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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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跟老公吵架了?
“回来拿点东西,”南湾礼貌的笑了笑,“赵阿姨,我忘记带钥匙了,能麻烦您把我放在您这里的备用钥匙拿给我吗?”
“哦哦,不麻烦,你等我一会儿。”
赵阿姨回屋拿了钥匙,递给南湾的时候,关心的说,“你脸色不太好,进来喝杯茶暖暖吧。”
南湾接过钥匙,委婉的拒绝,“谢谢赵姨,我有点急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味道。
她将近四个月没有回来,公寓里的空气都没有流通,开灯后,先去把客厅的窗户都推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顿时都闯了进来。
南湾开始找她要的东西。
汤秘书送晚餐来的时候,南湾正在整理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架。
“太太,菜还是热的,慕总让我告诉您……”汤秘书有些害羞,毕竟她的脸皮没有慕总那么那么的无敌,“告诉您……”
哎呀,还是说不出口。
南湾狐疑的看着她,“什么?”
“慕总说,”汤秘书深吸了一口气,“慕总说如果您不吃饭他明天过来接您的时候就直接吃了你。”
快速的说完,并快速的出门,下楼的时候,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噔噔噔’响彻了整栋公寓楼。
天,她的老脸。
防盗门几乎是被摔上的,南湾面不改色,抱着装着四五个餐盒的纸袋走到了餐厅。
没有一点胃口,把纸袋放下,转身走了两步后就停了下来,脑海里想到了慕先生一本正经的跟汤秘书交代那些话的模样。
清淡的眉眼漾出几缕浅浅淡淡的笑意,回到餐桌,打开饭盒。
每种菜她都吃了些,然后继续之前的事情。
时间太久太久,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初随手扔到什么地方了,两个卧室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连影子都没见着。
就公寓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总不能是在厨房里。
脱了外套,把散开的头发重新挽起,半蹲在地毯上翻找茶几的抽屉。
连两年前以为丢了的耳钉都找到了,南湾还是没有看到她要的东西,最后就只剩下电视机下面的柜子。
应该没有人会把重要的东西摆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南湾叹了口气,慢慢把自己挪了过去,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觉得不可能,就越会发生。
那个她找了两个时辰的小盒子,就安安静静的躲在相框的后面。
能被丢到这种地方,可见她当时有多嫌弃。
南湾怔怔的看了好几分钟,才伸手去拿那个普通至极的盒子。
一年前,陆影帝醉的连路都走不稳,却还能躲过狗仔,来给南湾送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虽然晚了几天。
当时还被慕先生撞了个正着。
客厅里那股潮湿难闻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南湾便把窗户关上一半,只留了条拳头宽的缝,暖气开到最大,倒也不会冷。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安静客厅里,只有雨水从屋檐滴到窗台上发出的轻微的‘滴答’声。
南湾坐在沙发里,腿上盖着毛毯,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看了许久,才慢慢打开。
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她藏在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放的太久,有些糖果已经融化了,糖浆死死的沾着糖纸,南湾很有耐性,剥下来的印着卡通人物的糖纸都很完整。
她吃到第十六颗的时候,依然尝不到任何甜味。
“陆离,再见。”
声音低不可闻。
……
深夜,雨已经停了,整栋公寓楼只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光。
慕瑾桓靠着车身,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火光的香烟,青白色的烟雾漫过袖口,漫过衬衣上的纽扣,最后融进潮湿的空气里。
时而掏出手机看时间,时而抬头凝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
冷峻坚毅的五官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眉宇之间拧起的褶皱没有一刻松懈过,眸色比平日里更深了一些。
她在干什么?
是在哭么……
那盏灯亮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从无边无际的黑暗,到天际破晓泛着白色。
脚下的烟蒂横横竖竖,不多看几眼都数不清。
慕瑾桓看了看时间,从后备箱拿了备用衣服,回到车里换好,用漱口水漱了三次,清冽的薄荷味掩盖住了烟草的味道。
下车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里里精致妥帖的模样,英俊的脸上丝毫不见彻夜未眠的疲倦。
迈开长腿,上楼。
听到敲门声,南湾的唇角便漾出了浅浅的笑意,从厨房走出来去开门,“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慕瑾桓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没有进屋,还站在门外,伸手把人拉进怀里,下颚搁在她肩窝处,嗓音低哑充满磁性,“睡不着,只想过来接我的慕太太回家。”
淡淡的百合香萦绕在鼻息间,温软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才觉得是真实的。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带起一阵痒痒的触感,南湾忍不住往后瑟缩着,但奈何他抱的太紧,她动都动不了。
“我又没说不回去,”声音清浅动听,“早餐刚刚做好,吃完再走。”
空气里确实是有一股玉米粥的香味。
慕瑾桓松了扣在女人腰上的力道,俊朗的眉目皱起,“你不想跟我过了,所以准备谋杀亲夫?”
她那么久没过来,这里的东西都是之前剩下的,应该早就过期了,还能吃?
“都是问邻居借的,”南湾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就算被毒死了,那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慕瑾桓沉了脸,“你几岁?怎么跟轻轻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死’。”
南湾踮起脚尖去吻男人的唇角,“对不起,我说错了。”
很有卖萌讨乖的嫌疑。
慕瑾桓睨了她一眼,迈步走进公寓,“夜不归宿的事情,也不许再有下次了。”
南湾笑着跟上,挽着他的手臂往餐厅走,软着声音道,“知道了,慕先生。”
这一幕落在邻居赵阿姨的眼里,妥妥的就是小两口吵架后重新和好的模样。
摇着头感叹,“啧啧啧,年轻人就是喜欢折腾。”
————
吃完早餐,两人去慕家老宅接慕宝宝。
刚进大门,慕瑾桓就察觉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揽在南湾后腰处的手臂紧了紧。
所有的佣人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举在一起,掩着嘴低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两人,管家立刻磕了两声,用眼神示意那些背着大门的人安静下来。
快步走过去,礼貌的颔首,恭敬的道,“二少爷,二少奶奶。”
慕瑾桓沉静的黑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嗓音淡淡,“家里发生什么了?”
