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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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浑了浑手示意许云起离自己远一点儿,然后又问道:“这两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车上的是我丈夫,这个是我弟弟。”
“姓名!”
“民女许云起!”
她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她穿越之前的名字,应的是王维的诗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境。
如今,对于她来,就是行到了水穷处,所以必须要坐看云起时
“他们呢?”师爷指着驴车边的八郎和车上的男人问道。
“我弟弟叫作八郎,丈夫叫作栾青林!”
“哪来的?”
“陈州!”
师爷没有再问什么,飞快地纸上写着,然后又盖了个大印。
将这个还未干透的纸条递给许云起,告诉她:
“你们,去孟津渡过河!这是路条,别丢了,不然到孟州可没人管你们吃饭哟!”
“谢谢老爷!”许云起接过纸条,回到了驴车上,看护着自己的两个儿。
许八郎赶着驴车往孟津渡而去。
他们走了有半天,后面又是一队骑兵呼啸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腥红的战袍在风中飘舞起来,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
“是康王!”有眼尖的人一眼认出了来人,忙不迭地向县太爷禀告。
县太爷和师爷闻言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奴态地躬身站在路边,对着来人露出献媚的笑容。
康王尉迟义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
他年约二十五六,生得伟岸挺拔,一双剑眉下的眸如璀璨的寒星般,闪着冰冷的光。
他的脸廓不大,可是五官的位置却精致得恰到好处。
隆起的鼻梁若悬胆般位于脸部的中央,宛若刀刻般的线条令人一见便恨不能摸上一下。
宽厚的唇紧闭着,配着微翘多肉的下巴,显得刚毅果决。
他的脸十分干净,胡也刮得见不到一丝的黑点,这明这是一个十分爱整洁的家伙。
尽管他的肤色不是太过白晰,相反,还带着因常年栉风沐雨而残留的粗糙,却也因此透着黝黑而健康的美。
这的确是一个人间少见的美男。
但是这个美男让人一见并不能生爱慕之心,因为他的冷,因为他的邪。
那双黑黑的眼睛闪出来的便是令人畏惧的光。
“你是这里的县令?”
康王勒住马,微微低了下头,冷漠地问着路边穿着官袍的县太爷。
“是!”县太爷答着。
“所有从你这里过去的人,都有造册?”
“是!下官谨遵上命,不敢有丝毫松懈!”
“拿来我看!”
师爷忙忙跑向案牍,不一会儿便拿过来了一卷长长的纸,高高地举起来,递了上去。
康王拿过这卷纸,从头开始仔细地查看着。
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忽然就停在了一行字上,经不住念出声来:
“许云起,许八郎,栾青林?”
念着念着,他的面部跳了一下,喃喃自语般地嘲笑着:
“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却为何不把许姓也改了?那样我便是看也看不出来了。”
着,把书卷还给师爷,同时问道:
“这个姓许的人家可有孩?”
“有两个!”师爷回忆着道:“一个大的有三岁,一个尚在怀中!”
康王的脸再次抽畜了一下,心头暗骂:
“老卖命多年,只剩下这两个骨肉,她竟然一个也不给我留下,看我抓到你不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嘴里却问着:“那个栾青林长得什么样?”
师爷道:“人没有看到,因为他是躺在车上的,好像是个将死之人!”
“他们往哪里去了?”
“孟津渡!”
“走了多久?”
“大约有两个时辰了!”
“走!去孟津渡!”
康王再不犹豫,催着马风驰电掣一般,带着人赶往了孟津渡。
师爷和县太爷见到康王终于去远,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擦着脸上不停淌落的汗水。
县太爷还有些奇怪,问着旁边的师爷:“这康王不是在北地的前线吗?怎么就跑了回来?”
师爷道:“在下也是听,康王的一名妾跑了。”
“康王那么多的女人,跑了一名妾就跑了,差人寻查就是了,还值当得他亲自从边关回来寻找?”
师爷道:“要尉迟王府的男主虽多,但是两个王爷三个公卿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替他们生下一儿半女,那妾一下为康王生了两个儿,终于令尉迟王府后继有人,自是不能与别人相比的!”
县太爷却是淡淡地道:“或许这就是种因得果吧!”
师爷愣了愣,点着头,叹了一声:
“是呀!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
两个人相视看了看,随即一笑,许多的话当然是不便明言的,只能大家意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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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康王(二)
第7章 康王(二)
许八郎赶着驴车随着人众依然不急不缓得向前走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云起忽然觉得急速地心跳,一种不祥地感觉油然而生。
“他来了!”许云起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谁?”许八郎回过头,不解地问道:“七姐,你谁来了?”
“那个恶魔,是那个恶魔来了!”许云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许八郎回过头去,望了望后面还无边无沿的难民队伍,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异样。
他转回头,笑着对许云起道:
“七姐,我看你是太怕他了吧?他还在好几千里之外呢,你担心个啥?”
“他肯定已经来了!”
许云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有这种感觉。
她想,这也许是跟在那个恶魔的身边生活了七年,不知不觉得,便跟他有了一丝的心灵感应吧。
只是,她可以感应到尉迟义的存在,难道尉迟义就不能感应到她的存在吗?
