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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暴君如此多娇-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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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韵微微松了口气,可她看着此刻的朱嫣却担忧不减。
  此刻的朱嫣双眸通红,仿佛心底藏着熊熊怒火不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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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孝顺念依
  姬无垢和君冽一走凤钦便没了作陪宴饮的人,而晋国此番生乱,让他更不将晋国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南边的军事安排已定,段氏的大军也已经裁撤往中路驻守,整个蜀王宫之中最大的大事莫过于凤念蓉的出嫁了,而自从凤钦去了长信宫也一趟,也不知段凌烟说了什么,那次大怒病倒的事好像没发生过一般,段凌烟又日日陪在崇政殿中。
  “王上,九公主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王庆从外而入,恭声禀报,凤钦正在看段凌烟打香篆,闻言眉头一皱便未立刻答话,段凌烟察觉不对抬起头来,“王上不见九公主?”
  凤钦眉头皱的更紧,“不是不见,而是见了让孤心烦。”
  让他心烦?段凌烟放下手中器物将凤钦扶着去一边落座,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掌心方才道,“怎么了?九公主这几日来得很多吗?”
  刘美人去世,举宫上下都对凤念依有两分同情,所以段凌烟多问了两句。
  凤钦叹了口气,“她母亲病逝的突然,然后又说她母亲说是被人毒杀的,孤当即便让孙昭去查了,可是查到一半还是没有个结果,她便日日都要来问,她是孤的女儿,她母亲是孤的枕边人,难道孤还会姑息此事吗?可她却有些怨怪孤的意思,你说孤心烦不心烦?”
  段凌烟叹了口气掩唇轻笑一下,“妾身看出来了,您这是在和九公主闹脾气呢,王上,您别怪妾身多嘴,九公主刚失了母亲,正是悲痛的时候,又在这是得问母亲是被毒杀,哪能不着急?倘若一个人连自己母亲死了都无动于衷,又何谈仁义孝道?九公主的性子柔婉,妾身看她平时还是有些怕您的,可是即便如此为了母亲的事也多番来求您,足见其对母亲的孝顺,这样的九公主王上您看这该开心才是,要妾身看,九公主是最贴心的了,摇光公主要嫁去燕国,而十公主又要去赵国,眼下就只剩下九公主和十二公主在您身边了,十二公主年纪小,眼下啊也就九公主能在您跟前孝敬。”
  呗段凌烟这么一说,凤钦也觉得凤念依如此也没做错什么,一旁的王庆见之忙道,“今日九公主来的时候带着个食盒,也不知是做了什么。”
  段凌烟眼底微亮,看着神色松动的凤钦道,“王上还不赶快让九公主进来?”
  凤钦有些无奈的睨了段凌烟一眼,“好,听你的,让她进来吧。”
  王庆应一声,忙出去传话,不多时,果然看到凤念依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端端正正的跪地行礼,听到凤钦的免礼方才站起身来,凤钦扫了一眼食盒,“拿了什么?”
  凤念依打开食盒,里面是一只瓷盅,“回禀父王,这是女儿为父王炖的补汤,母亲病时女儿不知药理便想用食疗之法,又去请教了御医方才得出一二合意的方子,从前女儿一心侍奉在母亲膝下未能对父王尽孝是女儿的不是,这是女儿亲手做的汤,还请父王尝尝。”微微一顿,凤念依又道,“父王近来为国事多有操劳日渐消瘦,女儿不能为父王分忧只能做这些小事,还望父王不要嫌弃女儿的手艺。”
  凤钦皱着的眉头便展了开,本以为今日凤念依也是来问刘美人之事的,却不想她竟然只是来看他送补汤的,凤钦面色微松,看着瘦了一圈的凤念依心生怜惜。
  段凌烟在旁轻讶一声,“竟然是九公主亲手做的吗?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口福呢?”
