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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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希深深的望着他:“那你不妨告诉我,你当初有多喜欢安夏瑶?”
纪宁脸色徒然一遍,伸手将她身上的衣物撕的粉碎。
“江鹿希,你找死!”
后来,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她自以为能忍住的痛楚原来并不是那般容易忍得住的。
以至于到了神志恍惚的时候,她抓着他的手臂眼泪婆娑的求饶,但纪宁却没有任何的迟疑,依旧发狠的掠夺。
她昏睡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他狰狞的表情。
情、欲散尽,纪宁才发现身下的人没有了动静,霍然抽身离开。
鹿希醒来之时,正是窗外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受不得这样的刺眼便醒来了。
一身的酸痛证实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她有些恍惚的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是冰冷的,看来他做完之后就走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无情的一面,因为一直对她算得上温柔,所以从未把那个冷血无情的纪宁放在心里过,毕竟那都是传言。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脚一着地,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夫人……”大概是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外面的人就推开门进来了,看到她伏在地上无力的样子都跑过去扶她。
江鹿希抬手摆了摆:“我自己起来,你们出去。”
她一身狼狈的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她实在是不愿意卑鄙人看见。
“夫人,先生命我们在门口等着,您要是醒来了,一定要照顾好您的。”家佣看着她如此,很是无奈,先生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夫人这一身根本都是伤。
鹿希撑着地板失声笑了出来:“好了,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她努力的爬了起来,一步步的往浴室走去,家佣看着,不忍心的别开了眼睛起身离开房间。
也不知道这夫妻俩是在闹什么矛盾,先生竟然让夫人变成这样。
温叔照看着鹿希吃早饭,只是身体不舒服,她吃的不多,随随便便的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
纪宁从会议上下来,电话就打了回去,原本清冷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她不想吃就就算了。”纪宁黑着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温叔没有明说,可是他很清楚,她那个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
“纪总,要去哪儿啊?”徐泽手里拿着拟好的合同进来办公室,正好就看到他拿着西装外套穿在身上准备出去。
“回去一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电话给我。”
徐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丢下这么一句离开了,今天早上看着就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现在又要回去,这又是怎么了。
莫不是昨天因为安夏馨的事情,他回去为难了江鹿希?
☆、072 你几乎将我一生的骄傲一手摧毁
鹿希躺在躺椅上,盖着毯子,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家佣本想进来打扫卫生,看她在那儿睡着便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纪宁走进房间时,自然也看见了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听说这样睡姿的女人,没有安全感。
他微微拧了拧眉头,然后走过去,立在躺椅跟前,抬手便遮挡了眼前的阳光,她此时才睁开眼睛。
看到他的手挡在眼前,微微楞了一下:“我这样睡着,也招惹你了吗?”
他俯身下来,清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我买了药,我给你上药。”
他的手还未触及到她,江鹿希条件反射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眼底深处的惊恐没能逃得过纪宁的眼睛。
“你把药放在这儿,我自己来就好。”她的躲避像刀子一样在他心头剜了一刀,他最终还是把关系弄成了这样。
她不怕他的时候,他觉得伤脑筋,现在怕他了,心里更难过了。
“弄疼你了,是我不好……”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还没碰到她的额头,她就躲开了,垂着眼眸看了也不看她,他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
长发凌乱,脸色苍白,不管是多精致的五官,这个时候看着也似乎了无生气一般。
“你公司没事么?”她低声的问,此时她并不想看见他,更不想跟他说话。
“……鹿希。”
她缩着身子,整张脸都埋在了散乱的长发当中:“你不叫我的名字,不要叫!”
纪宁就那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许久许久没有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昨晚叶筱打了电话来骂他,他没有挂断的听她骂完,还有她无意提起的顾令时,都让他心底泛起不小的涟漪。
她只能是他的,是他的,她跟他才是夫妻,再喜欢顾令时,都已经过去了。
“我送你去医院。”他最终落下一句,一直埋在头发里默不作声的人,此时听了他的话,嘤嘤的哭了起来。
纪宁站直了身子,低头凝着她这个模样,半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如果想叶筱来陪你,可以叫她来,庄园是欢迎她的。”
“我这个狼狈的样子怎么敢让她来看?纪宁,你几乎将我一生的骄傲一手摧毁,我唯有的一点尊严,你也要践踏,我想,我在这你这里的价值,所剩无几了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恨他,几乎将这一点点恨深深的刻进骨子里,她有朝一日,一定会终生难忘。
“你这样不管不顾,会发炎的,乖,去医院,或者我叫医生来,你总要选一个。”
“纪宁,你无论如何都想让这样的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么?”她开始有些相信了,兴许,他当初不去救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斗倒江州第一权贵李家。
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他要是不在意,声名狼藉又如何?
