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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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沫垂目望着黄泥地上的五个大字,云沫,云晓童。
小豆丁写的正是他们娘俩的名讳。
“童童写得很好,进步很大呢。”云沫一边说话,一边怜爱的揉了揉他额前稀疏的发丝。
不得不说,小豆丁真的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每个生字,只要教上一两遍,他便能牢记于心,简直是神童。
得到云沫的夸奖,云晓童嘴角咧得更开,露出几颗洁白的小门牙,抱着云沫的袖子,讨好道:“娘亲,我已经会写名字了,你再教我几个生字,好不好?”
云沫瞧着他渴望的小眼神,温和的笑了笑,琢磨着,小豆丁已经到了该发蒙的年纪,等过些时候,手头上有钱了,一定得送他去学堂。
“好,只要童童想学,娘亲就教。”
“嗯,我想学,娘亲教我吧。”云晓童重重点头,眼神发亮,心中暗暗做出决定。
他不仅要学会写字,还要学会很多东西,只有长本事了,才能保护好娘亲。
云沫让云晓童握住干柴枝,将他的小身板搂在怀中,然后将自己的大手覆在他的小手上,手把手的教他写下两个字。
云晓童看看地上的字,扭头对着云沫,糯声糯气问:“娘亲,这两个字怎么念?”
“这个字念娘,这个字念亲,童童要记住,童童有世界上最好的娘亲。”云沫指着黄泥地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云晓童,十分耐心。
前身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小豆丁拉扯到五岁,教小豆丁写娘亲二字,算是对前身的一种祭奠吧。
云晓童扭回头,重新盯着地面,认真的学。
“谢谢娘亲,我记住了。”
云沫教了一遍,便放开云晓童,他自己兴匆匆的握着干柴枝,挪着小短腿,到云沫的对面蹲好,然后认认真真的在黄泥地上写写画画,十分投入。
“娘亲,爹爹去哪里了?”写了一会儿,云晓童突然抬起头来,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正好对着云沫。
呃……
云沫被自家小豆丁问懵了,一时半会竟然忘了该如何回答。
爹爹去哪里了?
谁知道那王八蛋死哪里去了?在前身的记忆中,没有半点那王八蛋的影子,想来定是个负心汉。
杀千刀的滚王八犊子,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己爽了一把,拍拍屁股就走人,这等做事不负责任的臭男人,就该遭天打雷劈,切了丁丁送进宫去做太监。
云沫咬牙,在心底暗骂,一时之间,竟忘了回答云晓童的问题。
“娘亲,娘亲。”稚嫩甜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沫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拉着脸就开始教育儿子,“童童啊,你爹他黑心,黑肺,光播种,不浇地,将娘亲吃干又抹净,自己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所以,像这等不负责任,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无耻淫贱的爹,咱们不要也罢。”
某女说完,扯起破袖子,假装摸了两把泪花儿,做出一副,她很伤心欲绝的模样。
云晓童听了半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虽然娘亲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但是,大概意思他还是明白了,就是爹爹不负责任,不要他和娘亲了。
难怪,难怪他以前问起爹爹的时候,娘亲总是不开心,总是偷偷抹眼泪,原来是爹爹惹娘亲不高兴了。
哼!这样的坏爹爹,他也不要。
云晓童心里愤愤的,咬牙,握了握小拳头,那根枯柴枝被他拽得咔咔响。
“娘亲,我不要爹爹了,我有娘亲就够了。”黑漆漆的大眼盯着云沫,两撇小眉毛拧着,蜡黄饥瘦的小脸上,全是心疼。
“娘亲,你不要难过,不要想爹爹了,我长大了也可以保护娘亲的。”
云沫心中一暖,笑道:“好,娘亲不想爹爹,娘亲有童童就够了。”
有了会撒娇,卖萌的乖儿子,她还会想那个杀千刀,挨雷劈,光播种,不浇地的死男人?扯蛋!
