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十年代之农家好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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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没治的了。”
听到霍建峰的要求,王文远感慨的说,“人常说,美不美,乡中水!建峰这孩子出去了这么多年,还是稀罕咱家里饭食啊!”
霍建峰说,“正是呢,我在外头这些年也吃过不少好吃的,可就觉着啥都不赶我娘给我烙的薄饼卷土豆丝儿好吃。”
韩明秀听他口口声声的说‘薄饼卷土豆丝儿薄饼卷土豆丝儿的’,忍不住纠正说,“那叫卷饼,其实里面不光可以卷豆芽土豆丝儿,还能卷鸡蛋和肉呢,要是再打个肉酱就更好吃了!”
章淑珍一听,高兴地说,“是吗?那可太好了,我这就准备去!”
章淑珍本来还因为儿子的要求太简单了有点儿心疼儿子呢,儿子离家多年,她对儿子的爱都攒着呢,就想找个机会好好补偿他一下,要是他不跟她要点儿啥好的,她肯定会觉得对不起儿子,心里边儿也肯定不会好受。
但是听到韩明秀说那个饼卷里卷了肉和鸡蛋更好吃,她一下子乐了。
肉和鸡蛋都是金贵之物,给儿子做这些东西,方能让自己的心里安慰些。
章淑珍转过头,对正跟在霍建峰身边儿的小尾巴说,“大乱,你别跟个苍蝇似的围着你哥转悠了,赶紧帮我上队长家借五个鸡蛋去,告诉队长等出了正月有集的时候我再买了还他们家。”
大乱都被他老娘给怼惯了,被老娘形容成苍蝇也不介意,答应了一声儿,进厨房找了个小盆儿,连跑带颠儿的往队长家去了。
“你慢点儿,回来时可千万别跑,别把鸡蛋给摔了啊……”大舅看儿子一步一窜的样子,不放心的隔着窗户喊了一声。
王海杏也有点儿不放心,对章淑珍说:“娘,要不我跟过去看看吧,大乱毛楞三光的,要是把鸡蛋给打了,多可惜啊!”
“没事儿,他你还不知道吗?让他办别的事儿他兴许不准成,但是吃的东西绝不会出错,那就是个为了吃的不要命的手儿!”
因为大乱太皮了,章淑珍整天骂他,埋汰起他来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埋汰完小儿子,又对王海杏儿说,“杏儿啊,你去上窖里捡几个好土豆儿去,挑圆的,麻愣皮儿的捡,完事儿再洗干净的切成丝儿,细点儿切着啊……”
王海杏很听话,老娘吩咐完,她马上去办了。
章淑珍又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儿,说,“他爹,你也别坐着了,都啥时候了,是不是该去队里喂牲口了。”
王文远听她这么一说,急忙立起身,笑呵呵的说,“就去就去,哎呀,你看看我,这一高兴就忘了时间了……”他下了地,戴上他的狗皮帽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章淑珍看看碍眼的人都打发的差不多了,自己也站起身,笑眯眯的说:“你们俩先唠着,我上仓子里拿几棵大葱去。”
韩明秀说:“舅妈,你跟……建峰哥说话吧,我去拿葱去。”
叫霍建峰‘建峰’哥的时候,韩明秀还顿了一下,其实她不想叫这个陌生人哥,但是亲戚关系摆在那儿呢,不叫又显得不礼貌,就随着杏儿姐和大乱叫他建峰哥了。
其实,杏儿和大乱有时候叫霍建峰为建峰哥,有时候叫他哥,韩明秀觉得自己只是霍建峰名义上的亲戚,俩人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要是也跟他们一样叫哥的话,就显得太亲、太自来熟了,所以就叫了一声‘建峰哥’,这样既不显得分生,又不显得太过亲热。
大舅妈听到她那声‘建峰哥’,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大了,一把按住韩明秀的肩膀,连连说:“不用你不用你,你不知道咋弄,你在这儿帮我把建峰陪好就成了。”
说完,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一溜风儿的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韩明秀和霍建峰了,两个人从前一点儿交集都没有,又都不是能说会道的,一时间气氛有点儿尴尬。
韩明秀看两人干坐着,大眼儿瞪小眼儿的,瞧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就主动找话题,谁叫舅妈嘱咐她陪好这个人了呢?
