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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261部分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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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宗连连点头,此议遂寝。童贯下得朝来,恨地咬牙切齿,若非这里是东京汴梁,不是他那西北军中,怕是这位领兵大太监就要喝令左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种师道给拿下了。饶是如此,以童贯的脾气,种师道多半也是没好果子吃了,按照叶梦得的话说,聪明的话就自请辞官,避之则吉。
    问明了石秀,童贯那里进进出出,很有些蠢蠢欲动,大概明面上不好动手,也要给种师道来点颜色看看,高强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事管不管?论道理是该管地,可我管的着么?别看童贯对我不错,那是身后有个老爹顶着,另外还有蔡京,就凭我自己,和他西北六路宣抚,三镇节度使,枢密副使童贯,可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再者说了,我就是想管,看他种师道那个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脾气,我也插不上手啊?没听见么,人家老师可是张载,旧党的领袖之一,若是犯了蔡京的忌讳,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想来想去,正要下决心置身事外,抬头看见刘琦渴望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转问许贯忠和石秀:“你两个如何想法?”
    石秀对于朝廷派系争斗基本上属于两眼一抹黑,他到现在都还没认得多少字呢,只道:“咱们军中有上下阶级,种师道是童枢密一手提拔,童帅若要对他不利,衙内哪里禁止的住?只得由他去罢了,若是衙内庇护于他,童帅面上须不好看。”
    刘琦大为失望,再听许贯忠说道:“衙内,此事殊难抉择,难就难在,此人与衙内并无交情,咱们插不了手。”
    刘琦按捺不住,腾地就跳了起来,正要发作,被许贯忠一把拉住,笑道:“信叔少安毋躁,虽说有难处,却也非全然不可为,待我慢慢道来。”
                  第二十七章 渊源(上)
    “衙内,适才贯忠去查了这位种钤辖的文牍,已知他师事横渠先生张载。衙内可知,这位张载先生究竟何人?”许贯忠旁出斜枝,忽然把话题转到种师道已故的业师张载身上。
    高强虽然读过些史书,但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况且现代很多所谓专家学者的专业素养,比之很多业余历史爱好者都大大不如,许贯忠现在这问题,显然不是要考张载的生平,而是他的政治地位,这可不是高强的知识范畴了:“知之不详,似乎是元佑党人?”
    许贯忠点头道:“不错。张横渠三度入仕,连京朝官都没当过,一直沉沦选人之中。但他本身虽然并未腾达,一手创建的关学却大大有名,后与西京二程的洛学相合,合称关洛学派。其关学弟子遍布关中,且均为贡生,官吏,或者亲贵子弟等,此等人在关中盘根错节,潜力极大,其表表者如吕大防兄弟,范育等,自张横渠身故后东入西京洛阳,师事程伊川门下,关学与洛学至此合流。”
    随着他的讲述,高强渐渐意识到这件事隐含的意义。张载其人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建树,但弟子一个比一个有名,吕大防是什么人?元佑党人名单中位列第四!蔡京一手炮制了党籍案,这样的人正是他必欲打倒在地再踩上一只脚的,童贯怎么竟然会主动去起用种师道?
    几个人闭着嘴。瞪着眼,听许贯忠继续上课:“本朝神宗时,有张横渠的关学,洛阳二程的洛学,川中三苏的蜀学,王安石相公的新学。几个学统都是广收弟子,到熙丰变法时,这种学统之争又进而扩展至朝堂之上,越演越烈。如安石相公,司马相公等贤人,尚且止于言辞,门人弟子则交朋结党,彼此倾轧,元符太后当政时,旧党惩于曾被新党诸人压制一时,遂奏请太后,立元丰党籍,斥逐新党诸人。”说到这里。许贯忠笑的非常苦涩,“今上招还蔡公相,又立元佑党籍,施行反攻倒算,说起来,也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我大宋的元气,也就在这一次次党争之中渐渐消磨,今日之朝堂。哪里还有仁宗朝至神宗朝时那样,少长咸集,群贤毕至的盛况?”
    这个这个,还真是世界真奇妙啊,后代多只晓得蔡京利用党籍案打击政敌,殊不知,他用上这种狠招,居然还是因为自己吃了别人这样打击的亏……高强一时无语,他虽然不大明了,也知道读书人这种道统和学派的斗争。看着并没有硝烟血火,其中地险恶诡谲处却远远过之,以他这样现代人的知识结构,绝对是理解不了的——想要理解的话,先去弄明白理学的核心理论体系,到底是怎么会发展到裹小脚吧!
