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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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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雅,丝毫没有一点上朝天使的威仪和做派。

宝国夜落隔自然不会挑剔这么多,大宋天使能来到甘州城。对宝国夜落隔来说就等于多了一道护身符。若是党项人胆敢对大宋天使用强,拘于大宋天朝的面子,大宋朝廷也要对党项人开始用兵。所以此时宝国夜落隔看到江逐流就如同看到一件稀世珍宝,又如何就介意江逐流吃相恶俗?

“江大人。这两仗能取得如此漂亮辉煌地战绩,全靠江大人筹划有功。”宝国夜落隔双手捧在一起,对江逐流施礼道:“江大人,甘州回鹘汗国乃弹丸小国,小王也没有见识过什么大的场面,所以如何酬劳江大人的盖世功劳,小王实在没有什么主意。江大人欲要什么封赏,尽管向小王开口,小王一定会尽力满足江大人的要求。”

江逐流哈哈一笑,连忙拱手对宝国夜落隔说道:“可汗王陛下。你如此之说让江舟实在是羞愧难忍,实在觉得愧对可汗王陛下地谬赞。江舟此时之所以能指挥众多回鹘战士让党项人吃这么大的亏,第一个因素就是班谷浑头人及山寨众武士骁勇善战。党项人不及甚多;第二个因素则是党项将领轻敌冒进,没有充分估计到回鹘战士们的战力和实力,乃至犯下如此巨大的错误。第三个因素则是党项大营中防备松懈,人员不整,才给了我等以可乘之机。最后也是最次要的毫不起眼的因素才是江舟的出谋划策。相比较前面的情况。江舟所出的计谋实在是效力太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宝国夜落隔见江逐流如此谦虚,丝毫没有天朝大臣的架子。心中越发欢喜,口中更是说道:“江大人差矣。小王心意已绝,决心要封赏江大人。江大人既然不好意思开口,那么小王就替江大人做主了!”

语毕,宝国夜落隔吩咐道:“内侍何在?明日一早,带江大人到小王地藏宝库中,让江大人任意挑选,江大人看中什么你们尽管让江大人拿去。”

江逐流还要推辞,却感到张震的脚在席下踩了他的脚面一下。扭头看去。却见张震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江逐流知道张震如此之做必然有缘故,遂不再推辞,拱手笑道:“如此,江舟就多谢可汗王地赏赐了。”

酒宴结束后,可汗王宝国夜落隔让下边的人带着班谷浑以及一众回鹘战士到某个闲置的大臣院子中安歇。江逐流则不用另外安排,跟随老夫子张震回到城内张震的临时居所。

张震的临时住所距离皇宫不远,本是用来安排外地进甘州朝觐可汗王宝国夜落隔地居所,现在则成为张震的专用住所。

张震带着江逐流回到临时居所,一边命令仆人替江逐流收拾房间,一边却带着江逐流,来到后院的偏厅。

“舟儿,此处安全僻静,绝对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师徒两人说话地。”张震笑着对江逐流说道:“有什么话尽可以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来,不要顾忌到有什么人会听到。”

江逐流连忙欠身道:“一切都听从师父的吩咐。”

“舟儿,你怎么会出使兴州?又怎么会被党项人追杀?朝廷什么时候派军队过来援救甘州回鹘?”张震开门见山的说道。

江逐流不敢怠慢,原原本本把当初朝廷如何不肯直接派兵来驰援甘州回鹘。他又如何被朝廷封为宣德使,奉旨前往兴州城为李德明祝寿,随便试图说服西平王李德明放弃吞并甘州回鹘的打算。

张震听后呵呵一笑,道:“舟儿,即使西平王不愿意撤兵,也不会和你翻脸到这个地步,还追派精兵打算缉拿你归案,其中可有其他缘故?”

姜果然是老的辣!

