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鹿希皱眉:“你不必这样,就算是你一点都不爱我又如何?我现在想不通的事情,说不定过上几年,或者遇到别的男人的时候就想通了,也并不是非你不可的。”
“想跟我离婚吗?”纪宁问的淡,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着,很是紧张。
他攥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江鹿希脸色苍白,却笑了起来:“不想。”
纪宁微微一怔,看着她这一脸的笑意,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假意?
可是他听到她的答案还是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拿放在床边的保温桶。
“喝点汤,医生说你的胃需要好好的养,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乱喝东西,酒、茶、咖啡都尽量的不要去碰。”
他给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然后将她的床给调了起来。
江鹿希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从他手中接过了汤碗,挑唇淡淡的笑了笑。
“你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她手里捧着温暖的汤碗望着他,眉眼里含笑。
纪宁避开了她的注视,棱角冷锐的侧脸总是透着冷意,这个时候也一样,好像这个表情从他生下来就存在一般。
“好好养病,在医院里多待几天,方便医生观察。”他可以的扯开话题。
江鹿希见他这样,一勺子一勺子的专心喝汤,这种感觉就像是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这汤的味道很淡,淡到了极点,可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喝完了,末了,她将汤碗递还给他。
“你应该记得,如果她醒来的话,我不会放过她,毕竟她欠了我们家两条人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活着,就要赎罪。”江鹿希盯着纪宁,不疾不徐的说道。
纪宁微微顿了顿,她不离婚,这个原因居多吧。
“鹿希,我们彼此放过,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没了孩子,我没了父母,没有一条是能够原谅的,你继续恨我也无妨。”
“鹿希,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过日子……”
“是吗?我明明清楚的记着,你说,父债子还,只是我有些不懂,我究竟要还到那种程度才合适,我原以为我这一生无法再做母亲惩罚已经足够了,可是这似乎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已,纪宁,你不妨跟我讲的更清楚一点,我应该怎么做才对?”
江鹿希挑唇含笑的看着他,纪宁深深的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清冷,是不是这一次,她怎么都不会原谅。
他很想解释的清楚,可是他怎么解释,在病房里,他的确是几乎不受控制的说了那句话。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我就先去公司了。”纪宁起身不准备再留下。
江鹿希靠着病床,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一句话都没说,纪宁离开她甚至也没有多看一眼。
只是感到心凉,还没有到死心的地步。
下午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的时候,可以下床去走走,叶筱这个时候过来,顾令时也一起过来。
面对这两个人来者不善的态度,她只能讪笑:“我其实只是想要冷静一下,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好。”
叶筱冷哼一声,懒得跟她说话。
顾令时看了一眼叶筱的脸色勾了勾唇角:“既然不想跟她说话的话你现在也看到她了,就回去吧,我看你最近挺烦,她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
“我最近没时间管你的事情,别动不动的就这么冲动,找不到你,我们该多着急。”叶筱手里一直捏着手机,跟她说话的鳄鱼漆缓和了许多。
“你怎么了?”江鹿希忍不住问了一句,叶筱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烦恼过了。
叶筱没说,手里的手机一直振动,她转身着急离开。
然后江鹿希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顾令时。
“叶浦深来了。”顾令时淡淡回答了一句,江鹿希咬了咬嘴唇,果然呢,叶筱她还是蛮害怕叶浦深的。
“我一直不太明她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么一个从部队出来糙汉子?”难道强悍的人都有软肋么?
顾令时拉着一字在床边坐了下来:“别说她了,说说你,你和纪宁打算怎么办?即便是发现了他隐藏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你也还是要义无反顾的留在你这段婚姻里?”
“以前我还太小,遇到那样的变故,心里也没有要为自己讨回些什么的想法,因为我当时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她居然活着,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江鹿希说的极尽平静,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还爱他吗?”顾令时大概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江鹿希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地点头。
顾令时也跟着点点头,没有必要再问了,她并不是一个能随便被人影响的人,她只是做自己想做且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
顾令时身边千年没有响过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顾令时接着电话,面色温淡如水。
“我会尽快回来,在此之前,顾家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出。”他只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多伦多有事情吗?”她看着他的脸色,也猜不出来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要回多伦多结婚。”
江鹿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结婚?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明明一直都只有百合,为什么突然之间的要说结婚。
顾令时不等她说话,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脸:“所以你在江州万事谨慎小心,叶筱她最近可能顾不上你,我必须要提醒你,这后面可能不只是你和那个女人的个人恩怨那么简单。”
顾令时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江州,他知道她的性格,如果不能说服她离开的话,只能放任她随。
“你这么认为吗?”如果有证据的话,他应该就给她了,说明这是他的猜测。
“小心驶得万年船,好好养着,你这身子老是这么折腾可不像话。”顾令时仍旧是不放心,有些时候她不够成熟。
就像这次贸然的失踪,就算是不告诉纪宁,也应该告诉他和叶筱其中任意一个。
江鹿希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有心的女朋友,这结婚的背后是什么?”
