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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待嫁当福晋-第36部分

小说: 待嫁当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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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往阶下行去。

    越发靠近石梯尽头,便越能听见细微的淬泣声。我暗咐镇定,定定神方道:“谁在那里?”

    那人闻言,呼的起身,便连手中的水灯亦未拿得住,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来。他见我,面白如纸,急忙叩首道:“奴才,奴才小允子。”

    我看了地上摔坏的水灯,剜了他一眼,凝声问道:“今日并非中元节(1),你放水灯作甚?”

    小允子低垂着头,不敢看我,身子抖颤如栗,许久才断续说道:“奴才……奴才是来替小贵子……超度亡魂的。”

    注解:(1)放水灯是一种水上的民间习俗,它起源于宋。民间把每年的七月十五日定为中元节,俗称鬼节,亦称水灯节。各庵、观、寺院都要做水陆道场,放水灯,超度孤魂野鬼和落水鬼。

卷二 第七十一章 中秋(下)

    一时闻得‘小贵子’三字,甚觉耳熟。宫廷内监皆喜以‘福’、‘贵’、‘安’、‘康’、‘顺’、‘贤’、‘平’、‘昌’等吉字儿得名,故而亦未作他想。只觉得这小允子若是祭慰亡灵何故要选在今时今日,不由得疑云大起,抬眸扫了一眼俯首跪地的小允子,颔首道:“你可知今儿个是什么时节?”我语气虽淡,却听得小允子身子猛然一怔,狠命磕头道:“主子恕罪,奴才知道中秋佳节放水灯是犯了大忌讳。”

    我面色如常,只看着小允子没了命似的一记记磕头,他原是将我当作了新进的妃嫔,好一个没长眼力的奴才。我微微垂眸看了自己衣饰,彼时月影婆娑,我又着吉服一身,若不细细看来,确是有些分辨不清。只是在这嗜血吞人的皇城之内,便是稍稍不慎,亦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微微叹一口气,缓了声儿道:“便莫要再磕头了,哪个宫的便回哪个宫去,切莫再被人瞧见。”

    他见我不做为难,连连俯身叩恩道:“奴才谢主子大恩,奴才这便回辕梨宫去,再不敢做这般大不敬的事儿来。”

    我本已转身,却闻辕梨宫而大惊,回身将他唤住;“等等,你是辕梨宫的人?”

    小允子捡了地上摔坏的水灯准备行礼退去,却忽然听我唤住了他,忙又跪下应话:“奴才,奴才是辕梨宫的内监。”

    我心中暗道,可是巧了。遂和颜悦色对他道:“殊不知怡贵人近日里可好?”

    小允子微微抬眸看我,见我一副面慈心善的模样,讪讪道:“主子到了辕梨宫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的,刚到辕梨宫的时候还盼着皇上回心转意,日子一天天过了,却不见得有丝毫动静,成日里以泪洗面,如下早已没了人样,只晓得坐在前殿,时不时的对着人便唤皇上了。”小允子说至此,几欲落泪。

    一句话如石击心,却没想到怡贵人竟这般想不开。那日里总觉得事有蹊跷,如何玄武帝回宫几日便这般轻易找到了下毒之人,想来这怡贵人无非只是一个替罪羔羊罢了。我将心中触动强压下去,再道:“你方才所说的小贵子可是私取‘藏花红’被皇上下令杖毙之人?”

    小允子横手抹了面上泪,点点头。

    “你可知他品性?”我曼声问道。

    小允子低着头,幽远的圆月散发着月胧轻纱般的淡淡光辉,方照亮了他微微抽动的两肩,默然片刻,才道:“小贵子绝计做不出下毒害人的事儿来。”

    我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面上却亦是平静无波,淡淡道:“你便这般肯定?”

    他慎重再向我磕了几头,方才抬头,双目恳然应道:“小贵子是奴才同乡,自幼一起长大,因家中受穷才入宫做了内监。他的品**才最是清楚,他为人诚恳老实,是做不出下毒害人的事儿来的。”

    我淡淡一笑,细细抚着腕上玉镯,浅浅一笑略带了讽刺道:“为人诚恳老实便不会冤枉怡贵人了不是?”

