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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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点了点头,“你忙。”
然后挽住男人的手臂,对他说,“我们走吧。”
慕瑾桓应了一个音节,“嗯。”
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白若书依然怔在原地,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直到老板叫她去帮忙清账,她才回过神,“来了。”
————
回到北岸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了。
洗漱完过后,南湾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给那半张脸涂抹着药膏,随口问着,“你最近会出差吗?”
慕瑾桓看着电脑里的邮件,头也没抬,“怎么了?”
南湾抹好药膏以后,将挽起的长发放了下来,走出浴室,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抿了抿唇,“那个。。。。。。我生理期可能就是这两天,即使再小心,也瞒不了四五天那么久,所以想先回我自己的公寓住着。”
如果他出差的话,理由就很好找了。
可如果不用出差,还挺难办的。
“没有这个必要。”
南湾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篮子里后,打开衣柜的门,找了件干净的睡衣,放在床尾,“有。。。。。。吧。”
慌是他撒的,费力圆谎的却是她,真是没天理。
慕瑾桓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关了笔记本电脑,随手扔在沙发上。
扯松了领带,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眼底有着淡淡的疲倦,“多大点事,给她们放几天假就行了。”
“小赵我不清楚,可周姨的家在农村,交通不便,来回一趟不容易,没必要折腾她。”
脸颊上的肿已经消了,隐隐还有两道红色的痕迹,半干的黑发散着肩上,发尾微卷,倒是多了些楚楚动人的美。
慕瑾桓似笑非笑的凝着她,嗓音低哑,“那你就愿意折腾我?”
南湾听他这话,就知道是没有出差的安排了。
抬手将长发撩到脑后,走到床头,掀开被褥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嗓音浅浅,“那我明天自己回去住,周姨和小赵留给你。”
慕瑾桓站起身,迈开长腿,并没有直接走进浴室,绕到了靠近落地窗的那一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女人的脸蛋从被褥里挖了出来,眸色沉沉,“结婚几天就分居,这像话吗?”
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南湾躲在被褥里的手指一紧,脸庞却是没有任何波动的,依旧轻闭着双眼,“生理特征,我改变不了。”
少了那些刻意做出来的温顺和娇媚,慕瑾桓凝着这样的她,似乎觉得顺心多了,“知道了。”
直起身,关了壁灯,捞起床尾的睡衣后,走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南湾睁开眼睛。
他就这么同意了?
明明是她想要的,可是,心底怎么有点怪怪的。
——…
南湾看见陆离的时候,第一眼的感觉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第二眼的感觉是他可能是又犯病了。
思念成疾,无药可医。
隔着五米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
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
身体慵懒地靠在那颗枯树的树干上,整个人就像是融进了黑夜里。
如果没有那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她应该是注意不到树旁有人的。
也是巧了,她时隔两个礼拜才回到这个公寓,竟然就在楼下看见自己了的‘前夫’。
秀眉蹙起,“大明星,你这是为绯闻缠身而借酒消愁,还是为新电影举杯庆功?”
娱乐圈的宣传手段而已,一个是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一个是初露头角的名校校花。
借着两人的名气和粉丝效应,炒炒CP,捆绑销售,电影的热度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陆离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了好一会儿,唇边才掀起淡淡的弧度,“好久不见。”
南湾想了想,他们确实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了。
嗤笑道,“你又撂挑子了?”
陆离的视线从新回到手机上,退出拨号界面后,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靠着树干的身体站直,“什么叫‘又’?”
南湾看着她虚幻的脚步,皱着眉,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上前搀住了他的手臂,“宋明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了你这么难伺候的祖宗。”
身体的重量重新有了依靠,陆离也毫不客气,将她扶着的那条手臂抽了出来,抬高,拿下自己头上戴着的鸭舌帽,盖在她的脑袋上,
然后,手臂架在她的脖子上,将身体的大半的力量压了过去,低笑着,“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闻言,南湾的动作一僵。
随即很快恢复原样,淡淡道,“我又没死,怎么就不回来了。”
陆离笑了笑,借着她的力,一步一步上着楼梯。
虽然楼道里的灯是着的,比起以前轻松很多倍,但他到底是个一米八几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醉到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
所以,南湾扶着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呼吸不顺了。
把他搭在肩上的手臂拉了下来,“你自己靠着墙站会儿,我找钥匙。”
陆离很配合。
南湾打开门,开灯后,也没有换鞋,直接扶着他往沙发走去,期间膝盖撞到茶几,两个人是栽倒在沙发上的。
股酸疼酸疼的感觉传到大脑,让南湾有些烦躁,拿开陆离沉重的手臂,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扶着额,“我上辈子一定是把你陆家的祖坟挖到十八代以上了。”
正文 123。天涯海角,黄泉碧落。
陆离原本是脸朝下跌进沙发的,听到她的话,自己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恐怕不止。”
南湾看着看着那张熟悉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俊脸,也笑,只是极淡。
所以,我把自己的青春都赔给你了啊。
几秒钟后,移开视线,把他盖在脑袋上的鸭舌帽拿下来,起身拿了个抱枕垫在他脑后,然后去打开了暖气。
因为太久没有通风,屋子里有些潮湿的味道,还混着陆离身上的酒精味,有些闷,南湾把窗户推开一半散着味。
找到纸杯后,又想起饮水机里的水也不能喝了,便走进厨房去烧热水。
陆离半躺半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隐没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南湾的身影。
透过她,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幻影。
微笑的,嗔怒的,眨着眼睛的,安静看书的,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在游乐场里开心大叫的。。。。。
每看到一幕,心脏的疼痛就重一分。
————
十分钟后,南湾端着一杯绿茶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茶几上晾着。
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进入电话薄,翻找着宋明的电话。
陆离坐了起来,一只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小纸盒,一只手把南湾的手机截了过来。
然后,在她发火之前,就把那个小纸盒放进了她手里。
南湾看着手里的纸盒,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东西?”
