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爱情 作者:陆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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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
没错,错误不在他说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即使不说不做,她仍然会嫌他,原因就在于,她根本不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祝愿我们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7)
曾雨一发觉,便觉得再也受不了与颜南北虚与委蛇了,鼓了鼓勇气,打断了颜南北的话道:“南北,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对方似乎一下子语噎了,长久才又喃喃的问道:“小雨,你的意思是,我们不适合吗?”
曾雨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声音,顿时就觉得被巨大的罪恶感淹没了,可是言已至此,她已不想出言补救,只得沉默半晌,最后,对方终于在她的沉默中,挂了电话。
吃晚饭时,韩孟语看曾雨一直郁郁寡欢,又抚上她的额头,曾雨飞快的躲了开,吃了一半的饭也不吃了,匆匆丢了碗筷,又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仅因为拒绝了颜南北而感觉到有罪恶感,她甚至在看到韩孟语时,将这罪恶感番番了,她多坏呐,因为自己心里的邪恶思想,她拒绝了颜南北,还那样的嫌恶人家,她多坏呐!
她在群里跟众姐妹这样说时,群里的人都惊奇万分,被她噎的半天没人说话。
“真分手了?”有人问。
“嗯,省得误人误己。”
“那正好啊,摒除一切外在干扰,可以跟哥哥好好处处啊。”
“不好,我哥他有女朋友的,还是我的同事,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我牵线介绍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囧趴了。曾雨又道:“我哥前不久还替他女朋友买裙子了,我既然先前拒绝了我哥,我现在又去破坏他们,会很无耻。”
“自作孽,不可活啊!”往南续北又趴地上感叹。
“那可不一定,哥哥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你想一下,你替你哥介绍女朋友后,他才跟你表白的。”小鸟乐观的说。
可是他在她拒绝他之后,才去给王一祺买裙子的啊。
这个问题,在晚上接近凌晨时分,突然就被答复了。
曾雨的房门被敲响时,她还混在某论坛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帖子,知道这个时候敲门的,只可能是韩孟语,便把那些网页统统关掉后,才去开门。
可是,门一开,曾雨就被眼前有些狂乱的人吓得呆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怒啊?
“一祺不是问题,我给她买裙子,是因为前一天她掉进了泥坑,那条裙子除了作为让她不小心掉泥坑里的赔礼外,也是我拒绝她的赔礼。”
曾雨倒吸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大半夜的,来这么惊悚的一段,唱的是哪出?
曾雨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证实这不是自己生病生出来的幻觉。
“我当时没有就说明,是我生气,我气你对我有太多的顾忌,可是我现在跟你说,你若是顾虑那个问题,现在它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已经跟一祺说清楚了。”
曾雨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鼓膜处呼啸着,若是现在测试她的面部温度,她想定是又达到了昨天发烧时的体温,他的眼光灼灼,盛满了期待,曾雨却愣在当场,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之前我的行为太过急躁了,所以会吓到你,你躲得远远的也没有关系,我都不为自己的鲁莽懊悔,我可以等你,等多久都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得让你知道我在等你。”
他的这些话,为什么听在她的耳中,明明觉得如雷滚过,却又感觉字字披荆带棘?在震撼到了她的同时,可又确确实实地吓到了她,像是充满诱惑的罂粟,一边吸引着她,一边蛰扎着她。曾雨觉得电视里男女主人公的对白,旁观时往往那么唯美,一旦身临其境,听出来的情意显然不如旁观时来得心倾神往,她常常责怪女主角不知好歹,现下,自己是不是也正不知好歹着?
不行不行,她习惯他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韩孟语,她得冷静,冷静了,才能好好的想想,她总是需要好好想想,才会权衡轻重,才会厘清始末。
“我要想想。”两两相望良久的结果,是曾雨如此嚅嗫的回复。
“好!”韩孟语不多说话,转身离开。
曾雨游魂似的回到室内,坐在床上,开始努力的想他的话,其实在他的逼视下,她差一点就点头了,可是最终忍着没点头,就是因为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然后,通了。
她稀里哗拉的敲打键盘,将本来和乐融融的QQ群里炸了个七零八落。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淅淅沥沥:你们谁,加我哥了?出卖我了?
