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本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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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昨晚眼睁睁地看着他跟自己在校门口的擦肩而过,我没有叫他,我知道当时一旦呼唤了他的名字就不可能有勇气做出这最后放弃的一步了。身上穿着的还是为了他而准备的白色连衣裙,下摆上朵朵刺绣玫瑰却是黑色的花瓣,仿佛一个公主,却失去了头上的光圈。然后我又忘记了最后回寝室看上一眼的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只是没有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人儿,不过这种失望我早已习惯,于是越发坦然地离开了。
外面的风儿抚起我裙边的时候我居然会感到全身身体冰冷,在这样一个让我兴奋让我癫狂的夏日,我最喜欢的季节,居然会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洗完澡不久之后的香味散发在空气当中,我打开了这罐答应过他姐姐的咖啡,照旧不失信用的完成了最后的诺言。嗅着自己迷恋的味道,谁都不揣测不出今晚的吕一君竟是这样怪异。
还有什么?
我还有忘记了什么吗?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大清楚了。药效的作用尚未完全散尽,我却不像平日里的自己那样在乎墙壁上的灰尘还有浑身套着的这一身雪白,然后无力的在这个长者面前很没出息地蹲落了下来。我是在求她别逼我回去,还是在祈求着正在升起的太阳不要如此的刺眼,这橘色的炙热完全已经不再是我能够经受的能力了,我就是被它烘烤下的焦炭玫瑰,脆弱的一碰即碎……
“回去吧,你看看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你知道吗。”这话里满是一个同样作为妈妈的女人的垂危着的哀求,“你这样拖累的只能是爱你、疼你、在乎你的人,而那个你想要报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伤害,他还是会没有一点责任的走开。”
“走开?”我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两个字,搜索着跑出来时最后出现的那一幕里头,所有毫无关联的人都出现了,可是他却没有。
多么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现实的无情却总是在那里百般折磨地告诉我:“是的,你想想,昨晚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出现,你认为有必要吗?”
她在话里省略了三个字,一个事后一直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为了他,为了他,为了他有必要么。妈妈老师有没有说这三个字或许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但是看在眼里的心疼却让她将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泪水,或许真的是因为昨晚灌在肚子里,输在经脉中,淌在心口上的泪水太多太多了,我压根就没有停止过哭泣。这一大片咸渍渍的东西浸润了这个原本跟我毫不相干的老女人的衣服,里面隐隐透着的Ru房是多少个母亲同样用来滋润自己孩子的养料。
于是她告诉我:“等你回来,等你从家里回来,等我再次看到那个健健康康的吕一君的时候,我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她替我擦拭着整张脸上对于现实的不敢相信,还有人情冷暖的惊恐表情,或许她在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同样每每回忆起来便会一次次不可治愈的心如刀绞。就像大多数女人都会经历的结婚生子一般,这种痛是难以名状的残忍,过后却叫我们不得不为之祈祷、感激。
因为,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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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玫瑰之友情(二)
记忆逆流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爱的颤栗和恐慌在我全身的血管里沸腾,想起当年同样挂在那一幕蓝色清新怅然的高空中的一轮橘红色玫瑰。我不禁有种将它取下来然后满怀激|情地用力紧贴在嘴唇上吻着它的冲动,但它终究已经枯萎,痛得我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回忆到生命中也曾出现过如这朵橘红玫瑰一样灿烂绽放的瞬间。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妈妈,独立的感受到来自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群陌生的人、一切陌生的新奇的温暖。正如这个九月中旬的太阳一样,她就是一朵绽放着的橘红色玫瑰。这炙热的橘红啊,悄悄然的温暖着我们这些刚刚进入大学独立生活的大女孩们身上。一个拥挤的八人寝室,一个条件不怎么样的居住环境,一群来自不同地方的我们……
下午三点左右,正是玫瑰可以将人类投影的线条啦倒最长的生物时间,好像这一自然的生命运动也会让人的情感同样缠绵的牵扯起你心头的思绪,只是不知道这根线条的伸展长度如何而已。于是妈妈替我把一切安排稳当之后正打算离开,这个时候寝室里除了我们母女两个以外,只剩下当时在我感觉而言极为陌生的不该出现在这种母女即将惜别的场面中的胡洁。
“一君,我看也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回家了,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妈妈一边从我的床上往下爬一边说着,“本来还以为今天回去不了的,现在看来可以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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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立刻失声喊了起来,从一下火车到现在,我最怕的就是妈妈讲这句话。现在真的听到了这句话,我突然很想哭,就像小时候妈妈送我去幼儿园一样,死命的拽着妈妈的手,哭着喊着不肯放她走。但是我忍着,我不会哭的,对于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想让人看到我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我要告诉自己更要告诉别人我吕一君是坚强的,就像当年父母离异时我也没有哭一样,现在更加。
“妈妈,你别走,听说晚上有家长会的。”我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企图阻止我妈的决定。
“哦,这个阿,刚才我问过你对床那个同学的妈妈了,她说没什么关系的,她也不去。你看,你下铺的爸爸妈妈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这时我跟妈妈的眼光同时投到了胡洁身上,她刚才一直沉默不语,我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对新室友在此之前居然一直没有搭话,只有在我进来的时候她妈妈借了我抹布以外的一声“谢谢”而已!
“是啊,我爸爸妈妈早就回去了,这个应该不要紧的吧?”胡洁开始介入我们的话题,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们的生活轨道开始有意无意地交汇,然后分开,接着交汇、分开地循环……
“我不管,”其实我有点厌恶胡洁这么说,于是我开始耍赖皮了,“我不管嘛,妈妈你答应过我要留下来陪我一个晚上的。”
“本来以为会弄得很迟才答应的,现在这么早事情又都办好了,我留在这里干嘛?”
