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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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着看着,他像是受了什么蛊惑着了魔般,脑子一热,身体就完全脱离了思维理智的控制,还未待他恢复意识,唇已经覆上了她的。
很软,像儿时吃过的果冻,甜美一如他的想象。
那一瞬突如其来的欲望仿佛星火撩原,从身体深处爆发蔓延出,迅速窜入五脏六腑,灼烈的火焰生生烧得他口干舌燥,大脑空白,只想得到多一点,再多一点…
永不展足的贪婪,是人类的本性。
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却是滚烫,两片薄薄的肌肤贴在一起,冰火两重天,说不出的稍魂蚀骨,就在他耐心的辗转的亲吻中,她无意识地从口中逸出一声低低婉转的呻吟,终于成功让他向来冷静自持的大脑中,最后一根被称为理智的弦,崩断碎裂。他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迈向卧室…
—— 若不是之后发生的那件事,恐怕就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下去。也让他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
她不知何时突然惊醒了过来,一双眼睛通红通红,而原本酡红的面颊刷白刷白,她在他怀中惊惧莫名地看着他,视线泛着陌生的冰冷的光,这是…
…还未待他看清楚,她突然尖叫出声,开始拼命的挣扎,双手乱抓双脚乱蹬,像见鬼了似的惊惶恐惧得直欲摆脱他的怀抱。
他愣然,松开她,下意识地就抽出一只手想碰她,却不料到她目露赤红,突然抓住他的手,头一低,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没来得及躲开,皱紧眉头忍住剧痛,右手手背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生生让她咬出血来。
然后她抬起头,揪住他的衣领,那双往日神采飞扬明亮动人的眸子,那一刻通红异常,充斥着神智不清醒的混乱和——他终于看清楚了,深刻的恨意。
她说,“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声音竟比外面下的雪花还要冰冷。
而他被她的一句话震摄得身体僵硬,几近无法动弹。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可就在下一秒,像是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突然就在他面前软了下去。
他及时的接住她,轻飘飘的身体,烫得惊人。她发烧了。
连夜打电话请来顾家的家庭医生诊断,39度高烧,医生打了针,开了药,最后挂了瓶水,临走时似乎让他的表情震惊到,难以置信地又回头看了眼,带着古怪的表情离去了。
他浑然未觉,甚至都没让医生替他处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针剂里含有安眠药和镇定剂成分,她这回是真的消停了,不吵不闹,很乖很安静的睡着了。
但睡得并不安稳,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辗转不定,像是陷入了极可怕的梦魇,口中还时不时飞快地冒出几句低低的喃语。他听不清,就俯身凑过去,半晌,缓缓坐正身体,长长吁了口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三分释然三分庆幸三分心疼还有一分……迷悯。
她说的是,“爸妈,我错了…你们别杀我的孩子… 我知道错了……”不断重复,最后,紧闭的双眸轻轻颤抖的睫毛下,有晶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出来,收都收不住,每一滴都像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坐在床边,将她柔若无骨的纤细双手放到掌心处,然后收拳,包紧。
也不知是为了温暖她,还是温暖自己。
就这么守了她一整个夜晚。
简直就像疯了。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思维开始清晰,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自嘲笑笑。不得不承认,那时他看着她哭得那样凄惨,除却不舍心疼与怜惜,在内心阴暗的角落里,竟有隐隐的快意和开心在缓慢滋长。
他想,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没有恋人,没有亲人,没有孩子,她只有他了。她终于成了他的了。