(……)
在一顿狂轰烂炸的同时,她拖动鼠标,一个一个的查阅群友栏,试图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最后鼠标的光标停在了“君问”的头像上,一双击,弹出他的对话框来,原本“君问”的名字,突然就变成了“子于皿上”,这个昵称,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他是之前加过她,却被她拉到黑名单的人,子于皿上,子于皿上,不就是孟盂吗?
曾雨觉得自己风中凌乱了,自己可真笨啊,这脑子长头上,咋就不是用来想问题的呢?
这之后,很多她以前忽略掉的问题,此刻都统统想了起来,往南续北的倒戈、她在群里说过的一些话、她那些担心犹疑、她偶尔的口无遮拦、她们别有心机的截图、她跟他深夜的交谈……。
天呐,她不想活了。
她在跟她们聊天时,他看着;
她在跟他聊天时,可能她们在看着……
所有的人,都联合起来将她设计了。
跑到群里,又泄愤的发了一大通话,QQ对话框又出现满屏的刷屏式发言。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淅淅沥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
然后曾雨点了群设置,退群。
做完这些,她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蒙住头号叫不已,太丢脸了,丢脸到她再也不要跟群里的任何一个人联络,包括韩孟语,特别是韩孟语,这个罪魁祸首。
于是,对韩孟语原本已经培养出来的那一点儿好感,在这次露馅事故中,又被曾雨完全摒弃掉,现在别说给他一个结果,就她连看他的眼神,都是怨中带恨。
韩孟语显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周一早上韩孟语十分讨好的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曾雨却极不赏脸的不愿意吃,拎了包包就准备饿着肚子去上班,走到玄关处被韩孟语拉住了。
“你病才好呢,别不吃早餐,还要吃药呢。”
曾雨就想折腾折腾他,他让她懊悔了一个晚上,每每忆及她在群里的一言一行,她都想死去活来的,她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他对她的期待,趁机也折磨折磨他,他想要怎样,她偏偏要逆其道而行。
“‘君问’同志你自己一个人吃去吧。”她气鼓鼓的冲他道,他却在闻言后,“噗哧”一笑,笑得眼弯牙白,曾雨突然想起了那晚她问他是不是在等他的妻子的话来,面上腾的火烧了一样红了起来,急急的挣脱了他拉她的手,慌不择路的撞上了门板,也无暇顾及,抚抚疼痛处,拉开门便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愿千里共婵娟;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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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顾,情感乍现(8)
在单位见到一祺时,曾雨才觉得不对,如果韩孟语是送裙子时说的分手,为什么王一祺会在之后还穿那条裙子呢?
实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韩孟语是怎样跟一祺说的,曾雨就怕他说话太直接,伤害了人家,可是又不好意思去问一祺,甚至曾雨觉得见到一祺都会尴尬,虽然一祺没对她表现出怎样,可是曾雨就是觉得一祺不待见自己了。
上午快十点时,办公室有人喊曾雨,曾雨从一推报表中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小伍大声吆喝道:“小雨小雨,你哥找你。”
她哥?
曾雨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是马上扭头往一祺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一祺正引颈张望着。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一祺回视她一眼,复又埋头去写写抄抄。
韩孟语从没有到曾雨单位来过,曾雨不觉得他会来找的是她,她一度以为他是来找一祺的。可是小伍现在喊的是她,即便她现在跟韩孟语怄着气,却总不能让同事们知道笑话吧。
曾雨出了办公室,韩孟语就在走廊上等她,曾雨走近他,狠瞪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
“上午耽搁了一会儿,这儿是灌汤饺子,你小心些吃,还有,这个是药,饭后服用,别空腹吃啊,会伤胃。”他紊紊叨叨的像个小老头。
“庭里还有事,我得马上走了,你别因为赌气就不吃啊,不然就得去打针了,我先走了。”
“咦?就走?”曾雨拿着那些东西,愣头愣脑的看他。
韩孟语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转身离开。
“一祺……。”在里面呢……。不是找她的?光是来送早餐的?曾雨又想起了一祺引颈张望的期待来,这叫人家,情何以堪啊!