但是,她真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就只能问他部队驻扎在哪儿啊,平时训练辛不辛苦等等。
霍建峰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这个人不太善于言辞,人家问他啥他就答啥,多一句旁的多不会说,以至于答完了韩明秀的问题,俩人就没啥说的了,
不过,从他那几句剪短的回答中,韩明秀还是获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把她之前肚子里存的疑惑也给解开了。
霍建峰说,他的部队驻再黑省跟苏国的边界处,属于边防军,现在咱们国家跟苏国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两国之间一直剑拔弩张,随时都能打起来,所以他们这些边防军得时刻准备着,为了能再战斗中获得胜利,他们训练强度很大……
第34章 献宝
听到霍建峰的回答,韩明秀这才明白他为啥吃过果酱。
苏国从前跟本国很友好来着,还被本国亲热的称呼为老大哥,当时两国之间的往来非常频繁,不光是贸易往来,边界处两国的百姓也常有通婚的,慢慢的,苏国人的生活习性就随着这些往来渐渐地的渗透到当地人的生活中了。
当地人也学会像苏国人一样制作果酱,还会做红肠、会烤面包,会酿伏特加酒,还会做鱼子酱!
霍建峰在那边儿呆了五年,当然吃过果酱了!
想到霍建峰竟然在边境驻扎,韩明秀心里十分羡慕,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鱼子酱还不怎么值钱,但在未来的升值空间可是很大的,特别是某些特殊品种的鱼子酱,比如白鲟鱼的鱼子酱,每公斤价格高达五千美元呢,简直贵得堪比黄金了!
要是她现在能想法存些贵重的鱼子酱,等到几十年后鱼子酱的价格涨起来在出手,肯定赚飞。
只可惜,现在出门儿可不像后世人出门儿那么简单,后世的人出门儿只要带足了钱再带上张身份证儿就够了。
现在可不行,你要出门儿去,特别是到省外那么远的地方,不光要带足钱,还要开本地的介绍信,介绍信上不仅得说明你的身份,还得说明你出门儿干啥去了,出去几天,啥时候回来等等……
她一个乡下丫头,在黑省那边儿无亲无故的,也没有理由上那儿去啊!
再说,她也没法上队长那儿开介绍信去啊!
再退一步说,就算队长给她开介绍信了,她现在也没钱买鱼子酱,她就剩七块多钱了,只怕连到黑省得路费都不够,还搁啥买鱼子酱啊!
想到这些,韩明秀有点儿气馁了。
现在去买鱼子酱根本不现实,还是先想办法挣到钱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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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又无言相对了,韩明秀决定这次让他费点心思寻找话题,就算是答应舅妈陪他说话唠嗑了,也不能总让她个姑娘家上赶子跟他个大男人说话吧。
再说了,论远近亲疏,他在可比她跟舅妈亲多了,按理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客人,应该是他陪她说话唠嗑才对。
看到韩明秀闭了嘴,霍建峰很快就领悟到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就把自己刚才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做的那个苹果酱很好吃,是跟谁学的?”
对于这个问题,韩明秀早就有心理准备,坦然回答说,“是在书上看到的,就记住了。”
霍建峰听到她能学以致用,赞许的说,“爱读书是好习惯,能学以致用就更好了,你的成绩也不错吧!”
韩明秀说:“我不念书了,去年就退学了。”
去年韩明秀的爹娘刚死,她奶奶就告诉她不准再去念书了,老太太的想法就是——她—丫头片子家的,能认识几个字儿不当睁眼瞎就行了呗,念那么多书干啥?白瞎那些学费书费了,有那闲钱还不如留着给她大孙子攒起来娶媳妇呢!
其实,老太太的这种想法很多年前就已经产生了,还不止一次的跟韩明秀的老爹说起过,意思就是让韩明秀的爹别供那三丫头念书,丫头都是外姓人,犯不上往她们身上搭钱,有那钱还不如给侄儿留着呢。
用老太太的话说,“儿子啊,你可别糊涂,虽说闺女是你们生出来的,可闺女就是闺女,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等你们死了那天,闺女还能给你们扛幡儿咋滴?不还得是侄子吗?你别看你那几个闺女现在跟你们亲,等她们往后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了,慢慢的就不能管你们了,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不过,这番苦口婆心的规劝并没有打动韩明秀的老爹,他还说按照自己的想法把三个闺女都送进了学校,让她们读书学知识,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整天打鸡骂狗的抓邪曲子作人,家里也闹得不可开交了,才分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后来,韩明秀的爹娘死了,人还没等下葬呢,老太太就下令不许韩明秀再念书了,原版的韩明秀是个怂货,对她奶奶的命令也不敢违背,加上她爹娘都没了,也没人能供她念书,因此老太太的命令一下,她连个屁都没敢放,就乖乖的退学回家了。
没能念到初三,一直是原主心中的一个遗憾,因为她爹娘活着的时候曾说过,要让她们姐妹几个都念到初三,这样她们肚子里也能多装点儿文化水儿,大姐二姐都是念到初三才退学的,只有她,初中才念一个学期就退学了。
不过,这个遗憾现在已经被这个韩明秀给彻底的弥补上了,现在的韩明秀,可是京城外国语大学毕业的,精通英、法、俄三种语言,还是个大公司的翻译,她的文化水平放在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是顶级的文化人儿!
