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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驸马无双-第4部分

小说: 驸马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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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一愣一愣的。
    “哟,脾气还大了。”
    我还是不理他,打量起这个地方,看样子应该是个戏院,矮墙里种了大片的荷花,穿过竹桥是几栋矮楼,远远的传来戏曲音乐。
    二哥不管我,踏着步子往前走,眼看着就要过桥了,我有些着急,连忙跟过去走在他身边。他停下来斜眼看了我一下,便没再言语。
    侍者引我们到台子底下坐着,头顶一棵树,被修剪成伞的形状,犹如华盖罩在我们头顶,陆续有人上了茶和点心,我边吃边看,偷偷的想,这里的点心还不错,怪不得这么多客人。
    台上一个青衣花旦正咿咿呀呀唱着戏文,她唱的什么道没有听清,只觉得声音婉转动听,油墨重彩下一张小脸削尖。
    “应该是个美人儿。”我如是说道,转头去看二哥,他看着台上一声不吭很是入迷,我又捻了一块糕点,若有所思的“喔”了一声。
    过了一会,又换了一出烈女投江的戏,演的热闹,正到激动处,我也忍不住叫好,旁边坐了一个人,我转头一看,看这衣服的成色还有削尖的小脸,不正是刚刚唱小曲的美人。
    我不明就里,去看二哥,他掩饰性的端杯喝茶,也不说话。
    “看来传言不假,公主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呆住了,这个声音,虽仍然清脆悦耳,可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这才看向他的脖子,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美人倒了杯茶,转过头去问二哥:“难不成,真傻了!”
    我还在迷糊之间,没看到二哥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耐。
    “燕书,注意你的措辞,她是我妹妹。”
    燕书笑了,跟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似的乱颤,他把笑出的眼泪搽干净,淡淡道:“我竟不知,你对她是这样的好。”
    隐隐觉得,燕书对我很有敌意,可是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他把我当作假想敌?我拿着茶杯偷偷的笑,我何德何能。
    “公主不会真的摔坏脑袋了吧。”
    我笑不作答,这种时候回答最不讨巧了,我到底是该回答是呢,还是回答不是呢,好像两个都是不行的。
    我们走的时候,燕书送我们到门口,他站在一旁和二哥说话,我在马车边,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戏院,这才看到门口“江汜楼”三个大字,我的心一跳。
    那块牌匾很普通,但是我在宫中住了几天,大概知道那块木头是沉香木,牌匾上“江汜楼”三个字,藏头护尾,笔墨均匀,一番喷薄的气势在里头,我暗暗想,这是哪个大家的字,这样好看。
    刚好二哥谈话归来,我便和他一道上了马车,我回头去看,燕书只给我留下一个清秀冷艳的背影,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跳上马车。
    回去的路上,二哥一直闭目养神,好像真的很是疲惫的样子,我犹豫不安的想,到底要不要问问他。
    “要问什么,快些,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你快没有时间了。”
    我一惊,这个他也能知道,真乃神人也,于是我也不纠结了,直接问道:“燕书讨厌我,为什么?”
    二哥睁开眼,精光逼得我一愣,他眨眨眼,眼神又柔和下来,却还是没有一丝温度,他揉揉额心,道:“三驸马从前也是江汜楼里面的公子。”
    ……
    “公主,你的头发真好。”
    回到我宫中,沐浴过后,铃铛为我搽干头发,又抹了一层头油,慢慢的梳着,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满都是疑惑。二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三驸马?又管他什么事。
    第二日一早,天还泛着青色,我已经被铃铛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几个丫鬟围着我穿衣梳洗,我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任由他们摆布,最后一碗燕窝下肚,全身温暖起来才有了一丝精神头。
    今天是家宴的日子,所谓家宴,就是全家一起吃的一顿饭,想起马上就要见到清江全部的家人,无疑是有些忐忑和紧张的。
    我到西坞宫的时候,已经慢慢坐了一屋子的人,我微微笑着踏进门,所有人都在看我,我捏了掌心的汗,笑容更甚。
    慕妃旁边坐着的自然是三公主,那三公主旁边一定就是四公主了,倒是和她母妃长得很像,却比三公主眉眼柔和一些。
    我母后还有二哥坐在另一侧,二哥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少年,穿了一身月白的袍子,低头把玩手中的玉杯,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个就是清江的五哥了罢。
    主位上坐着两个人都笑眯眯的看我,大家都穿着正装很是华贵,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早上听铃铛的话穿了这件蓝色的抹胸长裙。
    “清江给皇祖母,父皇母后,慕妃请安。”
    皇太后向我招手,我这才走到她跟前,她拉着我的手,慈爱的打量。
    “身子可大好了?”