这样,很好。
所以她对她的父母,即使没有了恨,也应仍是怨愤着的,最起码她不会将她喜爱的孩子白白送到他们手上。
…现在她既然有了这种违背常理的念头,那定是有更反常的缘由。
比如说……
瞳孔一紧,有种预感在脑海中飞掠而过,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腾地从办公椅上立起身,在办公桌寻到一直闲置着的手机,在看到数条来自同一人的未接来电显示后,他的面色微变,修长的手指将手机握紧,他沉冷晦暗,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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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期间,李腾飞屏退了饭厅里的所有仆人,一下子偌大的空间里,唯有李氏夫妇,李涟漪和欧琳,有那么一会儿,饭厅寂静得足以令人窒息。
李涟漪沉默了许久,她在想,应该怎么说,才能把想说的事情说明白,把她不愿意说的藏得严严实实不露痕迹。
坐在她身旁的欧琳敏感的嗅到空气里中弥漫着的不寻常的气息,机灵乌黑的眼睛骨碌碌地瞅向在场几个大人,正巧撞上李家的大家长气场强大的视线,慌忙低下头去,手忙脚乱的拿起筷子吃饭,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李涟漪瞧着好笑,但也大致知道这个心智远远超过实际年龄的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怔忪了会儿。被所有人抛下,失去了一切的滋味,她也曾尝过,所以等再次获得关爱时,为了不重蹈覆辙,就会不由自主地学会察言观色,一言一行都谨慎小心,不敢犯错,生怕被人讨厌。
同病相怜啊。唯一的不同是,一个已是必须学会独立承担的成年人,一个是不谙世事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
伸出手怜惜地摸摸欧琳的小脑袋,她抬起头,对李氏夫妇开门见山道,“她是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孩子,叫欧琳,我希望你们能收养她。”
说到这里,她略作停顿,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的反应。
李腾飞正以研判深思的眼神投注在欧琳身上,若有所思却并未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已料到她想要说的话。
宋轻蝶略显病态的面容自始至终都是柔和宁雅的,听言亦看向欧琳,小家伙正埋头苦吃,偶尔清澈纯净的眼神会偷偷地抬一下,却不敢直视过来。她看着,慢慢的眼中漾起了似是怀念似是温柔的水波,轻轻笑了笑,她语气慈缓的开口道,“这孩子生得真好。”
没有探出他们俩的真意,但看样子似也并没有反对,也对,其实见着她无缘无故地带着个孩子回来,任凭是谁也能多少地猜出几分,偏偏她的这对父母更是隐藏情绪的高手。
李涟漪勾了下唇,继续说道,“嗯,不光生得好,她很乖很听话的,而且聪明机灵,要不是太……”即使咬住舌尖,将讥诮戏谑的“太上皇和老佛爷”几个字吞回去,她镇定自若地往下说,还适时地换上无奈的语气,“公公和婆婆念着我肚子里已经有一个,担心我应付不过来,就说什么也不同意我来收养……”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两道明显抽冷气的声音。
宋轻蝶神情激动狂喜,看动作几欲从轮椅上站起来,“涟漪你……”说不下去,她的眼神中浮起薄薄的泪光,竟是带着哽咽,语不成声。
李腾飞连忙起身扶住妻子,生怕她跌倒,低声地安抚了几声,知道宋轻蝶冷静下去,这才松手看向李涟漪,面色也不复平静,将视线移向她的腹部,已经爬上岁月痕迹的脸上有抹难以置信一闪而过,但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物,转瞬就恢复镇定,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
李涟漪清楚为何他们俩会有这样的反应,虽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心中仍是涌起一股滋味复杂莫名的情绪。她来时穿着宽大的过膝大衣,侃堪掩住微隆的腹部,所以他们没注意到也是正常,但……究其更深一层的原因,想必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料到,她还有可能再度怀孕吧。
李腾飞目光如炬,试图捕捉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几个月了?”淡淡的语气里,有轻微的颤抖。
