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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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抬起头看她,“真的吗?”
南湾依然很耐心的回答,“当然,生气就会吵架,就跟你和嘉树一样。”
听着婶婶的话,轻轻似懂非懂,但是她更问的是另一个问题,“那吵架过后,婶婶你还会特别特别喜欢叔叔吗?”
昨天晚上轻轻躲在房间里,隐隐约约听到妈妈说,很讨厌爸爸总是让保镖跟着她,还说爸爸就像是变态一样。
轻轻的年纪太小,听不太懂。
可是她知道,保镖是可以保护妈妈的人,老师说变态都是坏人,爸爸那么帅气,怎么会像变态呢?
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爸爸……
妈妈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是不是又不要她了……
小朋友的问题,虽然看着很简单,但其实又不简单,南湾竟然怔了好一会儿。
眉眼之间慢慢漾出温婉的笑意,“嗯,我还是会特别特别喜欢他,所以,你的妈妈也还是会很喜欢你爸爸的。”
轻轻爬到南湾怀里,把脸埋在她颈窝,“所有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可是我之前没有,所以他们总是笑话我,我很难过,现在我有妈妈了,她会给我做好吃的鸡翅,还会讲故事,我超级高兴的,晚上还会梦到妈妈呢。”
清脆的声音,带着些哽咽。
被紧紧的搂着,南湾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滴到脖颈的皮肤,然后,她听到轻轻哭着跟她说,“吵架好可怕,我不想爸爸和妈妈吵。”
原来,表面上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怕的轻轻,心底是这么的脆弱的。
南湾很心疼,抱着她轻声安抚,“爸爸应该是去跟妈妈道歉的,他们很快就会和好了。”
轻轻眼里的泪珠还在一颗颗的往外滚,她伤心极了,“可是,爷爷和奶奶都不喜欢妈妈。”
慕家那两位对绿窈的态度,确实不能称之为‘喜欢’。
等轻轻的哭声小了些后,南湾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一个坐在地毯上,一个站着,视线可以平齐。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额头上出了汗,碎发黏成一缕一缕的,鼻涕还粘在嘴边,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南湾拿了张纸巾给她擦拭着,轻声细语的问,“你觉得,奶奶以前喜欢我吗?”
轻轻想好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那现在呢?”
轻轻又想了一会儿,她虽然没有再继续哭了,但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声音也依然带着哽咽,“现在奶奶不讨厌婶婶了,还很喜欢弟弟。”
“所以他们以后也会喜欢你妈妈的,”南湾重新拿了张纸巾,转了话题,“弟弟刚睡着,但是妹妹应该醒了,她跟你一样漂亮,想跟她一起玩儿吗?”
只要慕瑾谦足够坚定,慕家那两位就算再厌恶绿窈也没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绿窈还是轻轻的亲生母亲,没人能代替她在轻轻心里的位置。
那天慕瑾谦在慕家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轻轻被那位神秘的妹妹被吸引,就暂时忘记了这些让她难过的事情,小鸡啄米般点头,“想!”
南湾笑了笑,从地毯上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小孩子的世界太过简单,倾盆大雨和晴空万里,只需要一秒钟的转换时间。
被南湾牵着上楼的时候,好奇宝宝又开始十万个为什么了,“婶婶,在你肚子里睡觉的只有九九,可是为什么又多了一个妹妹呢?”
之前她过来的时候,也是只有弟弟。
为了以后能轻松一点,所以南湾看了好多好多育儿方面的书籍,遇到这类问题还算能勉强应付。
“因为妹妹比较贪睡,晚了几个月才出来啊。”
“那我一会儿跟妹妹多说话,她就不会那么懒了。”
“好。”
————
九九还在睡,周姨在婴儿房里照顾他。
南湾抱着睡眼惺忪的豌豆公主去了书房,刚睡醒,身体里活泼的劲儿还没有恢复,软哒哒的窝在南湾怀里,撒着娇求喂食。
佣人泡好奶粉后,递到南湾手边。
南湾刚把奶嘴送到豌豆嘴巴,可能是饿极了,豌豆含住奶嘴就一顿猛吸,呛得直咳嗽,但人家坚强的一声都没哭。
看着豌豆皱巴巴的小脸,南湾觉得无奈又好笑,“能不能有点公主范儿的优雅?”
轻轻小跑到办公桌,扯了几张纸巾后,跑回沙发递给南湾,贴心的说,“婶婶,给妹妹擦擦。”
豌豆喝的太急,咳嗽的时候,奶粉溅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就连南湾也没能幸免。
“这么乖啊,”接过轻轻递来的纸巾,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着说,“谢谢你。”
被夸奖的轻轻小朋友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不客气。”
许是有了之前的悲惨遭遇为戒,豌豆公主这一次就比较像个姑娘家了,没有那么着急,小口小口的喝着。
轻轻趴在一旁看的静静有味,觉得妹妹喝奶的样子好可爱。
刚好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她逮住时机开口说,“婶婶,我来喂妹妹喝奶吧。”
南湾看向轻轻,不确定的问,“你可以吗?”
毕竟她也还是个宝宝。
轻轻眼里闪烁着光芒,兴奋的把一旁的摇篮车推到沙发旁,信誓旦旦的跟南湾保证,“婶婶你把妹妹放在摇篮里,我帮她扶着奶瓶,我会很小心,不会弄哭她的。”
“好。”
南湾笑了笑,按照轻轻的‘吩咐’做完之后,走到书桌去接电话。
是慕先生打来的。
按下接通键后,低沉好听的嗓音响在耳畔,“安歌醒了么?”
