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红颜-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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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杰说,“长宁县的财政大权,一向由刘长河做主,何汉阳只管人事,对于刘长河来说,权力有点失去约束。现在他四处贷款,将来恐怕是个麻烦。”
杜小马没说话,他对长宁的问题不是太了解。
三人在吃饭的时候聊到黎小敏的问题,王为杰道:“小敏在生了吧?”
他们是去年年前结的婚,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了。
杜小马点头,“就这几天。”
两人笑了起来,“终于要做爸爸了,杜省长开心了。”
这段时间,杜夫人一直留在长宁,因为媳妇要生了,她格外重视。这可是他们杜家,最年来最大的喜事。
顾秋倒是好久没见到黎小敏,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听杜小马说,黎小敏要生孩子了,他就想给孩子送个礼物。
八点半,顾秋说,“我先走一步,何汉阳还在等我。”
回到车上,顾秋给陈燕打电话,“黎小敏在生了,你帮我准备一下。”
陈燕说,“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知道性别的话,送礼就方便些。”
顾秋道:“就这几天时间,你可以等到她生了再去。”
陈燕说行,问顾秋,什么时候有空?
顾秋明白她的意思,“陈县长啊,我倒是有空,就怕你没空。”
陈燕说,“你有话就过来啊,好久没过来看我了吧?”
顾秋笑,“这种现象不多,很不正常哦!”
陈燕娇嗔道:“就你思想坏,得了,不跟你说了。”
顾秋笑着挂了电话,车子经过茶语轩,楼上一片漆黑。
他从窗口看了好久,想到夏芳菲的模样,不由有些失神。
一楼的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门面转让。
顾秋的心里一跳,茶语轩要转让了?
不知为什么,顾秋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车子开过去,何汉阳在另一家茶楼里等。
顾秋来了,何汉阳朝他点头,“终于把你等到了。”
顾秋问,“何书记有什么指示?”
何汉阳笑得很勉强,“别这么说,现在我哪能指示你啊,你都已经是省纪委的主任了。”
顾秋道:“你还是我的老领导嘛,我记得的。”
何汉阳说,“今天我是找你来帮忙的。”
顾秋故意装傻,“开什么玩笑?我不信。”
何汉阳拿出包烟,“来一支吧,抽了烟再谈事。”
顾秋伸手拿了支烟,“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如此不得开心颜?”
何汉阳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长宁县那点事,搞乌烟瘴气的。当然,我不是推卸责任,我也有错。”
他还没说原因,就先自责了。
顾秋觉得好奇怪,何汉阳说,“长宁县本来是全市第二大经济体,但是这段时间,政府把路子铺得太广,步子迈得太大,很多工程项目同时上,如此一来,资金紧缺,很快就周转不成了,我真担心这些项目,都会变成烂尾工程。”
顾秋明白了,“看来是缺钱。”
何汉阳说,“教师罢工一事,已经说明问题很严重,他们已经把资金挪用到如此地步。我不看还不知道,昨天去查了一下,简直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顾秋心想,这个窟窿恐怕是一时半会,补不上去了吧。如果要救活这场面,只有继续加大投资力度。
顾秋说,“光靠贷款也不是个办法,得引进外资啊。把人家的钱拿过来,干自己的事。这不就解决问题了?”
何汉阳摇头,“哪这么容易,据我目前的估计,扯大了,至少有好几十个亿的窟窿。”
顾秋猜测,他这还是保守数字。
当时刘长河看到自己贷款,几千万他都要分一杯羹的,现在看来,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何汉阳道:“希望你能出面,想办法贷点款,否则这些项目没有资金周转,项目运作不起来,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顾秋当然知道,凭着长宁县的资金实力,你只能一步步来,一个一个项目去搞。刘长河这小子贪功冒进,把几十个项目一齐上,这个把自己搞死了吧?