——北燕,汴都,摄政王府——
“阿嚏,阿嚏……”
几声响亮的喷嚏声自摄政王府的水榭中传出。
雕梁画栋的水榭,被层叠的白色纱帷笼罩,湖风拂过,撩起纱帷一角,一股淡雅的白檀香飘了出来。
水榭上空盘旋着一股高威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水榭外,婢女小厮皆低眉顺目,眼观鼻心,站得跟木桩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水榭临窗的位置,一名男子闲慵靠在榻上,隔着层叠的白色纱帷,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只隐约可见男子身形修如松竹,一身墨色金边锦袍飞扬跋扈,流泻般的青丝无所缚,散漫随意的披垂在肩头。
男子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抬手摸了摸鼻子,隔着纱帷,隐约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突然,一道劲风刮过,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水榭外。
“那件事情,可查清楚了?”
暗卫刚单膝而跪,一道低沉夹带魔魅的话音自水榭中传出。
暗卫不敢懈怠,抱拳恭敬道:“回禀爷,已经查清楚了,那些东西是从秭归县运出来的。”
水榭内,男子的把玩着一只古茶盏,低眉沉吟了片刻,魔魅的声音再次传出,“哼,很好!那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安排下去,明日去秭归县。”
“是,爷。”暗卫应声,无声无息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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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上山去拾宝
破茅屋中,云沫母子俩相处得其乐融融。
云晓童蹲在地上,握着干柴枝,默默地反复练习着云沫才教的两个生字,神态投入。
“娘亲,这样写对吗?”写了一遍又一遍后,小家伙突然抬起头询问云沫。
云沫盯着黄泥地上的字迹,最初几排有些歪歪倒倒的,像一群蚯蚓狂舞,往后几排越来越有范儿,写得有鼻子有眼的,一笔一划都掌握得很到位,进步很大,对于一个尚未发蒙的孩子,能学得这么快,实属天赋异禀。
“嗯,写得对极了。”云沫微笑夸奖,“童童很聪明。”
小豆丁不愧是她云沫的乖儿子,好好培养,前途不可限量。
说完,便将云晓童抱过来,在他蜡黄饥瘦的小脸上轻啃了两口,又蹭了蹭他的脖子,惹得他咯咯直笑。
“娘亲,痒痒。”云晓童一边说话,一边使劲缩着脖子。
云沫知道小豆丁怕痒,只小逗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抱着他,握着他的小手在黄泥地上写了另外三个生字——云子轩。
“童童,跟着娘亲念。”
“好。”云晓童看了看地上的字,认真点头。
云沫手握干柴枝指着地上的三个大字,逐字教道:“云、子、轩。”
“云子轩。”云晓童跟着云沫重复了一遍,口齿清晰,发音十分准确。
“对,就这样,念得对极了。”云沫微微一笑。
“娘亲,云子轩是谁?”云晓童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娘亲教的好像是一个人名字。
云沫瞧他好奇,道:“童童,你要记住了,这是娘亲给你取的大名,就算没有爹爹,你也是娘亲的心肝宝贝,不是什么野种,下三滥,等娘亲有钱了,就送你去学堂念书。”
听了云沫的话,云晓童眼睛忽闪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点亮光,显然,对于去学堂念书这件事,他很是期待。
“嗯。”小家伙重重的点头,“云子轩是我的大名,我记住了,我有大名了,太好了,谢谢娘亲。”
家里穷得老鼠屎都没多有一颗,自然也点不起油灯,云晓童蹲在地上练字,云沫陪了一会儿,然后就折回灶房烧热水,娘俩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擦了脸,洗了脚,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闻着村里的鸡叫声,云沫早早的爬起床。
昨儿个晚上,秋家送来的玉米贴饼没吃,她先烧了一锅开水放着,然后灶膛里留些炭火,将冰冷的玉米饼子贴在热锅壁上,过几分钟翻一个面,一会儿等饼子软和热敷,就可以吃了。
“娘亲,要我帮忙烧火吗?”
