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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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天多,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
病房门推开的时候,她本能的看了过去,顿时就愣住了。
她看着他,久久的没有说话,纪宁眉目温凉,看她的眼神带着些凉意。
“纪长泽来过了?”纪宁闻到这个病房里一股子的烟味,只有纪长泽是个喜欢抽雪茄的人,而且也只有他会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抽烟。
安夏瑶表情僵了僵:“你要关心你自己的太太,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来看看我?”
“夏瑶,你不应该以这种吃醋的态度来对待我,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七年,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又要让我活了下来,你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当初发生那样的事情,其实你不让人尽心的救我,我也会死在手术室。”安夏瑶一贯温婉的眼睛里几分淡淡的悲伤。
“那时候,我很爱你。”
“因为我做了七年的植物人,你不再爱我了?阿宁,你为什么觉得你对江鹿希是爱,而不是沉溺于她的美色当中。”安夏瑶依然很想为自己失落的感情在纪宁这里讨一个说法,虽然不见得纪宁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纪宁没有走近她,就那么远远地站着,他们之间隔着的除了岁月,还有一个活生生的江鹿希。
“我对你感情最后一次强烈的时候,当时鹿希也在你的病房,但是你知道,那是最后一次。”他对江鹿希说了最重嘴不讲理的话,真的伤到了她。
安夏瑶定定的看着他,心脏里密集的疼,疯了一样的蔓延。
他最后对她感情强烈的那一次,无疑是伤害了江鹿希,不管他这后来如何的弥补,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
这大概是他的遗憾,也是她的高兴,纪宁爱上江鹿希,是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安夏瑶最不想承认,可是,到了如今他来跟自己摊牌的时候,她还是必须要承认,他爱上了江鹿希,完全的爱上,深沉的爱上。
“你说你会等我的……”安夏瑶控制不住自己的哭腔。
纪宁看在眼里,没有上前,她就要哭了,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可能会二话不说的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因为年轻的自己十分的爱她,爱到什么都不在乎,盲目疯狂。
可是他现在三十岁了,他再也不是二十三岁年少轻狂的时候。
他现在有江鹿希,有太太,这些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做。
“我的失约,我很抱歉,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这一生,我给你衣食无忧,我们各自安好吧。”
安夏瑶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当年那么惨痛的事情,现在他就这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结束语就想要结束,他可真是会异想天开。
“跟纪长泽保持距离吧,他并非善类,我不希望我们争斗的时候伤及到你。”
安夏瑶忽然之间明白了,原来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是因为她,就像是纪长泽说的那样,他对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狂热的爱情。
三十岁的纪宁,沉稳内敛,没有了当初的冲动和疯狂,而现在最好的一切都是属于江鹿希的。
安夏瑶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眼底伸出波涛汹涌,她不甘心,不甘心,这本来都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这个男人的感情,还是这个男人的财富地位,都是属于她的,是江鹿希半途抢走的。
她害死了她的孩子,现在想要这么悠然的得到这些幸福,简直可笑。
“你担心我?”
“夏瑶,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安夏瑶恍然失笑,苦涩不已:“阿宁,你以前从来没有像纵容江鹿希这样纵容过我。”她心里不平衡。
明明前不久还觉得爱她的男人,现在发现居然一点都不爱她了,她要怎么才能接受的了。
纪宁微微侧了侧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没有纵容你,你跟韦安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假装不知道。”
他现在开始怀疑当年自己那么疯狂的感情,现在如果江鹿希跟闻盛及走的近了,或者在一起频繁了,他都会恼羞成怒,会忍不住跑过去跟闻盛及提醒江鹿希是他的太太,旁人不应该有其他的心思。
安夏瑶怔住,她看着纪宁,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这件事,她一直都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阿宁……”
“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江鹿希这件事,已成定局,纪长泽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正因为他动作快,不需要当事人的就将事情解决了,只是用证据视频说话,好在江鹿希知道怎么跟警察讲。
安夏瑶怎么也都笑不出来,纪宁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安夏瑶终于还是感觉到自己愤怒了。
“不,也是来看你,正好跟你说清楚,出院之后,公司待不下去,就不要去公司了,我让阮清鉴重新给你找一份工作。”
他这言下之意无非是说她,那么长一段时间被江鹿希折磨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继续准备离开,安夏瑶掀开被子下了床,抬脚追了上去。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这一辈子是她毁掉的!”安夏瑶红着眼,她不愿意相信,纪宁怎么能怎么对她,怎么可以?
