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妻令如山-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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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费心了,真漂亮。”赵敏芝微微一笑。
明晚静默不语,裴家虽然永远都无法像是自己的家庭一样,但裴煜泽在这里成长,也将是她未来人生不可避免的一部分。伤害势必存在,但在她心中久久无法抹去,她只会更不快乐。
把很多事看得淡一些,对自己的益处更多。
“明晚,我给小帅哥做了套衣服,料子很舒适,穿着一定很潮,你上来看看。”裴珍珠招呼着明晚上二楼去。
明晚来到她的画室,这儿一半改成设计室,方便裴珍珠画设计图和研究布料以及手工,她取来一套T恤和牛仔裤,款式时尚,她伸手一摸,果然是很柔软的料子。
“谢谢珍珠姐。”
“其实我一开始猜会有个小美女的呢,以前给煜泽做裙子,我就挺不得劲的。好了,现在又是个男娃,他肯定防着我,不让我多接触小帅哥。”裴珍珠笑道。
“怎么会呢?”明晚温婉地说。“煜泽就你一个姐姐。”
“给女孩的裙子先放在我这儿,你们过两年再生个二胎,不就成了?”
“这件事,我们可真没想过。”明晚据实以告,微微一笑。
“我妈以前是对你不好,那时候说你不孕,你一定心里很委屈,我当时也不知道情况,胡乱劝你……不过现在总算好了。”裴珍珠的语气之中,有些许内疚之情。
明晚回以一笑,她的人生,的确是雨过天晴了。
当晚,他们留在裴家过夜。孩子被带到爷爷***卧室睡觉,所幸他没有哭闹,早早就睡了。
明晚望着裴煜泽的房间,这里每天都打扫,非常干净,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她跟他订婚之后初来乍到的心情。
那时候,她面对的是一个张狂倨傲,霸道无理的男人,但现在回想,其实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维护,还真是挺早的。
“今晚总算可以享受两人世界了。”裴煜泽在她身后锁门,他的嗓音低沉而愉悦。
“你想做什么?”明晚狐疑地看他。在自己家里,锁什么门?
“你猜我想做什么?”裴煜泽搂住她的腰际,轻而易举把她拉入怀中,眸光一暗,问的有些不怀好意。
“裴煜泽,你还没洗澡吧。”明晚唇畔有笑,语气温柔体贴,眼神却不太单纯。
“趁我洗澡的时候,你想把孩子抱上来,再拒绝我?”裴煜泽一针见血地问。
“少冤枉我。”明晚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既然没冤枉你,那就一起洗吧。”裴煜泽把她推入洗浴间。
“裴煜泽——”明晚话音未落,他已然一手撑在墙上,逼近她,黑眸眯起,不悦地说。
“我们领证都大半年了,什么时候才改口?”
“老公。”明晚顺水推舟,笑眯眯地唤了一声,顺势要从他手下钻出来。
裴煜泽像是不曾察觉她的小动作,一手搬开水龙头,按摩浴缸里很快放了半缸热水,他漫不经心地脱了衣服。以他的身材来看,完全不像是在医院待了半年的人,他背部的肌理分明,没有半分赘肉,比例也是跟男模一样无可挑剔。
“你想用美色诱惑我?”明晚挑了挑眉,双臂环胸,揣摩着他按兵不动的计谋和目的。
“鱼饵够美味吗?上不上钩?”裴煜泽侧过脸看她,俊脸轮廓分明,薄唇扬起小小弧度,性感的很微妙。
“不上钩。”明晚故意这么说,正欲转身离去,裴煜泽眼神一沉,心中无声叹气,只能从背后抱住她。
“跟儿子比,你冷落我太久了吧?”他将唇贴在她的脖颈上,感知着她的脉搏跳动,语气之中几分埋怨,几分失落,温热的气息更是令明晚身体紧绷。
“儿子是我的心头宝啊。”明晚回以一笑,不假思索。
“那我呢?”裴煜泽不甘示弱,咄咄逼人,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在你心里,排名第几?”
明晚还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来,却见他眉头微蹙,眼神一分分黯然下来,她不禁生出恶意捉弄的想法,环抱着他,笑道。“儿子之后就是你了。”
“要没有我,怎么会有儿子?”他还认真起来了。
“小心眼。”明晚笑着瞪了他一眼,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唇,映上他的薄唇。“这样总行了吧?”
