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红颜-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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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看就叫华侨路。跟华侨中学遥相呼应。”
也有人说,华侨路是不是太那个了?都叫华侨路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呢?人家一听就知道,这是华侨修建的。”
几个人都在笑,组织部长慢悠悠的说:“为什么要叫华侨路?难看不难看,让人家知道这是华侨修建的很光荣吗?别人会说,我们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靠人家。”
另一个人道,“既然是人家花钱修的路,冠名权总是要给的。我看就才白氏路好了。”
顾秋一直没有说话,曹书记道:“顾秋同志,你有什么看法?”
顾秋说,“马路叫什么名字,我们在这里想是多想了。不如等白老爷子他们过来后,他们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岂不更好?孩子是人家生的,你还不许人家给孩子取名?”
宣传部长说:“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名字就应该让人家来取。”
曹书记说,“好吧,那就这样定下来,让他们自己来取名。我们讨论一下市委领导视察的问题,关于接待工作,要落实下去。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这次的接待标准和规格如何定位?”
以往的接待工作,是最为头痛的。每年在这上面花费不少钱。很多人为了讨好上级领导,拼命挪用资金,结果领导高兴了,财政却亏空了。
这次绝对不能跟以前一样,搞这一套打肿脸充胖子的事。这次下来视察,参加这个庆典的领导是左安邦。
散了会,曹书记把顾秋喊到办公室,“顾秋同志,你说说看,关于这个接待问题,例来让人头痛。”
顾秋说,“有什么头痛的?”
曹书记道:“跟以前一样吧,我们财政又不允许。如果太寒碜的话,又怕领导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顾秋道:“你这是消遣我了,至于怎么接待,你心中早已经有数。怎么又为难起来了?”
曹书记说,“这个新来的左书记是什么脾气,我们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的爱好,万一惹得他不高兴,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秋在心里想,“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凭着左安邦的为人,他肯定会借机为难自己。接待工作过于隆重,他肯定要骂人的。说我们本来就没钱,靠救济过日子,还不知道节省。如果过于寒碜,他又不高兴。”因此,顾秋一直在心里琢磨,左安邦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曹书记担心的也是这样啊,怕上面领导不高兴。可是真要拿出这么多钱来搞排场,这又是捉襟见肘的事了。
去年年底,前任县长就玩了这么一出,结果弄得最后连大家的年终奖都发不出来。
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他不想干,可不想干又能怎么样?
顾秋说,“我看还是尽力而为吧,也不要借东墙补西墙,是穷就是穷,总比浪费来得好。关于接待的事情,我看就重点放在一个干净上面吧!”
没钱的人,只能把自己弄得干净些,这就已经很体面了。穷是穷,但并不丢人。
如果你本来就穷,还不讲究,那就不是别人的问题了。
顾秋是这样定调的,曹书记心里想,看来也只有这样啦!
此刻怀副书记在办公室打电话,跟左安邦汇报清平的工作进度问题。
左安邦打完电话后,坐在办公室一个人冷笑。
这次去清平,是他自己要求的。他以前就听说过,清平这地方虽然穷,但是好面子,喜欢拍马屁。
去年为了接待工作,不惜挪用教职工工资。后来搞得教师全体罢课。县里为了填补这个缺口,又挪动了公务员的年终奖和补助,搞得怨声载道。
他就在心里冷笑道,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要搞多大的排场。如果排场太大,自己就狠狠的,当着媒体批评清平班子的弄虚作假,让他们颜面丢尽,抬不起头来。
而自己呢,也能捞一个清正廉明的名声。
左安邦在想,到时电视里一放,自己在台上,厉声喝止这种行为,那是多么威风的事?
叔叔看到这样的场面,应该会表扬自己,也会改变对顾秋的看法。左安邦就乐了,顾秋啊顾秋,我谅你也不敢太寒碜,再说了,还有人家新加坡的投资商,他们也要参与这个庆典的,太寒碜了,你们拿得出手?