————

江逐流心中对张震是无比佩服,遂又一五一十地把他在参加西青王李德明寿宴的时候弄的那些小动作向张震讲述了一遍。

张震听得目瞪口呆,感到江逐流有些计策简直是匪夷所思,不知道江逐流的脑袋瓜中是如何想出这样绝妙地计策的。

利用马匹爱吃盐的习惯布置下“龙脉之地”,又利用蚂蚁喜欢甜食的习性上利用蜂蜜布置下圈套,让蚂蚁也组成“龙脉之地”的图案,和前面马匹创造出巨大的“龙脉之地”几个字遥相呼应,如此巨大的阵势,纵使党项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则乃是江逐流为他们布置下来的一个圈套。

“哈哈,龙脉之地,还是用契丹文写,舟儿,你小子真有一套!”张震最后也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你这个捉狭鬼,不但把西平王李德明拉进了圈套。连契丹国的使臣耶律良和副使萧红都被你拉到这个圈套中。”

“乖徒儿,你说说看,是如何想到这个计谋的?”

江逐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师父,你就别夸我了。这乃是舟儿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大宋朝廷中那一帮人鼠目寸光,如何能看得长远?能派我出使兴州为西平王李德明贺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舟儿到了兴州后,却发现西青王李德明却采用上了拖字决。舟儿即使再三请求,也无法见到李德明。好容易煎熬到寿宴,西平王李德明却摆出一个贴心装死的架势,还没有等生日宴会开始呢李德明就装作从马上摔了下来。舟儿一看如此,就知道事情办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能通过正常途径让李德明从甘州回鹘撤兵。”

江逐流顿了一顿,端起茶杯润一下喉咙。

“舟儿,乖徒儿,快快讲来,莫要我等等的时间太长。”张震迫不及待地说道。

江逐流继续道:“所以徒儿就想出一个办法,促使甘州回鹘和党项人之间发动战争,这样西平王李德明一定会顾忌回鹘人和契丹人对他进行前后夹击,那么甘州回鹘的包围自然会迎刃而解。”

“哈哈,原来如此啊!”张震摇头叹服道:“舟儿,再结合方才在可汗王宫中,那个回鹘战士讲述你如何指挥几十个回鹘战士破七百多名党项铁骑,又如何率领五十多回鹘战士夜闯党项大营。这等神鬼莫测的计策真是羚祟挂角,让人无迹可寻。这兵法运用之妙简直是存乎一心,几近于道。即使师父熟读历朝历代的兵书战册,但是一旦真的放到战争的环境中,师父绝对想不出你这么简单而又有效的办法!”

“呵呵,师父,你老人家还真懂得谦虚呢!”江逐流拱手说道:“只是师父没有比逼迫道哪一步。假如真的面临到这种情况了,师父想出来的办法一定比徒儿更有效,杀死的人也过一些。”

张震连连摇头,显然不同意江逐流的说法。

江逐流把意思表达清楚就好了,也不过多和张震在这个话题上交谈。

“师父,徒儿有个问题想请教师父!”江逐流又躬身说道。

张震点头道:“舟儿,你尽管提问。甘州城能人为数不少,中间若是师父想不出来答案的,甘州城内一定有其他人能回答出你的问题。”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章 人肉盾牌

江逐流皱着眉头说道:“师父,徒儿在闯李元昊大营的时候留心了一下,李元昊的大营中兵力只有数千之众。看甘州城外党项大营连绵不绝把甘州城牢牢围困起来,党项军力至少应该有八九万人,而且徒儿在兴州城内得到的消息也是说李元昊率领十五万党项大军前来攻打甘州回鹘。可是为什么李元昊的帅营中只有几千人呢?按照常理,李元昊身为党项大军主帅,帅营更应该戒备森严,是党项人重兵防守的对象。现在李元昊大营中只有数千兵力,绝对不合情理。师父,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什么?”张震身躯陡然坐直,“舟儿,你是说李元昊大营中只有几千兵力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呢?”

江逐流摇头道:“师父,徒儿绝对不会看错,李元昊的大营里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七千,否则也不会处处漏洞,让徒儿率领五十多个回鹘勇士就顺利冲破他们的营寨!”

张震眼睛眯了起来,口中自语道:“这个张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江逐流道:“师父,你也知道张元?”