“妈……妈……”
我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我真的怕妈妈离开,那种小时候有一次跟小朋友在家里玩妈妈去上夜班,突然觉得要失去妈妈追着她跑了几条马路的感觉异乎强烈而又久违地出现了。心中莫名的毛毛的,我不能哭着求妈妈留下来,这种行为会让我自己都觉得可耻。
“反正我不管,你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我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尽管我知道获胜的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试试看。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弄不灵清的啊?你看看人家,爸爸妈妈早就走了也没像你这样的啊,再说这么小的床两个人怎么睡?”妈妈显然已经开始发怒了。
“怎么不能睡?挤挤不就可以了?大不了我们抱在一起睡么。”我企图以嬉皮状来获胜。
“我不跟你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啊?你们这么多同学让我跟你一起睡象什么话啊?”
于是我开始松懈了,然后告诉自己这不正是一直以来盼望的自由吗。现在自由就在眼前了,为什么我还不肯放开妈妈的手,并且这么矛盾的紧紧拽在身边唯恐松懈了之后自己也会跟着摔得个鼻青脸肿。
“那可以再陪我走走吗?”
我可怜巴巴地求着妈妈,也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将自己真实的一面表露,她也心疼地朝我笑了笑,然后答应了下来。可是结果还是要走的,理智让我总是活得超级现实,想起来学校报道前跟妈妈的最后一餐,当她笑话隔壁邻居的儿子在跟他妈惜别不舍时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我也不怀好意的挑衅她说千万不能哭,不然会很丢脸。
而此刻我的心开始挖凉挖凉地急速冷却,才知道这东西应该是肉长的,跟任何一种亲情一样会不舍。当想到妈妈口是心非地说我的离开可以换的她的耳根清净,我却是如此调皮的不服气,这会儿我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喊了出来。
“妈妈,留下来,就算只留一会会儿也好。”我紧紧抱着她,这辈子我真的没有这样抱过她,太多的时候人们总是不习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却只是以为这种拥抱好似情人间的专利一样,而根本忽略了最应该感激的是那个生我们、养我们、给我们生命、给我们拥抱机会的母亲。
此刻我的母亲,就像全世界所有的母亲一样是心爱着女儿的,她恋爱地对我说: “乖,好好照顾自己。”
就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原来很久很久我们都差点忘记,看着体形早已超越父母的我们,连他们都误会我们已经长大,却并不知道我们仍旧需要小时候那样同样的宠爱。即使在他们心底我们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感情上的这种共鸣却随着我们身心的成长在跟父母之间变得越来越少。
现在走在这条陌生的,但却即将熟悉的小径上,回想着来学校前跟妈妈在饭桌旁温馨的一幕幕,眼泪在眼眶里翻滚。妈妈已经走了,可是我不能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我恐怕妈妈又会再一次地离开我,心里绞着狂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望着远去的校车,我的心在无止尽地往下沉,要是现在车子还没开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哪怕一直追回家,我也不会放妈妈走,一定不会……
橘红色玫瑰之友情(三)
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寝室,还是只有胡洁一个人在,这时的她比刚才多了一丝热情,摆动着她那张胖乎乎的大饼脸对我说道:“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对我来说真的可以说是一种意外的惊喜了,我承认我是一个表面故作坚强可是内心真的怕孤单怕寂寞,但又确实是孤单寂寞的人。我像个得到了一根棒棒糖后破啼为笑的孩子一样开心的应了声“嗯呢”,就跟胡洁马上亲密起来。
“刚才……”胡洁一边搅弄着碗里的饭,一边不好意思的说,“刚才你不让你妈妈走的那个时候让我感觉也很想妈妈,而且很想哭。”
这时我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为什么刚才我跟妈妈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突然有点同情起她来。胡洁抬眼注视着我,我想这时她应该在感情上跟我产生了共鸣,大概我们找到了在这个陌生环境中的最初依靠对象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以为,面前的这个胖嘟嘟矮墩墩的小女生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家伙,应该如她的外表一样是一个纯粹的小孩子。
晚上回到寝室,第一次全部聚在一起的我们居然让其他人产生了这么真切得却又有点 不可思议的揣测。他们总是将我跟胡洁叫错名字辨认不清楚,甚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长时间的犯着同样的错误。
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会开始相像,所以那时几乎形影不离的我们总是会被人认错也理所当然了起来。但是后来,后来发生的一切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浸透着我们的思想,然后将它们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各自的行为上。之后,便再也没有人会将我们错认,毕竟那个时候我跟胡洁已经完全有别于此时捧着饭碗不顾体形,不顾仪态,只求别委屈了肚子的大条神经。
“你们两个高中里是同学吗?”睡在我斜对床上铺的,是后来的寝室长王莉。
“不是啊,”我很诧异的回答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诶。”
“呵呵,”我看了看胡洁笑着对王莉说,“我们只是比你们早认识几个小时而已。”
“啊?不会吧?”胡洁对床下铺的贾倩倩失声到,“现在这年头啊……”还一边摇着头引来了大家一阵阵的笑声。
“我对胡洁映象很深的,”我临床上铺的董莉佳也开始开口了,“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电视机诶,电视就是我的生命,太好了。’不过还好当时这句话没被我妈妈听到,嘿嘿!”
“听到又怎么样了呢?”她下铺的陈静和王莉下铺的郭蓉丹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我妈临走前跟我说,你看看那个同学来报道还不忘把四大名著带着,肯定是个好学生,你要向她好好学习啊!”
话音刚落,寝室一阵爆笑。一群青春的朝气蓬勃的且不明世事的女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