纪宁回头看着她,没有动,安夏瑶触及到他过于严肃的眼神之后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夏瑶,将心比心,她的母亲是因为你自杀的,何况,人是自己活的。”他说话时候的温淡一字一句都透着十足的冷漠。
安夏瑶从心底里觉得震惊,他跟江鹿希还真的是神同步,说话都能说的一模一样。
病房里的灯光不是特别的明亮,即便是他刻意侧着脸,她还是能够看到他的一些面部表情以及变化。
“所以你就觉得江鹿希对我的所作所为,理所应当了?”安夏瑶最不满的,就是纪宁现在对江鹿希毫无道理的维护和包庇。
她不能那以前的自己跟现在的江鹿希相比,江鹿希是个漂亮又极有魅力的女人,估计绝大部分男人都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轻叹一声:“我没有这么说,我会劝她的。”
他转身,几步从病房里离开,兴许当面说清楚,才能更加的没有后顾之忧。
安夏瑶都没有来得及叫住他,他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她呆呆的立在原地,然后整个人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跌坐在地上,一个人伏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纪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在外面喝了一点酒,回去的时候,酒劲正上来。
从长廊往回走,江鹿希正好从厨房里端了一盘牛肉出来,边走边吃,被纪宁给撞上了。
她蠕动的嘴巴一时间停住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出去喝什么酒。
纪宁瞧见她,眼睛就忍不住的发热,抓着她就将她抵在了柱子上。
指腹掠过她的嘴角,将嘴周残余的牛肉渣放进自己嘴里,江鹿希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凉冷的夜,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得暧昧起来,江鹿希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有烫又红。
“肚子饿了呀?”他瞧着她,眼底含着笑,江鹿希别开连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大半夜的喝什么酒?”江鹿希将他推开,眉眼清冷下来,纪宁虽然醉了酒,理智还在,都说酒壮怂人胆,他现在还真不敢办了她。
“没什么,鹿希,喝了酒人会轻松一点,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你刚刚回来的时候不吃,半夜饿了又要找吃的,庄园这么大,走着累。”纪宁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
然后抬脚就打算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吃了好些牛肉,现在不饿了,你去睡吧,喝了这么多酒,做什么饭。”江鹿希扯住了他的衣服,阻止他的行为。
“你待会会渴,我去做完菜汤。”纪宁执意的要去厨房,江鹿希也没有拉住,看着他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她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纪宁这个人定力极好,如果不是喝了太多的酒,根本不会东倒西歪的走路。
“我来吧。”可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拉住了他还是想要取代他在厨房的位置。
纪宁只是轻轻地将她一推:“出去,一会儿就好,女孩子还是不要一次性的吃这么多卤牛肉,身上会长毛的。”
理智清醒的跟她说话,江鹿希只觉得他的话很是雷人,牛身上是长满了毛没错,但是吃牛的人都会长毛吗?
她以前明明吃了那么多牛肉。
她安静坐在一边,做个汤并不会需要多久,而且他做的是没有什么味道的青菜汤,说来也真是蛮搞笑的,大半夜的,他们竟然是在这里一个做汤,一个等着喝汤。
他端着汤过来,放在她面前,有点烫,江鹿希一边吹一边喝,他们之间明明还是矛盾重重,可是此刻还是能这么彼此平静的坐在这里,他们好像都有极好的耐心。
等到她一碗汤喝完,纪宁抽掉了她手里的碗,起身靠在桌沿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灼热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改变。
“汤我喝完了,我该回去了。”江鹿希急匆匆的起身打算离开。
纪宁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她一个重心不稳的撞到他胸前,额头一阵发疼,下巴却忽然被他有力的手执起。
“我爱你……”像是酝酿了许久才鼓起的勇气,江鹿希感到惊愕,可是下一秒她的声音尽数被他劈天盖地的吻淹没在喉咙里。
她怔怔的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没有反应,不管如何的肆虐自己的唇瓣,她也没有任何回应,他吻的深,像是要将她拆入腹中一般。
他刚刚说什么?爱她么?她是听错了,还是他喝多了酒,表达有问题,又或者,将她看做了安夏瑶。
她感到呼吸一点点的有些困难,他将她抵在卓沿上,一双手很不安分。
他的目的太明确,这一句话也说得十分清晰明了,可是她无法对此作出什么回应。
好不容易将他推开一些,轻轻地喘息着,双手低着他的胸膛不准它更进一步。
“纪宁,你喝醉了。”
她感觉到一阵无力,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推开纪宁的,他要是想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纪宁眼眸深深的盯着她,眼中的迫切,呼之欲出,他想要她,很想。
“江鹿希,我清醒的很,我没有将你看作谁。”纪宁的清醒与身上浓烈的酒气很不想符合。
江鹿希听着他的话,双手不由自主的垂下,她望着他,很迷茫:“为什么?”
纪宁想要去亲她的动作慢慢的僵住,为什么?在她看来,他爱她,需要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他说着便捧着她的脑袋,低头轻咬住她的脖子,江鹿希木讷的被他侵略,没有表情,她感觉到恐惧,因为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反应。
可是这个男人却是热情似火,她像木头一样的被他亲吻,毫无反应,小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无奈的望着天花板。
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江鹿希抓住了他的手,别开脸:“对不起。”
她的一句对不起,犹如一桶冷水从头灌到底,纪宁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这个女人就从自己的身下抽身离开,走的很慌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江鹿希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抓挠了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会没有反应?是不是这么快,她就不爱了?
有种恐怖,正朝着自己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
翌日一早,庄园里没有纪宁的身影,是叶筱陪她吃的早餐,之后莫望津一个电话就将她叫走了。
她想去上班却被温叔给挡了回来,她望着温叔,久久的没有说话。
她一直记得是安夏瑶说的话,她为纪宁生过孩子,可是她呢?她知道她不孕的事实,是纪宁说给她听的,还是她听到了什么传闻。
她不能怀孕这件事一直都是属于秘密的,连叶筱都到的不清不楚,知情人能有几个?
有些时候不觉得,她对纪宁的信任,似乎在不久之前已经消耗殆尽。
她淡淡的笑了笑:“他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去上班?”
“夫人,先生并不是让你避风头,是希望您能够好好休息,是您太累了。”一个有思想包袱的女人怎么会不累。
江鹿希抿着唇却挤不出来一点笑,看了一眼门外的敞亮,慢慢的转身往回走,不管他怎么做,他的目的都还是将她秋困。
前一天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在今天看来,已经不是那么火热,网上的视频也在一点点的删除,并不是一下子删除,就像这件事的影响一点点的减小,到最后深知淡出人们关注的话题。
☆、104 就算他头顶绿成草原,他也不见得会跟我离婚【五千】
她在家里待了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