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眼,爱的迷迭香 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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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他们上午就已经回去了。”
“怎么不多留两天呢?”夏鸿是真心希望两位老人能留下来,她还想请他们吃顿饭顺道带着他们走走,她见过丁玺的父母,都是很和蔼可亲的老人。
“他们说多留一天就多一天开销,”丁玺说着,把一个包裹递给夏鸿,“这是他们给你的。”
“是什么?”夏鸿接过包裹问道。她的脸微微有些兴奋的红,上次丁玺唱歌给她带来的甜蜜与震颤的感觉还存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有些不敢看丁玺的脸。
“你以前去过我家,不是很爱吃我家后山的那种大枣吗?这次我妈来特意说要给你的,”丁玺微微笑道,“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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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师兄,”夏鸿将包装简陋的包裹搂在怀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丁玺看了看夏鸿,小心翼翼地问:“对了,小夏,你——还怪倩倩吗?上次真的对不起,我没顾上你,让你——”
夏鸿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低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丁玺找着合适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说。夏鸿却抬起头来,说:“师兄,你别放在心上,没事儿的——师姐可能,可能也是急躁了点——”
“是,她的脾气比较急躁了点,”丁玺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别放在心上啊——”
“嗯,”夏鸿点点头,抬起眼来对丁玺说:“师兄,我请你吃饭去吧?说好我找到实习单位就请你吃饭的。”
“你现在实习的情况怎么样?”丁玺问夏鸿。
“挺好的,”夏鸿说着,“总之一切都挺顺利的。”
“呃——我听,听人说——你现在交了一个男朋友,是真的吗?”丁玺迟疑了半天,才把话问出口。
“啊,”夏鸿涨红了脸,半天才点点头,说:“是。”
“人不错吧?”丁玺又问,嗓音有些沙哑。
“是。”夏鸿回答着丁玺,鼻子开始发酸起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丁玺的手插在裤子里,垂着头,下意识地应着声。他的脚下有颗石子,他用鞋子轻轻地踢动着。
“我请你吃饭去吧,师兄?”夏鸿再次邀请丁玺,她晃晃头,将喉咙里的一声哽咽压下去,装出没心没肺的模样,抬头看着丁玺。
丁玺苦笑了一下,停住了踢石子,他摇摇头说:“不了,倩倩晚上还要带我上她家去。对了,小夏,告诉你一件事,我可能以后会去美国进修,学校里准备给我这个名额——”
“你也要出国吗?”夏鸿问着丁玺。
“是,有可能和请倩一起走,”丁玺看着夏鸿,低低说道。
“哦?是吗?去美国啊,那是件好事——”夏鸿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在丁玺面前哭鼻子,不要!她睁大开始有些水光的眼睛,笑呵呵地说:“恭喜你了师兄,还有师姐——”
“谢谢。所以等我们以后要去美国的时候,你再替我饯行吧——”丁玺看了看夏鸿,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拍拍夏鸿的肩头,说:“我先走了,小夏!”他的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在坚持。
夏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没有挽留住丁玺,她只是点点头,点得还不敢太用力,唯恐把眼眶里不舍的泪水给抖掉了出来。
丁玺转过身去,慢慢地在夏鸿模糊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夏鸿怔怔地站在公园里,腋下还抱着一包大枣,公园里的午后没有什么人,很空旷。夏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丁玺要出国的事情给掏空了,空得让她想嚎啕大哭一场。
虽然她早就知道丁玺要出国,但必须由他亲自证实了,她才肯相信原来自己即将要失去这个人。“她将见不到他了,他终将要消失了。”夏鸿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沿着和丁玺相反方向缓缓地走着,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任凭春风吹乱了头发,夏鸿自顾自地在午后的小路上走着,茫茫然毫无头绪。
丁玺要带着郑倩倩出国去,那么她也将要和魏申濹结婚。其实,丁玺早就和她已经背对背各自走得越来越远了。
她也问过自己,为什么那么快就答应魏申濹的求婚,甚至还默认了与吴思翰之间的暧昧游戏。在这一刻,所有的问题都找到了答案:没有了丁玺,她就是这样自暴自弃着的。
既然得不到最爱的人,那么和谁都是一样的。
她麻木地生活着,不负责任地随意留情,却都是为了报复自己,报复所爱的人,因为丁玺不爱地,他不在意她!
