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讲大道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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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被人拐了,官老爷就不管?”王姓汉子悲愤的问。
衙役鄙视:“被以为衙役了不起,实话告诉你,这里几百号人,衙役也照样打死,官府绝对不会管,不然官逼民反,谁担当的起!”
王姓汉子望着手拿刀枪棍棒的几百号人,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
几年过去了,王姓男子四处告状,却从来没人理睬。只是告诉他,等着,官老爷会处理,就没了下文。
“只要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就由本大师姐说了算。”
胡灵珊带人到达这个村子。
“你还敢来?打死你!”有男子叫嚣着,拎着棍子就冲过来。
“piu!”
人头落地。
气势汹汹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们立刻老实了:“官老爷,我们是好人,我们是花钱买的,不是抢的。”
军人们进入村子,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王姓男子的女儿。
“女儿!”王姓汉子大哭,他的女儿,被链子缩在一根柱子上,衣不蔽体。
村子里的人老老实实的跪着,或瑟瑟发抖,或仇恨的盯着胡灵珊。
有人大叫:“我们花钱买女人,有什么错,官府凭什么杀人!”
胡灵珊静静的看着他们。
村子里的人更嚣张了,不断有人大骂。
有个女人叫道:“要拿走我们花钱买的东西,就是官老爷也要赔钱。”
这个女人的手上脖子上,有着深深的被捆绑过的痕迹,显然,这个女人以前也是一个被拐卖的女人。
人类的适应性是奇妙的。
把人放在丛林里,由猩猩养大,他就成了猿人,由狼养大,他就成了狼人。
被拐卖的女人,在这个村子待久了,就成了这个村子的一份子。
胡灵珊平静的说道:“全部杀了,人渣有什么资格呼吸新鲜空气。”语气的温和,就像是和老朋友打着招呼。
砰砰砰砰!
胡灵珊屠杀了这个村的所有人,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小小的村庄。
火光下,胡灵珊对王姓男子道:“把以前处理的衙役,还有不处理的官员,都指出来。”
王姓男子嚅嚅的道:“胡大人,我女儿已经救出来了,算了吧。”
“可以,那就砍下你的一只手一只脚。”
胡大人是好人,救了他的女儿,怎么会因为他不肯指认几个衙役,就砍了他的手脚呢。
王姓男子摇头:“还是算了吧。”他已经如愿以偿,以后那些衙役官员怎么对待其他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想自找麻烦。
piu!
王姓男子被砍下了一只手。
“我招,我全招!”王姓男子吓呆了,几乎没有感受到疼。
“忒么的晚了!”
piu!
王姓男子又被砍下一只脚。
“本大师姐面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来没有讨价还价。”胡灵珊的语气依然平静。
好人坏人,果真是没有界限的。
胡灵珊通电全国,华山派治下,所有拐卖妇女儿童者死,所有购买妇女儿童者死,所有阻挡执法者死,所有不作为的官员死。
没有时效,追溯永久。
……
上海。
“大人,胡灵珊今天又上报纸了。”手下道。
上海道台随手一翻报纸,胡灵珊又屠杀了一个村子,还颁布了几个什么什么死罪的。
动不动就杀人放火,有违圣人之道,怎么可能有好下场?
洋人怎么说的,哦,是上帝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胡灵珊疯成这样,估计快灭亡了。
“大人,那几个商人又来了……”
“让他们等着,本官没空。”
上海道台叹气,都是胡灵珊开得坏头,当官的处理案件哪有这么三下五除二的,不拖个两三个月,怎么叫p民知道衙门难进?一群刁民天天催案子,哪里还有以前那么老实。
但这是牵涉到法兰西人的案子。
法兰西人,英吉利人,俄罗斯人,德意志人,西班牙人,都是一个称呼,“洋大人”,都是上等人,都是惹不得的。
洋大人的案子怎么处理?只能拖到不了了之。
“等等,”上海道台叫住手下,“告诉他们,这件事本官现在没空管,但是,胡灵珊肯定有空管。”
“是。”
胡灵珊这么喜欢断案刷眼球,那么,就让她去管这个案子。她不是和洋人关系好吗,看看敢不敢管。
要是胡灵珊得罪了洋大人,自然就自毁根基自取灭亡。
上海道台又拿起报纸,心情愉快的翻着,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百个赞。
在满清绝大多数官员看来,洋人和洋人是没有区别的,法兰西英吉利德意志,都是西边来的,都是高鼻梁蓝眼睛,他们都是亲戚,惹一个就等于惹全部。
“你们的工厂被日本人挤垮了?”胡灵珊有气无力的道。
“是啊,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几个纺织厂的商人道。
“你们忒么的东西没法国人便宜,工资没法国人出的高,被法国人抢了市场抢了工人,不肯降低商品价格,不肯给工人加工资,却想着本大师姐动手收拾法国人,以为本大师姐是傻的啊!”胡灵珊发飙,痛扁几个纺织厂工人。
“胡大人,胡大人,我们愿意赠送一半股份给胡大人。”有个商人忍着痛说道。
胡灵珊立刻住手,这就不一样了。
“陶成章,你带1000人,跟他们去上海,把产业过户的手续办妥了,然后一把火烧了法国人的纺织厂,麻痹,敢和本大师姐抢生意,活的不耐烦了!”
