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宠妻日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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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造句,不禁问道:“这状子是你写的?”
苏秦点头,回道:“回大人的话,这状子却是我写的。”
“你师从何人,可有功名在身?”
苏秦一愣,这话要自己咋回答,想了想,欺骗做官的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做,因此才装作不好意思道:“回大人的话,我是个丫头哩!”
县令大人瞪大了眸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样高才的人,竟然是个丫头,心中惋惜,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只咳了咳嗓子,轻轻一句:“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不敢当大人夸奖!”
“这状子上写张添与张家兄弟已经断绝叔侄关系,村长也做主将原本属于张盛也就是张添他爹的地还给张添,可张家兄弟却在麦子还未成熟的时候,将麦子割了个干净!”
“回禀大人,这些事情都是昨儿个刚刚发生的,句句属实啊!”张添说到这里,眼睛通红,想到以后他和小妹的日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
“好了,这事情本官已经了解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传了张家兄弟过堂之后,再做定夺!”审案子当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一切只得等将张家那两对夫妇传上堂之后再说了!
而从临安县城到清水村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时辰,因此县令大人稍一作想,考虑到这些人来去不便,便将案子放到当日申时审理。张茂夫妇与张平夫妇,在得到县衙衙差的传唤之后,只吓得小腿肚不停的打颤,实在是没有想到二狗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将他们给告上了县衙。
惊堂木一敲,几人才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摊上官司了,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一阵后怕。
“你们几人便是张添的大伯张茂,大伯娘郭氏,小叔张平,婶子杨氏?”县令大人的声音低沉,不过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已经吓得跪着的那几人一个腿软,瘫坐在地上。
只有杨氏狠狠的瞪了跪在一旁的张添一眼,可怜兮兮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实在是不认识啥张添哩?”
县令大人一个皱眉,指着一旁跪着的张添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杨氏顺着县令大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道:“回大人的话,这人我倒是认识,是我夫家侄子二狗。”
“大人,草民之前是叫二狗,后来因为和张家兄弟断绝关系之后,便改了张添这个名字,新的名字新的开始!”张添在杨氏说完这话以后,便对自己现在这名字的由来做了一番解释。
县令大人听了张添这个名字以后,不由得点头:“嗯,这下你们几个知道我口中的张添是哪个了吧?我且问你,一个月前,郭氏与杨氏有没有殴打张家兄妹二人,还要将这张小妹卖给七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张添地里的庄稼是否你四人收的?”
郭氏与杨氏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干过那样丧尽天良的坏事,县令大人话音刚落,她二人就哭天抢地的抹眼泪:“大人冤枉呐,这张家兄妹是我两家一手拉扯长大的,怎么可能舍得打他们。那天不过是因为这二狗,就是如今改名的张添先动的手,我和弟妹才轻轻的拍了他兄妹几下。大人,我俩实在是冤枉啊!”
“轻轻拍打?哼!那我再问你,张添作何要动手打你们?是不是因为你们要将张小妹发卖?”县令大人说到这,惊堂木一拍,凌厉的眼神一扫,郭氏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当日苏秦说的那话: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刽子手的刀硬!这县令大人的一个眼神,已经吓得她浑身发寒,只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县令大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郭氏这样的反应,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只是没亲口听见这几人承认,他当然不能轻易将这几人定罪,因此继续道:“杨氏,我问你是不是你拿棍子将张添打伤,以至于现在头上还有长长的疤痕!”
杨氏心里一惊,只是到底比郭氏多了几分胆量,单从当日她狠得下心将张添重伤便能看的出来了。“回大人的话,张添头上的伤,确实是我伤的。可要不是他先动手打我,我咋会动手呐!”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杨氏,郭氏,我本想给你二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实在是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妇人这样冥顽不灵,当日的经过清水村的村长王成已经以书面形式详细告知与我,且有多人作证,你们还想狡辩,实在是罪加一等。如今我再问你们,为何在没经过张添本人的同意下,将他家的庄稼全部收割?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是有一句欺瞒,那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县令大人这一番话,只吓得杨氏也不敢再多言。
而一旁跪着的张平突然开口:“回大人的话,那地里的庄稼是我两家种的,不该我们收成吗?”
“可那地是我家的,当初我们也已经说好了,等收成之后,我会把种子还给你们的!”张添道。
“大人明察,张添刚才说的我们已经说好了,不过是他和村长两人私自商量的罢了,我们两家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听到这里,一直跪在旁边没有吱声的苏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张平,想不到这人的心思这样细密,说话也不同于杨氏与郭氏几人,就连胆识也是张茂不能比的。
第七十三章 圆满解决
“依你的意思,你两家却是没错了,相反这村长和张添的做法才是错的?”县令大人与苏秦的看法相同,竟然没有想到,一直不曾说话的张平倒是个聪明人。只不过,这人的聪明显然没有用到正事之上。
“是的,我确实是这个意思,大人,这地是张添他爹的不错,可归根结底是我老张家的,我二哥可从来没说过要和我兄弟二人断绝关系这样的话,既然这张添不孝在前,我张家的地为啥要给他呢!”张平其实心里也是怕的,只是他心里明白,杨氏与郭氏打人的事情再怎么否认也没用了,眼下他要竭尽全力要回那本就属于他张家的地。
“小叔,你咋能这样说话呢?你咋不说说我为啥要和你们断绝叔侄关系呢,要不是被你们逼的走投无路,我咋会做这样的事情,难不成非得将我们兄妹几个逼死你才开心吗?”张添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不是早就知道这所谓的叔伯是啥样的人了吗,为啥还要难过呢,自己咋就这样没用呢!