顾秋没有吭声,他在分析问题。
何汉阳抽了口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如果你不帮忙,拖到年底,长宁肯定要出大问题。”
顾秋说,“这么大的资金量,去哪贷?”
何汉阳心道,以你省委书记未来女婿的名义,有什么搞不定呢?银行肯定会给面子的。
心里这么想,眼睛就看着顾秋。
顾秋抬起头,“还是把这些项目分包出去,或者卖掉。只要他们按要求和设计完成,亏一点就算了。”
何汉阳摇头,“等项目卖出去,只怕来不及了。一些商人很精明的,喜欢拖,一个项目谈下来,没有几个月半年的,根本不要想。”
顾秋看着何汉阳,当初他当县长的时候,曾经一度被汤立业压制,几年没有抬起头来。
现在当了县委书记,居然把财政大权放任,一个县委书记,也不能太放权,该抓的要抓起来。
政府那边的事,你也可以插手啊!
财政,人事,政法,纪检,都可以抓起来。当初汤立业抓你,你就不知道抓人家?
顾秋说,“现在只有两条路,一边贷款,解决燃眉之急,另一边想办法搞招商,把那些项目卖掉。政府要这么多项目干嘛,卖给那些商人嘛。反正他们又搬不走。”
何汉阳说,“我也这么想,但目前只能先救急。”
顾秋想了想,“那明天一起回省城吧,会会人家行长。”
何汉阳一个劲地道谢,顾秋心里想,这个刘长河啊,真不合适当县长,他只能当副职。
这种搞法,劳命伤财,跟杨广一样的。顾秋最郁闷的,还是他为人太小气,没度量。
两人在茶楼里,坐了好久,怕有二个多小时。顾秋决定明天去找女行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杜省长在省城,接到女行长的电话,他就来到茶楼,女行长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听说你家儿媳妇要生了?这个送给小宝宝的。”
杜省长问,“什么东西?”
“看看嘛!”
杜省长拿出来一看,赫然是一套银行发行的,十二生肖版,纯金的。
一套纯金的十二生肖,价值不菲。他马上道:“太贵重了,这怎么行?”
女行长的手搭在杜省长手背上,“我们之间还说这个?对你,我还会小气吗?”
杜省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女行长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一文!看着我的眼睛。”
杜省长抬起头,看着女行长,女行长轻轻一笑,“我爱你!”
杜省长心情竟然有些沉重,这段时间,女行长很反常,语言中总是带着一些莫名的悲彻。
“你能说一句话吗?这么多年,我盼这句话很久了。”
杜省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问,“你究竟怎么啦?”
女行长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想听听这句话,能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杜书记说,我不善于言词。
女行长苦笑道:“算了,我也不必你,你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眨了眨眼,“我很高兴,这辈子还能与你重逢。”
说着,她看看表,时间不早了,站起来朝杜省长走过来,俯身下去,在杜书记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亲爱的,别忘了,我一直爱着你。”
杜书记正要跟出去,女行长说,“不要出来,等半小时再走。”
看到女行长离开的身影,杜省长站起来,走到窗口。两辆京城牌照的车子停在那里,女行长一下去,立刻有人开门,临上车,她还回头看了眼。
笑了下,弯腰钻进车里。
杜省长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她这是要跟自己最后的道别,他冲下去,车子已经远走,消失在城市的夜幕下。
第0477章贷款的办法
让杜省长印象深刻的是,她那最后的笑容。
女行长回眸一笑,让他感悟良多。
刚开始他并不在意,只是隐约感觉到,女行长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行为有些反常。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那种似乎想永不停息的索取,让杜省长觉得有些意外。
她的出现,本来就是个偶然,她的离去,又是那么神秘。如果不是摆在面前的那套纯金的十二生肖,杜省长甚至有种怀疑,她有没有出现过。
两个人,就象两条无限延伸的直线,在某一瞬间迸发出火花。那一刻,燃烧了两个人的激情。
直到车子远去,杜省长有些失落的走到窗口。
两人相处的日子里,他没有去打听她过去的任何情况,她也没有告诉他,自己这些年以来的一切。
这段经历,就象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难道,这只是命中注定的一段插曲吗?
