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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算命师在七零-第132部分

小说: 算命师在七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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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一脚将张风从床边踢开,然后左右寻找自己的锤子,张风傻了,文泽才一把将他拉开,在张婆婆回过头时将银针×进昨天的位置。
  张婆婆顿时安静了。
  “你对我奶做了什么?!”
  张风一脸着急,那么长的银针×进人的身体,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放心吧,”文泽才拿出黄骨浆纸和昨天一样包好外露的银针,可与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抽出来的银针颜色更红了。
  秦勇将昨天装银针的清水碗拿了过来,里面那根银针的颜色已经是正常色了。
  文泽才这次并没有将手里的银针放在那碗中,而是示意秦勇划燃一根火柴,将自己手上的银针点燃。
  对此秦勇没有任何怀疑,只要文泽才说能点燃,那就一定能!
  而张家人却抱着淡淡的怀疑,毕竟这可是银针!
  可让人惊讶的是,秦勇手上的火柴一接触到银针,便燃了。
  文泽才找了一张纸,让银针燃下来的灰烬掉在纸上,等整根针都燃烧完了后,他才将纸包起来,然后用昨天那根银针别好放在张婆婆的枕头下面。
  “把婶子扶着躺下,小心点。”
  张老三的手轻柔极了,等张婆婆躺下时,她的双眼也闭上了,一群人就这么围在床边。
  五分钟左右,张婆婆猛地睁开眼,文泽才扣住她的下颚,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对张风道,“刺破手指,滴两滴血到你奶的眼睛里!”
  把血滴进人的眼睛里?!
  张风下意识就要拒绝,可着急的张老三已经趁他不注意刺破了他的手指,随即一拉,快而准地将血滴了进去。
  “爹!”
  张风吓一跳,急忙扯回自己的手,对着他爹就是一阵叫唤,张老三却指着张婆婆的眼睛惊喜道,“快看!”
  张婆婆的眼睛已经从赤红恢复到原来的眸色了,文泽才掏出一个小铃铛在床边来回走动,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张婆婆的眼睛缓缓闭上。
  当文泽才再次走到张婆婆床头的时候,他手里的铃铛碎成了两半,是自己碎的,张风看得清清楚楚,文泽才没有动手脚。
  “大师。”
  秦勇见文泽才皱起眉头,也担忧地凑了过来,床上的张婆婆此刻呼吸加重,嘴角慢慢勾起,整张脸显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容。
  张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从没见过自家奶奶脸上出现这种怪异的笑容。
  文泽才将铃铛交给秦勇,伸出手将枕头下面的纸拿出来,还没打开那张纸便化为灰烬撒在了空中。
  一直盯着张婆婆脸的张风,发现对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显然有些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枕头下面的东西烧了吗?
  文泽才微微叹气,这张婆婆不放过自己啊。
  “出去说话吧。”
  张老三两口子一脸担心地看着文泽才,文泽才坐在他们对面,秦勇坐在他的身旁,至于张风则是站在张婆婆的房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大师,我婆婆到底怎么了,还有那两滴血和枕头下的东西以及那颗铃铛,都是怎么回事啊?”
  张老三媳妇实在是想不通,既然不是鬼魂找到自己的婆婆,那为什么好端端的婆婆会变得和另外一个人似的,还出现这么多怪异的事儿。
  “眼睛直触心灵,婶子看见张风的时候是真心的喜欢他,关爱他,利用张风的血可以刺激已经被隐藏起来的、也就是你们原来熟悉的她,至于枕头下面的银针粉末里面是带着她自己的血,铃铛唤醒她的头脑,鲜血刺激她的记忆,可依旧没能把她拉回来。”
  说到底,还是张婆婆自己不愿意“回来”面对自己的亲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初能压制自己本性的人了,现在的她粗俗,卑鄙,疑心重且嫉妒心非常强。
  她觉得儿子和孙儿都应该是依靠她的,儿媳就是一个外人。
  而这么多年来,儿子即使对她孝顺,却不是很迁就她,因为在张婆婆的眼底,儿子最迁就的是儿媳,她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居然没有把他放在心里的第一位。
  她把所有厌恶都发泄出来了,即使能清醒过来,也没有脸面面对自己的儿子儿媳。
  这是她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与那东西无关,只能说她的情绪助长了那东西,使得对方强壮起来,日子长了,张婆婆便会被那东西完全掌控,活在厌恶别人,以及厌恶自己的日子里。
  “这可怎么办啊!”