她的一双眼睛像小鹿一般,望着他也满是光芒,顾令时慢慢站直了身子,温润的眉眼露着几分淡然的笑。
“你能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够了,顾家总不能没有后。”顾令时极尽平静的言辞里实在是听不出来更多的情绪。
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把心情摆在脸上的人,何况他三十好几,是个稳重成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成功商人。
“那么百合呢?”江鹿希仍然不可置信,百合才去世没多久,他要怎么样割舍下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去娶一个完全不爱的人。
顾氏家族并没有谁能逼迫他去跟谁结婚。
顾令时低头深深的看着她:“人死去就如轻烟一般,到最后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能我并没有这个福气继续去爱她,如果有来生,希望她遇到比我更爱她的人,平凡幸福就足够了。”
江鹿希无权职责他什么,虽然看不明白,也不能贸然胡说八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婚礼会邀请我吗?”
顾令时抬眼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犹豫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夜幕降临前顾令时走了,他跟她说了很多,说的最多的就是要她小心小心再小心。
纪宁晚间过来的时候,她吃过晚饭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已经睡着了。
一早醒来,江鹿希惊讶的发现病房里多了一架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在某些方面耐性的确是蛮好的。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见到纪宁还在睡准备出去被江鹿希用手势阻止了。
“纪太太,要不等纪先生醒来再说?”
江鹿希看了一眼还在沉睡当中的男人摇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音色清冷。
天天跟这看他演好丈夫实在是看的心累,再继续下去估计都有媒体要来采访他了。
纪宁听到声音就醒了过来,看到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病床上跟医生说话,他翻身也做了起来随即下床。
“纪先生,纪太太一直问她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建议纪太太还是在医院里多待两天观察观察比较好。”
“那就在医院里多待两天。”纪宁无视她的不满跟医生说道。
江鹿希两只手狠狠地攥着被子瞪着他,像是要发怒。
“我该去公司了,你待在医院里哪里也不要去,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我自然就会接你回家。”他穿好了西装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就打算这么不换衣服的去公司了么?
江鹿希皱了皱眉头目送着他从病房里离开,医生随即展开了自己的工作。
住院的第三天,那个迫不及待的人还是打来了电话,大概是实在是忍不住要炫耀一番了。
她靠着窗,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即便是素颜,她的五官也不会失去半分精致的光芒。
“居然还能等这么久,安小姐,你真是好耐性,也是,如果没有点耐性的话,你怎么能忍耐这么多年呢。”
兴许她真的躺了几年,但是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醒来的,还不能确认,如果醒来的早的话应该会迫不及待的回到纪宁身边了,唯一的可能她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夫妻,她懂得不能贸然行事,所以才会一直忍耐。
“我以为在你知道了这么残忍的事实之后会离开他,他都那么说了,你还是要留下来,江鹿希,你当真是一点自尊都没有。”她字里行间都是嘲讽。
江鹿希把玩着手里的钻戒,眸光温淡,她笑着,没有声音,她当然不能自己一个人没有自尊。
“安小姐,那真的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个人,真的没什么自尊,你想要顺利的回到他身边,可没那么容易,我想也没有这种可能。”江鹿希语气温淡,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刺,让人听着怎么额都不舒服。
安夏瑶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江鹿希这样挑衅,看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你这么嚣张的给我打电话,无非是阿宁那天在病房里说的话给你打了一剂强心针,所以你觉得就算是你提前醒来了,或者是打了这样一个电话给我,他也不会怪罪于你,因为他很爱你嘛。”
安夏瑶咬了咬嘴唇,半晌没说话,江鹿希可没有什么耐心等她说话,正欲挂断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开腔了。
“阿宁他根本不爱你……”
“是吗?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你不妨问问他,真的根本不爱我吗?”江鹿希的底气很足,安夏瑶在电话那头再一次沉默。
江鹿希冷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安夏瑶怔怔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坐在沙发上一直沉冷不说话的男人笑了起来:“你倒还真的满有勇气,都过了七年的时间,你真的以为他对你的愧疚能捆绑他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青烟将他冷峻的容颜半遮半掩,眉目间带着几分痞气。
“他爱上了江鹿希,所以他并不希望你醒来,你猜你这个电话打对还是不对,江鹿希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她放过你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第二次,你和她比起来,真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跟你的那个妹妹倒是很相似,都一样的蠢。”
安夏瑶吞了吞口水,没有再说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怎么办,如果江鹿希从中作梗的话,她应该怎么办?
在医生的再三嘱咐下,江鹿希终于出院了,这不算是什么大病,但是从医院出来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大病一场。
“夫人,纪总让我先送您回去,然后如果您想见他的话,他随时都能出现在您面前。”司机开车之后徐泽才开始跟江鹿希说话。
江鹿希玩着手机,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想要见到他?”
徐泽被她这么盯着,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好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纪总很在意夫人,所以才会隐瞒这桩事,夫人不要太耿耿于怀了。”徐泽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比较好,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是个局外人不宜多说。
江鹿希挽唇轻笑:“那么这件事,你事先也知道么?”
徐泽吓坏了,急忙的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夫人,因为您亲自看见了我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
徐泽的脸色并不是说话,为了让这件事更加的保密,知道的人当然不能更多,何况纪宁那么孤僻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即便是这个跟随多年的助理最好也不要知道。
他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惜这世上并没有戳不穿的谎言,更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又没有说要怪罪你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