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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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
说罢,她就把纪桓的西装外套扔到顾邵之手里,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上跑。
刚推开包厢的门,迎面就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陆淮安反应迅速的勾住女孩的腰,把她往后仰的身子带进怀里,无视周围那些贵公子的言语揶揄。
眉头微皱,“跑这么急,有鬼在后面追你?”
林初站稳后,就把陆淮安拉出了包间,门关上后,她才喘着气开口说话,“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走廊里的光线很温和,暗红色的地毯,棕色系的壁纸,没有人经过的时候,有一种静谧的氛围。
陆淮安黑眸半眯,凝着女孩写满了不知所措和焦急的小脸,不急不缓的问,“你就出去了五分钟,能折腾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林初总觉得自己在二楼还能听见高建痛苦的闷哼声,没时间再耽搁,拉着男人的手就往楼下跑。
边跑边解释。
“我不是跟你说过,一年前你第一次去安大接我的时候,就是我迷路的那天晚上,晚晚被高建欺负了吗,刚刚我在洗手间外遇到他了,不小心把那件事说漏了嘴,刚好纪桓哥也在那里,被他听到了。”
陆淮安腿长,即使林初已经是小跑的状态,他的步伐依然稳重。
下楼梯之前,把人拽了回来,“早晚都会知道的,是从你嘴里听到,还是其他人,区别不大。”
林初都快急死了,但她的力气哪里能跟陆淮安抗衡。
他停下脚步,她就只能干站着。
“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感觉要出人命了,你快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吧,如果纪桓哥出事了,晚晚会哭死的。”
陆淮安眸色深了些,“动手了?”
林初点头点的脑袋都快掉下去了。
她拽着男人的手被反过来包裹住,温热感从他的掌心传到手背,被牵着下楼梯的时候,恍惚不安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
两人还没有走到,拐过转角就看到了围在走廊里的一群人,因为顾邵之在原因,没人敢大声说话,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高建痛苦的闷哼声,以及难听咒骂声,在走廊里里激起一阵回音。
“别以为你们纪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劳资稍微动点关系就能给你们扣上一堆犯法违纪的名头,纪晚夏那种表面清高内里放荡的小表子劳资弄上床也是迟早的事,一年前没有睡了她,想想也是损失。”
“实话告诉你,劳资不止摸过她一次,肤白貌美手感真是好,等她回国了,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
“操!纪桓你他么有本事就直接弄死劳资,否则劳资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即使那扇门关着,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不难想象。
高建的声音越来越低,痛苦的呻今传出来,仿佛还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林初刚平复的心,咯噔一响,她拨开人群就准备往男洗手间跑。
陆淮安扣着女孩的腰把她拉了回去,沉静的眸渐渐蓄起暗黑的气场,“纪桓有分寸,不会真的闹出人命。”
隔了这么长时间,林初依然清晰的记得纪桓活动关节时,身上那股肃杀的冷意,几乎能让她战栗。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搁在其它家族里,会是仇恨或者尴尬的关系,但纪桓对纪晚夏的疼爱没有一丝一毫的衰减。
安城几乎人人都知道,纪家的公主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纪家算是林初半个家,除了许秋白,纪晚夏就只有林初这么一个朋友,少女心事当然只能跟她说。
这对兄妹在彼此心里的位置,谁都没有办法介入,包括纪爷爷,包括纪桓的未婚妻方怡。
纪桓既然知道了高建欺负纪晚夏的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林初看着面前的男人,杏眸湿润,就连声音也带着些哽咽,“可是高家的人个个背景都很厉害,万一……”
陆淮安捏住了女孩的唇瓣,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无形之中绷紧,淡漠的目光扫过围在走廊里看热闹的人。
对顾邵之说,“帮我看着她,我进去看看。”
顾邵之把玩着打火机,从始至终都是一幅矜贵优雅的模样,“十分钟。”
陆淮安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的那几秒钟里,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但挥动拳头的声响,以及高建难以忍受的痛苦,都更加的清晰。
空气里有血液的腥味渗出。
林初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后悔和担心让她忽略了身边一起的存在。
顾邵之的视线掠过林初,扫向被拦在左侧的男男女女。
“都散了吧。”
即使他整个人呈现出的气场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冷意,但温和的五官依然隐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压迫感。
“站着不动是等我请你们?”