夏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将眼睛往上看,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声呜咽却无法止住,她在一棵柳树下停住,面对着柳树的技干,搂紧了怀中的大枣,肩头颤抖着,发出了像是疼痛的抽泣声。
春日午后的阳光是如此明媚,光线刺得夏鸿流过泪的眼睛有些生疼。
哭过也发泄过的她从公园慢慢走回家去,反正下午不上班了,离得也近。虽然丁玺要出国的消息给了满心欢喜的她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吧。
他有他的生活,而她也必须活着。
她徐徐地在街上行走,穿着毛衣外套一袭长裙的她看起来纤细可人,外表清丽的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只是个空壳。
到家门口的时候,夏鸿有迟疑了一下,因为她听见屋子里好像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如艺有客人吗?她今天不上班么?夏鸿犹豫着,还是拿出钥匙轻轻开了门。
夏鸿天性就比较内向,今天的她更不想见陌生人。她想开锁进门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这样就不会打扰到杨如艺的客人。
夏鸿动作很轻,由于今天她穿的软底平跟鞋,所以走起路来没什么声音。她进了门,在玄关处正想换拖鞋,却赫然看到客厅里散落着满地的衣服:有男人的外套,裤子,女人性感的睡衣,甚至还有胸罩与丁字内裤……
杨如艺的卧室里还传出了呻吟与喘息声,以及沉闷的撞击声。
夏鸿怔怔地站在客厅里,听了半天杨如艺卧室里的声音,她的心砰砰乱跳,那张清秀的脸渐渐红了起来。虽然未经人事,但她还是大概知道了卧室里正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地上那男人的外套上定定看了半天,终于还是走到了杨如艺的卧室门前。
也许是因为不担心有人回来,所以杨如艺的卧室门并没有关严。越来越高亢的女人呻吟与男人的喘息声不断地从门里传出。
夏鸿走到门边,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半掩着的门便缓缓地开了。
在杨如艺狭小的床上,正纠缠着两具赤裸的胴体,四肢交缠,满身是汗,在不停地蠕动起伏,互相迎合互相叠加,有些陈旧的床随着他们的动作与节奏在不堪重负地晃动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就要被床上人的激烈动作给摇塌。
夏鸿看见这两个激|情男女的时候,床上的撞击运动已经快到高潮,男人加快了节奏,女人则闭着眼睛不住娇吟,肉体撞击声夹杂着清脆响亮的拍打和高低起伏的呻吟与尖叫声响彻着整间卧室……
夏鸿的手一松,怀中一路紧抱的包裹掉落在了地上,本来就有些散的包裹砸落在地上后,顿时四散开来,里面小小圆圆的红枣滚落了一地,有几颗还滚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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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爱的迷迭香(3)
床上的男人长吼一声酣畅淋漓地发泄过后,大汗淋漓地趴在充满媚态的女体上不住喘息,有点近视的眼睛这才注意到床下骤然出现的红枣,他盯着枣看了一会儿,摸索到床边的眼镜戴上再看清楚,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夏鸿!