果然,第一句问的还是豌豆啊……
“嗯,刚醒,”南湾告诉自己,这种醋不能吃。
轻轻和豌豆看着起来很和谐,暂时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南湾就拿着手机靠坐在沙发上,抬手按摩着酸疼的脖子,放松神经,“大哥把轻轻送过来了,我们在书房玩儿呢。”
“大哥周末也休假,绿窈也是闲人一个,”慕瑾桓大步走出会议室,身上还带着冷厉,眉宇轻皱,“他们是嫌你不够累?”
招呼都不打一声,慕太太是随便就能被使唤的么?
南湾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抬手抻了个懒腰,“就半天,说晚上就过来接。”
两个还好,等一会儿九九醒了,要怎么搞啊……
听到她的话,男人的语气依旧不怎么美好,“他们要忙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还要避着轻轻。”
南湾窝在沙发里,抬眸看了看正痴迷于给豌豆的喂奶的轻轻,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好像是吵架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慕瑾桓黑眸里的不悦依然存在,棱角分明的五官也依旧是淡漠的,但他放缓了语气,“让佣人看着,你明天还要上班,别太累。”
低沉话音里的温情,不难发现。
“嗯,我知道,”南湾轻声应着,心底的甜蜜被拉开闸口,冲散了疲倦,“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快到电梯口的时候,跟在老板身后的汤秘书小跑了几步,过去按下按钮,然后退到一旁。
等老板大步走进电梯,她才跟着进去,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老板的墙角,听不得。
慕瑾桓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电梯里,黑色的衬衣袖口挽到手肘,手腕以下都隐在西装裤口袋里,目光落在开始不断下降的数字上。
矜贵淡漠,但眸里却又透着温和。
薄唇轻启,缓缓的陈述,“北郊的工程出了点问题,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那边信号不好,担心慕太太到时候打不通电话,又以为我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南湾,“……”
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色。
好在书房里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屁大点还不会爬,另一个的注意力完全都不在她身上,没人发现慕太太的窘迫。
抬手拢了拢长发,企图挡住耳后皮肤掀起的热意。
低声嘟囔,“我是这么大度贤惠的人,怎么被你形容成了一个,整天无所事事胡乱猜忌的豪门怨妇?”
难道她不要面子的吗?这很影响形象的好不好。
软糯的声音响在耳畔,慕瑾桓虽然看不到人,但似乎都能想象的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娇俏的模样。
眉宇之间的暗色缓和了几分,就连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宠溺的弧度,“晚饭你先吃,不用等我。”
低沉的嗓音很有磁性,简直是音控的福利。
南湾回过神,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别以为声音好听几分,她就能忘记他刚才是怎么说她的。
故意端着架子,“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可能是因为汤秘书听的墙角太多已经免疫了,又或者慕瑾桓根本就不在意电梯里还有外人,旁若无人的说,“早点睡觉,如果我到家灯还亮着,你就不用睡了。”
意味深长。
反应过来之后,南湾耳根的温度迅速窜高,那红色渐渐蔓延至锁骨,还有大肆往周围扩散的趋势。
不太自然的‘嗯’了一声,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轻轻手里的奶瓶里面的奶还有一大半,南湾就窝在沙发里没有动,等着身体的温度恢复正常。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有时候慕先生公司忙,晚上回来的晚,即使开着灯,她一个人也能睡着。
曾经纠缠了她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再也没有出现过。
————
结束通话的时候,电梯也到达了一搂。
慕瑾桓大步走出电梯,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频率一致的响声,在大厅里激起隐隐约约的回应。
他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淡漠,“工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来来往往的员工自动把通往门口的路让开,停在原地恭敬的问好。
汤秘书始终跟老板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神情有些凝重,“钢筋断裂,导致二十多名在岗的工人被压,伤亡情况还没有确定,消防人员正在全力抢救。”
闻言,慕瑾桓幽深的潭底更暗了几分。
刘安早已把车从停车场开到了公司门口,看到从大厅走出来的老板,连忙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车箱里的温度很低。
情况很糟糕,刘安不需要老板吩咐,就自动提高车速,十分钟后,坐在副驾驶的汤秘书脸色惨白。
她平时不晕车的,但……中午忙到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刘安看着心疼的不得了,但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晚一分钟,在工地的那些记者就有可能报道出一些对慕氏极其不利的信息,他只能悄无声息的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一个小时后,到达施工现场。
刘安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一只黑色的皮鞋踩在黄土地面上,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们就疯一般的涌了过去。
“慕总,这是慕氏涉足建筑行业的第一个项目,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慕总,有人爆料称,慕氏贪图小利,工程使用的都是价格便宜不合格的材料,是真的吗?”
“慕总,这是不是您第一次来工地视察?”
“慕总……”
消防人员救援的声音,机械运转的声音,工人们大喊的声音,记者接连发问的声音……
嘈杂不堪。
刘安和晕车的汤秘书早就被挤到人群外,车门周围被堵的水泄不通,两人只能干着急。
记者们‘好心’的留了位置,慕瑾桓下车的时候,冷峻坚毅的五官沉静自若,记者们抛出来的那些尖锐的问题,他仿佛没有受到影响。
自带着一股寒意逼人的戾气。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界。
挤到最前面的记者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意气风发的斗志早已被职场中的残酷消磨殆尽,透明镜片下的眼睛,藏着精明。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这股戾气震慑到,竟吞着口水往后退了半步。
慕瑾桓淡淡的扫过每个人的脸,黑眸里隐着不显山不漏水的厉色似乎是早已看透其中的阴谋手段。
而后微微敛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衬衣的袖口,“你们都是哪家媒体的记者?”
那名吞了口水的记者,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给自己壮胆,然后把话筒往前递了点,“我是‘新时代’的记者,请慕总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如果您没有听清,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虽然很心虚,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新时代’……是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