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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奚梦帝殇-第17部分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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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吃下去。”奚勍说道。
  她幽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威仪,不容人拒绝。女子看着那粒药丸,神情似惧似怕,犹豫着不肯接过。
  奚勍自然看出她眼中的犹疑,但也不做解释,静静等待对方颤巍巍地接过药丸,才收回手。
  女子浑身紧张发抖,可终究是将药咽入口中。她闭上眼,却未感觉到自己所想的那种肝肠寸断,反而是清凉入口,暖暖融心,碎化在体内,仿如化成了一潭碧绿春水,整个人便随那春水荡漾涟漪,挥解了一切惊恐疲倦。
  “谢谢你……”女子睁开眼,眼中尚淌着泪水,心存感激道。
  “你们可有受伤?”奚勍扫视下她身上衣物,寻问着。
  听到此话,女子强忍的泪终又夺眶而出,哽咽抽泣道:“我们的行车在途中遇到拦路盗匪,老爷虽拼力保护夫人和小姐少爷,但最终只有我和夫人逃了出来,只怕老爷他们现在……”提到这里,她已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林中另一端乃是从各城通往明城的官道,可有些财大气粗的富商担心家产太过引人注目,所以特意选择所谓的‘捷径’前行,结果反成盗匪们的口中餐。
  从奚勍看出她们身份时,就已经猜出事情大概,待对方情绪稍稳后,便细问事发位置。
  “你,你要独自一个人去吗?”女子见她将马匹牵到一旁,有些担忧地问。
  奚勍轻轻摸着爱马的鬃毛,眼神却望向树林深处,淡淡留下一句:“好生照顾你家夫人。”
  “可你……”她话未说完,但见对方长袖轻轻一拂,似天云婆娑,又似银羽翩扬,一片华灿瞬逝后,便无了踪迹。
  因为林中树木密集,奚勍就将马匹留下,只身纵跃于林间。
  不远处传来沉重的金铮声响,奚勍脚下逐一点踏过树梢,凝神侧听,风里断续送来人的惨叫声。
  眼前亮出一片空旷之地,奚勍隐在树上,入目的却是血腥惨状。十几名家仆尸首倒在血泊里,有的被铁斧断肢,有的被利刃直竖胸口,多辆马车也被刀剑捅得千疮百孔,而马匹早已不见了踪影。满地装有金银饰物的箱盒盖朝天翻开,里面被洗劫一空。
  奚勍看着地上满目疮痍,血流遍地,那瞳仁深处,仿佛吸入苍穹一般,冥黑诡迷得似要将什么深深卷入,从此万劫不复。
  “老爷——!”
  靠近密林边处,护身的家仆看到老爷胸中一刀倒地,仿佛也忘记自己被利刃穿心之痛,绝望悲恸下,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瞬间断息倒地。
  “哼。”
  三四个盗匪纷纷抽回刀,鼻端发一声蔑笑,眼前的凄惨情景对他们来讲好似家常便饭,绝无半分手软与悲悯。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纱飞

  就在他们刚要撤离时,一股凌厉的杀气宛如厚重霾云,由身后铺卷而来,逼仄得让人几近窒息。
  他们反射性地按住刀柄,回首时却为眼前此景一惊。
  素白轻裾随风飘摇,人影轻若雪花从树上翩落,一头青丝浸着淡光披散,瞬息间莹华泻地。
  她玉姿在浮雾中朦胧虚美,仿若迷失人间的精灵,让人望之便忍不住深陷其中,恍恍惚惚中,那身影似柔云般飘渺地向自己走来,心中刹时癫喜若狂,双手朝那身影伸去,似要亲手触碰才能稳定颤乱的心魂。
  然待那素影临近跟前,猛然间,却对上一双冷若寒星的瞳眸,仿佛能将万物景象冰封冻结,大脑这才骤然清醒,同时脖下一凉,他僵然望着这个蒙面女子,还未回过神时,已经气绝身亡。
  身旁同伴全都大梦初醒,惊愤之际,正欲拔刀而出,岂知那身影快得惊人,云袖横扫,白光飞闪,还不及反应,鲜血便是破喉暴溅,染满周地,三具没有头颅的身躯颓然倒地。
  而他们死前最后晃过的念头,即是觉得那双眸,怎会那般冰魄寒极啊。
  不远处的大群盗匪们发现前方有异,赶上前一看,却见几名同伴尸横命断,而一素衣女子静静站立其中,披垂乌丝遮面,竟带有几分诡谲森然。
  盗匪们急吼狂喊,纷纷拿起身边刀斧攻向前。