张震苦笑道:“舟儿,为师如何能不认识这个张元呢?若非是这个张元在背后为李元昊出谋划策,为师说不定早就指挥回鹘人击败李元昊了,也不会守城守得如此辛苦。”

江逐流悚然而惊,道:“师父,张元竟然这么厉害?连师父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震却笑了起来,傲然道:“舟儿,张元厉害是厉害。若说是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也太抬举他了。”

江逐流讪讪而笑,为自己的失言感到不好意思。

张震大度地一笑,为江逐流解释道:“首先要看双方兵力地对比。李元昊率领的党项军队有十五万多人。而甘州回鹘全国兵力加起来也不足四万。即使如此,这不到四万人的军队还不能都集中在甘州城,还要分散到几个城池进行防守,总不能任党项军队到处烧杀抢掠吧?而留在甘州城内的回鹘军队仅仅一万五千人。以一万五千人对上十五万党项大军,为师在先天上都就比张元吃了太多亏。”

“第二,除了军队数量之外,还有军队士兵地质量。西平王李德明每日里梦寐以求就是开疆裂土,所以命令党项军队天天厉兵秣马,时刻准备着开战,军队的士兵保持着很高的作战水平。反观甘州回鹘。虽然也是游牧民族,却是以经商见长,军队战斗力日益荒废。骤然间对上战斗力强悍的党项铁骑,如何能不处于劣势?”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张元已经辅佐李元昊多年,李元昊和张元之间已经深有默契,两个人互相信任。主从一体,对于张元的计策,李元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都采纳执行。而为师在甘州回鹘却地位尴尬。只是一个不淡不痒的贵宾身份。对于为师的建议,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向来都是犹豫再三,若不是到最后逼不得已的时候,宝国夜落隔是不会采纳为师地建议的。这样两项抵消之下,为师又如何能战胜张元呢?能在这种情况下防守住甘州城池,已经是很傲人的战绩了。

江逐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啊。

“师父,既然如此,你为何说张元是个厉害角色?”

张震道:“张元虽然比不上为师。但是兵法谋略和没有读过什么兵书地李元昊之流的党项人相比,却是要高上许多。若没有张元的相助,单单是李元昊率领十五万党项大军前来,为师虽然是处于这么多劣势之中,照样可以把党项大军击垮!”

说着张震又叹气道:“张元若是在大宋,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却有为何要到党项异族中厮混啊?”

这个答案江逐流却是知道,张元和吴昊就是因为在大宋屡次科考不中,最后一怒之下,才投奔党项人的。

“算了,不提这个话题了,”张震话锋一转道:“还是先考虑一下,张元布置一下这么个奇阵究竟是干什么吧。”

江逐流奇道:“师父,你们在城池之上,就没有发现城外党项大营中兵力地异常调动吗?”

张震道:“党项大营从城池上来看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到处都是旌旗招展、人影绰绰,实在没有想到,张元竟然用的是异兵之计,暗地里竟然把兵马抽调走了。”

江逐流道:“凉州城一个月前就被党项人攻下,李元昊把人马抽调走会干什么呢?甘州回鹘就这两座坚固地城池啊。其他几座小城堡基本上都不堪一击,早已经被党项人收入囊中了。”

顿了一顿,江逐流想起了党项军队攻打班谷浑的山寨,于是又道:“师父,难道因为甘州城太难啃,党项人打算先扫清甘州城所有外围的回鹘人,然后再攻打甘州城不迟?”

张震摆手道:“兵法上不是没有先易后难的策略,只是就甘州回鹘的现状来说,毫无这样做的必要。甘州回鹘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甘州城,只要甘州城被攻破,甘州回鹘就不复存在了,至于四处散落的回鹘小部落,党项人可以在攻破甘州城之后留下少量的军队慢慢地去对付,完全没有必要分散兵力去攻打这些散居地回鹘小部落啊!张元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说道这里,张震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咬牙说道:“这个张元,真是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阴险狡诈,他一定是打算采用这个策略!”

江逐流连忙问道:“师父,张元打算采用什么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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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道:“若是为师估计的没错,张元一定是指使李元昊令党项军队四处掳掠回鹘人当作人质,然后以人质当作盾牌,来攻打甘州城!”

“人肉盾牌?”江逐流脱口而出。

“对,人肉盾牌!”张震双眉紧锁道:“除了以人质当作攻城的肉盾之外,为师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能令党项大军暂时放弃攻打甘州城而四处攻打那些无足轻重的小股回鹘部落。”

江逐流顿时觉得事情非常棘手,若是党项军队使用人肉盾牌这一杀招,令大批回鹘人挡在前面,党项部队紧跟在后面攻城,甘州城内的回鹘人一定会军心大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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