管家很犹豫,但他也不敢有所隐瞒,“大少爷昨晚半夜出门,一直到早上六点才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说……说是轻轻小姐的亲生母亲。”
温良如玉的慕家大公子,不喜从商,即使慕氏当时面临巨大的财务危机即将破产,他都没有插过手。
从国外进修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人民医院工作,过来挖他的人没有断过,但他都没有答应。
大家都说慕主任有情有义,既然接了恩师的班,就不会为了名和利半路舍弃。
在青城,很少有人知道慕瑾谦有一个五岁大的女儿,都以为他是一个家世优越的黄金单身汉。
就连南湾,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离婚了,还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结过婚。
拉了拉男人西装外套的下摆,轻声问,“要不,我们下午再过来?”
“没事,”慕瑾桓撤回了环在女人腰上的手臂,去握住她的手,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初,吩咐管家,“把门打开。”
“好的。”
管家颔首,连忙照做,等两人进屋之后,又把门关上。
转身的时候,换上了一副极为严肃的表情。
有意识的压低声音,“大家都在慕家待了好几年了,难道不知道慕夫人的脾气吗?好奇心害死猫,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都不要去窥探,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佣人们低下头,应着,“是。”
……
客厅里的气氛很僵硬。
慕历北和程世蓉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怎么好,慕瑾谦旁边站着一个身姿纤瘦的女人,但凭背影就能猜出她有着何等的美貌。
两人的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
南湾像以前一样,自然的叫人,“爸,妈,大哥。”
程世蓉依然沉着脸,听到南湾的声音,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还是慕历北开口打破这僵局,“你们俩怎么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吗?”
慕瑾桓淡淡的说,“吃过了,我和湾湾过来接慕衍。”
“衍儿在楼上房间里睡觉,你们坐着等一会儿,醒了阿姨会抱下来。”
南湾点头,“哦,好。”
虽然应着话,但并没有动。
慕瑾谦牵着旁边的女人转身,看着两人,俊朗的脸庞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慕桓,南湾,这是绿窈,你们可以直接叫嫂子。”
很古典韵味的名字。
五官清丽温婉,却透着一丝妩媚,在这种具有强烈压迫感的环境里,依旧能做到神色自若。
冲南湾眨了眨眼,伸出手,“你好。”
南湾礼貌的微笑,然而,在她伸出回握之前,一道冷淡的嗓音响在客厅里,“什么嫂子?”
来自一直没有说话的程世蓉,她的眼神精明锐利,语气很严肃,“我和你爸同意了吗?”
绿窈似乎是不想南湾为难,把手收了回来,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
慕瑾谦背对着母亲,温和的眉宇未起丝毫的波澜,只是握着绿窈的手紧了紧。
嗓音平和却有力,“我和绿窈在六年前就已经结婚了,慕桓和南湾叫她嫂子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已经结婚了。
南湾从未见过这样的慕瑾谦,明明是温和的模样,却让人觉得他像是清凌凌地站在一色的寒天雪地里,披满了白霜。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瞒了我六年!”程世蓉喘不过气来,闭了闭眼,只能用掌心顺着胸口,“如果你不跟这个女人断干净,那就别认我这个妈!”
“刚好,我也打算搬出去,”慕瑾谦低声笑了笑,似乎程世蓉威胁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绿窈不喜欢和太多人住一起。”
程世蓉万万没有想到,向来品性温和的大儿子会为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这么跟她说话。
气的眼尾泛红,抓起面前的茶杯就砸了过去,“那就滚!有本事就永远都别回了!”
慕历北拍着妻子的背,帮她顺气,“你看你,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程世蓉扶着额头,呼吸不稳,“不用说了,让他滚。”
茶杯就碎在慕瑾谦脚边,茶渍渐在他黑色的皮鞋上,留下一圈痕迹。
“时机和场合都不好,”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和绿窈先走,改天一起吃饭,到时候再好好介绍给你们认识。”
慕瑾桓带着南湾往旁边站了点距离,把路让开,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绿窈同慕瑾谦并排出门之前,还回头对两人笑了笑,“下次见。”
要怎么形容她的笑容呢……
似春日里的清风,却又更像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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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等了半个时辰,阿姨才把睡醒的慕衍抱下楼。
程世蓉头疼的老毛病发作,在房间里休息,慕历北送两人出门,风有些大,南湾抱着儿子先上车。
慕历北拍了拍慕瑾桓的肩,“别多想,不是冲你和南湾。”
慕瑾桓冷峻坚毅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嗓音淡淡,“大哥年纪也不小了,轻轻也需要母爱,既然回来了,他们的婚姻就是存在的,何必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当初,他带着南湾来这里,虽然慕夫人没有让她滚,但情况比今天好不了多少。
慕历北叹了口气,“哎,你不知道,那绿窈曾经做过情妇,圈子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她。”
只是五年前,她在青城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才慢慢淡出了男人们的话题。
慕瑾桓神色不变,只是说,“大哥甘之如饮等了她这么多年,不会没有理由的。”
他的嗓音无波无澜,仿佛对方刚才说的事都无关紧要,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听进耳朵。
……
车里。
南湾逗着怀里的慕宝宝,低声感叹,“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