,也无法证明她懂歧黄之术。”
“贝勒爷,这方子,耿氏赠与妾身之时,曾告与妾身,这是她亲自书写的方子。”
“哦?你可确定这方子是她亲笔书写?”
“妾、妾身……”兰氏扫了一眼钮祜禄君柔,尔后便重重的点头称是。
其实现下在胤禛手里的药方,根本就不是耿宁儿先前给兰氏所开的方子,那是钮祜禄君柔找人捏造的。而耿宁儿给兰氏开的真正药方,那时早就被人检查过了,确认那方子无任何问题,兰氏才放心服用的。
而因兰氏帮忙才得佳酿的耿宁儿,去道谢之时所撞见的老人,便是兰氏差人从外面请回的郎中。当耿宁儿进入堂屋之时,春桃掩藏的东西便是那张药方,因怕耿宁儿心下膈应,所以兰氏才谎称那位郎中是从乡下来的远房亲戚,来此给她请安的。
当然她们自是不会晓得,胤禛对于耿宁儿的字迹非常熟悉,当然也不会知道,他每日到耿宁儿那里久坐,是在监督她抄写女诫。
“来人,将兰氏拿下!”
府内家丁将兰英架起之时,她还不知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她们的计划不是完美无缺的?贝勒爷不是应该相信她们,而责罚耿氏?她不是可以从永世被囚禁的命运之总跳离?为何?为何眼下贝勒爷却唤人将她拿下?为何?!
胤禛的突然举动,也让屋内的人感到很是迷茫。但是胤禛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阴森森的吐出一句,“把指使你的人供出来,我可以扰你一命!”
他知道这方子不是耿宁儿所写,他自然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策划了一切。后宅的争斗他不是不知晓的,只不过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放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而已。只一些小动作的话,他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做不知。而这耿氏到底懂不懂歧黄之术,暂且先可放之,日后细细盘问便可知晓答案。
但如今,此事牵连到弘昀,竟敢有人胆大包天的把心思动到他的子嗣身上,那他是决计不会就此罢休的。
刚毅的下巴内收,紧抿双唇,耿宁儿知晓,这是他在隐忍胸中熊熊怒火的表情。
阴蛰的眸子扫向身下的一众女人,最终定格在了钮祜禄君柔的身上。
第28章
… …
一直低头研究鞋面的钮祜禄君柔;明显感觉到来自上方的冷冽目光。知晓贝勒爷口里虽然问着兰氏主谋是谁;但是方才传兰氏作证的便是她。如此一来;这矛头就已指向了她,看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钮祜禄君柔心里很是不甘。她与耿宁儿同一位份;自己还比她早一年入府;更甚至自己已经承宠,而她;直到今日贝勒爷也不曾宿在玉琼居。可是为何她却处处被她比下去?!自己不但要仰人鼻息;还要任由那个自以为掌控了全府的蠢女人摆布,可就即便是这样;贝勒爷心里始终都没有她?
一颗炽热的心此刻仿佛被沁入隆冬腊月的雪水之中;幻想瞬间都被泯灭。钮祜禄君柔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她虽冠有钮祜禄这个大姓,却是旁支,更是庶出;才使她不得不依附于乌喇那拉那个愚蠢的女人,而走到这般田地。
今日所行之事,她本就不赞同。太快与耿宁儿撕破脸面她们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打草惊蛇,使她有了防备。可就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给那个女人分析,告诉她耿宁儿是个多么聪明机警的人,拉拢过来有多么多的好处。但她就是被妒忌之心蒙蔽了双眼,非逼着她与宋氏尽快除掉她。
可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钮祜禄君柔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事儿应承了下来。可谁又能料到,乌喇那拉氏的计策之中还包含了弘昀!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谋,不但能够除掉眼下很是得宠的耿宁儿,还能大大打击李氏,减少她东山再起的筹码。
本以为此计策堪称完美,可看眼下贝勒爷非但没责怪耿宁儿的意思,反而是将兰氏给抓了起来,并打算揪出主谋之人。身为嫡福晋的乌喇那拉氏自然是不会有事,怀有身孕的宋氏不会有事,那么也只有她这个地位卑下,且是首先开口之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责了。
正当钮祜禄君柔审时度势,想要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之际,好巧不巧的抬头,正看到兰氏张嘴正欲说些什么。钮祜禄君柔怕她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便抢下开了口道:“贝勒爷,您明鉴啊!妾身方才所述之事,均是兰氏要求妾身说的。她央求妾身,让妾身帮她这一次,妾身也是看她着实可怜,才将她与妾身所说的话,原方不动的说出来。妾身不成想,她是想暗害二阿哥的!贝勒爷,就是给妾身十条命,妾身也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再者,兰氏与李侧福晋可是积怨已久了,她口口声声说她的孩儿就是李侧福晋做的手脚,妾身,妾身当真是无辜的。”
听到钮祜禄君柔的话,兰氏拼命的摆动着被架着的身体,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在她张口之际,口中忽然喷出了鲜血,最终则是什么也没能说出。
因为,顷刻间兰英就已气绝身亡!
兰英的死使众人都呆住了。就连一向沉稳的胤禛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骇住了。怒气上窜,撇头直勾勾的看着另一侧的人,此人就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
本被他囚禁的人,一个小小的侍妾能有机会接触的到?不过是念在她是他的嫡妻,弘晖的死又使她忧心成疾,所以才一直如此的放任。眼下,被废太子已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他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一丁点儿的差错,否则恐将为人所诟病。
胤禛撇头扫了一眼暗处的耿宁儿,看来府内不该是这般一人独大的下去了!
“抬下去!”
“啊!”
胤禛刚出声差人将兰氏拖下去之时,一声惊叫之后,宋氏应声倒了下去。若不是耿宁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就这样直接摔倒在地了。
众人回头望去,原来宋氏因受了兰氏之死的惊吓,现下提前临盆了。殷红的鲜血顺着宋氏的大腿不停的向下留着,方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瞬间就被慌乱所代替。
乌喇那拉氏赶忙唤人来将宋氏抬了下去,尔后差人将稳婆唤来,自己也跟了过去。岑瑞松将弘昀的药端给了苏培盛,便又匆匆的赶到了宋氏那边去。胤禛知晓弘昀已无大碍后,便也去了宋氏那边。尔后,苏培盛向家丁使了个眼色,兰氏的尸身也就被抬了下去。霎时,弘昀的卧房之内,就剩下了照看儿子的李氏、有些恍惚的耿宁儿和一副终于能松口气儿的钮祜禄君柔。
“我孩儿之事,不管你们二人之中何人所谓,或是其他人,我都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们就好生等着吧!”
“妾身可不知侧福晋所说之事,不过是兰氏哀求我帮她从牢笼之中脱困而已。我不过就是太过心善了,经不起她的百般央求,所以才替她转述了那番话,我今日所说的话可都是比照着她的原话说的。眼下宋姐姐那危已,妾身就先行退下了。”钮祜禄君柔欠身行礼,便退出了弘昀的卧房。
李淑翠一面给弘昀喂着药,一面头也不抬的吐出了一句话,“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耿宁儿笑了笑,答曰:“侧福晋说的有理,连妾身自己现下心头都是这句话呢。若是没其他的事儿,妾身也先行告退了。”说罢,耿宁儿也退出了弘昀的卧房,向着宋氏所在的偏房走去。
大家都以为胤禛之所以过宋氏那边是因为担心,其实不然,至少耿宁儿心里不是这么认为。如今正好是康熙四十七年的年末,若是她没有记错,明年太子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