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夫-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连容与碧柳对视一眼,碧柳道:“少奶奶稍等,婢子去打听一下。”
赫连容便留在原地,没一会碧柳便跑回来,“少奶奶,看来今天不适合去探访三小姐了。”
“怎么了?”
“碧巧不是说吓晕了么?刚请来大夫诊治,原来……”碧柳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原来碧巧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三小姐正在揪着三姑爷骂呢。”
赫连容无语半晌,却也只能先回听雨轩,让未秋菊先忙完再说。
待回了听雨轩,碧桃已不见了身影,碧柳还在门口左右看看,赫连容却全不在意。对于碧桃,她不想大动干戈,也不能大动干戈。现在老夫人那边正盯着自己,未秋菊刚刚又大闹了一场,这个时候无谓把焦点主动移到自己身上来,过段时间等祠堂的事圆满解决了,再找理由把碧桃打发回去也就完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那封信,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宋子轩还去得成西越吗?不过人家刚发生那种事,自己马上就去要信似乎太不尽人情,万一宋子轩以事业为重还是决定照原计划出发呢,都不一定的事。
于是赫连容一直等着,直到第二天碧柳打听回消息,说宋子轩似乎是要将碧巧送回齐县老家去安胎,看来一时半会是去了不西越了,她这才动身打算到知秋苑去。
不料刚出了房门,便见碧桃候在门口,微垂着头,神情稍带些紧张,见了赫连容更是有些慌乱,张了半天的嘴,直到赫连容下了台阶才回过神来,急急地跟上,“少奶奶,碧桃有话想和少奶奶说。”
赫连容也不理她,径自朝门口走去,碧柳则在后面拦了碧桃一下,“少奶奶有事要出门呢。”
碧桃咬了咬下唇,看着碧柳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怨忿,拧身越过碧柳,拦到赫连容的面前,“少奶奶,婢子知道错了,请少奶奶再给婢子一次机会。”
赫连容停下脚步,“你就要说这些?”
碧桃急道:“是更重要的事,不过要和少奶奶私下说。”
赫连容蹙了蹙眉,不确定这是不是碧桃又一次的“聪明”举动,碧桃见赫连容有些犹豫,连忙又道:“这些关系到少奶奶在未家的将来,少奶奶不听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赫连容这倒有些好奇了,不止是她,碧柳和满院子的丫头也都竖起耳朵。赫连容想了想,听听她说什么倒也无妨,刚想答应,便见宋子轩从门外进来。
赫连容正要找他呢,此刻见他前来估计也是为了信的事,便先将碧桃放在一边,开门见山地问道:“三妹夫最近还打算去西越吗?”
宋子轩苦笑道:“相信二嫂也听说了,我打算先送碧巧回老家安胎,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月时间。”
他虽是苦笑,眼底却带着喜悦。宋子轩年纪也不小了,身下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希望这胎是个男丁的。赫连容明白他的心情,但未秋菊的心情宋子轩又是否明白呢?想来是不明白的。
宋子轩突然叹了一声,“我这一走,秋菊又是一个人,恳请二嫂闲时多来探探她,她要是有什么事,也请二嫂多多帮忙才是。”
看着宋子轩不作伪的关怀目光,赫连容又不明白他了。原来他对未秋菊竟然还是有感情的??赫连容的脑子像打结了似的,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夫妻两个感情尚好还会有这种事发生。
“二嫂?”
赫连容回过神来,讪笑一下,撇开不明白的问题直奔主题,“你这次来可是为了我那封信?”
“正是。”宋子轩笑道:“二哥可回来了?”
“嗯?”赫连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刚刚想把信给二嫂送回来,半路遇到二哥,便让他帮忙带传。不过后来想想,还是应该亲手把信交还给二嫂才是。”
赫连容怔了一下,“二哥?”
宋子轩奇道:“怎么了?”说罢想了想,“二哥可能先去办别的事了。”
赫连容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你说你把信给了未少昀?”
宋子轩察觉到赫连容的不妥,错愕地解释道:“怪我急着回去收拾东西,才会让二哥代传,二嫂……有什么不妥么?”
第一卷 寻找老公之旅 第五十六章 当街对峙
不妥,大大的不妥!
