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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奚梦帝殇-第44部分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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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陷害贤德之人,你以为事到如今,就能瞒天过海,高枕无忧了吗?”
  最后几句,果然令沈居之霎时变了脸色,那表情活似在白天里撞见无数狰狞妖魅,瞪大眼睛望她。
  风季黧满意笑道:“怎么,回想起来了?谋害皇嗣血脉,比起本宫而言,大人应是做得更加彻底,更加心狠手辣吧?”
  她紧接一愣,忽见沈居之大步跨前,一脸慌骇地逼近她问:“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那目光宛若铁拷般死死锁住她的脸,风季黧却不慌乱,笑意渐渐冷却:“没听过一句话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话落地,好像惊雷在沈居之脑海轰鸣炸响,那纠缠心底二十年的沉重悔恨,一下如云覆浪卷般铺袭心头,浑身不可遏止地颤抖。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双目充火,表现越是迫急,风季黧越觉异常满足,此番情景,正是她乐意见到。
  “本宫是什么人?”带着万般嘲弄蔑笑,她轻轻启开唇,“偏不告诉你!”
  有如当头一棒,沈居之猛然僵住。
  风季黧刻意压低声音,眸光蒙上幽毒,一字一句仿佛万根针刺植入他心肺:“可惜当初早有人看穿你们的奸计,你们终究,还是没能得逞。”
  她轻快巧笑间,沈居之只觉血液奔涌到头顶,嗡热得让视线一阵迷眩,最后竟顾不得其它地抓紧她手腕,声音干烈恍若火球哽在喉间,狂急追问:“这么讲是何意思!难道……难道说……”
  他喃喃自语,望向那张盈盈含笑的娇颜,心惊恍然:“难不成……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是不是?!”
  面对他逼问,风季黧却是眼含张狂笑意,故意挑怒他道:“本宫偏偏不说,你能奈本宫如何!”
  皓白玉腕被用力揪出一道红痕,沈居之听不进去,情绪失控,朝她声嘶力竭喊去:“告诉我,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哈哈哈,知道后要去做什么?弥补过错?还是想杀人灭口?”眼中一丝同情怜悯几乎要将他拖进无望深渊,摇摇头道,“沈大人……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花枝乱颤地笑完,忽然眸光一定,瞥向身后不远处的身影,立即抽手挣脱开对方,身一斜,整个人跌落进荷塘里。
  沈居之懵然愣住,还未反应过来,侍卫已从左右将他押制在地,周围一片惊呼哗然,几名太监纷纷跳入池中救人,一时水花四溅。
  “沈居之,你好大的胆子!”
  一道声音顿时震惊众人,侍卫两旁让路,轩帝从中趋步而出,眼神阴鸷,简直吓破人胆。
  很快,风季黧就被人救上岸,全身衣裙湿透,站在风中宛若清亮珠儿颤颤巍巍。
  宫婢将件缎衣披到她身上,而轩帝见此,快要心碎,急忙将她搂入怀中温暖。
  “皇上……”
  风季黧娇泣,将脸埋入他臂弯中,仿佛受到万般惊吓,始终不愿把头抬起。
  “颜儿……”
  这番样子令轩帝心疼万分,抚过她湿漉长发,随即冲宫婢们吼道:“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朕传太医!”
  “是!”
  桂顺应完,连忙挥手派了两三名太监匆匆退下。
  “颜儿,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帝俯首望向怀中爱妃,声音低柔。方才距离虽远,但也让他瞧清对方竟情绪失控的将人推下池塘。
  风季黧不答,只一个劲地啜泣,轩帝怎舍得她受屈委,转头怒视沈居之:“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逾礼犯上,胆敢对朕的人如此大不敬!”
  沈居之被侍卫押制垂首,双目怔茫,好像还未睡醒般,直至听见轩帝厉喝,才浑身抖个激灵,急忙磕头,声颤道:“皇……上……微臣……”
  “皇上。”
  风季黧倏然抬头,因受惊吓,一张娇颜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此刻看向轩帝,眼波流转间,惹人万般怜爱。
  “皇上,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与沈大人无关,恳请皇上不要降罪。”
  轩帝皱眉:“方才一幕朕看的一清二楚,你竟还要替他求情!”
  朝后轻瞥一眼,随即盈盈水瞳又映入那张玉白斯雅的脸,纵使容颜上露出欺伤神色,可依旧坚持着:“皇上定是看错,刚刚确是臣妾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她执意替对方求情,轩帝只当她是看在沈居之贵为朝廷元老,想叫自己多留分情面。一时对她怜惜更甚,语气稍缓道:“既然是朕看错,此事先暂不追究。”
  他继而狠狠瞪眼沈居之,提醒道:“若再有下次,朕定不饶恕!”