  他们从左右包围,攻势如洪水汹涌,似要让对方成为俎上鱼肉,然那身影却静立不动,仿若浑然未觉,待他们行至到五尺外时,她才微一侧头,眸光斜扫,片刻间寒芒闪射,看到那双眼的人,便觉寒意沁骨刺痛,莫名有了几丝怯意。
  众人逼近时,她喉间溢出冷笑,快速取出袖中雪刃,步移身转,长发随之飞旋,在空中挥出一道圆圈,快得不容人躲闪,银白煞目下,已是鲜血喷洒,肉骨齐飞,不过短瞬便是数十血尸横地。方才稍稍靠后的几人受剑气被震开数丈,忍不住痛嚎哀叫,却招来那寒眸注视,顿时窒了呼吸,吓得浑身痉挛抽搐,连滚带爬地想往林内逃去,岂料没出几步,那白影便如幽魂般降落到自己眼前,雪刃挥之,血腥染空,也染红了那一袭素白衣裳。
  “头领,头领不好了——”刚刚侥幸活下的一人踉跄着前来报告。
  盗匪头领听后,粗犷的脸上也不由剧变,他十多名手下竟被一女子于瞬息间夺命,而对方只身独行,似乎并不为金银而来,难不成是……
  “呜呜……”边上传来一阵哭声。
  头领目光随之一瞥,看到一男童浑身颤抖,哭声沙哑,而旁边另一个女童年龄稍长,并没有哭,只在旁安慰。
  他们是被劫一家主人的两名子女,之前躲在林中被手下发现,这才抓到跟前。
  头领略一思索后,骑着马匹,弯身将那女童犹如拎猫一般拎起,随后吩咐自己的亲信将那男童一起带走,并命二十多名手下留后阻杀。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女童被对方夹在肘下,一时惊得又喊又闹,而这声音,刚好传入奚勍的耳中。
  奚勍迅即抬头,见不远有人驾马驰向林中深处,那哭嚷得童声也渐行渐远。
  她想到少妇昏前恳求,便欲朝那方向追去,但眼前又逼近数十名挥有刀斧的盗匪,奚勍眉宇间不显慌乱,玉足轻轻点地,飘然纵身跃进人群中,她雪刃挥动,剑气如贯长虹,凌厉冷绝,听得对方兵器皆是叮当落地,而对方见她闪现跟前,便被直接割断喉管,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想不到,方才自己进行一场杀戮后,这里竟也成为自己的坟墓,彻底变成了修罗地狱。
  树林中风声簌簌,掠过身旁阴凉入骨,叫人硬生生打个寒栗,如暴风骤雨的马蹄声惊扰了林中静谧,鸟儿顿时四散飞逃。
  女童惧怕之下,终是克制不住地一路哭泣,耳边风声啸起,却是隐隐约约的,听到风中夹杂一阵清灵铃音,叮铛悦耳,竟给人莫名心安。
  女童忽地停止了哭声,而盗匪头领听到那铃音,反倒像听到什么地狱魔音般,脸色骤变灰白,他眼角稍稍瞥向身后,看到树林一侧,有抹白影好似妖精般纵跃在树林之间,若隐若现,却是向他们愈加逼近,那悦耳铃音在他们听来,有如催命符令人惊骇惧极。
  所有手下,竟然也被她给……
  盗匪头领正想到此,紧跟其后的亲信忽然惨叫一声,他们虽驾马疾行,但对方却如同驾驭白龙般神速,追到与他们平行位置,她飞身跃下,一手将雪刃刺入前者马背,一手扯下腰际缎带,瞬间缠紧在亲信的脖颈上,并将其从马背上硬生拉下,而她飞身弹近,把对方挟持的男童稳稳托在怀中。
  “没事吧……”奚勍扳正他的身体,从上到下认真审视遍,同时手一用力,亲信被那缎带勒紧,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男童受到一路惊吓,有些神思茫乱,听到这冷若冰玉的声音中掺杂丝丝暖意,忽然“哇”地大哭起来:“我要爹爹娘亲,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奚勍想到前者从马背跌下,马匹受了伤已不能再跑,想必那人也跑不了多远。
  “不要哭。”奚勍拭去他脸上的泪,温言劝道,“你姐姐一定会没事,你暂且躲到树后不要出来。”
  男童望入那双雪眸,只觉自己的眼泪在这一刻凝成了冰珠,他点点头,低声应着:“我知道了,姐……姐姐……”
  奚勍轻抚下他的头才站起身,此时一阵山风袭来,那蒙在脸上的白纱因受到长久拼杀,终是脆弱地被风吹落、翻飞,飘扬到林中深处……
  奚勍拾回雪刃,侧眸一笑,男童看到那纱下真容,忽如木偶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呆呆、怔怔地望着,此时此刻,他只觉大地在微微摇晃,天空在黯然收色,乃是天与地也因这一笑、这一倾世绝尘的容颜为之震摄。
  盗匪头领因马匹受伤,便拎着女童没目标地往前奔跑。
  对方为救这一男一女而来,而即使他放了这女童,自己劫杀他们全家,最终也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
  他拎紧女童,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这可是他最后用来保命的筹码啊!