赫连容急道:“你看他往哪走了?”
“我……我是在花园中碰见二哥的,然后我便回知秋苑去,大概有两刻钟了。”
赫连容气得咬牙切齿,“真该死!”
宋子轩眨了半天眼睛没敢说话,赫连容缓了口气,“不是说你,没事,你回去吧。”说罢也来不及送宋子轩出门,赫连容急着出了听雨轩。
那浑球会去哪呢?赫连容差碧柳去门房问,自己则向老夫人的往处而去,碧桃也跟着,半路遇见老太太房中的丫头,才知道未少昀根本没去老夫人那。
想了想,那浑球还能去找谁?胡氏?赫连容琢磨着回头,才发现身后的碧桃,皱了皱眉头道:“究竟什么事,还得追出来说?”
碧桃忙道:“有一样东西少奶奶一定要看。”
“是什么?”赫连容打量她一下,似乎没带着什么。
“东西在婢子屋里,真的非常重要。”
赫连容摆摆手,“现在我有急事,等我回来再看吧。”说完她便朝着花园那边出现的碧柳迎去,碧桃有些懊恼,却也只得依言而去。
碧柳小跑着回来。“少奶奶。门房那边说二少爷回来不久又出去了。”
赫连容马上吩咐备车。待上了车又不知该往哪去。稍想了想。“去韩府!”
这是赫连容想到地可以最快找到未少昀地办法。就算找不到韩森。钱金宝也一定知道韩森地大概方位。未少昀也就不远了。
车夫应声抽马。赫连容坐在车中不由得心急如焚。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那封信会落到未少昀手中。那封信、那封信……
“父亲大人膝前。女儿恭请福安:与父亲分别半年有余。甚为想念。家中一切可好?大哥可好?云弟可好?香姨可好?女儿万事皆安。父亲不必挂心。
得云夏国主赐婚云宁未家。入未府已近两月。祖母、婆母待女儿如同己出。二娘为人温顺、三娘快人快语。叔伯姑姐都好相处。只是大嫂偶有刁难。女儿才知临行前父亲叮咛深意。融入而不占掠。温驯而不软弱。骄傲而不自负。女儿谨记父亲教诲。日后定会与大嫂相处融洽。父亲需相信女儿能力。不必忧心。
又说夫君少昀,为人见识与众不同,做事自有准则。虽不似其弟少阳执掌家族生意,却也勤力好学,每日为心中理想奔忙,虽无大成,贵在脚踏实地,父亲可以放心
这两月来,每每思念父亲辗转难眠,幸得母亲银镜相伴左右,以解思情,女儿必将好好保管,不负父亲所托。如今女儿业已成家,才知维护家庭之不易,想劝父亲惜取眼前之人。逝者己矣,母亲去世多年,是香姨伴在父亲左右,香姨虽有王妃头衔,却更想得父亲全心相待,也值得让父亲全心相待。
人之一生快乐为上,需知足而不满足,未家虽非权贵,但乐在生活平静,正是女儿所求之望,父亲可以安心。
又有言道家和万事兴,国之大家、身之小家皆是如此,父亲现既已远离朝堂,便无需再理朝中之事,只与国主聊叙亲情,重温儿趣,岂不乐哉?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不孝女阿容敬叩。”
“唉……啊!”信中的每一个字都清楚地飘在她脑子里,赫连容从没感觉到这么挫败过。这是她奋战一晚的成果,也自认写得可信,可惟独见不得人,或者说,见不得未家的人,见不得未少昀!
她几乎可以想到那浑球看了信之后会做出什么嘴脸,不是讽刺嘲弄就是当街宣读,更有甚者会翻印个千八百张地贴于大街小巷,以示她赫连容是多么的喜欢幻想,拒绝现实。
今天……说什么也要拼了!赫连容掀开车帘大吼,“快!快点!”
车夫吓得一抽抽,扬鞭的频率快了好几轮,马匹吃痛之下加快了速度,在子午大街上横冲直撞,街上行人纷纷指责,碧柳突然指着掀开的车帘叫道:“少奶奶,那里!”
