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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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侧福晋之逆命》
作者:0圆圆0
文案:
穿越成为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上一世的耿宁儿安守本分,活在自我的世界中,却仍然惨遭陷害,流产冤死。
重生到穿越后的第一天,这一世的耿宁儿带着一枚神奇的空间戒指,又将在雍亲王府中掀起怎样的风浪?
早已预知的人生会怎样被出奇扭转?
暗流汹涌的雍亲王府又会被发现多少深埋的隐秘?
且看耿宁儿如何从头再来,步步为营,扭转前世悲惨的命运。
内容标签: 清穿
主角:耿宁儿 ┃ 配角:胤禛,乌喇那拉氏,年氏,李氏,钮钴禄氏等 ┃ 其它:穿越,重生,空间,宅斗,苦逼女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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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修文)
康熙五十年,腊月二十七,大气肃穆的雍亲王府内蔓延着一股奇谲的气息。
紫檀的拔步床上,躺着一个长发披散,惨白的小脸上渗出了层层汗珠的女子,她一直呓语不断。就在她意识混沌之时,迷迷糊糊间仿若听见有人在身旁说着什么。
“姐姐,你说她醒了会不会跟爷告状啊。”
“谁说的准?瞧你这事办的,只是叫你把孩子弄掉,没说让你把大人也灭了。这会儿爷怕是要回来了,爷要是追究起来,我可也保不主你。”
“嘤嘤……嘤嘤,姐姐,你这不是过河拆桥?若不是你的指使,我又岂会害她!姐姐,你岂可弃我于不顾?嘤嘤嘤嘤。”
“哭什么,小点声!我又没说不管你,你做的时候可有人看到?”
“没,没有……我、我该如何是好?”
“哼!怕什么!到时爷要问起,你就如常装你的柔弱样吧。”
“这,能成?”
“你要是对我有疑虑,那就别听我的,我这还是狗咬吕洞宾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
在听到这两个神秘女人所说的内容时,耿宁儿恨不能起来掐死这两个暗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但是现下的她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知道自己的大限即到,她好恨好恨,好恨自己不能将害死她的人碎尸万段,然而此刻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耿宁儿的精气一点一点的从身体中流失,弥留之际她还想再看看她爱的人,她深爱不已的四爷——胤禛。
待到周围终于彻底的静下来,耿宁儿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有些精气神儿,努力撑开自己那厚重的眼皮,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撑起上身坐起来,再次环视起自己迷恋的地方。
古朴的红木圆桌与圆凳,浅豆绿的幔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简洁又美轮美奂。耿宁儿将自己的视线拉回身前,看看自己身下的木制拔步床,精美的镂空雕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耿宁儿留恋。宁儿又望向紧闭的门扉,垂下双睑掩饰内心的不安。为何?为何四爷您还不来看我,我就快支撑不住了,四爷此刻您可是在来看宁儿的路上?
‘吱呀’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耿宁儿赶忙看向房门的方向,眼中尽是期望,正想着是不是爷来看她了,结果却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失望的情愫一下子袭向她的心头,爷您快来啊,宁儿就要撑不住了,耿宁儿在心中不停的叫嚣着。
“妹妹,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下,这身子骨起来作甚?”乌喇那拉氏一进屋,就看见强撑着坐起身来的耿宁儿,赶忙扶她躺下。
耿宁儿想要问她胤禛的去向,奈何怎么使劲儿就是一丁点儿声音也发不出,只得艰难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指着房门。
“妹妹,你,呜呜……,你别激动,我岂会不懂你的心思,可是爷他,爷他传了话说有要事要办,不得空,叫你好生养病。”
听完乌喇那拉氏的话,耿宁儿觉得体内的气全部四散而去,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瞪大双眼,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再也呼吸不上来,胸闷的几乎要再次晕死过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床上激动的耿宁儿,赶紧出声宽慰道:“妹妹,你,你别急,等爷忙完了,他自会来看你的,想想以往爷还是很怜爱你的。”
此刻的耿宁儿好想大笑,往日里的温存怜爱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对他而言她不过就是一个侍妾而已,心冷的如沁寒冰之中。为何?为何让她穿越而来?!又为何将一片丹心托付于他,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究竟……错在哪里?
