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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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逃到尼姑庵,最后命大地逃过搜捕的那个?”
他们那一族战败后每个亲系血族的下落,皇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小姑娘的确是命大福大。
据说其实这皇叔的幼女并不是他的种,而是新讨的小妾肚子里带进来的。当时只道是皇叔荒淫,不顾皇族血统被扰浑,后来才知道,那新讨的小妾是皇叔所有女人中,长得最象丽妃的一个。那女婴一出生,也就顺理成章地做了皇室郡主,不能不说是个福气好的。就连后来皇叔终于起兵逼宫,直至战败阖族被灭时,除了一直被押在宫里当人质的轩辕月晓是自己知道没有参与谋反一事侥幸存活的人外,那小郡主被忠心的老仆送入尼姑庵中,也没死在战乱里。
“是。皇上若是不信,可叫道长亲来验算。”
这么说着的青年,修长的手指却隐入了皇上的龙袍之下,在他胯间的雄性潜伏处轻轻逗弄,甚至在他玉囊下弹动顶弄,待得那处已经微微挺起后,一张嘴,隔着衣物吻上了那儿,把脸颊贴在充满了雄性麝香气的那里摩娑。
“你又有什么目的?想把她送到宫里来,这样就算五弟真的死了,她至少也还得了个皇妃的名份,不会再被太后和朕追究前事?”
这种有事相求就对自己无比恭顺的态度也是一样,和那人相同。只不过,那个人却只在自己梦里展现过类似情Se盎然的顺从,自他再大些后,从来没有一次主动再来自己身边过。
“微臣只是想保住世上我唯一还存在的一个亲人,而且此女的确福泽深厚,是堪配小皇子的合适人选。”
自下而上看上来的月晓呈现出一副全然恭顺的姿态,凤眼一挑,情欲的韵味浓浓地孕在他的眼角眉梢,尤其是皇上那怒拨昂挺的分身就直指在他嘴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让人狠狠蹂躏的情Se味道。
“……别说得自己这么可怜,你的‘亲人’可不止她一个。她才应该算是最不该当你亲人的人吧。”
这小子是咒轩辕家的人都死光吗?
现在被赐名叫越晓的男子,他的真实身份太后不知道,二皇子不知道,天下人都不知道,可是,一手策划出这件事的皇上却不能不知道。
一把抓住他乌黑的长发,逼得他不得不把整张脸都仰成一个让脖子难受的弧度,轩辕凤夼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心里的无名火被他撩拨得有加重的趋势。重到让他无法继续维持那总是挂在嘴边的微笑。
“臣虽然不是什么孝子,但‘父仇不共戴天’之一句话是听过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您是天子,我不能报仇,所以从那一天起,我就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轩辕家的人了。”
苟且偷生,以男子之身行女子之事伺奉君主,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若不是……若不是因为还有“那个”及月璃的存在的话……
咬紧牙忍受脖子都快要折断的痛楚,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反而笑得更妖媚,这三分刚强却又折在柔弱里的表情触动轩辕凤夼的过往回忆,叹了口气松开手,把人抱上软榻去的皇帝只丢下了一句“那朕叫人相过她的八字,能不能成全你,就看老天的意思了”,便堵了他的嘴,不再让那惹人爱又惹人恼的小嘴再吐出任何刺激性的话语。
“现在,朕只想在你这张嘴里听到呻吟与求饶,夜还很长,你好好伺候吧!”
今天既然难得他自己送上门……
望着在自己身上起落,因为难言的疼痛与快感而张嘴咬住了一络乌亮长发昂起头,身子都染了一层淡淡绯色的青年,皇上并不怜惜。
月光在窗上剪下了一双人的影子,亲密地交缠,却疏远地从不对视。
十七、
风从窗子掠过,花香让总使人觉得阴郁的佛堂都为之气象一新,不久之前才给五皇子奇怪的病和闹鬼的传言吓得半死的宫人们也觉得自己复活了一般的,特别地热闹而忙碌。
“香初姐姐,让我给小皇子奉茶吧,之前你才送过药,才见了小皇子出来的!”
在这样的春夜里,花开向晚,春意融融。春心萌发的小宫女忍不住央求比自己大一点的宫女姐姐,把进屋去看小皇子的机会让给自己。
“不行!之前是谁说服侍五皇子太可怕了,五皇子的病太可怕了!怎么,现在人家好了,打理齐整不再吓人了,你就想把这好给讨了去,那我这姐姐也别当了,我给你当妹妹吧!”
那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年长宫女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伶牙俐齿数落得发花痴的怀春宫女无言可对,只能低下头绞自己的手帕傻笑。
“香初姐你就好了,太后说你细心,指名要你服侍五皇子,哪怕以后他大婚也让你随侍在侧,我们可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了,就让我们多几个见他的机会嘛!”