  跑了数步远距离,重重树木逐渐消失,一条平坦小路豁然出现在他眼前。
  盗匪头领来到路中央,忽听身后有马蹄奔驰,声势不快不慢,远远地,就见一辆马车往这边缓缓驶来,那车身仿佛浸泡过雪水般冰莹洁白,垂落的白色丝穗像云缎一样摇舞,泛动水样的潋滟流光。
  盗匪头领心头当即雀跃,紧要关头他正需能代替跑步的工具,没想到此刻竟送上门来。
  他立即挥动手中大刀,示意马车停下。
  果然,车夫看到他拦路中央,挥刀威胁,便拉紧缰绳将车子停下。
  盗匪头领健步如飞地上前,这才瞧清那车夫竟是一名长相极为文雅的少年,不过他顾不得注意这些,凶煞地瞪向对方:“赶紧叫你家主子滚下马车,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岂料少年恍似没有听见,纹丝不动,也不拿正眼看他。盗匪头领为此气火攻头,正举刀欲将少年劈成两半,结果喉间一痛,他动作滞在空中,唯有双眼瞪大瞪圆的盯向车厢门帘,最后闪过一丝恍然,气绝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双仙

  女童被摔落地面,瘦小身躯一时像散了架的疼痛,她看到盗匪头领一动不动躺在旁边,不明所以的探头一望,却见对方瞳孔裂大,两只眼亦如死鱼突出,恍觉后,顿时吓得浑身瘫软,跌爬着躲出数十步。
  她悚然大惊下,忽听车厢内传出一个声音:
  “上来。”
  这一声清空美极,似天笛仙乐从云端悠悠飘来,瞬即将心底的惧怕抚贴平整。
  听得这声后,女童毫不考虑地起身上前,随少年的掀帘进到车厢内。
  四檐垂落的白色丝穗时而随风拂动,然马车还静静停驻在原地,像在静候什么的到来,风劲加紧,乱草轻晃,气氛愈发沉凝,几乎叫人无法喘息。
  重木之间,一抹纤丽身影徐徐前行,最后止步在距马车数尺之外的地方。
  她青丝披散,手执雪刃,素白色的衣裳起舞翩扬,在枝叶缝隙的光折下,仿佛上面缀染着点点红樱飞舞,甚是妖丽谲美。
  绝静间,她稍是向前迈开一步,避开几分阴翳,澄澈雪刃下的一缕鲜血即是清晰可见了,凝成一线聚集剑尖,从远处缓缓延伸至此,那缀染在白裳点点殷红,在人眼中也刹时变得血腥无比。
  不过恍瞬,她便从魅世精灵化成了噬血的幽魂。
  是他?
  奚勍认出眼前那辆马车,一抹雪白飞逝脑海,而漆黑的瞳眸渐渐凝缩为点,却是为倒在车前的那具身体。
  未染血腥的尸体,就好似一个大活人正平躺地面昏睡,而喉心处的某物被光照时晃过银泽,深刺入骨,便是轻易取了对方的性命。
  那人虽不是女童,却让奚勍更加心生警惕,她人若冰梅般伫立,只觉眼前的纯白,寂静之中带给人几近窒息的紧张压迫。
  忽地,车窗竹帘被人缓缓卷起,里面本应该让人一目了然,岂料内置仍设有一层纱帷遮挡,却是外人无法观内,而车内人倒可将室外景光一扫入目。
  虽然奚勍看不到车内情况,可她就觉得对方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似怀着审视、探究、甚至于……杀息。
  被看到了吗?
  奚勍略一挑眉,此刻她无物遮面,一张绝色容颜易展尘世,迎风而立,袖卷轻扬,青丝披舞,宛如九天玄女降凡,清致不可方物。
  但唯有那幽瞳目不转睛地盯向马车,略渐邃沉,仿佛她与那人正各立崖边,遥遥相望。
  人是否在他那里?
  奚勍思绪后,不由握紧雪刃,运劲全身,正欲纵前,忽听背后传来稚嫩童音:
  “姐姐!姐姐!”
  奚勍回首,却见是男童寻着自己方向找来了。
  “你怎么……”奚勍黛眉紧蹙,将他护在身旁,同时警惕着前方动静。
  男童脸上依稀挂有泪水,看到奚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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