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郁闷 作者: 香北-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侏罗纪公园”,心里贼敞亮。侏罗纪公园其实就是我的寝室啦。想当年上大一时,元旦搞联欢,各个寝室都张灯结彩的,我们也不落后,就写了一幅对联贴在了寝室门框上,上联“卧虎藏龙英雄地”,下联“沉鱼落雁温柔乡”,横批乃“侏罗纪公园”也。
我们姐儿四个长得都特牛逼,用时下较流行的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很恐龙”。这年头生的漂亮不容易,生的丑点就更不容易了。为了这份更不容易,发誓得好好活着,但好好活着就得偶尔郁闷一下,我最大的郁闷就是为什么自己长成这样都不郁闷。
我想谈恋爱,可是没有“公的”配,想做整容,可是没有钞票协助。呵呵,其实我是想把自己整得再丑点,丑的一鸣惊人、一塌糊涂,让人看了不想上吊也想割腕。到时候,我烦谁就往谁面前这么一站。
其实我们寝室就仨“恐龙”,外加一个大美女,那个美啊!用“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美丽虽然美丽,但她一点儿也不快乐,她总是很羡慕我。
“秀珠啊!为什么没有男生追你呢?我太羡慕你了。”被男生追的差点就要疯掉了,所以她总是这么说。
红颜祸水啊!美丽特容易惹祸上身。
一天傍晚,她踏着暮色,伴着微风,独自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美丽面前问,同学,教学楼怎么走?美丽回头给他指了指。
等她回过头来,吓得大叫起来,啊!真他妈不要脸,然后撒丫子就跑。原来此男人乃一淫贼也,趁美丽不注意把裤子脱了将他那带把的露了出来,还嗤个牙对着她傻笑,没经人事的美丽能不跑吗?换做是我,一个大飞脚出去,升他做太监总管。
“姐妹们,拿起武器跟我来。”我大喊一声,拿起扫帚就往外冲。
老大拿着托布,二姐安雅拿了一个钢撮子,美丽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振臂高呼:“有你们在,本小姐什么都不怕了。”她颤抖的小手拿起了一把不到五厘米长的水果刀。
楼下门委的老大爷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大清扫啊?
我说是去打色狼。
此时的小树林,漆了抹黑的,有点阴森恐怖,猛地一抹身影闪过。
借着浑黄的路灯,我颤颤悠悠地问:“美丽,是,是不是那个?”
“好像是吧?秀珠你别怕,老大刚刚叫了保安,一会儿就能来。”
“怕?怕他我就不叫刘秀珠,哼!敢在本姑奶奶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拧歪了。”
我立刻冲向那座假山,然后大喊道:“老娘今天让你变太监。”
一扫帚飞了过去,只听嗷的一声,又听哇的一声。不会吧,才一下就变声了,我还真是厉害呀!
“靠!谁呀?”一男生从假山后探出头来。
我正欲上前活捉淫贼,美丽拽着我小声说:“你好像打错人了。”
“怎么不早说呀?”我连忙陪上笑脸,跟那个男生道歉:“啊,对不起,天太黑,没看清楚,你们换个姿势继续,继续。”
“一群神经病!”
“放你个狗臭屁,学校规定在校园内不准拉手,不准接吻,不准喂饭,我们是校内扫黄组成员,来这儿就是除“四害”的。”美丽掐着小蛮腰,一副要火拼的架势。
“算了,自认倒霉吧。”他旁边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了,拽着他走了,那男生还骂骂咧咧地时不时回头瞅瞅我们。
看样是得无功而返了,我们边走边议论着。
老大说:“哎,听说那叫‘露阴癖’,是一种心里疾病。”
安雅小声地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报纸上说一个女的在市场上买菜,有个男的趁她不注意,把她裤子弄脏了一大片,那女人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见了男的就想吐。”
“没那么严重吧,你可别吓唬我呀。秀珠,我刚才可是什么都看见了,怎么办呢?”美丽吓得泪眼婆娑。
“没事,没事,就当是性展览、牛撒尿好了。”我只能这么安慰她。
当时我就想,要是我往这小树林里这么一站,别说淫贼、色狼、露阴癖了,就连苍蝇、蚊子也不敢靠近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长那么漂亮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寝室,美丽找了一张大白纸亲笔写下了一个通知,然后将其贴在了告示栏内。具体内容如下:
亲爱的女同胞们,你们辛苦了,值此三八妇女节来临之际,我要向你们公布一个恶心的消息。昨日傍晚夕阳无限好,本人孤单一人漫步于小树林,偶遇一男,打份得人模狗样,说起话来斯斯文文。岂料!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脱下了裤子,专家称此为‘露阴癖’患者。敬请各位女同胞上学,放学走路时要格外小心,谨记要结伴同行。最后,让我们团结起来,结成坚不可摧的女性同盟,打倒流氓!打倒变态!”