另一个煽火烹茶的宫人也加入今晚的讨论,她们还都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活泼善良也善忘,尤其是还爱美,自打五皇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后,这宫中往来的各色人等也分外殷勤起来。
一是因为知道这小皇子是太后的心头宝,特特前来讨好的。
二嘛,则是……
“哎呀,我之前一直以为,二皇子已经是宫中都挑不出数一数二的好来了,没想到五皇子病好了之后,连二皇子都给他比下去了,我看连前朝的丽妃都不如他呢!”
心直口快的倒水宫女一不留神就把宫中的两个禁忌都说了出来,倒是把同僚们都唬住了,赶紧着个人出去探看了半天外间的动静,这才又把食指竖在唇边悄悄儿回来,示意在这里不能提二皇子和丽妃。
那个俊美得跟魔神一样的二皇子,自从上次杖毙了两个宫人后,就成为了众宫女们所畏惧的存在。再说二皇子虽然长得很美,可是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美,冷峻的神态只有见到太后或是五皇子才有所缓和,鲜少露出别人能见到他所有的另一种表情,不过这二皇子也是心如铁石的战神,绝没有人胆敢触犯到他的禁忌。丽妃,则是前朝那个给国家带来八年动荡的红颜祸水,传说中那个濯水而妖,持莲以舞,一曲舞动天地的绝色艳姝,天子竟然为她而震动倾倒,一舞未毕,恐其细腰不堪支持,众目睽睽下亲下御座为其持腰,宠爱无度。虽然这些年纪轻的宫人们不一定都亲眼目睹,但从前辈们偷偷流传下来的描述和闲谈里,自然也勾勒过那倾国佳人的倩影,更何况之前还曾在大殿出现过她的鬼影呢!
“啊,不能再跟你们聊下去了,我快要误了时辰了!蕊珠妹妹你也别丧气,我想着法子把小皇子哄出屋子来散个步,那这样大家不是都能见到皇子了么?”
都说这小皇子是最任性刁蛮的人,不过照她看啊,这小皇子也不知道是病太久了还是怎么地,人虽然好了,却还是有点呆呆的,经常能一个人发呆发很久,或是有时会对着空气一个人说话,但对下人们都还算宽容(虽然很大可能是他根本就没关注过下人们的举动,自然也不会计较)。
“这样最好啦!”
宫女们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那叫香初的才要迈步时,正殿的门却“呀——”一声开了,淡淡的月光立刻泄了进去,照在打开门正要出来的那少年身上。
他年方十五六岁,目光清亮,乌黑的长发松松地绾在脑后,倒有大半是披散下来,黑玉般环在身周,显得只着一件月白的中衣的身形更娇小,映月仿佛发着光的面庞上,淡色的唇象是最娇嫩的鲜花揉就,脸白得微有些透明,倦倦的仍有一丝病容,那份憔悴却叫人见了心疼。他赤着双足,就这样走出来的行为叫宫人侧目,但本人却毫不在意,象是乡间最野蛮无状的孩子,可一举手一投足间却行止高雅,只觉天真烂漫而不觉粗鲁,果然是天生贵族,即便是最简便的装束,也无掩他身上展现出来的高贵血统。
“五皇子,您……您怎么出来了?”
虽然说她前一刻还在跟姐妹们说要把五皇子哄撮出来,可是万一他真的出来了,着了凉,那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事了。
香初赶紧迎上去,进屋取来披风和鞋子给倚栏望月的小皇子穿上。
“叫你们把这宫中的符纸、佛谒都撕了,是已经全部撕去了吗?”
看到身上披的明黄|色披风突又想起什么,在月下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众宫人瞩目焦点的小皇子皱了皱眉,开口这样问道。
“已经照皇子的吩咐去做了。若小皇子还不放心,我们立刻再查视一次。”
奇怪,不是说小皇子是因为被鬼缠身才病了的吗?怎么他一好就坚持说这里没有鬼,而且大发脾气说就是因为她们把这么多见鬼的咒符贴在他周围,他才疑神疑鬼地病得好不了。
不过宫女们可不敢顶撞太后的心头宝,也借机走出来能离小皇子更近,立刻就有一大批人行动起来,在这小小的宫院里四处跑动着,就怕还有哪点不如小皇子的意。
见到宫人们有严格照自己吩咐去做,那小皇子——轩辕凤辰满意地轻轻点头,也不再管她们是不是还在脸带绯红偷望自己。
站在檐下看了一会儿皎洁的月光,走到无人的花园小径中,昂起头对着空气悄声道:“其实,你在这里对不对?”
“再不出来,我叫人把这宫中其它所有的地方都贴上驱鬼的黄符,看你还能躲到哪里不现身见我!”
久久,等不到回应后,又向着那无名处的空气重复他刚刚说的话。
“你在不在?”
“出来……”
风把他的轻叹向空中散播了出去,轩辕凤辰注视着花从中因风而起的凤蝶,攥紧了拳头在无人的小径中站得更直、更笔挺。
他变成了鬼,既然能出来第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第三次……
他轩辕凤辰想找的人,哪怕是天堂地狱,碧落黄泉,也要想尽千方百计把他给找出来。
就算人鬼殊途!
2007…9…22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