    小允子黯然,“奴才相信小贵子有苦衷的。”

    我略略沉思,知在小允子处亦再问不出什么,便遣他回了,临去前只知会他莫将今晚之事告知他人。小允子亦知自己犯了宫规,自是不敢声张,连连叩了首便退去了。

    我心有所思缓步往回行去,只觉得来时的路回去竟这样远。四周万簌俱静,只闻得风吹树枝,垂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半晌见不得一人相应。我略略凝了心神,益发加快紧了脚下步子,方听见了丝竹的奏乐声,旋即便见着了焦急万分出来寻人的小顺子。

    小顺子见了我,连忙迎上来对我行了礼道:“福晋,王爷吩咐奴才找了您好些时候了,您若再不回来,只怕王爷也是坐不住了,顾不得那些个亲王大臣要来亲自寻您。”

    我只微微点头,方才缓了气来,道:“我们回吧。”

    小顺子闻言,朝我福了礼,默默随在我身后。

    回到席间,众人已分了月饼,不由自主先去看皇后,只见得她依旧端庄与玄武帝并坐首位,盈盈含笑为玄武帝分了月饼。阮暨岑蹙眉握了我的手道:“去了哪里?穿得这样少,手亦凉了。”

    我对他温婉一笑,道:“方才饮了酒便有些头晕,想着去湖畔走走散散酒气,一时走得远了些。”

    他亦不顾身旁有人,宠溺将我拢入怀中,“我一时见不着你,便心惊得很。”

    我掩嘴笑道:“哪有这般腻人的,只怕再过些年头,见了我便觉得心烦了呢。”

    他怅然一笑,剜了我的鼻子,“怎会心烦,亦是如珍似宝爱不释手才是,岑要这样腻着芸儿一辈子,只怕芸儿莫要先心烦才好。”

    我见他这般没正经,祥装不理他,心中却暖如三月春阳拂照,温暖而适宜。一时间也将之前是愁郁暂时抛之脑后。

    心中正暖,微抬眸却见淑妃面含浅笑自席坐盈盈起身,身后随着的莜怡则端了一碟月饼朝我与阮暨岑徐步走来。

    我纵然对她心有怀疑,却尚无真凭实据,只微笑看她,起身温婉朝她施了一礼,道:“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尚未俯下身去,便被她一手托住,柔声道:“今日虽为节庆,亦是家宴,嫡福晋莫要这般拘礼。”她将我轻扶起身,遂转眸对阮暨岑含笑道:“许久不见王爷,王爷亦是风采奕奕。”

    阮暨岑捥我在身边,只轻浅一笑道:“淑妃过奖了。”

    我情知他忧心《同心曲》之事再让我心中不舒爽,抬眸去看他,却正撞上他温情的回视,不由得面上一红,含笑对他。

    淑妃微笑,吩咐莜怡端了月饼上来,执起我的手道:“方才皇上分月饼之时未见得你,便给你留下了一些,看看可合胃口。”

    我心中一惊,她竟留意到我宴半离席。只默默压下心中惊异,轻轻福了身子,温温笑道:“臣妾谢娘娘厚爱。”

    淑妃深深看我一眼,叙叙叹出一口气,轻声问道:“春瘟之后又失足落了水,身子可是无大碍了?”她微微一顿,又看了阮暨岑一眼,才续道:“瞧我问得糊涂,有王爷这般舍命爱你的人照顾,又怎会有碍呢?嫡福晋真是好福气。”

    我以为她是指阮暨岑不顾春瘟之疫还执意回府照顾我这般事情,心中甚是温暖,只盈盈一笑,道:“臣妾福气抵不过娘娘万分之一,娘娘才是好福气之人呢。”

    又与淑妃闲谈几句,一时宴毕,众人皆自行散去。

卷二 第七十二章 月暖心间

    自宴散后便与阮暨岑同返望月轩,觅兰、翠儿服侍我换下吉服,又卸了大妆,散了发髻,只将一头秀发如瀑般随意披着。我对镜摸一摸脸,酒意尚未褪尽,脸颊滚滚的烫,红得越发的厉害。觅兰见我面如红霞,抿嘴笑道:“想必福晋今儿个兴致极好,奴婢这便去给您沏一杯解酒的茶来。”

    我微微点头,道:“今晚的确是喝得多了些。”然而心中怅然,却并非因兴致极好之顾。

    这时阮暨岑亦是换下身上吉服,只着了一件浅蓝色暗纹常服在身,走到身边对着铜镜凝视我片刻,方道:“今日宴上见你吃得不多,便先遣了小贤子回来备了些你平日里爱吃的菜色。”

    我抬眸回视他,轻笑道:“哪里用得这样麻烦的。”

    他在我身旁坐下,将我拢在怀里,笑道:“今晚宫中大宴菜色虽多,却极不符岑的口味,亦没吃得多少,现下倒有些饿了,便请芸儿陪岑一同共餐可好?”

    我知他情意,轻轻偎在他怀中,正巧透着窗棂见天上月色极美,十五的圆月团团似一轮冰盘,镶嵌的墨兰墨兰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月光好似一匹银色柔纱,透着窗棂垂落下来。我回眸微微含笑朝他,柔顺道:“今夜月色极好,不若便去殿外一边赏月一边共餐岂不更好?”