男人惊愕当场,随之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想从身下的女人身上翻滚下来,但那女人却撒娇地搂抱住他的脖子,意犹未尽地说:“申濹,不要走嘛——”
魏申濹狼狈不堪地拉开杨如艺的手,手忙脚乱地在床的旁边寻找着能够遮蔽着自己的床单或者衣服,但他的衣服几乎都扔在客厅里,刚才和杨如艺混战的时候迫不及待地都脱了,现在手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遮挡的东西。
无法遮羞的魏申濹跪在床上,用手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求饶地看着夏鸿,蠕动了半天的嘴唇,才抖出两个字来:“夏鸿……”
也不知道夏鸿究竟在门口看了多久自己和杨如艺的丑态,魏申濹知道自己今日再也无法心存侥幸,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如艺本来还陶醉地用手抚摸着魏申濹的胸膛和脖子,突然听到夏鸿的名字,她连忙转过头来,这才看到门边面色煞白,犹如游魂的夏鸿,她“啊”地一声发出了尖叫声,也连忙想用什么东西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因为慌乱,临时找不到遮蔽物,她躲在魏申濹赤裸的身后,不敢出一声。
“夏鸿,你听我解释——”魏申濹慌乱中便想下床求得夏鸿的谅解,但面无血色的夏鸿却慢慢地向后退去。
“别走,夏鸿,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寂寞,而且你知道男人容易冲动,所以,所以——”魏申濹下了床,拽住床上原先铺垫着的床单,差点连同把在床上的杨如艺给一起扯下来,他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抽了床单围在自己的腰间,然后便想追上夏鸿。
夏鸿侧退着到了客厅,见魏申濹围着床单还想从房间追出来,她用手捂住嘴,掉头转身拼命地跑了出去!
魏申濹的声音在夏鸿的家门口渐渐小了下去,也许赤身裸体的他知道了羞耻,不敢围着床单追出门。夏鸿不顾一切地飞奔出这幢筒子旧楼,她跑得那么快,好像做错亏心事的人是她自己一样,一直跑出了很远才慢慢停了下来。
街上的人很多,街景繁华,但是夏鸿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喧嚣嘈杂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整个世界是在她看来是静止而沉默着的。
她在无声的世界里茫然地登上了随便的一辆公交车,然后下车,再找到一辆公车,再上,再下,也许是她的面色太过煞白,神智太过恍惚,竟然没有人向她要票。车上的司机和行人都对她侧目,但她恍然未觉,怔怔地只是茫然地上车又下车。
等她稍稍回过神智来,她已经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距离那个家已经很远了。匆忙中跑出来,她什么也没有带,她的红枣,她的挎包,她的手机和钱包,她的所有一切,都被她统统扔在了那幢充满肮脏与龌龊的屋子里。
无声世界这时才出现了声音与图像,她站在僻静的路边,开始哭泣起来,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眼泪在脸上疯狂地奔流,心里头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无尽的失望与伤感从内心里涌出来,全集中在她的喉头,让她全身都在打哆嗦。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她的喉咙,她连忙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想吐,但是和刚才她在家里的感觉一样,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压下心头的那股反胃的感觉,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眼泪,脚步蹒跚地继续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天已经黑下来了,她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一个人沿着陌生的道路只是不停地走着,走着,何处是尽头,她也不知道,只是一味地用距离移动来排解自己内心巨大的震撼与打击。
凛冽的夜风透过毛衣穿透到她只穿着长裙的肌肤里,生起了丝丝凉意。她裹紧了无法御寒的毛衣,缩着肩膀,徘徊在深夜的马路街头,犹如一抹轻飘飘的游魂,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吴思翰下了班没有回家,直接到了酒吧喝酒。他在吧台前坐着,不时有辣妹过来搭讪,其中有个胸大的美眉贴着他的后背不住用丰满的胸部蹭着他,然后还在他耳边吹气,她身材火辣,眼神挑逗,只等着他出声就跟他走。
吴思翰起先面无表情地坐着,随后端着酒杯有些不耐地说:“请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谢啦。”美眉自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走开。难得一向礼貌有礼的吴思翰这么外露地表示他的心情不爽,让酒保都多看了他两眼。
吴思翰仰头喝完一杯酒,酒保就连忙过来帮他续上酒,一边讨好地说:“帅哥,今天心里有事啊?”平时见吴思翰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酒吧这里的人尤其是辣妹美女,简直对吴思翰是趋之若骜,前仆后继。今天吴思翰脸这么臭,估计真是遇见烦心事了。
吴思翰没有说话,端过酒杯,说了声“谢谢”,就自顾自地在吧台边发怔。一个人懒得回家面对冷清的墙壁,但到了酒吧他的感觉也不对,他僵硬的肩膀无法得到真正的松懈。
他正冷冷地看着酒吧舞池里摇头摆尾乱舞着的群魔,觉得心中的不耐烦到达了一个顶点,他算了酒钱准备离开,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低着头看了一眼,竟是魏申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