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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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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榜?”梁师成大惑不解,待听高强将陈朝老的事说了,也大笑道:“此等腐儒,晓得什么?莫说贤侄你已经历练数年,所到有政绩流传,为叔这功名也是自己凭本事考了来,当日那上舍的题目,为叔可是实打实地做过,交了卷子上去的。”
    “咦,果然如此?”你有本事!高强心下叹服,梁师成中举是没什么意外的,意外的是他本来可以像自己一样作弊,却硬是凭本事考,单这一点就很让人佩服,后代史书中说他“窜名进士籍中”,多半有诬陷之辞,每年参加科举地名单是一目了然,有那么好窜的?
    再一想,不对了:“要死,这么说来,今科明打明作弊登科的就本衙内一个?哎呀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眼睛望望高俅,后者与他做了几年父子,当也知他心意,拿手点指笑骂道:“小崽子,恁地无礼!此事满朝只为父一人知之,公相那边全不知晓,这卷子都是糊名的,又经人誊录过了才送到批官手中,哪里作弊去?你梁世叔做了这些年睿思殿文字,难道像你一样不读书就能蒙混过关的?”
    高强赶紧向梁师成谢罪,当下一团和气,说了些笑话,那梁师成话题一转,向高强道:“贤侄,今日为叔来此,倒是受了一个人的托付,要谢一谢你,不妨猜上一猜?”
    “何用猜测?多管是那慕容贵妃了。”
    这慕容贵妃乃是当日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地姐姐,在皇帝赵佶面前虽然不像郑王二贵妃那样得宠,却也是说得上话的。当日慕容彦达在青州吃了大亏,眼看乌纱不稳,在朝中遍托门路,一面重金求得蔡京护佑,一面又通过慕容贵妃一梁师成这条线,找到了太尉府,一番上下其手之后,明明是山贼作乱搅扰州县地方,官兵屡遭败绩,杀伤官民无数的一件大事,被弄成是小小治安纠纷,至于赵明诚的死,根本没人去理会,那赵家人就算要告,也找不出谁是凶手来。
    今秋磨勘之期,按照约定,慕容彦达就该将这知府位子交出来,高强不久便要前去履新。梁师成今日来,颠倒也是为了这事。
    待问起慕容彦达的去向,高强却得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原来慕容彦达太平无事,平级转任江州知府任上去了。那江州知府原任乃是蔡京的幼子蔡绦,此番调回京中任翰林修撰,想来不日就该有大用的,顺手将留下的肥缺给了慕容彦达。
    “啧啧,蔡京地权势越来越大了,青州,江州,都是望州之选,一路的安抚使所在,就这么随意授受,外人根本连手都插不上,厉害啊厉害!”高强心中感叹,大宋一百多年来,大概宰相的权力大到这样的程度,蔡京算得上头一份,当日地王安石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大约变法会彻底许多。
    梁师成将慕容贵妃的言语交代了几句,说道已经安排人员在青州相候,高强京中动身之日可递个信过去,那边好有准备。
    高强唯唯应了,和父亲一同送梁师成出门,刚到门口,耳朵边猛的暴起一声大喝:“高兄,别来无恙否?”
    高强吓了一跳,闪目看时,却是熟人:“我当是谁,原来是张兄,久违久违!”此人名唤张随云,乃是济州东昌府知府张叔夜的长子,当初与高强在京中相识,上届的进士登第,外放了苏州司户参军,后来因与高强办朱缅的案子有功,升了做两浙路提刑官。这位是天生的大嗓门,就算好好说话,听上去也像是与人合口吵闹一样,刚刚却是和高强打个招呼
    他还没来得及问张随云怎的到此,却被张随云一把拉住袖子道:“高兄,救我!”
                  第二章 冤案(上)
    刚进秋天,暑热未消,身周时常觉得有些热气蒸腾,高强忙了一上午,心头正有些烦躁,见张随云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来这么一句,立时吓了一跳,只道出了什么大事,忙拉着他到府里坐定。
    “别着急,慢慢说,出了什么大事?”高强命下人端上三碗梅汤,这汤里加了些碎冰,吃冷饮乃是高强来到这世界之后最大的爱好之一,无他,只因能略微回想起自己所来的那个世界而已。
    张随云一路从两浙赶过来,正所谓急如星火,不但事急人急,身体也急,早就渴的嗓子冒烟,见了这冰镇梅汤也不多话,端起来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
    “哈~”长出一口气,张随云放下瓷碗,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这人生性豪爽,虽然读书进举,现今的官也不算很小,却还是脱略形迹的很。
    “高兄,你可知道章诞盗铸钱案?”