    “咳咳。贯忠,你这么长篇大论,本衙内哪里懂得,明知我少时不读书……目下便如何?”高强晃晃脑袋,决定先尽力把自己能弄清楚的事弄明白再说。
    许贯忠一笑,也就不再发挥:“虽说还不知童枢密的用意,但此番起用种师道,恐怕别有含义,而蔡相那里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对应。才是更值得关注……”
    听到这里,刘琦已经彻底昏了头。天晓得,他最开始只是希望高强能帮帮种师道,让他能够保全这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兵权啊,怎么竟然扯到新党旧党,这学那学。武人的思维比较直接,既然搞不明白,立刻放弃,单刀直入:“许先生,依你说来,此事我等无能为力?”
    许贯忠也晓得和这些人说这种道统之争,纯属对牛弹琴,也转换成他们可以理解的语言:“不错,种师道此事,绝不是仅仅个人的官位,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好,能把如今朝野几乎所有的势力都牵进去,因此衙内决计不可轻举妄动。”
    发呆……“有这么严重么……”刘琦有些丧气,要是面前有千军万马,他也有胆子匹马迎敌,无非是个死字么,大丈夫马革裹尸,何足道哉?可这种另一条战线的斗争,叫他这样的将门子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觉得一身的力气被憋的半点使不出来,难受的几欲吐血。
    高强也有这样的感觉,在现代他也只是个普通百姓,这种政治路线的斗争那是极为高端的,看不见摸不着,谁都是一口的大道理,谁都是极力标榜自己贬低别人,平常老百姓根本连他们的话都听不大明白,哪里能明了内里的玄虚?很是无力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刘琦的肩膀道:“信叔,你也听见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纵然我有意为种钤辖向童帅求情,他都还未必领情哩!”
    刘琦还没说话,门外一阵风进来一人,正是史进。他一见高强,风风火火便叫:“衙内,师父跟我说了,种钤辖已经决定向圣上请辞官职,退而提举长安宫观。”
    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看来种师道明白得很啊,早早抽身了。
    几人唏嘘一番,刘琦心中郁闷,拉着史进去较量拳棒了,石秀还去作他的事,现在高强已经把搜寻博览会地点的任务交到他的手上,注意,重点不是叫石秀圈地,而是要利用他的市井人力,方便圈定地点之后进行拆迁……这事,可不是小事!高强可不想在这件项目上,出现什么史上最牛钉子户,当然了,暴力拆迁更是不能允许的。
    众人已散,高强想想自己现在手上几件大事,正要拉着许贯忠详细商议,忽然有个家人前来传信,说道高俅有请。
    一摇三晃,高强到了高俅的书房,刚刚嬉皮笑脸,还没说话,高俅劈脸就是一句:“你昨夜去了会种师道?”
    高强吓了一跳,心说这事高俅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是,孩儿一个下属与他世交……”
    “刘琦吧?这孩儿,不知半点轻重!”高俅面沉似水,在屋中踱来踱去;“眼下童枢密手握西北兵权,便是他父亲刘仲武,也只得俯首听命,他又有何能为?”
    高强有些不耐,嘟囔道:“便是去见个世交的叔父,童枢密又能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总须给爹爹几分薄面呐!”
    高俅扫了他一眼,倒拿他没辙:“你又知道什么了,现在官作的大了,连我的话也不听?”
    不等高强施展唇舌功夫,高俅把手一挥:“有什么话,去对童枢密说吧,人家已经差了使者在外面,正等着请你过府。”
                  第二十七章 渊源(下)
    高强大为意外,依言到前厅一看,一员大将,统制官的服色,旁边跟着一个衣甲光鲜小将,见了高强满面堆欢,一起施礼:“童帅麾下,末将王禀,小将刘光世,见过青州相公。”
    “……罢了!”一回到汴梁城,就出现名人泛滥,大概一块砖头扔下来,砸中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是听过名字的,另外一个呢?是改过名了的。这两个人,王禀是童贯直属亲兵胜捷军的统制,历史上打过方腊,两次征辽,最后死守太原殉国的,算得一员良将;刘光世更不用说,现今西军大将刘延庆的三公子,南渡四大将之一,不过名声不大好听,最出名的是畏敌避战,外战外行,内战呢,也不算多么内行。大概这次童贯回京,这两个都属于亲信将领,带着一起来汴梁城这花花世界享受一番。
    高强想了想,叫人传来刘琦,带上几个亲随前往,路上抽个空子拉住刘琦,叫他设法从刘光世口中套些话出来,大家都是西军将门,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么!