两天后有人通知美丽参加书法协会。
第一部分 侏罗纪公园 世风日下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是个拥有着纯洁思想的人。从小老爸老妈把我管的倍儿严,有一点点黄色倾向的杂志,电视节目,没啥说的就两字儿,闭眼。我从小就孝顺所以特听话,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一开始拥抱,我就开始闭眼,人家都说我老土,没见过大世面。
上高中时,有一次和同学去公园玩,走到一个有山有水有河流的地方,一不留神碰见了好多对小情侣正在打情骂俏,我立马闭上眼睛,结果超强立体的黄色镜头没看一眼,却栽进了湖里,你说我容易吗我。人倒是跌跌撞撞的爬了上来,可惜我那两颗原装大门牙呀,就这么光荣下岗了。从那以后,本来长得就不咋美的我,更加引人注目了。无所谓了,我坚信美貌只能迷住人的眼睛,美德才能打动人的心灵。
在我的想象中,大学的生活应当是美好的,可上了大学后才发现大学生活不是美好,而是贼啦啦地美好。莎士比亚曾说过:“有了爱情,冬日如春。”冬日如春,妙不可言。如今的大学校园,遍地都是爱情,整个校园的空气中弥漫着都是爱情的味道。有人说上大学就是来恋爱的,可这“爱情园子”却把俺害惨喽。
我曾偷偷地想过:有男有女的地方,肯定会有爱情。有爱情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拥抱,接吻。可谁会知道世界上还会有我这种一看人拥抱,接吻,就会脸红的人呢?那脸红的真就跟个猴屁似的。
在校园里就算你走路永远直视正前方,不左顾右盼,这一路下来也会遇到十对、八对的亲密爱人。什么老婆、相公、媳妇、娘子、老公、甜心叫的那个亲热呀。特别是到了“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一大群的男男女女约在黄昏后。
夏天时,同学问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呀?”我假装说:“这天太热了。”可在冬天时他们还这样问我,我只好说:“今天穿多了,捂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的思想中没有一点儿黄色,而我的脸上却总是挂满红色。
为了顺应时代潮流的变化,配合改革开放的要求,我痛下决心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我告诉自己:人长大了,就要谈恋爱,谈恋爱就得打KISS,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老外不是有事没事就来个KISS吗?该出眼时就出眼,该KISS时就KISS,有什么难为情的,人家当事人没怎么地,弄得我跟做贼似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看电影的时候,遇到两人KISS的镜头,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立刻闭上眼睛背英语单词了。遇到激情戏,雷打不动,两眼发直。
记得有一天刚四点,天刚蒙蒙亮,老大从床上爬起来,头不抬、眼不睁、披头散发地拎着我们的小屁垫就去占座了。不到十分钟她屁颠屁颠儿地回来了:“这帮人全疯了,全疯了。”
“谁疯了?”我伸了个懒腰问。
老大义愤填膺地说:“我去得够早了吧,竟然没占到座。没想到那些学习狂昨晚压根就没走,真是学的连命都不要了。气死我了,一个座儿都没占到。”
“还有一周就考试了,谁不学啊?你消消气,要不然脸上的小痘痘又要出来了。有我刘秀珠在,还怕没地方学习。”
老大叫梅豆豆,正所谓没豆豆,可惜却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死去吧,分数,不学了,今儿个我给自己放个假。”老大把衣服统统扒掉,裸睡。她经常劝我们裸睡,说裸睡乃一级睡眠。像我这么一个传统又保守的女孩儿,裸睡,想都没想过。我时常想寝室万一发生点儿什么意外,一着急找不着内裤怎么往外跑啊?