  接着带风季黧转身,一大批侍从后恭敬跟去。
  直到脚步声渐远,周围空无一人,沈居之却仍然跪地不起,目光盯向地面某处,完全木然。
  “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句话就像充满无限怨恨的咒语,一直徘徊在耳根无法消去。
  “难不成……是有人欲陷害于我?!是谁!是谁!”
  恍恍惚惚间,高景颐当时嘶喊惨烈的情景,仿佛拨开层层雾纱,渐而清晰。
  ——金瞳灭世,不得不除!
  大脑嗡一声响,沈居之全身战栗,好似终于在一瞬间,想明了一切。
  





☆、信任

  红鲤在白玉池中追逐嬉戏,池边小几上放着玉瓷碗,里面鱼食仍剩不少,显然是对方逗得无趣,被弃置一旁。
  白色纱帘包裹着六角亭,风起飘舞,有如霞云中隐着一座仙亭。
  轻纱旖旎间,有抹绝尘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陷入沉睡的冰美白莲,被一片朦胧掩盖。
  雪绒榻上有人斜倚,墨檀似的长发披散流泻,与雪毯相衬,灿然生辉,此时那件净白长衣穿在身上,却显有些宽松了。
  桌上摆着茶水糕点,可不知是因对方胃口不好,还是受心情关系,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枚香囊在莹白掌心衬托下,彷若一株随时待放的粉荷,清新可人,香气漫溢。
  祁容专心注视着手中之物,不过虽说是专心,那眼神却仿佛是死的,没有光彩没有波澜,一切如同镜映物,竟是了无生气。
  唯一那抹光亮,早在看到她胸前那块佩玉时就已经消逝破灭,然而遗下的震惊剧痛,却更让心沉重到无以复加。
  就像要从心中狠心割断掉什么一般,手指用力地攥紧攥死,似乎再松开,那香囊便化作支离破碎的花瓣,顺指缝间无声滑落。
  直至幽寒的冷香受到挤压,扑鼻而袭,才令神经猛然清醒许多。
  祁容盯着它,纤长五指像枝展般缓缓松开力道,半晌,眸里终于浮动出飘渺的温柔情绪。
  同她上次分离已有十日,可直到现在,再没她的半分消息。
  之前每隔三日,祁容都独自一人在小阁内等她,然而奚勍始终没有出现,甚至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
  祁容清楚她绝不是忘记约定,也不是因事耽误,而是——
  她不愿来,不想看见自己。
  至于原因,经过渐渐淡静下来的心绪,祁容勾起唇角,眸底有抹华光闪逝。
  瞥眼亭外,他顺手收起香囊,淡淡问:“何事?”
  池晔站在离亭两尺外,躬身:“主上,有客来。”
  恐怕又是些大户官员前来上门送礼,想起那一副副讨好面孔,祁容不耐地手抚眉心,吐出两字:“推了。”
  岂料池晔原地不动,沉默片刻道:“是靳小姐……”现在他还不知奚勍就是当年意外闯入府邸的女童,因此表情仍显谨慎。
  祁容心中一动,随即眸色黯下来:“一个人么?”