  张老三完全不敢想,张婆婆要是回到之前不睡觉的状态,身体根本受不了多久折腾。
  “把你舅舅接过来吧,”文泽才想了想后说道,“我想你舅舅家里应该有一座童子,那童子是以婶子的模样做成的,小时候可以为她挡灾,也叫守护童子。”


第152章 
  “守护童子?”
  张老三一脸懵逼; 他从未在四舅那里听说娘有什么守护童子啊。
  “那童子是什么模样的?”
  见张老三有些跟不上文泽才的话; 一旁的张风主动问道。
  “做童子的材料有很多种,但是它们都是雕刻而成; 富有玉童,贫有木童; 男童子身上披着蓝色的布,女童子身上披着的是红色的布。”
  张风脑子里闪过四舅爷屋子里放着的东西瞪大眼; “那童子需要供奉吗?”
  “自然是需要的。”
  文泽才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舅爷房间里有个小供案,上面就有两个娃娃; 只不过时间长了; 上面布满了灰尘; 加上前几年搞不得封建迷信所以一直没供奉过,不过我小时候曾经瞅见过四舅爷把米饭放在那童子的面前。”
  那时候他们吃饭都吃不饱,一碗米饭虽然没有其他菜; 但是在那时候已经是非常好的贡品了。
  “爹; 我没有记错; 我去吧。”
  张风说着就准备穿鞋往外跑; 张老三拦住他,“你说到底也是个娃子,娃子说的话你四舅爷能信?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就是啊,四舅爷能便东西藏这么多年,一定不会让你随便带走的,说不定你刚开口就会被他打出去。”
  张老三媳妇太了解四舅爷了; 所以也跟着如此说道。
  最后还是张老三赶去了张婆婆的娘家。
  张婆婆原本姓宋,宋舅爷已经七十岁了,他比张婆婆大五岁。
  此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看着几个小玄孙,时不时地喊上一句,让他们小心点儿被摔着。
  “爹,三娃子来了!”
  宋老五一边推开院门一边冲着他叫道。
  “三娃子?”
  宋舅爷放下旱烟,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冲进来的张老三,“怎么这么急?家里又出事了?”
  关于张婆婆的事儿,小辈们都瞒着他,可他到底是这么大的人了,从小辈的表情里也看得出来,况且他对那个妹妹虽然气恼,但是也确实关心,既然小辈们瞒着,说明事儿不大,所以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现在看着亲妹妹的儿子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他顿时心里一阵狂跳,“你娘不会是?”
  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前有些发黑,张老三连忙过去扶住对方,“不是,我娘没事,只不过四舅,我想请走我娘的守护童子。”
  刚松一口气的宋舅爷听见后半段话后一把抓住张老三的胳膊,“你怎么知道守护童子?!谁告诉你的!”
  张老三一见宋舅爷这种反应便知道宋家确实有文泽才想要的东西,于是他连忙解释了一番,宋舅爷听完后脸色发怔,手也松开了。
  “我说过,时日久了,她会自食恶果,果然、果然啊。”
  宋老五与张老三对视一眼后,来到宋舅爷面前,“爹,小姑现在还等着急用呢。”
  宋舅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便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出来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宋舅爷要去张家,宋老五自然跟着一起,他可知道自家老爹的性子,万一和小姑又吵起来了,那可不好。
  他们是去看病的又不是去刺激人家的。
  到了张家后,宋老爹先去看了眼睡熟的张婆婆,然后才打开盒子,面带恭敬地将童子“端”了出来。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又喜欢吵闹、夜啼不止,我们爹娘就偷偷请了一位师傅,那师傅是个有本事的,为她和同样身体不好的二哥雕了童子,自那以后,小妹就能睡安稳了。”
  也就因为这样,慢慢长大的张婆婆一旦有些情绪,她爹娘就压着她进房间,对着她的童子不停地叩拜,甚至为了让童子保护她,将她的口粮贡给童子,她只能跪在地上看着。
  时日长了,张婆婆便学会压抑自己,在家人面前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一直到嫁人后也是如此,可有一天宋四舅没打招呼便过来瞧她,那时候张婆婆刚生头一胎。
  可偏偏地里又是忙碌的时候,所以家里没人,院子门也没关,宋四舅急着见小外甥,也没打招呼便进了院子,结果刚踏进偏房就看见张婆婆一脸狠色地用手捂住孩子的口鼻,嘴里骂道,“闭嘴!闭嘴!”