    一听是这档子事,高强登时了然一半。章诞案是蔡京一手炮制的冤狱,此人是前任中书侍郎刘逵的大舅子,蔡京崇宁五年第一次罢相时,这刘逵伙同赵挺之二人,乃是倒蔡的急先锋。偏偏此二人的仕途发达都是靠着蔡京才爬上来的,因此分外令蔡京切齿痛恨,一旦东山再起之后,时时刻刻都要找他们的麻烦。赵挺之的运气算好的,罢相没几个月就驾鹤西游,蔡京没捞到机会整他,只把赵家后人统统压制着没官做;这刘逵一直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蔡京抓不到他的岔子,一发狠,干脆用上了冤狱这一招。
    要说盗铸钱案,说起来还是和蔡京有关。东南自崇宁三年起用当十大钱,当地用小钱私铸大钱的事就风起云涌。抓不胜抓,禁不胜禁。要知道,铸一大钱只费三小钱。若再掺杂便宜金属,其间利润可多达三倍,真应了马克思的那句话,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能使人忘记杀头的危险,况且大宋自仁宗庆历年以后。对盗铸钱者最重也只是流放海岛而已,那还有不大铸特铸的道理?
    因此蔡京复相之后,这当十钱便禁行于东南五路,同时对于盗铸大钱者从重从严办理。按说这法子虽然是扬汤止沸,没什么大用处。不过初衷总还是好地,但这章诞案就实实在在是一桩冤案,乃是蔡京公报私仇,想要借此牵连到刘逵身上。
    这案子本身也是一波三折,蔡京要整人,上下官员哪里不知道?章诞本身在苏州居住,因此第一拨的问官是两浙本路地官员,结果案子审出来不清不楚。最要紧是扯不到刘逵身上,蔡京大不满意,又派京中的侍御史沈琦去办。哪晓得,沈御史很有些刚直不阿的性格。查明是冤狱之后,感叹一声“岂可杀人而芶富贵乎”。一把火烧了前任推官罗织地许多证据,梗着脖子回京城听候发落。
    这一来,蔡京冲冲大怒,一面将沈琦充军沙门岛,一面又派亲信去办,从前年一直办到去年年底才结案,总算是定了案,苏州平江府千余家破流徙,刘逵也如蔡京所愿倒了霉,流窜海岛去了。
    为了这桩案子,两浙路通判以下倒了一批官员,提刑官也在其中,要不是恰有实缺,张随云又怎能升的如此之快法?只是话说回来,他做提刑是差不多到结案的时候了,怎么这案子会牵扯到他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高强也就大致明白,这张随云生性耿直,恐怕更在那位侍御史沈琦之上,这等官司闹的如此之大,蔡京手段酷烈,落在他眼中想必看不大过去。
    果然张随云开口就是这事,要高强助他为章诞平反,高强的头立时大了一圈。这是什么时候?因为上次自己和童贯走的近了一些,蔡京就对自己颇有疑忌之意,好在梁中书对自己甚是欣赏,居中转圜之下,双方的关系才算恢复原样,这章诞案是蔡京志在必得的官场手段,和你张老哥又没什么关联,你安心升你的官去便罢,没事做趟这混水干吗?
    晓得张随云的性子,直接说这些利害祸福之类的话那是没什么效果地,偏偏两人交情还算不错,高强总不能眼看着他拿自己的前程去碰钉子,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这才道:“张兄啊,不是小弟不帮你,这案子乃是御笔亲书定的案,真可谓铁案如山,你若要翻案,首先不是要和蔡公相顶撞,倒是要先落一落官家的面子,这如何使得?”
    抬出皇帝来,张随云也知道棘手,若不是这般,他这样直性的人,哪里会想到来找高强想办法?定是一头撞进大理寺去了:“高兄,你深得圣眷,因此要你主张。此案确系冤狱,问官受了上峰唆摆,罗织定罪,叫人好难心服,似此国家法度何在?要小弟做这提刑官又有何用?万望高兄助我!”