云沫刚将玉米饼子贴上锅,就听见云晓童稚嫩的声音传进灶房。
小豆丁自己穿好了衣服,鞋子,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站在灶房门口。
“不用烧火了,锅里的饼子有灶膛里的火炭煨着就行。”云沫温言细语道。
贴好了饼子,她就着围裙擦了擦手,用破葫芦瓢兑了温水,端到敞亮的地方,冲着云晓童招手,“童童,过来洗把脸,洗把手,咱们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娘亲带你上山玩去。”
云晓童揉了揉眼角,迈着一双小细腿走到云沫的身边。
云沫拧了热帕子,正准备给他擦脸,帕子还没挨到小脸上,小家伙伸出小手,将帕子抢了过去,挥挥手丫,一副小大人模样道:“娘亲,你去看饼子嘛,我五岁了,自己会洗脸。”
锅里着实放不开手,怕饼子烙糊了,云沫便收回手,任由他捣腾,“小心些,把袖子挠起来,别弄湿了。”虽说已是夏初,但是早晚阴冷凉快,湿了袖子容易染风寒。
“知道,娘亲放心。”云晓童脸上捂着热帕子,含糊不清的回答。
云沫见他可爱逗趣的样儿,笑了笑,折身去灶台背后给饼子翻面。
圆咕噜的玉米饼子贴在热锅壁上,没多大一会儿就煨出了锅粑,云沫翻了几个,瞧着那锅粑又香又脆,馋得人直咽口水。
将玉米饼子热好,出锅,云沫又倒了两碗温白开,娘俩就将就着碗里的白开水,啃了两个玉米饼子。
简单吃过早饭,云沫将灶房里外拾掇干净,再用草木灰盖灭了灶膛里的炭火,然后用一把生锈的破铜锁锁了门,挎上竹篮子,牵着云晓童出门。
娘俩手牵手,沿着村里的羊肠小道往大山的方向走,这座大山叫雾峰山,因为山腰处常年有雾气弥漫而得名。
阳雀村紧临着雾峰山,整座村庄处在雾峰山山脚不远处。
雾峰山郁郁葱葱,有山涧自山顶潺潺流下来,久而久之,在山脚的低洼处行成了一座堰塘,这座堰塘因处在雾峰山脚下,被村民们唤作雾峰堰,雾峰堰常年不干涸,酷暑缺水的时候,开闸口给村里的农田灌溉。
云晓童人小,腿短,云沫牵着他避开地上的猪粪,牛屎,慢慢的踩在小道上,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娘俩才走到雾峰山山脚下。
“童童,累吗?若是累,你帮娘亲提着篮子,娘亲背着你走。”
到了山脚下,云沫顺着曲折不平的山道往上看,看了一会儿,见雾峰山的海拔确实高,便蹲下身子,揽着云晓童的肩膀,慈爱的问道。
云晓童毫不犹豫的晃了晃脑袋,“不累,娘亲,我可以自己走。”深怕云沫不相信,赶紧迈腿朝着山道走去,走了几步,扭回头,道:“娘亲,你看,我吃得饱,力气足,能爬山。”小脸上全是坚毅之色。
娘亲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让娘亲累着了,走点路怕什么。
“娘亲,你快来追我呀。”
云沫看着他飞快的迈动两条小细腿,抿唇笑了笑,赶紧提篮子跟了上去。
娘俩刚进山不久,云晓童突然侧过身,拽住云沫的袖子,一脸紧张道:“娘亲,你看,那是什么东西。”说完,伸出小手指了指躺在前面不远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云沫也看见了。
那黑乎乎的东西正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附近的草叶上还沾了些血迹,看样子,不是伤了,便是死了。
“童童,乖乖站在这里,别乱动,娘亲上前去看看。”云沫轻轻拍了拍云晓童的肩膀。
“嗯。”云晓童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云沫提着篮子向前,伸手从路边的杂木树上拔了根枝条,然后用杂木枝戳了戳地上的黑毛球,只见那黑毛球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娘亲,小心一些,当心它咬人。”云晓童站在一旁看着,急得小拳头都捏紧了。
“童童放心,娘亲没事儿。”云沫随声应道,她见地上的黑毛球一动不动,索性直接扔下手中的杂木枝,弯下腰去,将它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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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追文的姑娘,有木有呀。
【008】上树采春芽
提起仔细一看,黑球竟是一只水貂。
云沫提着水貂的尾巴,掂了掂,好家伙,还挺重的,尤其是两条后腿又肥实又健壮,胯子上全是肉膘
云晓童见水貂被云沫提着,一动不动,紧绷着的小脸这才慢慢舒展开,迈着小腿走到她的身边,好奇的打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