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屠-第5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了伟大的成绩,这样一来,经济问题就与政治问题挂上了勾,麻烦自然就大了,国家部委的一位分管领导发了话,与这家钢铁公司的合作,一定要争取成功,这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子华闻言也不禁苦笑起来,到了这一步,除了扩大投资规模。继续追加投资,忍着肚子疼也得往成功的路上奔了,如此不计代价的作为,要能赚钱才真的见了鬼了。
黄敬尧端着酒杯,仿佛出气似的,将一杯酒全灌进喉咙,或者是受了酒精的刺激,说起话来更是少了许多顾忌和忌讳:“落书记是个非常讲原则和党性的领导,在执行上级指示方面,有着难以想象的固执,所以,除了扩大投资规模,千方百计的努力成功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好走,有他的支持,钱市长自然更是动力十足。”
陈子华从黄敬尧的话里,听不出他对落潮生和钱宝银的丝毫不满之处,反而还有一丝隐约的佩服,心里不禁暗自感叹,看来,钱宝银也并非就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在龙轧厂这件事上,钱宝银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黄敬尧接道:“龙溪方面主要负责的是基建工程,设备引进的考察工作则是由国家部委工业司的一位副司长负责,几次去德国的这家钢铁公司考察,都是部委工业司的这位副司长带队去的,王建军呢,跟着去过几次,一次被这位副司长带队带着考察到印第安丛林里面去了,再一次又考察到拉斯维加斯赌城去了,还有一次,就是签字仪式了。”
陈子华皱着眉头听到这儿,忽然想起那时候林安东已经去了京城,就在发改委担任副主任,他也曾经常出入发改委,对立面的不少人都比较熟悉,
言问了向!“是哪位副司长。叫什么名字。”
黄敬尧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自失的一笑,道:“这位副司长姓钟,叫钟思明。”
陈子华算是真的被惊到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钟思明的事情,不错,钟思明在来龙溪之前,确实就是发改委工业司的副司长,但陈子华以前却从来没见过也不认识钟思明,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已经在工业司副司长的位置上呆了五六年了。
想起下午虞思静说的话,钟思明今天曾经与黄敬尧在天香楼茶馆小小聚,现在想来,恐怕便与当初考察引进设备的事情有关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市委已经决定暂时不追查龙轧厂的旧账了,钟思明这时候急匆匆的找黄敬尧干什么?
能让黄敬尧今天费这么大的口舌谈这件事,显然下午钟思明与黄敬尧的会面不怎么愉快。
没有理会陈子华的惊愕。黄敬尧接道:“那时候,我虽然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但龙轧厂这个项目却是钱市长亲自在抓的,签字仪式的时候我就有些担心,可又不敢说,没想到德国的这家小钢铁公司先是拖后是赖,引进的设备二分之一都不能用,等于就是一堆废铁。”
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陈子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算政治账的后果呐。”
黄敬尧也是一阵沉闷,不知不觉中,又是一瓶酒进了肚子,包厢门传来轻轻的叩击声,随即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子,留着披肩长发,眉如远山,唇若涂丹,秀挺的鼻梁,丹凤眼,尖下巴,微微有点儿颧骨,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
上身穿着雪白色的卡腰式短上衣,腰部露出一大截暖黄色的毛衣,下身穿着黛青色的靴裤,褐色的长筒皮靴,曲线玲珑,身材**,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青春气息,手里端着一方木盘,上面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面露笑容的冲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自顾自的换桌面上的菜盘。
黄敬尧对陈子华道:“陈书记,这就是白素,我外甥女,在市文体局上班。
”
白素连忙侧过身对陈子华拘谨的笑了笑道:“陈书记好。”
陈子华“嗯”了一声,微微颌首,道:“文体局也开始兴辞职下海了?”白素轻轻一笑,道:“哪儿呀,我就是下班后才过来,平时这里都是请人经营管理的。”
待白素离开之后,陈子华方才接道:“黄副市长,那你可知道龙轧厂这二十多亿的黑洞是怎么回事儿?”不算还欠着银行的十四亿贷款,从国家到省里,再到龙溪市政府,先后投进去十二个亿的海量资金真要细算起来,恐怕三十个亿都捺不住。
黄敬尧道:“您听我慢慢说。”点了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黄敬尧方才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吃了这么大个闷亏之后,我们终于头脑有些清醒过来了,经济账不能不算,该怎么办?那就打国际官司吧,这国际官司一打就是五年,到去年四月份才了结。”
陈子华一阵苦笑,他是去年下半年才到龙溪任职的,这其中的弯弯绕,今天尚是首次听闻,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孤陋寡闻来,但心里也暗暗纳闷,怎么那么多材料里面就没有提这些?