  池晔道:“还有聂公子。”
  一道森芒从眸底转瞬即逝,嘴角扬起冷冷弧线,祁容耸肩冷笑:“有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就知道……
  将披散乌发轻撩肩后,祁容坐起身道:“更衣。”
  兰府正厅
  家仆恭敬奉上茶水,奚勍望向杯中的碧泓倒影,神色显消沉,一副心事重重。
  聂玉凡在旁,将她表情看得真切,随之目光转向地面,心中何尝不是乱如飞絮,堆积疼痛。
  二人均保持沉默,以至厅内显得格外安静,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内厅传来细微的衣袖摩擦声,两名小童领步出现,一左一右站在上座两旁,之后,才从内走出一位身着华美云锦长袍的年轻公子,乌发以白玉冠束着,衬得脸容绝尘冰美,外罩一层银丝薄纱,行走间飘然轻扬,一举一动俱显高雅风范,如仙如神。
  祁容身立座前,腰坠佩玉慢慢停止摆动,他侧目望去,眼波清浅似水,从聂玉凡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定奚勍身上,即刻变成月纱般的温柔。
  “勍儿……”
  他不顾奚勍一脸僵硬煞白,趋步上前,完全没留意到池晔刹那间的惊怔,以及聂玉凡不明其意的皱眉表情。
  祁容如此称呼,令奚勍一时不知所措,双唇启阖,却欲言又止。
  “既然要来,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临近跟前,祁容嗓音低柔地问,好像新生雏羽要将人轻轻包裹。
  奚勍慌忙躲开那份目光,想起今日所来目的,后退一步,语气恢复往昔的疏冷,正声叫道:“兰公子。”
  三个字入耳,祁容顿敛起眸,看出她眼底有情绪在矛盾纠结,唇边笑容渺然,瞟眼桌上未动的茶盏,关切道:“怎么茶都凉了,我去吩咐他们重新换过。”
  他正要挥手,奚勍突然阻止住:“不必了。”随后声音顿了顿,“我们今日前来,是希望兰公子能将一些事交待清楚。”
  祁容听完,反而微笑应道:“真是巧,我刚好也有事要对你讲。”
  奚勍一愣,他已落下手,命家仆重新端茶倒水。
  而此刻他才望向聂玉凡,挑了挑眉,不急不慢的打声招呼:“聂公子。”
  对上那双眼,在离开奚勍时少了雾霭似的温柔,聂玉凡见他不经意地抬指拨过肩侧墨发,一幅画面蓦然浮现脑海,只觉胸口一窒,勉强拱手行礼:“见过兰公子。”
  二人相互点头,奚勍则直接截过话题:“你要讲什么?”
  祁容见她满脸急切,斜首浅笑:“自然……与上次夜袭你们的蒙面人有关。”
  奚勍内心蹦跳,只瞧祁容轻轻拍手,不久,两名家仆便将一名黑衣男子押进厅内。
  该人口中塞着白色布团,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更被麻绳捆绑成个粽子一样,无法动弹。
  奚勍与聂玉凡的目光同时落向他,正心存疑惑,忽听祁容从旁道:“不久前,此人曾找到兰某,自称替宫中某人办事,欲借助兰府势力与其私下合作,待事成之后……必定好处无限。”
  简单几句,却被他说得十分隐晦,可明意人很快就能理解其中之意。想必所指宫中某人,不但在朝中位重权高,更是野心勃勃,如今想在暗中拉拢权势,其目的不言而喻。
  奚勍面露惊愕,祁容则继续道:“兰某虽不是什么王孙贵胄,但自知生在天朝,良心不泯,绝不会与那些心怀叛逆之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做出有违朝廷的事情。”
  奚勍听他说完,清眸含带欣喜,隐隐闪动,同时将此番言语联系到一起,心中已是雪亮。
  兰府与夜殇门一明一暗,若能全部收于麾下,简直就是势力大增,如虎添翼。
  之前纪琴说的神秘男子,与祁容现在所指必是同一人,当初他们两方相继拒绝后,那幕后之人定不甘心就此收尾,既然无法收入毂中,对他日后来讲也必成隐患。不过兰家在天朝声名远播,如果突糟袭门,只怕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未免将来引人怀疑,便从处于暗地势力的夜殇门下手。
  “遭受夜袭那日,恐怕对方也施计引你们前来,让我误会一切为你兰玖容主使,结下仇怨,对方便等看你我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
  当一道道思绪逐渐滤清后,奚勍幡然明悟,立即抬头对上祁容温柔的目光,眼中尽是悔愧与歉意,心急开口:“对不起,是我……”
  “勍儿,怪我不好。”祁容摇头打断她,嗓音清润,仿佛四月天的绵绵细雨,让太多柔情滋渗进心扉,“怪我没能及时向你解释,原本是想将此事彻底查清,但今日说出,只为避免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引起你我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话音落下时,聂玉凡正对上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平淡真挚下,却是波涛暗涌。好像暴雪坍塌一般,要将他全全击垮覆盖,深处一点,正蕴藏着无限讥笑与嘲讽。
  聂玉凡浑身紧绷,视线不禁从他脸上移向奚勍,看到她唇边渐扬起破开乌层的清明笑意,面对眼前人,眼神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愧疚歉意,以及,那再无人可取代的信任之情。
  刹那,漂亮褐瞳仿佛裂碎,剧烈地一阵紧缩。
  聂玉凡站在他们一旁,慢慢低下头,整个人好似瞬间坠入谷底。
  对于祁容的话,奚勍并没做过多思考,当想起这一连串阴谋,又将注意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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