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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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办手续呢?”
“下周一早上九点,别迟到,该给你的到时候都会给你,”南承智闭眼,已经不想再看她,嗓音沧桑沙哑,“到底是夫妻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闻言,南湾轻笑出声。
到这个份上,还能念着‘夫妻’二字,当真是爱的深沉啊。
那声清脆的低笑传到姜小曼耳中,忽然就打散了她心里之前那股莫名的慌乱。
她没有错,是南承智欠她们母子在先,她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姜小曼站起身,提着礼服的裙摆,一步一步的朝这个她看了三十年,也恨了三十年的男人走过去。
缓缓的诉说,“南承智,三十年前,你开车撞过一个人,肇事逃逸,那个人因为错过抢救时机而死,而你为了脱罪找了一个倒霉蛋当替罪羊。”
南承智瞳孔皱缩,看着停在一步之遥的姜小曼,红唇一张一合的问,“还记得吗?”
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他一辈子的难以逃脱的噩梦,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她为什么会知道?
姜小曼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笑着,眼泪却顺着眼眶滑落,黑色的眼线被温热的液体融化,透明的泪水被染成墨色。
触目惊心,狼狈不堪。
“死掉的那个人,名叫赵煜,是我的未婚夫,怀煜是我和他的孩子。”
给儿子取名为怀煜,就是在提醒她,每天对她花言巧语体贴入微的男人,是她的仇人。
南承智面露惊恐,抬起的手颤抖,“你……你不是姜小曼!”
三十年的枕边人,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
当年,南承智调查过赵煜,父母双亡,也不经常和亲戚联系,他的同事说,他确实提过家里有一个未婚妻。
但花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后来就放弃了。
而她,是在那场事故发生之后一个半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
姜小曼就站在原地,似乎变了个人一般,“我当然不是,是随便取的名字,接近你,勾引你,设计让你误会杜若,装跌倒导致‘早产’,然后毁掉你的婚姻,再毁掉你的家……”
你知道从天堂突然跌进地狱的感受吗?
就像她现在这样。
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最可怕,因为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本来,我是想等你临死之前再告诉你的,但既然已经戳破了,不如全部都告诉你,你应该也活不了多少年了,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早。”
南承智难以置信,初遇的时候,她是那样温柔美好。
那段时间他忙着接手公司,每次回家杜若都是在抱怨他不体贴她失去亲人的痛苦,而在这个女人面前,得到的都是轻言软语,所以才会轻易迷失。
即使后来变了性子,那些美好确实是存在过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怕!”
姜小曼虚掩着嘴笑出声,这就觉得她可怕了吗?
人就是这样,他捅你一刀的时候觉得不痛不痒,可当你原路把刀捅回去,他却指着你的鼻子气势汹汹的问:你怎么能这样?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前妻、也就是千金名媛杜若,是我买通她身边的佣人,每天在她的饭菜里加了药物,她才会慢慢变得精神失常,连亲生女儿都能下那么重的手,真是造孽。”
慢慢俯身,凑到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的南承智面前,“没有人比她爱你,而你……做了些什么呢?”
他都做些了什么,房间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大的报复,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痛到生不如死。
话已至此,被时光掩埋了三十年的秘密,浮出水面。
南泽面无表情的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等在门外的四名便衣‘保镖’推开房门,领头人走到姜小曼面前,出示自己的证件,“警察。”
剩下的三人给姜小曼带上了手铐。
其实用不到三个人,因为她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警察只抓了她没有动南承智,就已经说明,南泽那通电话拨出去的时机很微妙。
被带出房间的时候,姜小曼这么说,“南承智,除了亲生父亲是谁,其他的怀煜通通都不知道,只要你放过我儿子,我来世就不会再来缠着你。”
……
姜小曼被警察带走后,南承智气血攻心,咳出一大口鲜血。
等在门外的不仅有便衣警察,还有便衣医生,一阵有条不紊的抢救之后,南承智被送进了医院。
没人知道,他肇事逃逸的那晚,是前妻杜若的生日,他答应在十二点之前赶到家,大雨滂沱,他应酬喝了几杯酒,酿成大错。
报应早晚都会来,是非因果,兜兜转转,都不过是‘贪念’两个字。
南泽从沙发上站起来,笔挺的西装裤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深邃的五官无波无澜,仿佛刚才这间VIP套房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嗓音淡淡,“之媚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一起,”慕瑾桓揽着女人的腰站了起来,迈开长腿配合她的步伐。
从南承智拿到亲子鉴定书的那一刻,南怀煜就没有说过一个字,安静的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在走出房间的瞬间,南湾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回头,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
是那样邪肆又难以捉摸的目光。
怀里的女人脚下一软,慕瑾桓很快反应,皱着眉低声训斥,“你能不能看着路?”
妹妹被骂,走在前面的南泽就不怎么高兴了,停下脚步,回头。
面无表情,嗓音不悦的反问,“她自己看路,还要你干什么?”