“真敷衍。”裴煜泽一手覆上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她产后,他们只亲近过一次,那次经历令人哭笑不得,裴煜泽还在做前戏,明晚已然敏感地听到孩子的哭声,两人只能悻悻然地起身下床,等孩子重新睡着,他们也完全没了兴致,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明晚并非毫无感觉,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脚趾到头顶,仿佛都开始被这一个炽热狂烈的吻所唤醒,他温热的手掌游离在她的线条上,解开连身裙的拉链——
“老婆,这个晚上就别想着儿子了,光想着我。”他的黑眸定在她的眼底,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耳根发红。
话音未落,明晚已经被他抱到水中,她低呼一声,整个人被打湿,他很快跨入浴缸中,俊挺的身子顷刻之间覆上去。
他们还在学习,那是一条很长的路,他们曾经一起学习如何爱人,学习做夫妻,学习做父母……
两人的相处分外自如,哪怕不将“老公”“老婆”这等亲密称谓挂在嘴边,他们的感情还是一日胜似一日。
温热的水滋润了彼此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很快熟悉起来,渐入佳境,明晚回应着他的动作,跟随着他一起到达巅峰。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任由按摩浴缸中的清水一波波溢出来,情到浓时,谁还有闲工夫管它?
从浴室到卧室的床上,他们做了很久,裴煜泽像是一棵树,她像是树上的藤蔓,两人甜蜜交缠。他肆意索求,仿佛要把大半年的份额和权利全都一并用掉,她也体恤他为了家庭和孩子的忍耐,尽数迎合,毫无保留。
他捧着她的面庞,温凉的薄唇带着热火,从她的唇上,继而落到她的脖颈,亲吻一路往下……
两人直到隔天的九点多才醒来,明晚已经很久不曾如此酸痛,睁开眼,虽然醒来,却久久不愿动弹。
“很累?”裴煜泽醒了,裸着上身,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跟她完全不同,他精神奕奕,面目更加俊俏。
“不公平。”明晚轻声呢喃,眸光轻闪。
“什么不公平?”裴煜泽低笑出声,好整以暇地问。“昨晚我自顾自享乐,没顾及你的感受?”
这倒不是。明晚心知肚明,他比以前温柔许多,为了让她习惯他的存在,他做了很久的前戏,不曾霸道占有,他们各自都得到了愉悦。
“我累得半死,你却神采飞扬,不公平。”明晚嘟囔一句,裴煜泽俯下身来,手掌在她光洁的肩头上游离,唇畔带笑。
“男人的体力原本就比女人来得好,就像现在,你要愿意,我们可以再战三百回合。”
“美得你。”明晚推开他的手,懒洋洋地翻个身,自从有了孩子,一直都是早起,今天难得赖个床。
裴煜泽作势也重新躺下,从她背后搂住她,神色一柔,认真地说。“明晚,我已经订好了所有计划。月底拍婚纱照,十月在海边举行婚礼,天气不热也不凉,穿婚纱正好。”
“嗯。”明晚听他安排的极为细心,微微一笑,事情交给他来完成,她真的没有任何的不放心。
“这次可不许敷衍,我们亲自去珠宝店和婚纱店挑选婚戒和婚纱礼服——”裴煜泽显然还记得三年前彼此订婚的心不在焉,嗓音低沉,情绪复杂失落。
“好好好……”明晚笑道,突然按住他的手,眉头一皱,嗔怒道。“裴煜泽,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你不想要?”裴煜泽的双手覆在她的前胸,俊脸靠近他,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明显察觉她的身体真实地起了反应。
“我们已经晚了,他们肯定都起了。”明晚苦笑道,一看她迟疑,对方早已蓄势待发,来势汹汹,她哪里抵挡得住。
裴煜泽软磨硬泡:“我们也该享受一下两人世界了,晚起也没事,最多半小时。”
明晚挑起眉头看他,语气尽是不信。“真的半小时就好?”
“试试就知道。”裴煜泽话音未落,已然将纯白色的蚕丝被一抛,盖住两人的身体,以下的情节……儿童不宜。
结果,两人晚了一小时才起身。
明晚洗完澡,换好了衣服,脚落地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些腿软。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他正潇洒自如地穿了一件套头卫衣,察觉到明晚的神色有异,不由得笑出声来。
“要不我抱你下去?”