左安邦打定主意,把批评清平县的说词都想好了。
庆典的日子,在十二月五号。
白若兰他们,应该在十四号赶到清平县。
左安邦打听到这个消息,脑海里就浮现那个短发的女子来。白若兰!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要不要亲自去接机呢?左安邦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为好。自己堂堂一个副书记,还是不要去了。如果自己是县里的主要领导,这就名正言顺了。
清平县那边,顾秋已经吩咐下去了,让秘书长负责接待工作。至于接待标准,也不公布,让秘书长秘密准备。
有人进来请示,关于接机的事。
顾秋回复,“机场就不必去了,到清平路口去接就行。”很多人对此都感觉到奇怪,搞什么鬼啊?居然连接机都免了,这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
这个消息传到怀副书记那里,他马上告诉了左安邦,左安邦一听,“什么?这哪里行啊?清平县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左安邦就在电话里,严肃地批评了清平班子的人,曹书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左安邦说,“行了,忙你们的去吧,接机的工作,我帮你们代劳。”
曹书记惊讶了,“这怎么行?还是我们自己去吧!”
左安邦一脸不悦,“行了,我已经出发了!”
第0664章左书记是个幽默人
白若兰一行人坐的航班,经香港后,再到省城。
白老爷子拄着拐棍,戴着口罩,穿着厚厚的棉衣。白若兰呢,则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羽绒服的帽子上,有很深的毛。
这种毛绒绒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俏丽。
这里的天气,比新加坡要冷。他们刚下飞机,就开始下雪了。
看到爷爷慢腾腾的样子,白若兰就去扶他,白老爷子问道:“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老规矩,我们到县城之后再通知他们。”
白若兰说。
白老爷子问,“他们不来迎接吗?”
白若兰道:“本来要来的,被我拒绝了。”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就是这个脾气,总是不接受人家的好意。若兰,是不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爷爷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亲的那天。”
这么多晚辈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白若兰了。
说到自己的婚事,白若兰俏脸一红,“爷爷,现在我还不想谈这种事情,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白老爷子咳了几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爷爷的病不好,你就不嫁人了吗?虽然我们现在是新加坡国籍,但我们骨子里始终流淌着中华民族的血。我们的心,我们的人,永远都属于这个国家,这个民族。”
白若兰说,“上次你服了老神医的药,好了许多,现在我正组织人手,全力以赴研究这种药物。把老医生的药方再配合我们白家的方子,说不定有奇效。”
白老爷子说,“你不要跟我扯这些问题,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先把自己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关于你找对象的事情,我考虑过了,外国人不行,那些黄头发的洋鬼子,我看得都烦。岛国人也不行,坚决禁止。最好是找华人。”
白若兰说,“你干嘛不规定,直接指明要我找谁就行了。又要我考虑个人问题,还没开始,就提出这么多要求限制我,我还不如不找呢!”
白老爷子说,“当然,我们白家的女儿,哪能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嫁了?”
白若兰说,“好了,好了,先出了机场再说。”
扶着爷爷出来,后面跟着两名保镖,还有一名助理,一名护士。
一行人刚刚下了飞机,风呼呼的刮过来,白若兰皱起了眉头,“在香港还好好的,这里就冷成这样了?”
白老爷子说,“这就是地大物博的国家,跟小小的新加坡不一样,一年四季,变化不明显,还没什么特色。在这里,你能够真正领略到大国风采。就算是同一个季节,在不同的地方,也是感受完全不一样。”
白若兰说,“你这么喜欢大陆,当初为什么要移民?”
爷爷道:“那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否则谁愿意亡命他乡?”他对孙女道:“你不要看这里穷,其实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不知埋了多少矿藏。他们的经济,迟早会腾飞,成为全世界的经济大国。你要知道,资源决定一切。”
白若兰说:“伊拉克石油资源如此丰富,为什么被亡国了?”