  凤念依弯了弯唇,“美人不嫌弃便好,请美人品尝。”
  段凌烟闻言便欢欢喜喜的将那食盒打了开,取出瓷盅,掀开盖子,热气一起她便惊呼了一声,“哎呀这个味道真是好闻,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儿却是馥郁回甘不惹人嫌,且不见一点儿油腥最是适合王上了,这汤色如此浓郁,只怕熬了不少时间吧。”
  凤念依垂眸牵唇,“熬了一整夜。”
  段凌烟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又和王庆一起盛好了汤,先送一碗到凤钦手边,而后方才自己端着碗喝了一小口,她也不劝凤钦,只自顾自喝,没几下便将一碗汤喝完了,喝完之后口中又连连称赞,凤钦光是看她喝便觉得味美无比了,再听她那接二连三的溢美之词,终是自己拿起碗来品品,汤水入口,也不知是有了段凌烟先入为主的话,他竟也觉得非同膳房之作,再加上有药用在其中,越发觉的这小小的一碗汤甘美非常。
  见二人喝了汤,凤念依十分乖巧的去收了食盒,凤钦还在想她会不会再问起刘美人之事,可凤念依却是提着食盒告辞,凤钦有些意外,直等到凤念依消失在门口才反应过来,段凌烟将他这表情看的分明不由笑起来,“王上啊王上,我说了吧,九公主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不,这是体恤您呢,我也没看她问什么不该问的啊。”
  便是凤钦自己都纳闷非常,段凌烟便又接着道,“九公主……想来王上您自己也是明白的,从前宫里这么些公主,九公主虽然排在头里,却是最不受宠爱的,难为这么多年她的性子虽然沉默胆小了些,却还是知道规矩礼仪,您刚才可瞧见了?九公主这一阵长进极大呢,进退十分得宜有度,妾身瞧着呀,您可也要给九公主寻个好亲才行!”
  凤钦蹙眉,的确,排在凤念依之后的凤念蓉都出嫁了,也的确该为凤念依想想了。
  “这一次赵国使者本也是有意她的,可是偏偏她母亲这时候过世。”
  段凌烟闻言一边斟茶一边道,“说来也是有些巧,怎么偏偏这时候过世了,妾身病着的那几日还听御医说刘美人的病已然好些了呢,毒杀什么的,妾身虽不知细节,却也不无可能啊……”
  凤钦眼皮一跳,难道真的如宫内的有些传言哪样?
  凤念依提着食盒走出来,紫鸢忙上去将食盒接过,又有些几分小心翼翼的问,“公主,这一次可问出什么来了?王上怎么说的?”
  凤念依表情漠漠的,低头垂眸,“没问。”
  紫鸢一讶,“公主没问?那这可如何是好?廷尉府那边一直说查无进展。”
  凤念依摇摇头,“不问了,以后都不问父王了。”
  紫鸢心底一揪,她不是凤念依,做奴婢的,看过的冷暖更多,也知道许多这宫里暗处的肮脏和规则,凤念依忽然不问了,她心底微松,却又觉的莫名悲哀。
  “公主怎么改了主意?其实奴也想说,公主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凤念依点头,“是啊,你都能明白的道理,我却想了这么久。”
  紫鸢叹口气,“公主和美人岂是旁人能比的,奴也生气愤怒,可奴到底理智些。”
  二人顺着回廊往毓秀宫走,没多时便走到了椒房殿附近,凤念依脚步微顿看向椒房殿的方向,凤念蓉的大婚将近,为了讨个吉利,椒房殿如今被收拾一新,瞧着那门楣都比以往华贵不少,紫鸢瞧着凤念蓉眼神沉暗的看着椒房殿却不能上前心底便是一酸,“公主,眼下宫里许多人都在传,说美人的事来的太蹊跷了,虽然不敢明说,可话里话外却是向着您的,偏偏王上和廷尉府那里……奴婢真是生气,为什么做了坏事的人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一直本本分分的人反而要承受这些磨难,老天爷待公主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紫鸢的话也没能让凤念依的表情有任何波澜,她眉眼间的畏畏缩缩被冷漠和坚毅代替,虽不再那般怯弱了,却如同一尊雕像般没有温度,凤念依又看了片刻便转身朝自己的临影殿去,公平和正义不会怜悯弱者,她在心底默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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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春意盎然