从高建被带进洗手间开始,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所以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比起看热闹,还是明哲保身更重要。
无论是背景雄厚的官宦子弟,还是撑起安城商界半面天的这三个男人,大家都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识趣的离开。
走廊里除了顾邵之和林初,就只剩下四个金爵的工作人员。
又有一声痛苦的闷哼传出来,金爵的经理肩头抖了抖,小心翼翼走到顾邵之面前,开口说道,“顾总,麻烦您行个方便,如果出事了,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顾邵之真正回到安城接手顾氏,也还不到两年的时间。
他行事极其低调,基本不会让他们这些看人眼色办事的人为难。
淡淡的道,“会有人打电话给你们老板,先把刚才那几个人的嘴封好,守在走廊外面不要让人再进来。”
经理左右思量了下,恭敬的点头应着,“是。”
————
洗手间里。
高建蜷缩在地板上,捂着命根子痛苦哀嚎,额头上的汗珠和血渍混合在一起,身上的白衬衫也染上鲜血,五官惨白,狼狈又狰狞。
陆淮安淡漠的目光略过高建,挡住纪桓欲再一次落下的拳头。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事情会很不好办。”
照目前的情况看,高建差不多是废了。
高家就只有高建这么一个儿子,想息事宁人应该是不可能的。
纪桓似乎也没有打算给自己留退路,黑色的皮鞋踩在高建胯下。
听着高建痛苦的闷哼声,黑眸里的暗色仿佛能吞没整个城市,但英俊如斯的面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神色衬衣上没有沾染到血渍,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高建的领口,“如果你还有下床走路的命,报仇记得来找我。”
等到陆淮安第二次开口的时候,纪桓踩在高建身上的脚才放回到地面。
走到洗手台前,清洗着手指上的血渍。
擦干水渍,整理好挽到手肘的衬衣……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仿佛这十分钟里血腥而暴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
洗手间的门再一次打开,走出来的人是陆淮安。
顾邵之似乎从未关心过发生了什么,刚好抽完一根烟,“楼上还有朋友,我先上去了。”
陆淮安点了点头,“嗯。”
等顾邵之的脚步声淡去后,林初才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
陆淮安伸手握住女孩绞在一起的手,冰凉。
纪桓的助理被叫了过来,陆淮安把林初臂弯里挂着的西装外套递给助理,带着她往走廊外走。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他这么说,林初其实就已经懂了。
身子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被动的迈出脚步。
陆淮安没有再上楼,让酒吧的服务生去包间把两人的东西拿下来,一直到车里,林初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准备。
微微低着头,低声问道,“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平息,纪家可以跟高家抗衡吗?”
陆淮安打转方向盘,拐过十字路口后,车速就加快了些。
“不涉及到法律层面,两个高家都奈何不了纪桓一分一毫,但今晚的事处于劣势的是纪桓,就算医生能救回高建的命,他也跟废人没什么区别,高家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不好说。”
林初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话从陆淮安口中说出来,就比她自己的猜测更有可信度。
自责和内疚让她没有办法冷静,纤瘦的身子缩在角落,手指插在发根里,烦躁的挠了挠。
“怎么办?我是不是闯祸了?”
当初她敢跟着江慕周去金爵堵高建,完全是因为江慕周他爹是安城一霸,既涉黑又涉白,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而且江慕周的性格也不是特别中二鲁莽的那种,顶多给高建一点教训,也闹不出大事。
严格意义上将,即使是再好的朋友那也依然还是外人。
纪桓跟他们不一样。
陆淮安侧首,目光落在女孩忧愁的小脸,因为在开车的关系,只有一两秒的时间。
他看到的,是让她烦躁的内疚。
腾出一只手探到副驾驶,寻到她冰凉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跟你没有直接的关系,高建既然回国了,以他那种高调不怕事的性格,那件事情就包不严实,即使你不说,纪桓也会从别人嘴里知道。”
林初闷闷的道,“话是这么说啊,可是纪桓哥都要结婚了,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方家悔婚事小,如果从纪氏撤资了……”
她现在很后悔。
在洗手间外遇到高建的时候,应该不作理会直接走人的,那样就什么都不糊发生。
纪家和方家是商业联姻,是上流社会闭口不宣的事,其中牵扯的利益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车窗外交错的霓虹灯散发出来的光线透过玻璃,浮动在陆淮安冷峻坚毅的五官上,越发的讳莫如深。
“这是纪桓要操心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先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林初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哪里有心思睡觉,明知道担心没有用,但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抽离出来。
————
两人晚上都没有吃饭,佣人做的菜都是林初喜欢的,但她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陆淮安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孩,低沉的嗓音透出淡淡的不悦,“不吃完不许睡觉。”
林初托着腮,目光涣散的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我没有胃口,你再逼我吃饭,我就跟爸爸说你虐待我。”
陆淮安,“……”
如果不是看在她心情不好,早就掰开她的嘴往里塞了。
似乎察觉到了男人危险的眼神,林初慢慢抬起头,涣散失神的目光也渐渐有了焦点。
如果是以前的林初,一定会乖乖的赶紧拿起筷子吃饭。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陆淮安面前就不再是那种怂里怂气的模样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她完全没有要听话的意思。
最后妥协的人,竟然是陆淮安。
现在的时间接近晚上九点,他从来不会这么晚吃饭,如果不是因为林初,江边公寓里根本不会有佣人,他也不会把时间花在餐厅里。
……
洗完澡之后,林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这不是陆淮以前住的那间卧室,没有影响心情的成分,她只是还在想晚上在金爵发生的事情。
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纱照,陆家老宅的小楼都没有,这里更不会有。
除了多了些她的衣服是生活用品之外,没有其他变化,黑白两种颜色,有一种冷冽的寂寞感。
陆淮安没有在书房待太久。
去浴室洗澡之前,走到床边坐着,修长的手指把缩在被褥里唉声叹气的女孩挖了出来,“今天下午在学校遇到麻烦了?”
林初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没有啊。”
这个季节晚上的温度很舒服,不需要开空调,但因为她穿的少,陆淮安的手摩挲到的皮肤都是凉凉的。
打开暖气的同时,扯开被角把女孩露在外面的脚丫子盖住。
“我抽空去接你,你还不高兴,给我摆了一路的脸色不说,在金爵还摔门就走,这是什么脾气?”
听到男人的话,林初跟那只捏在脸颊的手作对的动作停了下来。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暖黄色的光线没有任何攻击性,陆淮安微微低着头,这样的角度,轮廓深邃的五官多了几分温和的气息。
林初躺在枕头上,怔怔的看着他。
被高建的事情打断,她本来都已经忘记了一下午的烦闷,堵在胸口的那团棉花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