黄敬尧道:“这打国际官司,来来往往的,都是团队差旅,这五年来,先是钟思明副司长,后是王天华副司长,都是风光无比,一次次理直气壮的往国外跑,打官司嘛,重要工作嘛,有什么好说的?或许是找到了更好的差使吧,打官司后半段的这几年。都是王天华副司长在负责,钟思明倒是再也没有插手。”
陈子华眉头一挑:“是那个条法司的副司长王天华?”
若是其他人,陈子华或许不知道,这个条法司的副司长王天华,陈子华却是清楚得很,前年底才在加拿大洲际公路上出了车祸,据说就是因公差旅,连同随从,几十人全部丧生。
黄敬尧点了点头,道:“也不知道是喜剧还是悲剧,打了将近五年还没有什么眉目的官司,负责人王天华副司长却在加拿大四号洲际公路上出了车祸,连同随从人员全部壮烈牺牲了,您说,王副司长跑到加拿大四号洲际公路上干什么去了?钢铁公司和诉讪法院又不在加拿大,一个欧洲一个美洲,相距十万八千里,这都他妈是什么事儿?!”(未完待续)H!~!
┏━━━━━━━━━━━━━━━━━━━━━━━━━┓
┃∷书∷书∷网∷∷∷∷∷∷∷∷∷∷∷∷∷∷∷∷∷∷∷┃
┃∷∷∷∷∷∷∷∷∷∷∷∷∷∷∷∷∷∷∷∷∷∷∷∷∷┃
┃∷W∷W∷W.S∷H∷U∷S∷H∷U∷W.C∷N∷┃
┃∷∷∷∷∷∷∷∷∷∷∷∷∷∷∷∷∷∷∷∷∷∷∷∷∷┃
┗━━━━━━━━━━━━━━━━━━━━━━━━━┛
第五百三十九章我听陈书记的
尧的酒量漆真是不错。wwW;俩人在市委招待所的时候就瘦仁潇湘楼这儿之后,先是两瓶五粮液,方霜又从车上把陈子华自己喝的白酒拎了几瓶上来,不算留给黄敬尧的,这已经又灌下去了两瓶。也就是说,光是在这个小包厢里面,俩人就干掉了将近四斤酒。
陈子华见黄敬尧的眼珠子都有些红了,知道不能让他继续喝,自己虽然酒量还有,可也不能这样一个劲儿的往下灌,便叫来了白素,让她烧壶茶上来,不想白素还真有办法,弄了一个大茶海过来。然后亲自坐在旁边烧水冲茶,连茶叶都是上好的铁观音。
两人虽然说的是私密话,内容却并非太过隐秘的事情,所以也不在乎白素在跟前听着。一!
黄敬尧这时候也知道酒喝得有些狠了,指着卓面上的几瓶酒对白素道:“素素,这些酒先放你这儿吧,以后过来喝也方便。”
白素起身应了,给两人斟上茶水,然后将白酒都收拾到酒柜里面去了,又换上几瓶果汁。
黄敬尧点燃了一支雪茄,道:“龙轧厂经过这些波折之后,直接和间接的损失都非常的大,工期一拖再拖,加上物价上涨等因素,原先的预算便一次次被突破,便又一次次的跟着追加,八亿、九亿,直到现在的将近三十个亿,光是咱们龙溪,就先后投进了近十年的财政收入,成了最大的倒霉蛋,这笔账,如今就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陈子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这么多的钱都干什么用了?轧钢厂现有的设备即便不按废铁算,也值不了几个钱啊,还有,既然一直都无法正式投产,怎么会有这多的工人,居然达到了三万多人,光是各级管理人员,就接近四分之一,这也太离谱了吧?”
