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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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起来到了栾青林的身边,他从河里爬起来,浑身上下带着晶莹的水珠,那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的映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这个健壮的身体,已然令许多在河边清洗的妇女们从心里抓狂了。
看到许云起到来,栾青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来,他再一次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强大。
“煜呢?”许云起问道,并不理会栾青林的得意。
栾青林这才想起,指着祁东边上的林花大声问道:“林花,你把煜弄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林花如遭雷劈一般浑身一战,蓦然回身去找,叫着:“刚才他还在我身边的呀!”
刚才煜的确是在林花的身边,只是林花看到祁东败着回来,怒不可遏地跑来一顿臭骂,竟然把煜忘记到了一边。
“煜!”许云起大声呼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栾青林也加入到了寻找的行列:“煜!”他也大声呼喊着,心急如焚,早将刚刚胜利的喜悦丢到了脑后。
这个时候,林花也惊慌起来,疯了一般在河岸边的搜寻着,也大喊起来。
“那是不是孩?”忽然有人指着河面上,一个什么东西在水中起伏着,向下游流去。
“煜!”许云起已然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奔过去,一跤跌倒在地,又马上扑过去,不顾一切地奔向河里,若不是边上一位喽啰一把抓住了她,她一会一头栽到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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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飞速扑过去的是祁东,他本来就是在水里,这个时候,只一个转身便顺着水流快速的游了过去。
在祁东之后,栾青林也跟着跳进了河里,还有另外一些人也跳了进去,追着被河水卷走的孩而去。
林花已然瘫坐在泥地上,只剩下了嚎淘大哭。她这才觉出来,正是自己的任性,才使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孩掉进了河里,一切的错都在她,如果煜有个三长两短,她真得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去面对康王尉迟义了!
祁东的速度很快,这比他刚才与栾青林比赛时的速度还要快,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煜再一次沉入水中之际,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游着靠近河岸。
栾青林马上从祁东的手里抢过煜,抱着他奔上岸来,他浑身发着抖,因为他感到孩身体的冰凉,而且几无呼吸。
许云起如梦方醒一般,从栾青林的手里接过煜,已然忘记了悲伤,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孩倏然间便紧闭着双眼,冰冷的身躯立时令她恐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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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子煜(四)
第54章 煜(四)
许云起的脸上挂着满脸的泪珠,手触到了煜鼓胀的肚,马上明白过来,脑也异常得清醒,将煜平放到了河边的草地上,仰面朝天,将他的双臂摊开来,然后跪在儿的面前,双手呈掌状平铺着放在儿的胸口和下腹,先是缓缓地挤压,水从煜的嘴里流出来,一股股地还夹着泥沙。
栾青林跌坐在许云起的身边,也是满脸的泪水,他十分后悔,如果不是去跟祁东比什么划水,又怎么可能让煜落到水里呢?煜要是活过来那还好,如果煜真得活不过来了,他想他一定会将祁东和林花这两个祸害弄死,以报煜之仇。
人们都围了上来,将栾青林、许云起和煜围在了当中,倒是圈外的祁东,如同喝多了酒一样瘫倒在河岸上,浑身无力,只剩下了揪心的痛,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林花却正好相反,她的泪水比谁流得都多,她的哭喊比谁的都大,但是,却无人理会。
许云起按压了半晌,煜的肚已经瘪了下去,但是他依然如同睡着了一样,没有醒过来,一脸得惨白,仿佛是一个僵尸。
泪水从许云起的眼眶中不停地流着,她又俯下身扒天儿的嘴,向他吹着气,帮助他人工呼吸,这些在大学里学到的基本常识,直看得围观的人们目瞪口呆。
但是,许云起如此费力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煜紧闭着双眼,嘴唇越发得青紫,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呼吸。
许云起还在一边按压,一边对儿作着人工呼吸,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栾青林忽然翻身而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然推开了还在努力抢救的许云起,一把将煜抱了起来,却是头下脚上,背到了自己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煜的脚脖开始跑了起来。
人们自然地把围起的圈打开来,让开了一条通道。
“煜!”许云起浑身无力,便是喊着儿的名字,也几乎出不了声来,只能眼见着栾青林倒背着儿沿着高低不平的河岸赤着脚跑着,泪水一直就没有停过,仿佛她的眼睛就是一双无穷无尽的泉眼。
“煜!魂兮归来!”
“煜!回来呀!”
栾青林一边跑,一边嘶声大喊着。
在他的身后,马上有一群人也跟着跑起来,一边跑,也一边喊着:“煜,快回来呀!”“煜!回来吧!”……
开始的时候,那些声音十分杂乱,但是喊着喊着,那声音变得万分得整齐:“煜!回来吧!煜!回来吧!……”
祁东也翻了个身,费力地坐将起来,看着栾青林背着煜和那群人跑远,听着喊声渐渐地去远,仿佛是哪家的饭做好了,家里人出去寻找贪玩的孩回来吃饭。他的心一抖,不由得鼻一酸,刚才还欲哭无泪的眼睛,已然出现了滚滚而落的泪水。
林花也停止了哭泣,散乱着头发,如同一个疯婆,只是这时她的目光呆呆地望着渐渐跑远的栾青林,已然干涩了,觉得自己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夫人不要急,孩会没事的!”秦虎的老婆来到许云起的身边,轻声安慰着。
马上,又有几个寨中头目的女人围过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孩贪玩,幸许还没有玩够,不愿意回来,大家这么一喊,就叫住了他的魂,想走也走不了的!”
“是呀!是呀!”另一个女人跟着道:“俺时候也被淹过,俺阿爹就是这么倒背着俺,一边喊着俺的名字,一边围着村跑了三圈,才将俺叫回来的!”