    高强差点翻白眼,他的性子基本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世界有许多不平事,难道一桩桩一件件,都得我去匡正?人活一世,能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就实属不易,要他抛却自身安危,去替一个不相识的人伸张什么正义,对于高强来说很是难办的。要知道,沈琦就因为这件案子,回京后立刻被人参了一本,贬去监信州酒税去,没过几个月就逝世,更叫人心寒的是,人死了,朝廷还有旨意下来,要将他一撸到底,责明州安置去。
    如果要为这件案子出头,那就意味着与蔡京的全面对抗,而眼下高强所真正能倚仗的不过是与皇帝赵佶地那一点点“君臣相契”,要是想明刀明枪与蔡京打对台,远远不够斤两,到时候恐怕自己老爹高俅都未必支持自己了。因此张随云这样的建议,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伸张正义,而是直接送死去。
                  第二章 冤案(下)
    斟酌再三,高强才道:“姑苏钱案,牵连甚广,此乃是公相有意攀诬,章诞兄弟十余人除名编管,自己抄家流窜海岛,其冤情确实可怜……”
    “高兄,我素知你乃是我的知己,果然不错!既然如此,高兄可愿助我?”张随云一听这话头,当即大喜。
    “不过!”赶紧把转折词抛出来,高强问道:“张兄家在西边,令尊晓畅军事,可曾教过兄长,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是什么?”
    “走为上策……”张随云先愣了下,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高兄,你这话何意?如此冤案人神共愤,张某虽然不才,对沈御史的气节甚为钦佩,纵然破家亡身,也愿学上一学。”
    “好人啊!不过,好人干吗不能多点脑子呢……”高强心中感慨,口中斟酌:“张兄明鉴,沈御史破家为国法,确实叫人钦佩,却丝毫无益与人,己身被除不说,章诞案还是依着蔡公相的意思办铁了,如此徒死无益,你我兄弟有用之身,不足为法。”
    话说白了,为公理为正义而牺牲,这样的人格是伟大的,但无谓的牺牲,其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从客观效果来说,这与姑息养奸根本相去不远。
    张随云性子直爽,不代表脑子里就一团糨糊,或许刚才喝的那一碗冰镇梅汤也很有效果,他的头脑也冷静下来:“高兄,你既如此说,想必有甚高见,小弟洗耳恭听。”
    这话听着别扭,怎么像在损我呢?“高兄”就会有“高见”了?高强心里怪怪的。嘴上续道:“此案之诬,众人皆明,只碍着公相当朝,一意要办而已。若要辩诬,须得公相罢相或者致仕方可。”
    见张随云的眼睛又瞪了起来,高强晓得他耐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压低声音道:“张兄,你且宽心。将本案文牒都整理好,我料两年之中,公相必定罢相。”实际上高强说这句话。心里也不那么拿的准了,历史上蔡京于大观三年罢相。主要原因就是当十钱在全国的推行,导致了市场地极大混乱,物价腾升,民怨沸腾。但是高强来到这时代后,最关注的问题之一就是整顿钱法,而直到目前为止,蔡京也确实依照他的指点。一步步地改善钱法,情况发展下去,未必就会像历史上那样演变。
    “而且,钱引这纸币就要颁行,此事与我也有莫大关联,要是蔡京因此倒台,本衙内说不得也要跟着倒霉,那时如何是好?”忽然想到此节。高强心中忐忑,竟连张随云的问话都没听清。
    被推了一把,高强这才清醒过来,见张随云棱着眼睛望自己。赶忙胡扯一番,后来连谶纬之说都用上了。好容易才说服了张随云,暂时不申诉此案,等到蔡京罢相时再做分教。
    只是此人性直,要是留在两浙提刑任上,每天接触当地的情形,苏州钱案牵连的范围着实太广,别哪天又挑动了他哪根神经。高强忽然想起一事,问:“张兄,此番进京,得无是为了宪司转署之事?”所谓宪司,也就是提刑官的简称,依照大宋律例,提刑官在每路任职不过一年,一年后便须转任他官,或调往他路任职,料来张随云不会撇下自己的公事,专程跑来京城为了这件案子,高强故有是问。
    果然不出所料,张随云正是回京等候转任而来。既然如此,高强便生一念,邀他前往京东东路提刑官任上,且将自己即将外放青州知府一事说了:“你我兄弟得以共事一地,何其快哉!况且,令尊大人现牧守济州,两地相去才数百里,张兄有暇时便可前往一探,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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