    阮暨岑一把把我抱起怀,笑道:“岑亦正这般想着呢。”旋即在我耳畔轻喃:“芸儿可知心有灵犀之说?”

    翠儿正将我与阮暨岑换下的吉服抚平挂起,忽被他这般举动,不由也是尴尬,在他耳畔轻声提醒:“还不快快将我放下,有人在呢!”

    他却仰首一笑,“莫非岑抱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不可的么?”

    我本就酒意未退,经他这般一说,如下更是面颊滚烫,用手轻轻抚着面庞,稍稍得了一丝冰凉,嗔道:“好没正经!”

    他凝视我的双眸,低低道:“在芸儿面前,岑便正经不起来。”

    我莞尔低笑一声便轻轻捶在他肩上,避了他的目光不再理他。他亦只是看着我笑。

    翠儿见状,盈盈笑着在我们身旁福了身道:“奴婢这便去叫人将殿外布设起来。”旋即一个转身,拖着翠绿色的绢丝裙摆去了。

    阮暨岑将我放到塌上,亲一亲我的脸颊,低声道:“今日入宫你也累了,便先小睡一会儿吧,待外面布设好了再来唤你。”

    我今日亦有些乏的,温顺朝他点了点头。他为我掖了被子,握着我的手,含笑看着我睡。

    天际辽阔无尽,满天无数繁星倾倒银河之中,颗颗明亮如钻,却映得一轮明月越发的皎洁明亮,如夜空中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便是颗颗明亮如钻的繁星亦显得黯淡不少。我与阮暨岑方一坐下,小顺子、小贤子便使唤着人在殿外设的梨木小圆桌上摆了满满一席佳肴。四周又挂了琉璃彩灯,牵了绢纱幔帐,与天际之上繁星银河交相呼应。满园弥漫着怡人的桂花香甜之气,更是令人心旷神怡,如同身临梦幻之境。

    阮暨岑举筷,替我夹了些素日里便甚是喜欢的金丝酥雀在碗里,温言道:“尝尝今日的金丝酥雀可与往日有何不同?”

    我见他这般说,自然晓得其中定有缘由,夹起金丝酥雀左右看看,外形似乎比不得平日里的精致,只轻轻咬下一小口,在嘴里嚼了片刻,才浅浅笑道:“奶香似乎比往日里的更浓郁了些,却算不上酥脆。”旋即回头看了觅兰,问她道:“可是小厨房换了师傅了?”

    觅兰神色有些不自在,微微抬眸看了阮暨岑一眼,勉强笑着应道:“厨子还是原先的那个。”

    我见觅兰这般神情,亦猜出了几分,心头暖暖,只觉得金丝酥雀的香甜十分入味,沁到了舌尖齿缝,溢满在口中,暖入心间。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眸子中垂落,滴在碗沿上发出一丝细小的脆响。

    阮暨岑见我忽然落泪,面上露出急色,怜惜道:“不喜欢便不要吃了。我见你素日里喜欢吃这金丝酥雀才叫厨子教了做,没想到竟这般入不得口,我吩咐厨子再重新做一碟来可好?”说罢便欲接过我的碗筷。

    我抬眸看他,只轻轻摇头,盈盈笑道:“芸儿喜欢吃,便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抑不住垂泪。”放下碗筷,执起他的手,上面有被烫伤的痕迹,心疼道:“疼么?”

    他笑,反手握住我的手,只摇摇头。

    我唤觅兰取了烫伤药膏来,小心翼翼为他涂抹,他含笑看着我道:“适才已经上过药了。”

    我不停下手上动作,更是放得轻柔,亦不说话。

    他见我赌气,也不顾涂抹的药膏尚未干透,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低低道:“芸儿可是在生岑的气么?”

    我轻轻推他,“亦不是芸儿的身子受了烫,芸儿哪里有资格生气?”借着放烫伤膏的空当,转身背对他。

    他自身后拢我入怀,笑笑道:“还说没有生气。”旋即顿顿,自腰间取出一物,摊开在我面前。

    我微微疑惑,垂眸一看,只觉得心跳得甚快,一时竟不能自己,只愣愣看着他手中物怔怔出神。他手中物赫然是一枚红色丝蓧编织而成的同心结,扣扣相连,精致而小巧,显然是精心编造的。他为我系在腰间,柔声道:“同心一双,你我各一,缡结荆绾,暮暮朝朝。”悠扬绵长的音律在耳畔响起,他亦以叶吹奏起《同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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