“张添,你这话我咋听不明白哩。你爹娘死的早,你兄妹几个年纪又小,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我和你大伯商量着帮你们兄妹几个种着地,每年接济你们一点粮食,你们兄妹几个日子也能好过一点。是,你现在长大了,做的动地里的活了,所以想尽一切法子都得把那两亩地要回去。张添,我知道你也是想养活弟妹,可你想要地为啥不直接同我们说,做啥要跑到村长那里跪着,你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呢吗?要不是为了这,你大伯娘同你婶子能生这样大的气。动手打你,不过是做长辈的想教你做人的道理罢了,谁知道你不识好歹,还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大人,草民句句属实,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张平这一番话条理清晰,声情并茂,若不是早知道实情的话,苏秦相信自己一定会相信他的话的。
张添没有张平这样丰富的生活阅历,被张平这番颠倒黑白的话给急的直冒冷汗,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咋样反驳哩!
“张添,方才张平所说的是实情吗?你可有要辩解的?”县令大人眉头轻皱,实在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局面。
张添张了张嘴,只一个劲的重复着:“我、我、我”
一旁跪着的苏秦一阵着急,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只大声道:“大人容禀!”
县令大人眉头一挑,心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只道:“你有何话要说?”
苏秦得了县令大人的话,也不顾及了,只高声道:“方才张三叔说每年接济张添兄妹几个粮食呢?那我倒想问一问,这每亩地一年的收成是多少斤?你们两家给张家兄妹的粮食又有多少斤?张三叔,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们两家一年才给这兄妹三人百十斤粮食,所以他们挨饿受冻,不得不上山捉蛇虫鼠蚁来吃,一个月前,也就是张添向你们要地的那天,同样也是你们因为张添要地,而要狠心将小妹卖给七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的那天,也是因为张添保护小妹被你们打伤送医救治的那天,我爹遇见张添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做啥吗?大人你吃过草根吗?”
苏秦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没等上坐的县令大人开口,自顾自接着道:“大人这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吃过这样的东西呢?一定没吃过的吧,但凡有东西吃,谁愿意吃这样的东西呢。可是县令大人你知道吗,我爹在村口碰见张添的时候,他正在那里挖草根果腹呢!张三叔,张大伯,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两家也有这样大的孩子,可有哪个吃过草根,吃过蛇虫鼠蚁的。”苏秦说话的时候,刻意放缓语调,每每说到动情之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在场的诸位,听到苏秦的这些话以后,看着张家两兄弟的眼神都有些嫌弃。
张平也没想到苏家的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到这样的程度,心里又恨又气,只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总不会蠢到将这一切表露在脸上,因此只轻笑道:“苏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李家为啥要同你苏家退亲,今儿个我总算明白了,你这样不讲理的姑娘,若是娶回家了,岂不是整日里生气吗!你咋知道我两家每年只给张添几兄妹百十斤粮食的?”
苏秦既然敢站出来,当然有想过自己退亲的事情,会被人拿来说道。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听得多了,都有些烦了,那李家退亲的事情,已经是八百年前了,他咋还拿出来说哩。就连苏白野提亲被拒的事情,都已经成了旧事了呢!“张三叔,你是做长辈的,这八百年前的事情如今你还拿出来说,不是显得你这人小肚鸡肠了吗?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为啥要人身攻击呢?我被退亲是我的错吗?你咋不问问李家,为啥在李文辉和我退亲两天之后便娶了镇上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在场诸位,只有县令大人与江钦不知道苏秦被退亲的事情,而从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声中,不难看出,是那李家始乱终弃,嫌贫爱富。也因为如此,县令大人对张平的为人多了一分了解。
“都住嘴,公堂之上,不得争吵。”县令大人抚了抚额,这样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看了眼眸子里一片坚定的张添,县令大人又开口道:“张添,凡事都得靠着证据说话,既然你叔伯两家当初给你兄妹几个多少斤粮食的事情已经没法证明,那本官在这事上也无法帮你!但是郭氏与杨氏殴打张家兄妹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狡辩。依照我大兴朝律法,殴打他人致伤者受杖刑二十,张盛生前所有土地理应由张家兄妹种植。张茂张平,你们在张添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地里庄稼收成,已经构成偷盗,但念在你二人事出有因,特判张茂张平收成之后,每家送一百斤粮食给张家兄妹。退堂!”
“大人,你判的不公,冤枉啊!”
“大人,求求你手下留情,二十板子会要了民妇的命的!”
苏秦看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县令大人,忙开口道:“大人请留步!”
袁林转身,看着苏秦,有些不解,但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还有何事?”
苏秦上前几步,待走到县令大人身边后,才刻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只是离得远,江钦等人皆未听清楚她与县令大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郭氏与杨氏,张添心里还有些不忍,只是一想到小妹差点被这两人给卖了,他又觉得这两人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与他无关。没有理会张茂与张平的眼神指责,张添等人趁着天还未黑,便立即往清南镇上赶。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江钦忍不住问了一句:“苏秦,你与县令大人说了什么?”
苏秦看了眼江大夫,云淡风轻的一句:“问了一些律法上的事情。”
江钦一愣,想起方才在公堂之上张平的那番讥讽,心里一惊,只看着苏秦问道:“你想报复?”
苏秦也没想到江大夫竟然会知道此事,只笑了笑摇头道:“江大夫想多了,我从来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第七十四章 从今往后,咱就是一家人
将江大夫送回清南镇上的医馆,张添与张青两兄弟又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婉拒了江大夫的留饭,抓了几服药,几人便又匆匆忙忙的往清水村赶。就算是没敢多做停留,等他们一行人回到清水村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李氏随便做了些吃食给苏秦几人,因为张添不在身边的关系,小妹也一直等着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