白老爷子笑了,“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有资源,却无法保护好自己的资源。大陆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独立的主权,只要经济搞上来,恐怕连米国都要忌惮三分。”
祖孙二人边说边出来,外面等得很焦急了的左安邦,左顾右盼,“怎么还不出来呢?飞机不是到了吗?”
身后跟着一大批人,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标语。左书记来了,自然有记者,还有宣传部的同志。他们来接机的都有二十几号人。
旁边宣传部的同志说,“要不我进去看看?”
左安邦看看表,“再等等吧!”
正说着话,就看到一袭白色羽绒服,穿着雪白长靴的白若兰,掺扶着一位老人家慢慢走过来了。
背后跟着两名很威猛的型男,还有一名戴眼镜的助理。
“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起来,就要冲进去接人。
左安邦看了一眼,这些人立刻安静下来。左安邦骂了句,“素质!”
来了就来了,不要叫啊,在机场里大喊大叫,显得太没水准了。更主要的是,左安邦在接机,他不想被人误认为,自己就是这般土匪的头。
看到白若兰出现的时候,左安邦竟然有点小紧张。没错,就是她。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上次两个不期而遇,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位美女。
没想到她竟然是新加坡华人,如此高品味的女子,左安邦头一次动了念头。如今的他,不论是在哪里,都可以说拿得出手。
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但是左安邦都以事业未成给拒绝了。
白若兰的出现,让他情不自禁,再次注意自己的形象。本能地摸了一下眼镜,站直了,拉了拉西服,显得那样文质彬彬。
白老爷子听到喊声,抬头一看,“那是干嘛?”
白若兰也看到了,有一群人拉着横幅,捧着鲜花守在门口。横幅上的内容可以看出,正是迎接他们祖孙二人的。
白若兰奇怪了,“不是说好了,不要在机场迎接吗?”
此刻,记者们象吃了春药一样,举起照相机做死的拍。本来白若兰就是个美女,他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拍几张特写。
白若兰不高兴了,对助理说了一句。助理立刻走过来,对那些记者说,“不要拍了,不要拍了。我们老板下令,再拍她就要回去了。”
左安邦见状,挥了下手,那些记者马上停止拍照。此刻,左安邦双手捧着鲜花,朝白老爷子和白若兰走过来,“白老先生,白小姐,我们是来接机的。”
双手送上鲜花,白若兰也不接。
旁边的助理和护士接了过去,白老先生问,“你是哪位?”
左安邦脸上带着极为自信的微笑,“我是石安市市委副书记左安邦,得知老先生和白小姐要来参加这个庆典,我特意带人过来迎接。车子就在外面,请吧!”
白老爷子很奇怪,“不是跟小顾说了,不要搞这些排场,我们直接去就行了吗?”
左安邦心里有些震惊,对方居然直接称呼顾秋为小顾,这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左安邦的目光抚过白若兰那洁净的脸,“不接哪行啊?您是我们地方的贵客。书记说怕县里的同志招待不周,这才让我过来了。本来他要亲自前来接二位的,只是事有不凑巧,他开会去了。”
这分明就是说,县一级的干部级别不够,需要他这个副厅长亲自出马。白老爷子问,“你是市委副书记?”
旁边宣传部的同志说,“对,这位就是我们石安市市委左书记。”
白老爷子说,“哦,蛮年轻的嘛。”
他回头看看白若兰,“那就走吧!”
白若兰也不说话,扶着爷爷就走。左安邦在旁边很客气地道:“老先生,让我来扶你吧!”
白老爷子摆摆手,直接来到车旁边。左安邦亲自为他打开车门,恭请他们上车。随后,他也跳上去。
这是一辆三排座的商务车,左安邦在车上,很客气地跟他们说话。
白若兰呢,一言不发,坐在旁边陪着爷爷。
左安邦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瞟过她那绝美的脸胧,心里嘀咕着,这丫头挺冷的,不怎么愿意搭理人。白老爷子却很乐意跟他交谈,左安邦能说会道,也是个人才。
他懂的东西挺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