“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明晚低哼一声。
裴煜泽低声闷笑,无奈摇头:“都是孩子的妈了,还这么抹不开面。”
明晚不再说什么,裴煜泽眼神微变,笑着走近她,为她拉起背后的拉链,拍了拍她的肩膀。
“下去去早饭吧。”
他们一起走下楼,裴立业在阳台上看报纸,赵敏芝怀抱着孩子,秦妈则在厨房做菜,似乎真没人留意到他们的晚起。
两人稍稍吃了点早饭,明晚便去赵敏芝那儿把孩子抱过来,不经意发觉赵敏芝的脖颈上,已经戴着那条他们选的珍珠项链。
明晚眼波一闪,却不曾多说,很多事放在心中领会就够。
“就跟煜泽小时候一样,晚上也肯睡觉,算是很乖的了。”赵敏芝轻轻地说,脸上有一抹很淡的笑容。
明晚应了一声,只听得裴煜泽走过来,嗓音有笑。
“妈,你能不能别总是把我的童年往事挖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赵敏芝从一旁取出一本相册,朝着里面的一张照片指了指,问道。“你自己看你跟你儿子像不像?”
明晚低头去看,现在孩子每一天都有细微的变化,五官越来越长开,比起刚出生的时候,真是可爱许多了。特别是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叫人不喜欢都难。
跟照片上的男孩一比,还真有七八分的相似,或许等再过个一年半载,两人真就是长得极为相像了。
“少年老成喔?那么小你拍照怎么不笑?”
明晚拉过裴煜泽,到一旁问道。
“那才多大,什么都不懂。”裴煜泽啼笑皆非。
她弯唇一笑,有些恶意地取笑:“怪不得不让我看你的相册,怕我笑话是吧?刚才那张照片,可是什么都没穿。”
裴煜泽的唇角上扬,非但不生气,反而化被动为主动,低声问道。“昨晚我在你面前,不也什么都没穿吗?是不是跟小时候的样子完全不能比?”
明晚气红了脸,索性转过脸,不理会他。
“明晚,刚才你看的那么认真,敢情光是注意我那个部位啊——”裴煜泽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压低嗓音笑道。
她不知为什么,明明没有这样险恶的用意,反而耳根发红,咬牙切齿地问:“裴煜泽,你还说,要不要脸?”
“好了,跟你闹着玩呢。”裴煜泽这才松了手,神色一柔,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明晚终于明白,为何裴珍珠说他很可爱,事实上,裴煜泽小时候男生女相,就算说他是个女孩,外人也会相信吧。
她跟裴煜泽并肩走着,突然丢下一句。“你很可爱。”
裴煜泽微微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看明晚故作高深地走去楼上,急忙追了上去。“你说我哪里可爱?”
明晚但笑不语,朝着怀中的儿子亲了一口。“我说儿子可爱,你听错了。”
“眼里就只有儿子。”裴煜泽有些吃味地说。毕竟,他在工作的时候,只有他们母子相伴,明晚陪着儿子的时间,远远多于陪伴自己。
明晚唇畔的笑容,更加深了,其实,现在结婚的所有仪式,对她而言都只是一种形式,她早已领会到婚姻的真谛,也感受着婚姻的幸福。
……
约莫,裴煜泽抽出一天工作时间,陪伴明晚到珠宝店选了婚戒,两人商量过后,打算还是去订婚去过的那家。
几年过去,店员还记得他们这对,热情地招呼,明晚怀念这家的点心,照样点了一份提拉米苏。
“那次你也是这样,比我还心不在焉,毫无所谓,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这个女人是来吃甜品的,还是来选戒指的。”裴煜泽笑着说。
“这家的甜品真的很不错,难道非要我哭哭啼啼的,让你看扁?”明晚挖了一口,裴煜泽不客气地凑上来品尝,他无奈地笑,她的镇定冷静,是他的罩门。
最终明晚选了一套铂金钻戒,裴煜泽照样让店员在戒指内侧刻上他们的名字,她静静望着,这回戒指放在她的手心,不再是毫无分量的装饰品,而是具有了某种真实而神圣的意义。
试穿婚纱,简直让明晚苦不堪言,这次刚到的婚纱款式,各有千秋,裴煜泽跟她的眼光又有所分歧,他往欧式沙发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