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个花卷,两个包子,外加一碟小咸菜。真是享受呀!
开始我的一号方案,哦!天哪!自修室里人满为患,连苍蝇都感到呼吸困难了。二号方案,哦!地呀!这还叫图书馆吗?简直像候车大厅,还是撤吧。
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事儿能难倒像我这样有着和一休哥一样聪明脑袋瓜的人。
嘿嘿,有了,教室呀,我怎么把这个好地方给忘了。推开教室的门,哎哟!敞亮。咔嚓,STOP!前面那一对儿在干什么?人工呼吸吗?接吻!
上帝啊!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给姐几个发了短信,告诉她们我找到了世外桃源。她们一大帮呼呼来了,我们开始安静的学习。
前面的那小两口儿时不时的来个KISS,玩个拥抱,声音那个大啊,好像嘴被橡皮胶粘住了抻开一样。真是影响市容,破坏心情。
“烦死了,现在人怎么都这样呀,世风日下,我走了。”美丽重重的把门一甩。
安雅随后跟了出去丢下一句话:“小心把舌头咬掉了。”
“不就恋个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恶心。”老大咬牙切齿地说完也没影了。
偌大一教室,就剩我和前面那一对了。
太过分了,他们竟然当着我的面玩起了拥吻,这分明是在向我挑衅吗?本姑娘早已修成正果,还怕你么这些小妖们不成。我就是不走,气死你们,有种你们就当着我面做爱啊!
故意向前轻微地晃了一下桌子,桌子摩擦地面发出了一种好像人放屁的声音。于是我就一个劲的晃,他们瞪我时,我就不晃了,他们再亲我就再晃,不亲我就不晃。不然我就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卷儿卫生纸,开始擤大鼻涕。
他们似乎很讨厌我这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经过一个小时的混战,我终于战胜了他们,他们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了。哎呀妈呀!我的鼻子呀!
第一部分 侏罗纪公园 暗恋对象
李相日,我暗恋的对象。正因为有了他,我才会充满激情地活在这个看似漂亮的象牙塔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把他追到手,男追女隔成纱,女追男,万重山,我非得凿个山洞,把他弄到手不可。
记得和他第一次偶然相逢是在开学前一天的早晨。我绑了一身健美装在校园操场上跑了不到二百米就累蒙了,如果我再坚持下去恐怕得累地上吐下泄,所以我即时停止减肥计划的实施。
回寝室的路上顺便打了四份小米粥和六个大馒头,我左扭右摆从食堂里走了出来,拱着个丰满的将军肚似的臀部,高高的马尾辫束在花盆似的脑袋上。路边的同学对我的回头率起码有99%,蝴蝶围着我飞呀飞,好似在寻找同伴儿。
正当我得意之际,一头“雄狮”突然出现把我撞个底朝天,粥和馒头撒了一地,脸上的胭脂满天飞。天啊!那可是我花二十元买的欧莱雅香粉啊!虽然是冒牌货,可就这么随风而去呀,心如刀割哦!
“对不起,对不起。”雄狮急忙开口。
我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看了他足足一分钟,然后用力摇摇头意志坚定地说:“没关系,能和你这样的帅哥撞到一起是我的荣幸。”
他怀着一颗歉意的心说:“那我赔给你钱吧。”
我故意高频率地眨着自以为能勾引男人的小眼睛说:“甭提钱,多俗啊!要不你请我吃顿肯德基吧。”
“我,这个,我,我,我还有事情。”他好像被我的一句话和那上了发条似的高电流的眼皮吓得有点口吃,一看就是个纯情的小帅哥。
“不要紧,今天有事情,可以明天。明天有事情,可以后天。总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但是别让我等太久,知道吗?”
“哦。”
我双手一掐腰问:“你叫什么?寝室电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