“迟到的生日礼物。”
南湾面不改色地扔了回去,“谢谢,但是我只收现金或着转账。”
陆离耐心的捡起滚落在地板上的纸盒,放在手心里,送到她面前,挑了挑眉,“这里面的东西是无价的,不信你就打开看看。”
南湾盯着面前的纸盒看了许久。
接过,拆开。
普通至极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她藏在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疼痛过后吃到的糖,总是格外的甜。
那些纠缠了她长达二十年的噩梦,因为有这些色彩和那个干净的白衣少年,所以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生日快乐。”
南湾把纸盒放在茶几上,端起纸杯,递到他手里,“你把茶喝了,我打电话给宋明让他来接你。”
似乎那短暂的失神不曾有过一般。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过温淡,“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喝酒了,是想死了吗?”
陆离抬眸,看着她明显不悦的表情,笑出了声,似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对方彻底翻脸之前,很识趣的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窗外的漫漫夜色里,嗓音是平淡的,“。。。。。。可能是。”
这个时候的南湾,不会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她会坐在同样的位置,捧着这盒没有动过的糖果,一颗一颗的剥开外面的糖纸。
只是每一颗,她都尝不到任何甜味。
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那个事实。
天涯海角,黄泉碧落,她也再找不到,这个陪伴了她整个青春的人。
“你不在乎上头条,也得为为你鞍前马后这么久了的宋明想想吧,到时候霍亦寒追究起来,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陆离是霍亦寒的公司近两年力捧的新人,虽然也有几分交情,但商人看重的永远是经济效益。
他三番两次出问题,在公司高层眼里肯定也是不讨喜的。
如今正是上升期,如果遭到雪藏,再多的粉丝也没有任何卵用。
陆离把茶杯递到南湾手边,示意她再倒一杯,“我能自己来,也能自己回去,你瞎操心些什么?”
南湾闭了闭眼,认命般拿过杯子。
她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突然响了敲门声,虽然只有两声,但在安静的环境下,足够被屋内的人听到。
不知怎么的,南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之后,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那敲门声陆离也听到了,起先只是觉得可能是南湾的邻居,可看见她只是站着没有动,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
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放心开。
南湾挠了挠头皮,往玄关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慕瑾桓闻到的不是饭菜的香味,也不是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
而是,淡淡的酒精味道。
面色沉了沉,“你最好告诉我,是你不小心打碎了酒瓶。”
南湾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忽然莫名觉得紧张,舌头也有些打结,“你。。。你怎么来了?”
慕瑾桓瞥了一眼她握在门框上的手,黑眸似笑非笑,“不让进?”
南湾往旁边站了站,将门完全打开,“。。。。。。没有啊。”
她不对劲。
慕瑾桓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轮廓分明的俊脸没有多余的表情,迈开长腿,走进了公寓。
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幽深的眸没有一丝波澜。
四目相对。
也只是一瞬,慕瑾桓便移开了视线,对南湾说,“我还没吃晚饭,帮我煮碗面。”
他的目光和嗓音都太过平静。
南湾之前的那股莫名的紧张,突然就散去了,“我没有买菜,冰箱里可能是只有葱花和鸡蛋了。”
慕瑾桓脱下身上的大衣,自然的递了过去,“可以。”
南湾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沙发上的陆离后,走到衣架旁,把他的大衣挂好,然后就进了厨房。
陆离将两人如同老夫老妻一般的模样全部收入眼底,等南湾把厨房的门关上以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那人伸出了手,“陆离。”
他根本不用解释,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慕瑾桓迈开长腿,走到距离陆离一步远处停了下来。
君子之间的握手礼。
“慕总,我不知道你对南湾的过去了解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的出现对南湾来说意味着什么。”
慕瑾桓走到沙发旁,余光扫过那盒五颜六色的糖果,没有半点波动。
修长的手指一解开西装上的扣子,优雅地坐了下来,“你不需要知道。”
陆离依旧站在那个位置,面对着厨房的方向,“她不是会纠缠着过去不肯放手的人,如果你是认真的,她只会比你更认真。”
由于窗户开着一半,所以空气里剩余的的酒精味道很淡很淡,如果不是对酒精特别敏感的人,应该是闻不到的。
慕瑾桓双腿交叠而坐,黑眸半磕,骨节分明的手指缓而慢的敲打着膝盖。
嗓音平淡沉稳,“如果你把她当朋友,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她为你挡住所有的骂名,也不会在她想要回归安稳的时候,还来打扰她的生活。”
语罢,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劲风刮过,打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陆离的视线落在厨房关着的那扇门上,良久,才重新开口,“我欠她的,都会还清。”
迈开脚步,往大门走去。
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