    不一会到了童贯府上,他这是升了枢密副使之后新造的宅邸,以童贯的财力地位,自然是美轮美奂,京城里除了皇宫之外,排的上号的美宅。门子送信进去,少停传出个“请”字,高强当先而入,登堂入室,见到童贯端坐堂中,忙大礼参拜。
    童贯赶紧上前搀扶,一脸的欣慰笑容:“当日塞北出使,情状历历在目,不想两年时光,贤侄已然青云直上,此番本帅回京,得知贤侄不日就将出知大名府,实乃不胜之喜。霍哈哈哈~”仰天大笑。腔调犹如京戏里的铜锤花脸,只是略微嘶哑了点——前面说过,童贯的声音完全不像太监那样尖利。
    高强陪着应付了几句。恭维了几句,大家几下不痛不痒的推挡,童贯淡淡道:“贤侄,你与那陕西种家,可有交情?”
    “只闻其名,不曾交接。”
    童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高强。忽地又笑:“令尊当日曾在西边军中,可曾受了种家的照拂?”
    “家父不曾提起,小侄不知。”
    童贯三问:“这几年来贤侄差人往我军中贩运军食,可曾经由种家之手?”
    无辜的笑:“这些下人的事。小侄哪里晓得?这辈子也不曾到过西京,更不用说陕西了!”
    三问三答。高强口中推托,心下却像开了锅一样:童贯这是啥意思?这死太监,比刁德一还刁德一啊,跟我玩智斗!
    好在闷葫芦总是要有人打破,童贯开始进入正题:“托贤侄的福,我大军粮草军械连年充足,将士日夜操练。士气高昂,而夏贼日渐窘迫,辽人则方遭大灾,国中乏食,必然无力援助于他。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也!只是夏贼虽蹙,国中犹有控弦之士数十万,我大军与之相当,守土有余,进取不足。这兵力不足。贤侄可有妙法?”
    高强明白,这是童贯给自己这边的面子。他请求调用内地的弓箭手,正是要大举进兵,而种师道在这件事上和他唱反调,那是不能容忍的。
    心说“我也没打算管你们这事啊,都是刘琦给我惹的祸!”一面笑道:“童枢密兵法淹通,必然无碍,纵然需要添兵加饷,打造军械,也是枢府和政事堂列公的事,小侄哪里懂得?”来个一推六二五。
    本来若只是官场上的暗斗,高强话说到这份上,已经间接表明了立场,不会介入到种师道这件事上头,然而童贯却似乎意犹未尽,追问道:“贤侄,当日你我一同出使辽国,便存了灭夏之心,如今休战数年,士饱马腾,正是大举之时,若能一举平灭夏贼,解我大宋百年西顾之患,则国家何幸,黎庶何幸!贤侄何不与我戮力同心,同此大业?”
    汗……高强心说我哪敢!嘴上不住客气,只是一味搪塞。
    那童贯却恼了起来,一把攥住高强的手,将他拖到侧厅,高强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这里居然放着一只巨大的沙盘!
    本以为这玩意只有后代建立了参谋制度后才会出现,高强这可是被古人震撼了一把,尤其这位古人还是向来被认为不懂兵事瞎指挥的太监童贯,反差之大,尤其明显。
    童贯放开高强,拿起一根木杆来,点着一处,得意洋洋地说道:“贤侄,此乃古之堆沙象敌之法。你来看。”说着左划拉,右指点,将西夏边境的地形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筹划经年,此番若能一举攻破夏之左厢,尽取横山之利,将盐州夏州收归大宋,则夏贼漠内无法立足,以后若要入宋,则必经瀚海,集兵筹粮皆大不易,而我以逸待劳,立于不败之地!”
    他放下木杆,双眼放光看着高强:“贤侄今可知否?此役若胜,西北百年边患可一朝而平,此后我大军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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