    我低着头答道:“谢皇祖母关心,除了记事不大行,都好了。”
    她摸了摸我的手,讶道:“怎么这么凉,出来的时候都没取一件披风,你宫里的丫头真是不像话。”
    皇太后的手很暖很软也很滑,这一刻我真的觉得她像是我的祖母,尽管她看起来一点都不老,仍然很年轻,没有老人家的沧桑。
    “皇祖母,是清江急着早些来见你啊。”
    我说的诚恳,皇太后看起来很是高兴,拉着我的手又是一番嘘寒问暖,这时候,慕妃说了一句话,让整个场面都冷了下来。
    “这大公主怎么还没来?”
    我倒是觉得这句话没有什么错,还诧异慕妃怎么如此体贴关心我大姐,我偷偷看,父皇的脸色也很不好。
    皇太后站起来,我连忙往旁边站,她拉了我一下,沉着脸道:“咱们去饭厅。”
    皇太后拉着我,一帮人跟在我们身后走着,她走的有些急,我只有扶着她紧紧的跟着。拐过长廊尽头,一个清丽的身影远远的候着。等走的近了,她才脆脆的叫了一声“皇祖母”,我就知道,这便是我大姐了。
    跟着皇太后,都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得到,皇太后好像不太待见大公主?
    母后从后面走上来,接过皇太后另一只手托着,笑道:“自从出了意外,清江身体就不好,老是容易饿。”
    我接收到母后的信号,等皇太后转过来就换上一副愁苦的脸。
    “就是,生了一场病,胃口就好了,总是容易饿,母后还在我宫里设了个小厨房,拨了两个点心师傅给我,说着清江就馋了,皇祖母,我们快些去用膳吧,您也饿了吧?”
    用生病这一招的我母后,真是太绝了,皇太后一听就心软,绕过大皇姐拉着我就走。我冲着大皇姐眨眨眼,她淡淡的笑开了,像一朵晨曦中的牡丹花,正在滴露绽放。
    我回头去看,二哥笑着跟大皇姐说了什么,她佯怒锤了二哥一拳,他也没恼,五哥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笑话。
    那以后,每当我想起那个场景,都仍然觉得很美好,像一幅永远铺开的画卷,长乐永存。

  07 昔:白许与宋远

    席间除了父皇和皇太后说几句话,其他人都没有开腔,我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默默的坐在母后身边吃菜,皇太后吃素,所以席间几乎看不见肉星,但是山药粥熬的绵糯,我多喝了几口。
    饭后父皇匆匆赶去上朝,二哥和五哥也走了,只留下一帮女眷。
    “泠江出嫁的日子就订在下月初吧,我已经叫你父皇给你划了公主府,选个日子让你母妃帮衬你,搬出去吧,也省的留在宫里多生事端。”
    右侧有个小茶几,我和大姐挨着坐,听到这话,我伸出右手去拿糕点的手僵在半空中,姿势不免有些古怪,乘着皇太后没看见,坐我旁边的大姐一本正经的给我拿到膝盖上放好。
    “皇祖母,其实如果六妹妹她……”
    我敢肯定泠江没有看见我僵住的手,她一心都想着如何讨好皇太后,哪里能顾得我,这句话也不是她心甘情愿说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慕妃,越发难测起来。
    “胡闹,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犯浑不成!”
    最后在皇太后对慕妃和三公主的批斗中,第一次名义上的家庭聚会结束,我心里大声高歌解放的时候,走在我旁边的大姐似好心的提醒,“每个月十五便是都要去皇祖母宫里吃饭的。”
    我笑起的脸一僵,有一种虚脱的无力感。
    “母后,我能拉大姐去我宫里坐坐吗?”