从来都不优柔寡断的杜省长,此刻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女行长走了,他一个人坐在茶楼里发呆。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烟雾蒙蒙,让眼前的一切变得那么飘渺。这些年,她都去了哪?干了什么?
又是怎么当了这个行长的?
杜省长都无法知道,他不去问,不去打听,只是一种信任。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让人感觉到前程渺茫,心无所依。
桌上的手机响了,杜省长看了眼,没有接。
他提起那个纸袋,走出了茶楼。
回到家里,他又摸出手机,想拨打那个电话。
眼前又浮现,两辆黑色的京城牌照的车子,来接她的人,看起来一个个十分严肃,呆板,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杜省长放下手机,躺在沙发上。
嘀!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一文,我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可以想我,但不要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在南阳这段日子里,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就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高朝。
我很开心,很快乐,我幸庆自己能拥有你,哪怕不是这一生,可我认为,这样已经够了。至少上天没有辜负我。
没有辜负我这些年来的企盼,或许你不知道,我以为毕业之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还是给了我这个机会。
唯的一遗憾,这几个月以来,你从来都不肯对我说出那句话。其实我很想听,但我不会勉强你。
因为你是一个有个性的人,你喜欢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我不能奢求太多,你给我的一切,已经足够。
今日一别,再不相见。
我从来都不奢望永恒,也不乞求来世,毕竟那些太虚假了。对我来说,拥有才是快乐。
所以我是快乐的!
但愿你也快乐,我走以后,你就把这段记忆,永远抹去吧。或许尘封,不要让任何人翻阅,因为它只属于你和我。
一文、我走了,拜拜。
爱你的楠。
杜书记看完这条信息,手上的青筋爆起,眉头紧拧。
突然,他翻开电话,按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里传来系统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她真的走了。
女行长坐在车里,发完信息,关了手机,取下电池,将手机卡取出来。
两辆车子飞弛在高速公路上,经过一条大桥的时候,车窗打开,女行长的手轻轻一抖,手机卡从指逢里滑落。
飘落,飘落,从几十米高的大桥上,慢慢的飘入河里,很快就消失在滚滚河流之中。
大河澎湃,淌急的河水,咆哮着涌向远方。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到这张手机卡。
女行长的脸色,显得那么平静,她的眼神充满着淡定。
黑色的眸子,如同天边的夜幕,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顾秋和何汉阳回省城,给女行长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关机。
顾秋觉得很奇怪,这怎么可能?
堂堂一个银行行长,她的手机不可能关机的,除非特别情况。他就在想,是不是登机了。
车子开到银行门口,顾秋说,“我先去看看。”
跑到行长办公室,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里面,梳着西式大背头,油光可鉴。
顾秋正要进门,一名保安拦住他,“你要找谁?”
“我找你们行长。”
“这就是我们行长。”
顾秋奇怪了,“他?你们行长不是个女的吗?”
保安道:“她已经调走了。”
顾秋郁闷,“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调走的?”
“昨天。”
顾秋心道,这下怎么办?女行长一调走,这里的关系网就不存在了,要重新打理关系。
从银行楼上下来,何汉阳急问,“怎么样了?”
顾秋摇头,“以前的行长已经调走了,换了新行长。”
何汉阳急了,“这可怎么办?”
顾秋心道,我哪知道?你们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现在女行长一走,顾秋也没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去找一下杜省长?”何汉阳建议。
顾秋心里明白,杜省长肯定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去找他,碰壁的机率多一点。
他对何汉阳说,“你要么在省里呆一天,要么过几天再来。我看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
何汉阳说,“不行啊,一个星期要兑现,耽搁一天少一天。”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是求人家办事。”
何汉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