  蜀国的三月犹有薄寒,到四月便进入了盛春,田间四野春意盎然,山川河流万物勃发,如此佳时正是游园踏春的好时节,朝夕自从回了巴陵之后便来往在公主府和王宫之间,连正经的城门都未曾出过,商玦本有心带她赏春,奈何接二连三的事端不断便未成行,眼看着到了四月下旬,商玦不由分说的将朝夕从公主府里带了出来。
  三车四马,一行人出了巴陵城西门,一路朝着城西的越河而去。
  越河是一条从巴陵王城边徐徐而过的小河,河面虽然不宽,却是滋养了王城西边的大片村落,出了西门再往西边走两里地,众人眼前的景致大为一变,笔直宽敞的主道两侧由直挺的柏树变作了无边无际的田野缓坡,田间庄稼绿油油一片,缓坡之上则是山花烂漫春意无边,见惯了巴陵的繁华和王宫的富丽,初初来到这田野相间实在别有一番风情。
  最让朝夕着迷的却是走到哪儿都能闻到的泥土青草香。
  第一辆马车里,朝夕和商玦相对而坐,朝夕掀开窗帘,自始至终目光都落在马车之外,又走了一会儿,马车从主道上了朝越河而去的小道,两边的景致则更为淳朴,途径一处农家小院,小院之外盛放的一大树紫藤花引的朝夕看了许久,宫里也有紫藤,可被匠人修剪的十分整齐,并不似适才看到的那一树那般浓烈盛放生机勃勃。
  越是靠近越河,朝夕好像越能进入状态,而这外面的一切都和宫里全然不同。
  外面的春天蝶飞莺啼,看不见高高的宫墙和灰色地砖铺就的宫道,这里放眼望去,哪里都是翠**滴的绿,农家的小院是春,燕子的檐巢是春,田间的禾苗是春,越河边上光着脚丫唱着童谣的总角幼童也是春,连那河里闪闪发光的鹅暖石也是春。
  朝夕承认,她已经许久不曾如此闲情逸致了,哪怕一个人在凉山她也没有这等兴致,唔,主要因为那时候她还是个瞎子,可即便不是瞎子,她只怕也是闲适不起来的。
  “巴陵城中偶见一二处春意,王宫之中只有各处花圃中可见,这外面才是真的到了春日。”朝夕闲闲的感叹一句,转头看看商玦,“怎么想到来越河的呢?”
  商玦薄笑一下,“越河盛产桃花鱼,又产桃花酿,带你来看看尝尝。”
  “桃花酿……”朝夕喃喃三字,“听着是酒的名字。”
  商玦笑出声来,“是啊,是酒,怎么了?”
  朝夕挑挑眉,“好似从未见过你饮酒……”
  不管是在淮阴还是在王宫的饮宴之上,也不管对象是谁,朝夕从未见过商玦沾酒,大殷的男子饮酒成风,不管是文人雅士达官权贵还是贫下贱民,只要是男子皆可饮酒,便是女子饮酒也是雅事,那商玦为何不能饮酒呢?
  朝夕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商玦面上的笑意便有些勉强。
  “这个……只因我所习武功不能饮酒。”
  朝夕认真的看着商玦,十分怀疑他此话的真实性,然商玦所言的说法她也听说过,若真是如此那饮酒当真是大忌,“原来如此,既然是这般为何带我来?”
  商玦弯唇,“你尝了便是我尝了,又有何差?”
  朝夕听得挑眉,这两日商玦口中甜言蜜语日渐增多,可他素来语气寻常,又并不给人唐突甜腻之感,只叫人觉得他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自然流露,朝夕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又看向外面,他们眼下已经走到了越河边上,从车窗中看出来便能看到越河彷如一条玉带一般从碧绿田野之间淙淙流过,眼下时辰尚早,日头还未至中天,河面上波光粼粼一片,河水清澈见底,偶见游鱼在鹅暖石之中穿梭来去,朝夕纵然流落在外多年,却是极少见到这般画面,看来看去,不由得有些痴了,心境也更为开阔许多。
  马车沿着河边小道又往前行了两刻钟,而后马车堪堪在一家农户门前停了下来。
  那农户院前挂着个酒旗,似乎是卖酒的,朝夕的马车刚停稳,后面便传来扶澜的笑声,第二辆马车上坐着扶澜和洛玉锵并着唐术,第三辆马车之上则是子荨和坠儿,云柘、战九城御马在前,墨鸦和另外一个公主府护卫御马在后,这护卫名为覃希,明面上是蓝新后来从外面采买进公主府的侍卫,实则却是朝夕身边暗卫,若覃希这样的,还有许多。
  如此三车四马十多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农家酒院的门口,商玦许是早有安排,刚站定门内便走出一老一少两人,老人家年过半百白发白须,衣着简朴精神矍铄,身边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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