  她嫌孩子太闹了。
  也正是因为被宋四舅撞见了自己不堪的那一面,私下里张婆婆对宋四舅便多了几分负面情绪,那是外人看不见的。
  “我多次劝解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可是她一直不听我的话,渐渐的我们两兄妹就疏远开了。”
  好几年也没见面。
  童子的五官雕刻得十分传神,从中能看出张婆婆的神态,但是再像也只有一两分,毕竟是张婆婆小时候对照着雕刻出来的。
  “文大师,这守护童子请来了,接下来做什么呢?”
  张老三有些急迫地问道。
  文泽才拿出黄骨浆纸,问了张婆婆的八字后,用朱砂笔写了上去,放在那童子的底部,最后将童子放在张家的神龛板上。
  “烧香进贡。”
  文泽才看向张老三。
  这是张婆婆的守护童子,自然应该由她的后人来供奉,一直放在宋家虽然有人供奉,可却不是她的晚辈,效果甚微。
  张老三的媳妇连忙去准备,张老三甚至跑去洗了个凉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恭恭敬敬地给童子叩拜烧香。
  宋四舅的表情有些怪异,“那童子如果在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文泽才摇头,“如果放在婶子的身边,结果只会比现在更惨,因为她拿到手的时候就会摧毁童子。”
  在她心底,童子就是她的噩梦。
  宋四舅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年龄大了,这么急赶着过来本就很疲惫,现在见没自己什么事儿后,便安心的坐下休息。
  宋老五和秦勇帮着做一些琐事,闲下来的就只有文泽才和张风。
  张风看着神龛上面的童子,还是没明白,“童子只能让我奶奶把情绪压下去,这和以前害得她那样有什么区别吗?”
  以前害了他奶奶,现在带回来还不是一样的害她。
  “谁说童子是让她压情绪的?”文泽才看了他一眼后叹道,“童子是镇魂用的,婶子小时候受了惊吓,请了童子后,她才得以安眠,至于压制情绪,那是婶子爹娘误解了童子的用意,说到底婶子之所以这么压制自己,也是因为小时候被吓怕了。”
  那时候带孩子都是大的带小的,父母有了就生,根本不会管怎么养的问题,只要能拖口气活下来,那就是好事。
  为了不让张婆婆夭折,她父母便将希望放在童子的身上,只要张婆婆稍微有点怒气,他们都觉得是没恭敬童子的原因。
  烧香供奉后,文泽才取了张婆婆一滴精血点在童子的眉心处,张婆婆眉头微拧,发出一阵口申口今,直到血完全浸入童子的眉心像是印进去之后,张婆婆才睁开了眼睛。
  “我、我好累啊。”
  张婆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
  “咋累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张风连忙上前问道。
  瞧见张风,张婆婆笑弯了眼,“看见你啊,我啥感觉都没了,舒服得很哟。”
  这说话的语气让张老三等人差点哭了,张婆婆抬眼看了看他们,最后抿着唇让张风扶她起来坐着,她没失忆,什么都记得。
  “老三媳妇过来。”
  她冲着张老三媳妇招了招手,张老三媳妇啥也没说便走到她跟前,张婆婆见此红了眼睛,她拉起对方的手,低声道歉,“是娘脑子糊涂了,是娘想岔了,你别怪娘。”
  张老三媳妇哪里会怪她,虽然想起对方生病的时候老是骂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是婆婆心里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可好歹一起住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能挺过去。
  “每日清晨烧一炷香,半个月上一次贡,切记。”
  第二天一早,文泽才和秦勇离开之时,他叮嘱着张老三道。
  “多谢文大师。”
  张老三就差给文泽才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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