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三两下将水饺全塞嘴里了,擦好了嘴才回到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与一祺的眼光对上了,她挠挠头,冲一祺笑笑,一祺没什么表情的低下头去,曾雨似是看到了她沉下眼睑前的眸光中,盛满了失望。
王一祺这里,便成了曾雨的一个外忧。
内患相随而至,曾妈妈和韩爸爸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曾雨回到家见到他们时,还奇怪的问他们说不是还要待上几天才回,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曾妈妈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叨叨叨叨的就念上了:“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你咋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南北哪里不好了呢?他妈妈还跟我说过,如果你嫁到他们家,就给你们买房子,什么都是他们家包办了,人家多看得起你啊,你咋能一声不吭的就给推了呢?甚至还不跟你妈我说一声,你晓得该怎样做人不?……。”
曾雨听得很郁闷,坐在沙发上任老妈发泄怒火,一声不吭。
“女孩子不能太挑,你上哪儿去找与你这么登对人才与家庭啊?太好的人家,咱们家也高攀不上,长的太好的人,就算看上你日后也难免受不了其他的诱惑,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你没见你妈我吃过的亏啊,你还想走我的老路吗?人家南北一点都没做错,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就看不上人家呢?”
说这话时,韩孟语正好回来,在玄关处换鞋的他,疑惑的看着坐在客厅中火药味浓的两母女,不明所以的静静听着,听了一会,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光便时不时的飘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曾雨。
“介绍的阿姨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一头雾水,明明先前还听媛媛说你们要一起去玩,我还以为相处的很好,突然间你就把人给推了,你说,你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你让我怎么答复人家啊?”
曾雨知道韩孟语回来了,自家妈妈骂人正骂得过火,现下的情形让她越来越郁闷,于是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不满的鼓着颊,心里琢磨着这会儿韩孟语是不是在看好戏。
直到曾妈妈的手戳上了曾雨的脑袋,曾雨才受不了的愤然站起来,在妈妈高一声浅一声的责怪中,扭身上楼,不再待在客厅里任妈妈发泄任韩孟语参观。
曾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再出去,谁敲门也不开,她能听到妈妈在外面,还在叨念,韩爸爸一个劲的在劝谏,她打开电脑上网,不想理会,偏偏妈妈的任何一句话,她又都听了进去。
妈妈说得难听的时候,曾雨突然委屈的就想哭了,她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希望把她嫁了。现在是她嫁人,她不喜欢颜南北,难道因为对方条件与自己匹配,就一定要嫁吗?
晚上吃晚饭时,韩爸爸来叫曾雨出去吃饭,曾雨也不开门,接着便听得曾妈妈又恼火上了,嚷道:“她不吃就不吃,少吃一顿,饿不死她。”
曾雨一听,忍不住就哭起来了,坐在椅子上抽抽嗒嗒的,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生病了,妈妈都不知道,一回来就骂她,逼她嫁人,她现在又不是嫁不出去了,为什么要这样逼呢?
电话响起时,曾雨正哭得欢,它响了三遍,她才忍住抽噎去接,电话通了后,一听是韩孟语的声音,她莫明的又抽噎上了。
里面是一声叹息,道:“先开开门。”
“不……开。”她就是要犟到底。
“我去跟阿姨解释吧,说是我让你推掉的,让她责备我就好了。”他如此说。
曾雨飞快的抹了把哭得一塌糊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