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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奚梦帝殇-第116部分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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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感、记忆一起脱离开了自己。
  剪不断,理还乱……难道代表彼此今生,都欲这般纠缠不清吗?
  祁容脚步越来越慢,呼吸都感觉闷痛,回想与奚勍的往事,欢喜的、幸福的、悲痛的……一幕幕如湍流止不住地晃过脑海,周围那一草一木在灯光下显得如此清晰,令他突然想闭紧眼,立即停止这种思忆。
  当手抚心脏,祁容才发现奚勍已经不在身边,早捧着新买来的莲灯去岸边许愿了。
  他站在桥栏上,目光有些惊乱地往那群香袖佳影中望去,却始终寻不着令自己牵肠挂肚的身影,随即听天空传来一声震响,一道接一道的绚美烟花铺满夜幕,映得整个帝都亮如白昼,吸引万人眼目。
  但祁容更显慌张,只见岸边人流攒动,喧哗躁闹,都开始从旁边的石拱小桥往烟花方向涌去,而奚勍也从中失去了踪影!
  此时发出的所有呼喊,都淹没在烟火的爆绽声里,只剩一片梦幻般的短暂美丽。
  奚勍将莲灯轻轻放入湖中,许完愿,便看到天际绽开一朵大大的金花火焰,接着又像无数金碎花纷纷洒洒坠落,漂亮得难以移目,而她清莹的眸子宛若雪镜般,映照一道道烟花升起,璀绽,纷落……等到想起祁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随人群走到一个陌生地方。
  “容!容!”
  不见他,奚勍刹时慌了神,好像丢失护心宝物,不断往四周张望,不断呼喊,内心被绳索勒紧一样焦急不安,纤瘦的身体往人群里穿行,拼命寻找。
  她边走边转着身子,气息狂喘,一阵子后,逐渐找得筋疲力竭,原本兴奋的情绪都开始转变眼泪,一点点晃荡眼中。
  走到一处远离人潮的湖畔边,奚勍累得倚靠树旁,找不到祁容,她无助的想要哭泣,可目光扫向前方,竟险些大叫出声,因为就在距她四五尺远的地方,正静静伫立着一个人影,背冲自己,万人仰望天空,他却出神地凝视湖面。
  此时,烟花漫天飞舞,绚丽明耀至极,但奚勍的视线仍定在那道修长身影上,借着光芒,看清楚他一袭暗紫色锦袍,衣襟袖领绣着精细繁复的玄贵华纹,腰佩玉带,悬挂五彩流苏,黑底银线缎靴,束发缎带随风飘拂,不妖不媚,翩然洒脱,自有一股冷矜的贵气。
  随波逐流的莲灯从水面上漂浮而过,星星点点映衬下,让他看去恍若发光的紫黑玉石,周身潆绕一圈冷月寒露般的朦光,寂静,不可触碰,然而为何,又隐隐透出一股细流般绵长的忧伤,被遗落的哀婉孤寂,就这样失去呼吸一般存在着,但或许,那本身就是一团空气,在月色清光折射下所形成的虚幻影像。
  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仿佛曾在梦里辗转过无数次,可现在没有温暖,没有光彩,比死海还要冷还要深沉,似乎被一种残酷的执着吞噬,从里到外,尽散出冰凉彻骨的……绝望。
  奚勍屏住呼吸,心口顿时像被硬硬的东西堵住,感到胀热、酸苦……一时间凝聚,却偏偏无法诉说无法宣泄,不知名的疼痛迅速蔓延浑身,呆呆望着那个人,静立不动。
  随即五彩流苏摇晃,察觉背后有人,他转过身。
作者有话要说:爱爱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工作顺利,学业有成,近来天气寒凉,一定要记得多多保暖O(∩_∩)O





☆、痛局

  月光从彼此身上流滑疾走,那仿佛沉沦于黑夜的褐瞳被银辉洒入,朦落寒霜,浸出冷漠,当投射过来,一股袭人的浓重肃杀,竟让人感到被融冰破体。
  与他目光触及的刹那,奚勍犹如沾染满身寒气,禁不住颤栗,然而下瞬,她发现对方望着自己,眼中又霎时迸射出似血燃烧一般的妖异凄狂,在夜下摄魂惊心,正盯住她,死死盯住她,简直要不顾一切地卷噬吞入。
  心底情不自禁恐惧,奚勍感觉体内似乎有根透明的细缕,在牵引他的视线随自己移动,一步一步向前,修长身姿背对着光,忽然看不清脸容。
  他的临近,令奚勍下意识退后两步,周围加紧的风速横过二人之间,额前碎发一下被吹得躁动飞舞。
  这个人,要做什么?