黄敬尧脸上流露出一缕苦涩的味道:“都说龙轧厂是国家重点项目,待遇好,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往里面塞人,市里、省里、甚至京城都有关系,无论得罪了谁,下一步马上就会在厂里的一些项目上给你小鞋穿,那样的话,造成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陈子华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地,非常的难受,黄敬尧说的情形他不是没有体会,而是深有感触,重重的将茶杯砸在桌面上。连在旁边烧水的白素都吓了一跳。
黄敬尧接道:“还有,当时什么考察呀、出国呀,这些好事儿大家都是争着抢着的往上扑,等出了问题了,要负责任了,却又找不到主儿。王天华副司长壮烈牺牲了。遗志没人继承啊,一片烂摊子甩在了龙溪,你说我们能怎么办?这烂摊子是甩在了龙溪,而不是甩在京城、甩在省城啊,没人会替我们龙溪背这个包袱。”
“况且,当耸谁也不会预料到会出现这么个情况,市里的几个领导都说了大话,尤其是钱宝银市长,他简直就是把龙轧厂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黄敬尧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他却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子华心里却忽地冒上了钱龙飞的形象,心里暗自苦笑,钱宝银的儿子。也就是个吸毒的纨绔样儿。
“钱市长呢。人忙事多,虽然亲自抓着龙轧厂的工作,但他毕竟是市长,有些跑腿的事情自然就落到我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头上了,我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接过这副烂摊子,为国家部委以及省里预算和及时拨款,一次次的给省里、给上级说好话,磕头作揖。”
“陈书记,您是不知道啊,那时候随便一个科长、处长。都把我这个市长教刮得跟孙子似地,我还得摆个笑脸硬受着”黄敬尧眸子中泛起一层说不出的情绪,“这去一次就得花一次钱吧,还得给那些有权管我们的部门搞福利,去请那些科长、处长一次次的喝酒。”
陈子华手里捏着茶杯轻轻转动,难怪黄敬尧酒量这么恐怖,也或许是正因为能喝酒的原因,钱宝银才让他去干这种事儿吧,不过,不管怎么说,那种无奈的感觉,他还是深深的体会出来了。曾经在部委呆过的他,对那些人的脾性,还是了解一些的。
“就这样,不到十年的时间,光是请客送礼,就花去了四千七百三十五万还多。现在一算,数目惊人,可分开算,那时候还不够呐!”黄敬尧仿佛要把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撒出来似的,伸手拿过玻璃杯。仰脖灌进喉咙,已经分不清是茶水还是白酒了。
陈子华心里也有些纠结,看黄敬尧的样子
没办法再谈下去了,可今晚的话题到现在不讨才刚刚题,要说之前最有价值的线索,莫过于钟思明在部委担任工业司副司长的时候,卓经主持轧钢厂的设备引进考察。可以说,那些废铁,全是钟思明弄来的。
只是这些东西对于眼下龙溪轧钢厂来说,却没有任何的价值。陈子华暂时也不打算追究过往的哪些责任,即便要追究,也不是现在,如今最需要解决的,是轧钢厂、氧化铝厂的改制,还有如何解决因改制而出现的大批下岗工人的生活问题。
黄敬尧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陈书记放心,这点儿酒,还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显然,他已经察觉陈子华眼神里面的担忧,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感动来:“尽管有如此多的波折,龙轧厂却也不至于会亏损近三十个亿,搞出这么大的黑洞来。”
陈子华闻言目光一凝,知道黄敬尧要抖落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了,说实话,对于这么大的资金黑洞,几乎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不管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折腾出这么大的窟窿来,何况龙轧厂的几个领导当中,除了厂书记刘明之外。家庭生活环境并不怎么样。
黄敬尧话题一转,道:“临海钢铁集团是希望零兼并吧?”
陈子华点了点头,从方才的话当中。他已经听出来了,黄敬尧应该与王建军有不错的私人交情,能知道临海那边的谈判进程和双方的底线并不奇怪,“临海钢铁集团的底线是可以接收龙轧厂,但必须是零兼并,进行资产重组,不承担任何债务,包括欠下的工资。”
黄敬尧苦笑了一声,道:“人家这才是做生意正常手段,假若我是临海钢铁集团的谈判代表,根本就不会看上龙轧厂,更不用说兼并龙轧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