☆、073 但你怎么能拿我跟安夏瑶作比较
鹿希就那么淡淡然的说话,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一股子难以掩盖的悲伤,他瞧着她消极失神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从未见过江鹿希如此受伤黯然的一面,他也没有像哪一次像昨晚那般的禽兽国。
他久久的立于原来的位置不曾挪动过,卧房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你想我怎么做?”纪宁最终还是妥协,他不喜欢她了无生气的样子,那模样好像就要离他而去。
“我不想看见你。”她缓缓吐言,眼中早已经没有了那些个色彩。
纪宁皱着的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于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慢慢的离开:“好。”
江鹿希目光惨淡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睛酸涩的难受,却是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只能吃力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
“你如何跟令时做比,你和他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你这一辈子就算是对他不满,也只能望其项背,但你怎么能拿我跟安夏瑶作比较。”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听着似乎说的很是费劲,纪宁缓慢离去的背影渐渐停住了,没有说话,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丝毫会服软说他比顾令时强。
女人果然不能只是在床上征服,他近来想要的有点多,贪得无厌的人,最后都会被自己的贪欲害死。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问,我比她差在了什么地方,她竟值得你这般的对我?”他深深的凝着他的背影,心里很胆怯,很怕他突然之间的回过头来看她,到那时,她可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纪宁没有回答,江鹿希本来就是个很优秀的人,在某些方面安夏瑶也是望其项背,可人怎么都一样。
他抬脚继续离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关上门的时候,江鹿希重新躺好,身上盖着毯子,望着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唇畔带着些淡淡的笑意,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应当,她的一厢情愿,一向都得不到好的回应。
事实证明她在纪宁心中真的是没有一点半分地位,她什么都不是,这些,怎么着也该够死心了。
以前母亲总是说,人不能抱着幻想生活,毕竟生活是很残忍的。
所以后来她自杀了,可她不是她那般会轻贱生命的人。
纪宁在长廊里遇到温叔,于是停下来回望了那庭院一眼:“温叔,如果她有任何情况,打电话给徐泽,她身上有伤,吩咐庭院里的家佣给她上药。”
“先生,怎么了?”温叔明知故问,江鹿希早上醒来是什么样子的,这庄园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
“我和她之间有些小矛盾,昨晚我有些冲动。”
纪宁说着觉得心烦意乱,抬脚大步的离开。
“先生,夫人是个很有尊严的人,至于那位,不管是不是过世了,但终究是过去。”温叔对当年的事可谓之非常了解。
☆、074 你要是有叶筱半分的独立果敢,你不会走到今天
性子一向沉稳的纪宁竟然冲撞了老爷子,还闹得江州城里好一阵不得安宁。
纪家的传承百年的声誉也差点毁在他手里,他怎么着这辈子也不会忘了当年那些事。
纪宁走的很快,但是温叔的话,他还是听到了,过去了么?好像偶尔在他的梦中,就像是发生昨天。
温叔看着远走冷冽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他对江鹿希是不是有爱意,没有人知道,因为是纪夫人,他总不能冷落,对江鹿希的好,也是身为丈夫应该做的。
所以,对她不好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
鹿希浑浑噩噩的在家里躺了好些天,恍惚的精神才算是好了一些,细数纪宁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
她看似冷静的对待他的不归,心里却日日记着他多少天没有回来,很多坏习惯,就像是改不掉似的,总是在自己身上纠缠不休。
这么些天,不管叶筱如何打电话,她总是不接,更不愿意见她,叶筱不是一个会缠人的人,也不会专门跑到庄园里来找她。
她们因为相似,所以能互相理解,有些尊严,这一生都难以在彼此面前放下。
在最难过的时候,她给顾令时打过电话,他性情寡淡,却很疼爱她。
即便是她打通了电话,一言不发,他也懂得她的难过。
“不如,来多伦多吧。”顾令时淡淡的一句,就像是在她漆黑路上点燃了耀眼的火把,她终于看到了方向,终于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
“真的可以吗?”
“我在这里,你怎么样都会好。”顾令时没有更多的言辞,在纪宁身边还是痛苦大过她所有的妄想,爱又如何,这世上很多婚姻都不是被爱情捆绑在一起的,江鹿希要是不撞的突破血流,她真的不会有什么长进。
鹿希听着,眼睛酸涩的发疼,她终究没能躲过这样的落荒而逃,她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的确是输给了安夏瑶那个女人。
“鹿希,你读书的时候就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选什么,你要是有叶筱半分的独立果敢,你不会走到今天。”
“你知道,我其实很小就很羡慕她。”
“跟她见一面吧,她最近总是骚扰我,很烦的。”顾令时温淡的声音夹着他惯有的温柔。
鹿希垂着眼眸轻叹一声,她有还真是锲而不舍,就这么想见她?
“好,我这就去见她。”
“好了,就这样。”顾令时挂断了电话,鹿希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近来,这心里总是空的厉害,填不进去什么东西,有些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心尖疼的发颤。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顾令时都有着这样的魔力,他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有道理,她难过的时候,他说几句话安慰她,都是很有效果的。
后来,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见了好些天未见的叶筱。
☆、075 这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我想离开
叶某人优雅的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目光落在对面一脸淡然的江鹿希身上。
她这脸瘦的可真是尖锐,能戳破纸了吧,都不用加填充物。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是一般的糟糕,你没出来的那天我打了电话痛骂纪宁,他倒也没有勃然大怒的就挂断了我的电话,愣是听我骂完。”
她说起这些不相干的话题,似是很随意,但是跟她在一起多年的江鹿希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她淡淡的抿着唇角笑了笑:“那天,他强了我。”
“咳咳咳……”叶某人一口咖啡呛进肺里,咳的喘不上来气,江鹿希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这个过于激烈的行为。
看她咳的满脸通红,鹿希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水给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擦了一把眼泪。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江鹿希,那样子,红着眼眶,也是够滑稽。
“江鹿希,叫你当初好好上跆拳道课,你不听,这么被欺负,应该打的他满地找牙。”她义愤填膺的说道。
江鹿希懒得说话,反正她总有一天会知道,她这一身的本事真的要是到了床上,根本就无用武之地。
叶某人一直没想明白江鹿希那时的沉默,却在将来的某一天被人甩在床上时顷刻间明白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