说起肚子里的孩子,李涟漪心软了几分,嗯了声,笑起来,道,“有五个月了,很大了,不过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大好,宝宝发育得并不快,所以肚子不会很明显。”
她的话让李氏父母的表情又是一变,宋轻蝶神情恍惚了几分,眼神转而内疚痛苦,眼泪突地就掉下来,她喃喃道,“都怪妈妈……都是妈妈的错……”
李腾飞一言不发,面色复杂万分。
李涟漪抿住唇,放于膝上的双手收紧,最后还是缓缓松了开来,到底还是冷不下心肠。
用愧疚和罪恶感去折磨她的父母,她自认没办法做到。
片刻,她撩起嘴角,尽量用轻松地语气道,“放心,医生也说了,这没什么大碍,只要在妊娠期间注意多补补就行。”
饭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许,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李涟漪转回正题,再次提到收养一事。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的父母出于对她的愧疚与亏欠,连犹豫都没有就已答应了她。
李涟漪深深呼了口气,微笑起来,眼里深处却不见几分欣喜,“嗯,谢谢,希望你们能将她当做亲生孩子看待。”顿了下,她又道,“欧琳刚到中国不久,怕生,中文说不了几句,送过来我也怪舍不得,所以我会在这里呆两个月左右,算是陪陪她。”
晚上十点,李涟漪给杜程程打电话。
“死女人,你没事吃饱了撑着吧?!好不容易和你家那位关系和谐融洽点了,你居然一声不吭跑回娘家去?这么做你要人家怎么想?”杜程程在电话那头难以置信的质问她,嗓音高亢堪比女高音。
“不是一声不吭,我打了电话给他的,只是他没接。”李涟漪对她的话不甚苟同,皱起眉反驳道。
“打不通,你就知道在上飞机前再打一次?哪怕在候机厅也行啊。”痛心疾首。
“时间来不及,再说,现在我没有带手机出门的习惯了。”她颇有耐心的解释。说起来,不准带手机这一命令,还是她杜大小姐亲口下的呢。
“……那到了娘家,你为什么还不打个电话回去?”
李涟漪默了默,老半天才道,“……我不记得他的电话号码了。”
杜程程无语,翻着白眼,心中默默吐血,心灰意懒,“……李涟漪,老娘连骂你的力气都懒得使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李涟漪撇嘴不语,不反驳不解释。她与顾方泽通电话的次数,五年来用十个手指头就足以数清,手机里又存有他的电话号码,所以也就没费心去记过。反倒是程程,自与她认识以后,几乎每周都会煲几通电话粥,所以两人对彼此的号码都是烂熟于心的。
杜程程说,“话说回来,李涟漪,你老实交代,这么匆匆忙忙地跑回娘家,是避难啊还是?”
李涟漪笑着回答,“如果我说是来劝我爸妈收养小欧琳的,你信不信?”
那头顿了半晌,杜程程说,“信是信,但我不信只有这一个理由。”
“为什么?”
“你这么疼小欧琳,我记得你还说要自己收养她来着,这突然就改变主意,好端端把人送回娘家养,而且行动迅速敏捷,事先没透露半点风声——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涟漪再度无声地笑了,手指在电话线上绕啊绕,含着笑说,“杜大侦探,你猜对了,其实我就是来避难的。”
杜程程不解,“什么?”
嘴角僵硬得厉害,故作轻松也是个技术活,话筒紧了紧,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皮肤下的血液冰冷的飞快的流动着,李涟漪垂下长睫,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道,“程程,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等了半天就等了这么个答案,杜程程显然相当不满,切了声,道,“废话,你不生难道……”猛地顿住,震惊的,“难道顾方泽他不想你生?!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杜程程脱口而出的话,让李涟漪几乎抑制不住气息的颤抖,额角突突地跳,从前天夜里开始就带好的完美面具出现了一道道龟裂。她原以为自己掩饰的那么的好,绝不会露出一点破绽,没料到如此不堪一击。
——自明白顾方泽的心意后并尝试着去接纳他后,两人相处的气氛完全变了样。他的胸膛温暖宽阔,她能轻易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心软软的酸酸的,很多时候,一恍然就以为那是个幸福的小小梦境。
梦境就梦境吧,他爱她,那么好吧,她愿意为此再试一次,抛开过往的一切,放下所有的顾虑,跟他一路走下去。
……
偷听墙角果真不是好习惯,她两次无意听到顾方泽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