  奚勍望向地面拖长的身影,猛然想起常在暗夜里游走的可怖鬼魅,害怕得拢紧披风,不敢多想地转身逃跑,星月之下,银粉色边角在风中飘扬,瑟瑟翻响。
  几乎是与此同时,奚勍只觉身后有股巨大压力朝自己袭来,对方动作快若鞭闪,不等她回首,手腕已被牢牢抓住,强硬中传来剧痛。
  “你跑什么……”
  褐眸半合,聂玉凡稳稳握住那慌乱挣扎的玉腕,力道大得根本不容动弹,拉近身前,目光透出一种尖锐的逼问:“怎么……不愿看见我?”
  低沉不含温度的嗓音,划破空气,极尽冷诮,而如残枝般疯狂摇曳的心弦,却几乎无法自持,臂腕带来阵阵强抑的颤抖。
  奚勍觉得手腕快要被对方无情握断,目中含泪,吓得根本不敢抬头。之前她还跟祁容手牵着手,开心地赏花灯,可现在却孑然无助,落入陌生人手上,她忽然之间好害怕,害怕今后会再也看不到祁容了。
  见她连头都不愿抬起,聂玉凡双眼犹如接触到浓度强烈的刺激物,深浓近乎血色,声音更有种烧伤般的嘶哑:“难道一眼……都不愿意么……”
  接着下颔一紧,奚勍的脸被他强硬抬起来,借由月光,终于看清那张细腻若蕴华玉质一样的面庞,美逸绝伦,无论任何角度望去,都泛闪一层微凉剔透的光泽,如冰似霜。
  可当奚勍的目光触上那双已深到辨不出颜色的眸子,心口一下像被刀活活扎破似的,窒息难喘。因为那是怎样一双眼啊,仿佛眷爱甚深,又仿佛怨恨至极,仿佛燃烧着无边烈火,又仿佛凝结着塞外寒霜,天与地之隔的极端情绪在眸底交织并融,究竟是怎样的煎熬痛苦,是不是从中忍受过来后,便只剩扭曲与麻木。
  奚勍忽然不知自己怎么了,望向这个人,望入那双眼,一股扎根心底的悲泣,简直要震破肺腑地大喊出来,可偏偏又受什么阻止,无法宣泄而出。
  她腿脚不由软了下,刚好跌近怀中,令对方僵冷的身体徒然紧绷,带来一丝颤抖。
  “你……”聂玉凡深皱俊眉,瞧着那淌在眼眶里的晶莹,几乎不确定地问,“你哭了?”
  这刻他的声音带出几分柔软,奚勍经过一阵迷茫错绪下,终于回过神。
  聂玉凡不说话,仔细盯住挂在眼角的泪珠,曾经被他视为弥足珍贵的宝物,恨不得永生手捧,不肯遗漏的一滴滴眼泪,现在映在瞳眸里,却变成深处的挣扎跳动,最终,他的眼神仿佛死了一般,除了冰冷,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的眼泪,不是该由另一个人来替她拂拭吗?
  任奚勍从怀里脱离开,聂玉凡冷冷开口:“你同那个人,一起来的?”不若,她又怎会单独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还记得当年,曾经与他一起在上元节赏过花灯?
  对于以往回忆,与眼前女子发生过的一切,聂玉凡都只觉是那样遥不可及了。
  奚勍听不明,此时想逃,但又怕被对方抓住,只好声音颤颤道:“你,你是谁……”
  心脏蓦然一紧,聂玉凡瞬息间抬头,她娇纤的身姿站在风中宛若孤花一般,完全是副畏怯瑟抖的模样,他呆怔片刻,偏头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什么?”
  奚勍瞧对方再次走近,害怕又像刚才那样对待自己,退后摇头:“我,我不认识你,根本不认识!你别过来,别……”
  话到一半,对方已经冲上来,奚勍惊喊一声,双手捂紧眼睛。
  聂玉凡迅速扳住她的身体,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拨开那双手,仔仔细细审视清楚。
  不,是她,至死不忘,闭眼都可描绘出的容颜,怎么会不是她?
  “小,勍。”
  许久,终于叫出那个令他痛彻心扉的名字。
  然而奚勍毫无反应,哭泣不止,嘴里更一直念着:“我不是……我要容,我要容……”
  聂玉凡听到这句,体内流动的血脉刹时静止,几乎又死过一次。
  “你不是?”目光盯紧,思绪正像拍向礁石的无数浪花,纷扬在脑海里,下一刻他想起什么,试探地吐出两个字,“沐娴?”