明知道这些话是迷信,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许云起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来。
栾青林背着孩跑了一里多地,又跑了回来,他的脚上被河边的蚌壳和石头划得满是伤痕,鲜血直流,他仿佛无觉,依然固执地背着煜,一边跑一边喊着。
在他的身后,那些原本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大人和孩们都被甩得老远,呼哧哧地喘着气,有的人甚至于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累得不愿意再爬起身来。
栾青林又回到了许云起的身边,他也累得只剩下了喘气,但是嘴里还在倔强地念叨着:“煜!回来吧!煜,回来吧!……”
秦虎的老婆连忙将煜从他的背后接到了自己的怀里,抱到了许云起的面前,看着依然无动于衷的儿,还是如刚才一样,许云起心如刀割。
“煜!你回来吧!娘想你!”许云起从秦虎老婆的手里把儿接过来,泪水一滴滴地滴落在了他漂亮的脸蛋上。
“夫人,孩动了一下!”秦虎的老婆忽然叫道。
她这一声喊,立即让浑身疲惫的栾青林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得兴奋起来,一跃到了许云起的身边。
许云起刚才过于悲伤,听到秦虎老婆的话之后,马上将煜放到了草地上,果然,看到他的喉咙处微微颤动了一下,分明是一个吞咽的动作。
“煜!”好像是突然失去又突然得到,许云起心头狂跳,马上俯下身,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儿的胸口,果然听到了一声声微弱的心跳。
“煜活着!煜活着!”许云起已然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她紧紧地将儿抱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他再一次去。
栾青林如同被河水泡软的泥菩萨,在听到煜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瘫了下去,仰面摔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此时,连栾青林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仇人尉迟义的儿,才与他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令他丢舍不下,好像煜已然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成了他的儿一样。
当许云起终于从失声痛哭中回过神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只穿着一个裤头的栾青林,尤其是看到他满脚的鲜血之时,她的心一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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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子煜(五)
第55章 煜(五)
第二天一早,当栾青林苦着脸,一瘸一拐地走进聚义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尤其是祁东和林花,恨不能有一个地缝钻进去。
栾青林坐到了虎皮椅上,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厅中的每一个人。
每天早上,要像皇上上早朝一样,将太平寨的大头目召集起来开个早会,这是许云起提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讨论寨中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也是为了与大家交流感情。
用许云起的话来,只有经常坐在一起聊天,才可能增加彼此的信任;如果闷声不响,便是你心里有十分友好的想法,别人也不知道。
只是今天,许云起却没有出现在聚义厅中,这令栾青林感到有些别扭。
只有许云起在这里的时候,他们才会有一个可以谈论的主题,甚至于会让大家越越高兴,越越兴奋。
那是因为煜昨天差一点儿淹死,晚上许云起照顾了一夜,直到半夜的时候煜才算是真正得缓了过来,而许云起和栾青林都是在凌晨时分才真正得睡过去。
因为习惯的问题,栾青林这个当过大将军、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对这一点儿的熬夜并不觉得如何,所以照常醒来。他看到床上的许云起还搂着煜沉睡,便没有惊动,忍着痛悄悄地下了楼。
见到大家都没有话,作为军师的刘贺咳嗽了一声,关切地道:“寨主,孩怎么样了?”虽然昨天傍晚,他并不在河边的现场,但是也听了所发生的事情。
“还好!”栾青林了一声,却又瞪了祁东和林花一眼。
祁东与林花把头低得更低了,根本就不敢抬头与栾青林的目光对视。
“孩没有事就最好了!”刘贺庆幸着,他和寨中的众人一样,一直就认为许云起就是栾青林的妻,那两个孩,都是栾青林的儿。
虽然刘贺也曾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两个孩都是姓许,而不是姓栾呢?不过,也许栾青林是入赘到许家的,否则孩也不会跟着母亲的姓。当然,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并不光彩,还是不问的好。
“多谢军师挂怀!”突然,聚义厅的侧门处传来了一个大家熟悉的声音来。
“阿云,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呢?”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满脸倦容的许云起之时,栾青林忍不住埋怨着她。
祁东和林花也顺声看去,正与许云起的目光相对,忙又像是犯了错的孩一般,一起重新低下头。
“睡不着了!”许云起着,走过来,坐在了栾青林身边的太师椅上,这是她的专座。
她座定之后,抬头对着众人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和大家打了招呼,又道:“本来,每天的早会是我提议的,如果没有什么得过去的理由,都必须参加。我也不能例外!”
“可是,你要看护煜的!”栾青林道。
“煜已经没事了,就是身体还有些弱,有李妈照看着呢,她比我还会带孩!”许云起向他作着解释。
“今天真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栾青林不是劝解。
“不!”许云起道:“今天我有一件事,还是想要跟大家讨论一下,这件事我觉得必须要抓紧时间进行!”
“哦?”栾青林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许云起。
许云起道:“昨天煜的事情,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太平寨里的孩也有不少,总不能让这些孩放任自流,如今天气热,难免他们会跑到河里玩耍,或者去山上瞎闯,这样很容易出事情。”
“是呀!”便是秦虎也不由得搭起腔来,他家有三个孩,大的也有八九岁了。
刘贺道:“夫人的意思是要找专人把这些孩们管束起来吗?”
许云起点了一下头,道:“是,也不是,却没有那么简单!”
“那夫人是什么意思呢?”
许云起道:“我认为我们要在太平寨办一个学堂,大家听好了,不是私塾,而是学堂!”
“学堂?”众人互相看着,刘贺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许云起道:“私塾是以教识字和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