赫连容才一扭头的功夫碧柳指着的地方已经过去了,碧柳忙道:“快停车,二少爷在那边。”
不过急驰的马车哪能说停就停下,赫连容急得从车窗探头去看,果然,未少昀与韩森、方少爷等一众狐朋狗友聚在一间酒楼门前,似乎在哄抢什么东西。赫连容心急万分,连连催促车夫快停了马车,饶是车夫驾功不错,也拖出老远才让马儿停了,赫连容等不急让车夫掉头,跳下马车朝未少昀所在的方向跑去。
上帝保佑,他们抢的千万别是……赫连容的祷告才说了一半,耳中已听到了那群浪荡子的嘻笑声,让赫连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夫君少昀,为人见识与众不同,做事自有准则……”方少爷声辞并貌地念着信上的内容,惊恐地看向未少昀,“昀少,嫂子写的这是你?”
未少昀一脸不耐,又带了些急切似的伸手去抢信,“少废话,我不与众不同吗?”
方少爷自是不会让他抢回去,又有人指着未少昀的脸大笑,“脸被抓成这样当然与众不同……来来,继续……喂昀少,这勤力好学、心中理想、脚踏实地,明显说的就不是你嘛!”
未少昀抬手作势要打,方少爷和众人哄笑一声散开,一旁悠然而站的韩森一展扇面,感叹地道:“嫂子虽为西越女子,文理却也通顺,哪像我家那个,唉……咳!”
韩森的感叹变成警告地清咳,正在哄闹的一群人暂停动作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只见赫连容发丝凌乱地站在不远处,胸口急剧起伏着,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的举动。
未少昀抿了下嘴角,面无表情地朝方少爷瞪了一眼,方少爷有些尴尬,把手中的信折了折,看看未少昀,再看看赫连容,讪笑两声将信递到赫连容手中。
“嫂子别在意,咱们闹着玩呢。”方少爷笑得满不在意,韩森也在旁道:“我给昀少作证,是这帮浑球趁昀少看信的时候抢来的,昀少可没让他们看。”
未少昀两步上前勒住韩森的脖子,“想证明自己不是哑巴也不用说废话!”
赫连容手里捏着那封信,看着信封上火红的漆泥,不由觉得万分讽刺。
“诶……”未少昀见赫连容一直不说话,便松开韩森走到她面前,“我也不是故意看的,信是子轩硬塞给我的,我当然得看看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原来你心里是这么看我的?”
未少昀翘起的唇角,浪荡子们的哄笑嘻闹,周遭行人眼中的好奇和探究,都像利刃一般将赫连容的自尊层层削去,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所谓丢人丢到大街上,大概就是如此!
不过赫连容仍将身子挺得笔直,将信折好塞进信封,不让自己有一丝软弱流露出来。
未少昀用眼角瞟着她,“还收什么?劝你早撕了了事,总不能把假消息报给我的岳丈大人……”
“你没资格这么叫他!”
未少昀半眯起眼睛,突地哼笑一声,“夫君少昀,为人见识与众不同,做事自有准则……”
“你……”赫连容想也不想扬起手来,未少昀神情骤然变冷,“怎么?又想打?这些话是你亲手所写,是你硬要画个美好景象骗你爹、骗自己,现在反又来怪我?”
赫连容哑口无言,扬起的手始终没有打下去,胸中一口气不知怎地全泄了出去。
未少昀说的对,她信中所写虽是为安慰父亲,却也是在给自己描绘蓝图,她希望她嫁入的家庭像信中所写,丈夫、婆婆、亲人……无一不是可以相信的人。难道她这么想错了吗?只是想想也错了吗?
“你真该死!”赫连容紧咬着下唇,低声吐出这句话,将手中信件撕个粉碎。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在指责未少昀偷看了她的信件,还是恨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丝余地。
看着一地纸屑,未少昀像不甘心似地,抿了下双唇,正想说话,目光却越过赫连空定在她的身后,“二姐?”
赫连容没有回头,只听一个妇人问道:“水莲?你认识他们?”
另一个年轻些的声线在片刻的犹豫后才道:“夫人,那位是我的二弟,至于这个女子,我并不认得。”
“是么?”那妇人语气中带些不悦,“既然你没听清,那就好好问问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