  这回奚勍才有反应地抬头,纳罕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聂玉凡呼吸有些紊乱,此刻眼神里正流动出不愿去接受某种事实的惊恐,面对她,一字一句,异常清晰道:“我是,玉凡。”
  “玉凡……”奚勍嘴中喃喃,可惜毫无印象。
  聂玉凡呆然而立,看着她的反应,忽然之间,想明了一切。
  她不是靳沐娴,真正的小娴又岂会不知自己的名字?而眼前人,依然是她,依然是那缕来自异世的孤魄,只不过现在,忘记了所有。
  当初在皇宫,祁容说她已经小产,难道是从那个时候……
  想此,聂玉凡双手从肩上倏然松落,踉跄退后,眼神正空洞无神地望着奚勍。
  原来……原来她并没有摒弃自己,没有欺骗自己,她只是忘了,忘记与自己的情,忘记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誓言。
  可回想他们在园内牵手的情景,以及刚刚她所念的名字,聂玉凡只觉胸口钝痛如绞,那一刻眼底透出的光芒竟是那么脆弱无力,掺杂一丝酒后清醒的惨痛,在月照下,眸心尽处闪烁着支离破碎的光影。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彻底明白!牵绊甚深!
  祁容,你果然有好手腕啊,重新给她一个身份,想要永远留在身边吗?
  然而自己,却陷入这样一场骗局里!
  奚勍看着他半弯身,整个人仿佛失控的癫狂而笑,声音怆然,含有无比讽嘲,无比绝望,几乎难以停止,一直笑到咳出血来,那唇边鲜红在夜幕衬托下,惊心怵目。
  “忘记……我。”
  聂玉凡单手捂嘴,此刻真气大乱,又吐出一口血,而映入奚勍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一丝被唤醒的柔动,朝她道:“还要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要记得……浦秀街,韵阑坊。”
  奚勍完全听不懂,看向那指缝间流溢出的鲜红,原本的惊恐已转为慌张,忽然道:“你知道娴儿,也知道容!”
  聂玉凡皱起眉,有些不太适应这番语调,听她又道:“一起,等容来!”
  说完这句,清眸里闪出一种安心的明亮,聂玉凡深深看后,反而咬紧唇,更加痛苦地呛咳出血来——
  “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缓慢直起身,声音虽然干哑颤抖,却隐藏了某种复杂沉重的情感,埋入奚勍心田深处:“记得……京城浦秀街,韵阑坊,不要告诉任何人。”
  似乎真怕她忘记,聂玉凡不断重复好几次,看向披风下那双白皙莹滑的素手,舍不得地,想再去轻轻触碰一下,然而敏锐的精光从眸中转瞬即逝,他瞄眼前方,最后冲奚勍嘱咐道:“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等你……”直到醒来的那一天。
  明月照湖,风声在耳畔飒飒,奚勍只觉眨眼瞬间,那抹飘逸紫色便像幻影一样随风消逝了。接着,她听到身后传来熟悉而焦急的呼唤声,立即回首——
  “容!”
  一串晶莹泪花在空中飞洒,当奚勍看到临近的清长身影,几乎什么也不想、不顾地,飞快扑进那泛有清香的温暖怀抱中,好比千年重逢,紧紧抱住,再不撒手。
  “娴儿……”她扑入怀里的刹那,祁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之前怎样的拼命寻找都已抛之脑后,一阵抱紧温暖,便将她浑身上下细细打量一遍,当目光落在含泪盈盈的小脸上,顿时心疼地柔抚亲吻,“娴儿别怕,别怕了,朕在你身边。”
  奚勍双手被他攥得热暖,即有些疲倦地,将脸颊贴在胸口上不动。
  祁容感受到,于是将她整个人抱起,朝池晔他们道:“快把马车备过来。”
  祁容一边走,一边仍不放心地问:“娴儿,刚才一个人,有没有发生什么?”
  奚勍瞳孔微一扩张,正欲开口,但想起对方最后那句循绕不散的话,心头莫名揪紧,沉默半晌,竟真的没有说出来,而她低着头,没让祁容察觉到脸上的神色变化。
  途中走到一半,祁容脚步微顿,蓦然转首,只见湖面潋滟,皎月静好,刚才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似乎只是自己一时错觉。
  他抱着奚勍的身影被月光打照,环耀出淡银色光晕,恍若仙人履步,渐渺渐远。
  聂玉凡隐在树后,露出半边俊逸脸容,深敛眸色如漆浓,夹杂凄楚仇恨,当戳在那背影上,竟有霎时明耀,久久不移。
  “少帅!”不一会儿,几道人影汇集过来。
  做出一个手势,他们立即静候不语,而聂玉凡仍目不转睛盯着那个方向,唇边勾起的冷弧,犹如绝画上最幽怨韵长的一笔——
  兰玖容,到了今时今日,我又岂会让你继续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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