她依稀还记得穿越那日,帝都迎来了一场瑞雪,如棉花般的雪花缓缓落下,街道两旁的建筑亦或是中间的道路,都被装点的银装素裹,就连那青松也不似以往那般沉闷,青翠的枝条上点点白雪,反倒让人感觉亲近不少。
她本是帝都某大学中医系的学生,小年与友人相聚归家途中,遭遇可怕的车祸,不幸丢了小命,穿越到管领耿德金女儿的身上,入侍四贝勒府为妾。
想到此,耿宁儿不禁觉得好笑,穿越前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每天泡在图书馆,穿越过来后足足花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才接受这一事实。
接下来的三年有余,她恭恭敬敬的服侍四爷,对嫡福晋也是谦卑有礼,友爱四爷的所有妻妾,再加上她是个嗜书如命的人,淡薄温顺的性子偏偏让贝勒爷对她多了几分怜爱。
而那时的她活得很单纯,在府里的生活就是看书,闲静度日。她知道内宅凶险,却从没想过算计他人,只是希望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世而已。
如今她被人暗害,马上就要死去,她爱的人居然连见她最后一面都不愿,她又怎么可能不恨!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
耿宁儿眼前渐渐的黑了下来,她的意识也在慢慢的流失,怀着滔天的怨气与刻骨的恨意,慢慢的踏进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忙完公事的四贝勒爷,回府得知了此消息,也只是象征性的去看了看耿宁儿,便招来府内总管告知他,按侧福晋的礼制发丧,也算是他进了心了。
吩咐下去之后,胤禛本想离开,想起她平日的温顺可爱,又转回耿宁儿的床前,从自己的手上拔下一枚戒指,套在她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才走出了她的房间。
耿宁儿手上的戒指上镶了一颗有着鲜血般颜色的凤血石,银质的底座上雕刻了许多精美的纹理。
谁也没有看到,当胤禛前脚刚迈出耿宁儿的房门时,她手指上血红的石头闪着蒙蒙光亮将耿宁儿的身体包裹了起来。
意识本已死去,却又慢慢的聚拢。
耿宁儿好像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草药之中,震惊之下,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十分健康轻盈,她惊奇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身边的一切。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阴间?怎会有这么多药草?”赶忙蹲下身体查看起来,她心里咚咚咚的跳着,一时间心思已百转千回。
这目测只有一间房大的草地中,居然长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有最为常见的药草,还有十分珍贵的,例如,在现实都将绝迹的金线莲以及很少见得到的雪莲,等等。
她熟读医书,对眼前的现象匪夷所思,更不能明白的是为何这些不同种类的草药能在同一块药田里生长的如此健康茂盛?
再往前看,居然有一道木门,木门上刻着一些很古怪的文字,耿宁儿从没有见过这种文字,所以她并不知道门上写的到底什么意思。
耿宁儿疑惑的看着那道木门,正欲推开,手才刚触及那木门,突然心下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什么吸了进去。她仿佛落入了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漩涡之中,没有重力的感觉让她害怕的闭上了眼,久久的晕眩后,终于停了下来。她强忍住那不适的眩晕感,慢慢的睁开眼。
这里是……
耿宁儿猛的抓住胸口,她的手小巧白皙,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每一个剧烈的跳动。眼前的这间屋子,放着一些简易的木制家具,以及一些看起来不是很贵重的瓶瓶罐罐,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
这里……是……
耿宁儿看着这简陋的环境,慢慢的拂过这里的桌椅床沿,颤抖的嘴唇慢慢的、慢慢的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越来越深,直到她对上了那面破烂的铜镜。
镜中的女子约莫十四、五岁大小,精致而苍白的脸颊,耿宁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扎在肉里的生疼,她浑然不觉,只是仰面笑着,眼角的晶莹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她这是……回到前世入府后的第一天?
是的,一定是!这破烂的“玉琼居”,这身量未足的模样!