慕瑾桓,“……”
这么一打岔,南湾就忘记了那短暂的恐惧,眼睁睁的看着南泽走进电梯,然后也不等他们就直接关上了电梯的门。
半分钟后,南湾无辜的昂起脑袋看他,“那不是我说的。”
孕期激素分泌,脾气很容易暴躁,慕太太昨天因为慕先生睡觉的时候压到她的头发,一早上都没给慕先生好脸色看。
是她说的,慕瑾桓也不会觉得奇怪。
揽着女人的腰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我没聋,也没瞎。”
等待电梯,到走进电梯,再到电梯开始下降,这一段时间南湾耳边一直回荡着姜小曼的话。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可怕千百倍。
南承智导致了姜小曼未婚夫的死,后者就设计前者帮别的男人养儿子,还顺手把对方的家折腾得七零八碎。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姜小曼,也只以为南承智婚内出轨是因为单纯的喜新厌旧。
正文 190。南泽把人推进了浴室,“一起洗。”
那么漫长的岁月,她的母亲是怎样的荒凉与绝望……
三哥什么是时候知道的这些的,恐怕只有沈之媚了解。
南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南承智、姜小曼,他们都是受害者,却又是始作俑者,现在所受到的痛苦与折磨,不过都是还曾经欠下的债。
可妈妈做错了什么,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最后却失去一切,是三十年的时光啊,全部都在白的刺眼的病房里度过。
心脏渗出细细密密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今天下午,才会跟哥哥难得意见相同,不让她过来,如果不是她坚持,这些事情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慕瑾桓低头看她,目光沉静温和,“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只是早了二十年而已。”
她知道什么?
她只知道南怀煜跟南承智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男人在离开青城之前,和三哥是很要好的哥们,除了在慕家给他保留的卧室里看到过合照,后来南湾还在找到过他和三哥初中毕业的照片。
低声笑了笑,喃喃自语,“难怪我哥那天没跟你动手。”
电梯的停了,慕瑾桓的脸也黑了,也不急着走出去,而是转过九十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勾起。
缓缓的问,“你觉得,是因为我和南泽以前的关系,他才放心把你交给我?”
慢条斯理的语调,充斥着危险的底蕴。
目光深邃淡漠,意思很明显: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不满意的答案,你一个字都别想说出口。
南湾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你。”
像一块可口的草莓蛋糕,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邀人品尝。
慕瑾桓唇角带起一抹弧度,黑眸里的不悦情绪褪去,只剩下取之不尽的温柔,低头。
等在大厅的刘安看到电梯里的那一幕,习以为常的转过身,抬头看着天花板,默默数着:1、2、3……
由于某人忽视已经打开的电梯门,两人被送上了顶楼,电梯当然不会莫名其妙去顶楼,是因为有人要乘坐。
南湾被圈子男人的身体和电梯之间的角落里,温顺的配合,在门打开的前一秒,慕瑾桓才结束这记旖旎绵长的吻。
等在电梯外的,是七八个穿着酒店特定制服的服务生,霍亦寒办事很放心,闲杂人等全部被请上了顶楼,事情结束后才归还自由,这几个年轻男女是最后一波。
今晚这里发生的事情让这家酒店毫无预兆的火了,他们手里还刷着微博,却没想到就看到了事件中强有力的配角。
每一个吃瓜群众都有一颗按耐不住的躁动之心,好想拿着话筒上去采访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爆点啊啊啊!
穿着平底鞋的南湾被慕瑾桓高大的身体圈在角落里,除了飘逸裙摆,其他别人基本什么都看不到。
慕瑾桓无波无澜的视线扫了过去,嗓音淡漠疏离,“不走?”
站在最前面的姑娘还没抓回自己乱跑的精神,蒙的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连忙小鸡啄米一般,“走走走。”
一群人快速的走进电梯,载重上限十人空间顿时变得拥挤,南湾被男人的身体保护在一方天地,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味蕾甜丝丝的。
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就已经放下了过去。
姜小曼会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三哥会把南氏拿回来,南承智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重症病房出来,妈妈在疗养院接受治疗,于清露失去南怀煜的庇护应该也做不了什么,至于南怀煜……
那样仿佛能击穿肉体的眼神,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有他和肚子里的宝宝在,其它的不需要她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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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宝宝今晚不是很高兴,明明说好以后每天都要跟妈妈一起去幼儿园接他的,南爸爸今天竟然没去!
耷拉着小脑袋瓜,觉得饭没有昨天的美味,玩具也不怎么好玩了……
洗完澡之后也不睡觉,非得等爸爸回来,沈之媚很无奈,坐在床头陪他看动画片。
但其实她并没有在看平板上播放的东西,目光落在儿子小脸上,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一年的时间,儿子比以前懂事乖巧了许多,却变得格外的敏感,只要回家没看到三哥,就会隔几分钟问一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又出差了吗?
嘉树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晃了晃沈之媚的胳膊,声音软糯。“妈妈,这一集结束了,你帮我换一个新的。”
沈之媚回过神,把平板电脑关了,并随手放在旁边的桌面上。
然后,低头在儿子的额头上落下一枚晚安吻,温柔的哄着,“爸爸要等一会才能回来,你明天还要上学,先睡觉好不好?”
“可是……”嘉树起初不是很愿意,但听到窗外汽车引擎的声音后,睡意朦胧的眼睛忽然就有了光亮,“妈妈,是爸爸回来了!”
以很快的速度爬出被窝,然后在沈之媚反应之前就溜下了床,扑腾着小肉腿出门往楼下跑。
南泽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靠在二楼走廊拐角一脸无奈的沈之媚,后者用下巴指了指楼梯间的那一坨,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迈开长腿,把光着脚的儿子捞了起来,“下次再不穿鞋,生病的时候我就让最凶的医生给你打针,哭也没用。”
嘉树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问,“爸爸,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去幼儿园接我?”
南泽把抗在肩上的那一团塞进被窝,严肃的教训,“你已经不是三岁了,还要两个人接,丢不丢人?”
嘉树表示不服,梗着脖子辩解,“那……那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的!”
他说谎了,很多小朋友都是家里的司机接的,可是他很害怕爸爸又不见了……
“男子汉得独立,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