霍建峰听闻韩明秀退学了,不禁有些同情她,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个聪明好学的,不可能是自愿退学,一定是父母死了族里人不管她,才导致她不得不退学的。
思及于此,他动了几分恻隐之心,想帮帮她,但才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要资助人家上学,未免显得太唐突了,还是想个办法,通过王叔或者娘的手帮她吧。
经过了上面几句问答后,俩人彻底陷入无话可说的僵局,韩明秀为了缓解尴尬,起身说,“你先在这儿歇着吧,我去厨房看看,帮她们干点儿啥。”
霍建峰点点头,“嗯,去吧!”
韩明秀走进厨房,见杏儿姐正站在灶台边儿扒大葱呢,旁边儿还有个盆子,里面泡着三四个麻赖皮儿的土豆儿。
她记得舅妈说过让杏儿姐去拿土豆,她去拿大葱的,只是这会子土豆大葱都在,她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诶,舅妈呢?”
韩明秀拿过两棵大葱,在灶坑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一边扒葱一边把腿往前伸了伸。
这个小凳儿是给烧火的人坐的,很矮,韩明秀腿偏长,坐在这小矮凳上有点儿蜷腿。
王海杏用下巴往东屋一点,笑着说:“这不是嘛,建峰哥回来了,我娘翻她那些宝贝呢,准备要献宝了。”
第35章 创造机会
东屋里,章淑珍弯着腰,从桌底下的灰瓦罐里捞出了七八个咸鸭蛋来,装在一个小搪瓷盆儿里,又走到屋角儿,搬开墙角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露出一个小黑瓷坛子,尘土很厚,口上还压着一块砖。
搬开砖,还有一张猪尿泡在坛子口上紧紧地扎着,好容易才解开,伸进筷子,在里面夹出四五方猪肉来。
这些猪肉都是今年刚入冬时生产队儿杀猪分的,司家洼子大队儿分肉不像孙敖屯儿大队似的,等到小年时才杀猪。司家洼子大队的大队长很会算计,考虑到入冬后就没有野草给猪吃了,想让猪长膘就必须得给它喂粮食,大队长心疼那些粮食,就提早把猪给杀了分了。
正好社员们素了一春零一夏了,肚子都淡出鸟来了,也都吧嗒着嘴儿馋肉呢,所以大队长提出来杀猪,没一个不同意的。
于是在十月中旬,也就是刚秋收完,司家洼子大队养的几头猪就都杀了分了。
那会儿还没有上冻,村民们分到了肉也没法保存,就都像章淑珍似的——把肥的都切下来靠油了,把瘦的都腌上了。
司家洼子生产队分肉是按公分的,大舅家虽然有四口人,但是公分却不多,王海杏和大乱都是学生,都在学校里念书呢,也就只有在假期或者晚上放学时能帮生产队儿打点儿野草,十斤草才给记一个公分儿,他们姐弟俩忙活到秋也没挣多少公分儿,所以家里分到的肉也不多,统共才分到八斤。
那八斤肉也跟别人家一样,肥的都切下来熬了油,瘦的给腌上了,怕大乱偷吃,腌肉的坛子一直藏在王文远夫妻俩的屋里,每每家里来重要的客人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切上几片儿,自己家除了重要节日,平日里是一块都舍不得吃的。
捞完咸鸭蛋和肉,章淑珍又把俩坛子按原样儿放好,才端着蛋和肉又回到厨房。
看到韩明秀儿正坐那儿扒葱呢,忙说,“你咋还出来了呢?不是叫你在屋里呆着跟建峰说话吗?”
韩明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