良久,耿宁儿慢慢的坐了下来,擦干面上的泪珠,怔怔的对着镜子开始梳理自己的一头浓密秀发,微微勾起了唇角。
窗外j□j正好,谁也不会知晓,她是一抹来自几百年后的灵魂。
更不会有人知晓,她正在用悲惨的前生经历掩埋了自己的淳朴善良。
这一世,谁主沉浮?
第2章 收买人心
… …
回到穿越之初,耿宁儿在四贝勒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低阶侍妾——藩邸为格格。
生活在破旧的玉琼居之中,身边没有一个随侍之人,吃穿住行样样都要她亲自动手。刚来之时,就连穿个衣服她都要耗费个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就更不用说了。
而此刻她坐在那有些模糊的铜镜前,熟练的为自己梳了个‘小两把头’,细细的画着两条柳眉,涂上些许的胭脂。看着铜镜中那被精心装扮过的精致脸蛋,耿宁儿却突然扯出了一抹冷笑。
如此熟练与敏捷的动作,不禁使她回想起自己悲惨的前世,恨意犹如洪水般涌入心间。
耿宁儿起身,再次确定自己的衣衫与妆容完美无缺之后,她走出了破烂不堪的玉琼居,目的地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涵碧阁。
穿过后花园的盈乐亭,耿宁儿来到了嫡福晋的涵碧阁。
刚一进屋,就看到端坐在榻上的乌喇那拉氏,不疾不徐的走到她的面前,“妾身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转身又给已经来的宋氏、齐氏等人俯了俯身,算是打招呼了。
“妹妹,快快起身吧!”乌喇那拉氏忙抬手示意耿宁儿起身,入座。
“谢福晋。”耿宁儿起身落座,就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女人们。
“妹妹入府不久,这起居上可还习惯?”
“妾身一切安好,劳福晋记挂了。”
“耿妹妹啊,正因你入府时间尚短,就更应该常出来走动走动,我们也好拉拉家常啊。你这整日整日的躲在居所不出来,我们这些姐妹都看不着你的面儿,更不用说贝勒爷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侧福晋李氏拿起绢子轻轻的拭了拭那红艳的双唇,掩饰自己的窃笑。
那样露骨的嘲笑意图,再坐的有哪一个听不出来。碍于她李氏现在最得贝勒爷的宠爱,无人可与其匹敌,平日里就连乌喇那拉氏都要礼让她三分。所以此刻大家都选择保持缄默,不愿搅进这趟浑水之中。但又想要探查下这个初入贝勒府的耿氏,究竟是个什么角儿。
李氏的恃宠生娇、飞扬跋扈,前世的耿宁儿可是体会的透透的。只是生性淡泊的自己,那时并不愿与其多计较,加之后来胤禛对自己也算爱护有加,她也不敢在明目张胆的欺压自己了。
而今再次面对李氏的挑衅,耿宁儿不怒反笑,起身向对方俯身,“多谢姐姐的指点,宁儿初来乍到的,却有许多地方要向姐姐您讨教呢。以后宁儿定将姐姐作为目标,常去姐姐那里叨扰,向姐姐请教如何讨贝勒爷的欢心呀。”
耿宁儿的这番话,巧妙的将李氏引到了一个十分尬尴的位置上。李氏尬尴的笑了笑,斜眼瞄了一眼榻上的乌喇那拉氏“咳,妹妹这是哪儿的话呀,我何德何能让妹妹谈及指教二字,不敢当,不敢当。”
耿宁儿笑了笑没有再出声,转头看向榻上的嫡福晋,对方脸上一如平常,只是微皱的秀眉表露了她心中的郁气。
一时之间堂屋内鸦雀无声,气氛甚是尴尬,各个都望向软榻上的当家主母,谁也不愿做那出头之人。
“哎呀,妾身来晚了,还请福晋您莫要怪罪啊!”一个娇媚的声音,穿入堂内。
耿宁儿撇头一看,来者正是侧福晋兰氏,如今的她虽有六个多月的身孕,可步伐还是十分的轻盈。
软榻之上的乌喇那拉氏一看是兰氏,还没等她俯身行礼就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妹妹这是作甚?身子本就不便,何苦走这一遭?”
“姐姐对妾身爱护有加,体谅兰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