尉迟义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赶过来的。
“七姐,你就省省心吧!”许八郎还在安慰着:“这些天你太累了,想得太多了。”
许云起转过身,抱起了自己的儿,正与那个还扒驴车上的男人四目交织。
这个男人一双漂亮地眼睛盯视着她,好像是喷着火一样。
许云起不由得有些脸红,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已经有几天没有洗了,应该是满脸的污秽,难道还有美颜吗?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许云起在奇怪:
这个男人是好色呢?还是想到了什么呢?
良久,男人的目光逐渐平静。
他的脸也红了起来,不敢再与许云起相对,转而看向了一边,煜光着身正挨在他的身边。
“八弟,去前面那个树林里躲一下!”
许云起望到了前面出来的一片树林。
她的心越发跳得厉害,隐约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好吧!”许八郎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想,姐姐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样了。
当他们刚刚走进树木的时候,便看到后面来时的大路上扬起了一片烟尘。
许八郎和驴车上的男人诧异地望了望许云起。
但是此时,许云起的脸变得惨白,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
任谁都可以看出,她万分得紧张。
透过繁茂的枝干,他们看到了一队人马呼啸着跟前过去,扑向了前面的孟津渡。
当看到一马当先的那个披着腥红战袍的将军之时,许云起浑身颤抖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三岁的煜也看到了外面奔过去的那个男人,不由得兴奋起来,开口喊着:“爹爹……”
可是,话还没有喊完,便被许八郎粗大的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也看到了奔过去的身影,心里头暗自数走过去的那些骑手的数目。
他有些狐疑,及至听到煜的叫声,联想起这一路逃难的过程中,所听到的传闻,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把目光投向还在哆嗦的许云起,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一身谜团的女人。
透过那污秽的脸,这分明就是一个绝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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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的队伍风一样得扑到了孟津渡。
在军渡向负责过渡的军官详细地寻问了过河的人众,并没有一个叫作许云起的一家五口人,这令他感到万分生气。
可以想象得出来,许云起并没有来到孟津渡。
他急忙回转马头,往来时的道路前进,一直走到了出发的位置,也没有看到那个师爷所的驴车。
他又转向了西面的新安仓方向,想着那个女人的诡计,一定没有往孟津渡去。
许云起看着尉迟义的人马,就在她的面前呼啸着过去,然后又呼啸着回来。
她知道尉迟义是在寻她的,伏在树林中不敢出半声。
这个树林并不大,但是藏住他们五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尉迟义向来心思细敏,但是这一次爱妾与两个儿的丢失,令他有些大失方寸。
故而,他并没有想到还应该在沿途进行搜捕,他是生怕许云起过了黄河。
眼见着尉迟义的人马又转了回来,消失在来路的尽头。
许八郎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呀,咱们还往孟津渡去吗?”
许云起摇了摇头,道:
“去不得了!那个恶魔定然交待了过渡的官兵,只要咱们一现身,肯定会被他们抓住。”
“那怎么办?”许八郎没了主意,想了想,道:“咱们要不去新安仓?”
往新安仓是陆路,实在不行,晚上走路也可以到。
此时他们就是难民,任谁都不太在意的。
许云起还是摇着头:
“新安仓也去不得,那个恶魔此刻一定是赶往新安仓的。再,我们的路条是往孟州就粮的,去了那边也没食物。”
“难道还是要过黄河往孟州?”
“是!”许云起点着头。
她心里还在想着,要去太行山金刀寨,那也要先过了黄河。
“可是我们过不了河呀?”许八郎有些无奈。
许云起也默然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或许化整为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此时他们的身边除了两个孩之外,还有一个无法自理的男人。
难不成让弟弟带着两个孩先过河?然后自己再带着这个男人过河?
正在思忖之时,忽听得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来:“往下游五里,有私渡。”
“私渡?”
许云起和许八郎的眼前都不由得一亮,许云起这才顺声看去,却见到那个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不由得问道:“你知道这边的情况?”
男人费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往私渡去!”许云起作出了决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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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康王(三)
第8章 康王(三)
从私渡过河是需要花钱的,好在他们的身上有钱。
过了河之后,一行人再一次汇入到了滚滚的难民潮中,缓缓地往孟州行进。
只是这个时候,许云起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踏实,她知道尉迟义已经回来了。
而且现在那恶魔肯定循着他们留下来的线索,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
只怕这一次的逃亡又会以失败而告终。
她不得不对尉迟义的果决感到害怕。
她逃离开封城已经有五天了,当时尉迟义可是在北地的保州抗拒契丹人南下,便是快马加鞭昼夜赶路从保州赶回开封,也需要两天两夜。
而此时尉迟义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也就明了他当真得是这么做的。
他竟然为了她,而舍弃了三十万大军不顾,当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男人醒了。
她不好意思再和这个男人一起躺在车上,只能坐在车辕上,抱着自己的儿,想着今后的打算。
“必须先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许云起想着,如今跟着这些难民为了一口吃食而四处奔波,并不是很安全的事了,过了黄河北面就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也许进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驴车上,男人和大儿煜正着话。
因为伤的是他的肩膀,所以这一路上,他都是趴俯在车上的,便算是晚上停下来,也只能向右侧身,把伤口让开。
他曾想试着走路,但是体力的亏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