    一侧走过的慕妃幽幽道:“大公主是该去坐坐,姐妹好不容易见一次,联络感情也是好的,”
    说完,领着她那两个公主离开。
    我和母后对视一眼,她装作着急的样子。
    “春草,我记起来我给王上绣的荷包还没完成,我们赶紧回宫。”
    我和大姐对视,同时无奈,这么拙劣的借口,母后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大公主与清江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是好的,从她不断拉着我查看到底有没有摔坏脑袋的积极中我看出来的。
    可是大姐,我名义上只是失忆,并不是,坏了脑袋。
    大姐看着我笑的温柔含蓄,带了三分戏谑:“生了场病,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
    我心一跳,装作坦然:“人总是不能活在过去吧。”
    她喝茶点头称是,又拉着我话了些家常,可惜只坐了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开,这也是皇太后下的禁令,不许她在宫里多留,大姐是怕连累我。
    我拉着大姐的手,依依惜别,她展颜一笑,邀我下次去做客,我也答应着嘴上直说好。
    自大姐来宫已过去三日,我和铃铛从王后处请安归来,沿着青石大道一路走着,其间又碰到三公主和慕妃,不知是偶然还是巧合,索性我这几日都沉迷于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我要怎么样才能在不出嫁的情况下搬出宫,有自己的公主府呢?这可真是个让人为难的问题。
    铃铛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忧心的我不管不顾一心朝前走,却忘记了我根本不记得宫中的路,等我想起了回头一看,铃铛不知被我甩在哪里,找也找不到。
    我试着唤了几声,没人答应便随手招了一个宫女叫她去帮我找,我也走的累了,还需要铃铛引我回宫。
    面前一片人工湖,种了大片荷花,湖中间一个凉亭,我走过去坐下,装文雅的赏花。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人影,看样子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
    我讶异,宫里几时有了这样一个公子哥,居然进的了**。
    铃铛神色慌张的跑过来,遮住我的视线,喘气道:“公主,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我抬头看她,耶,不是你走丢了吗。
    等我再从我从铃铛臂弯看过去,树荫底下那人已经不见。
    不过,后来从铃铛委婉谨慎的言行中,我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白许。
    那日傍晚,云烧红了一片天。我穿了铃铛的衣裳,再遣她去御膳房取糕点,又一路跟着她,偷偷躲进送菜的马车,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马车颠簸,走在青石大道上,又驶进闹市,我趁它停下,偷偷下了车。
    我要去一个地方。
    穿了铃铛的青衣小褂,又随意扎了个头发,因为没有铃铛,我也梳不好清江这一头长发,索性直接拉丝带绑了,倒也还好看。
    可能是这幅装扮像好人家的女儿,又显得没权没势,看门的小童吆喝着要赶我走。
    几经协商无果,还被进出的人笑话似的看着,其间燕书从马车上下来,被人一路引进门,我不知道他看见我没有,但他一定记得我的脸。
    我也不泄气,条条大路通江汜,我又何必非要走大门。
    后来我无数次后悔又庆幸,多谢当时燕书没有理会我,如果当时我没有绕到后门翻墙,我就不会听到墙下那声轻笑,也不会慌乱的从墙上栽下去,落入那人的怀抱。
    一切都像我看过的黄金段言情,狗血却动心。
    绑发的带子断了,我的手环外他脖颈,不明就里,只是觉得手指触到的皮肤异常的冰凉滑腻。
    “你还要抱到几时?”
    我的脸腾的一下热气上涌,慌张的跳下来,脚踏在实地,都觉得有些慌神。摇摇头这才看向旁边的男子,不自觉有着微恼,要不是他笑我我怎么会跌下来还那么丢脸。
    这一看,不禁有些痴了,他长的真好看呀,菲薄的唇,五官锋利中带着柔和,嘴角挂着笑,这样被我打量着也不会恼。
    风吹柳絮飘,他在晚霞里开了花。
    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安。
    “女孩子,还是不要翻墙的好,会让人操心。”
    我不为所动,捞了一把随风飞扬的头发,对他一笑:“我的发带。”
    又是一声好听的轻笑,响起来也不见轻浮,他把缠在手臂上的发带取下来递给我,一双手洁白修长,骨节分明,我情不自禁的握住。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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