陶成章瀑布汗,这是简单的市场竞争,输了要自我反省和调整,用暴力未免下作。
“愚蠢!这叫保护民族企业!”
陶成章继续瀑布汗,果然一切口号下面,都有不可见人的黑暗交易。
……
巴黎。
“那个地方,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美好?”玛丽·居里说道。
严复认真摇头道:“不不不,那个地方落后,野蛮,无知,缺少医疗,缺少科学设备,没有四轮马车,没有牛排,甚至没有法律,完全不美好。
但是,那个地方的女人可以从政,可以做市长,可以做将军,可以当医生,可以等科学家,可以当教授,他们享有与男人一样的权利和义务。”
严复刚到法国,就听说了玛丽·居里的遭遇,他知道她想要听什么,但是,他没打算欺骗她。
合作需要的是诚意。
玛丽·居里认真的点头:“希望那里真如你所说的一样美好。”
“居里夫人,你不需要去东方的,这里有你的家。”安东尼·亨利·贝克勒尔劝着,他理解居里夫人对欧洲的失望,也理解她无法面对丈夫突然车祸而死的痛苦,但是主动找一个梳着辫子的清国人见面,然后就飞快的决定去遥远和落后的清国,这简直太疯狂了。
“不,安东尼,我在这里,除了我的孩子,什么都没有。”玛丽·居里道。
仅仅因为一部电影,决定去遥远的东方的,不仅仅是玛丽·居里。
去东方的海船上。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玛丽·居里带着女儿,向埃米·诺特和莉泽·迈特纳招手。
欧洲太小,顶尖科学家的圈子更小。
莉泽·迈特纳耸耸肩:“我一点都不奇怪。”
她们三个的选择不太多。
“可是我很奇怪。”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弗里茨·哈伯一脸的惊讶:“你们三个疯了,去清国干什么,那里甚至没有你们需要的设备!”
“哈伯先生,你又为什么去清国呢?”埃米·诺特问道。
“我?该死的,我是被威廉二世强制派到清国去的。”弗里茨·哈伯一脸的不爽。
威廉二世认为,英国在欧洲和德国开战的可能不大,但英国和德国在亚洲进行交锋,甚至决战的可能非常大,这就需要大幅度的提高落后的清国的战争潜力。
至少,清国需要能够自己生产炸(药)和炮弹。
“这么说,我们在的清国能见到许多老朋友?”玛丽·居里笑了。
“比你想象的多很多,很多。”
正文 47。同盟会
一个青年笔直的站在祖医生面前。
祖医生微笑着和他寒暄,说些革(命)的大道理,许久后,青年灿烂的笑着,告辞离去。
祖医生问陈其美:“这个人可靠吗?”
陈其美懂得结拜兄弟的意思,认真的答复:“可靠!”
“那么,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吧。”祖医生道。
……
某个隐秘的房间内。
“渊公。”祖医生热情的握住何子渊的手,用力的上下摇动。
“祖某来迟了,让渊公受了这么多委屈。”
何子渊缓缓抽出手,客套的道:“不知道祖医生密会在下,有何赐教。”
祖医生认真的道:“为了大事而来。”
为了能够建立最广泛的革(命)阵线,凝聚最广泛的革(命)力量,祖医生有意将各自为政的革(命)小山头,统一到一起,建立一个强大而团结的组织,同盟会。
在广州地区大名鼎鼎的何子渊,自然是祖医生的团结对象。
“只要渊公愿意为革(命)做贡献,渊公就是广东省的主盟人。”
何子渊摇头:“老朽在浙江有许多学校,事务缠身,怕是不能参与了。”
祖医生道:“渊公此言差矣,渊公的根基在广东,何以跑到浙江去,以渊公的大名,岂能屈居在胡灵珊的手下。”
何子渊只是微笑着婉拒。
陈其美目视祖医生,这老头不识抬举,又知道了秘密,不能留啊。
祖医生微笑着点头。
陈其美缓缓将手深入怀里。
“其美,你想杀人灭口吗?”何子渊淡定的道。
陈其美一惊。
“老朽在胡灵珊手底待得久了,学到了一样东西,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何子渊将一个杯子砸在地上,门外立刻涌进了十几个人。
“误会,误会,都是革(命)同志,一言不合,岂能刀枪相向。”祖医生严肃的道,“渊公,这就过分了。”
何子渊道:“还以为祖医生是个人物,看来是见面不如闻名。今日吃了祖医生一杯茶,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等何子渊带人走了,陈其美忽然用力拍桌:“人无害虎心?放尼玛的p!胡灵珊要是个老实人,我把这张桌子吃下去!”
祖医生黑着脸,再无方才的淡定从容。这挖胡灵珊墙角的事情,只怕是难了。
何子渊毫无隐瞒的向胡灵珊说了祖医生的事情,胡博超立刻带人去追,已经人去楼空。
胡博超跌足长叹:“老何啊老何,你怎么就这么迂腐呢,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放人家走,好歹留下一只手啊。”
何子渊苦笑,浙江革(命)党上上下下,戾气太重,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灵珊满不在乎:“看病的家伙,整天想着喊口号,做盟主,智商有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就一叛徒冲,翻手就灭了。”
要是祖医生召开结盟大会,去不去?
胡灵珊冷笑,当然去,白送的机会。
……
“……祖医生在上海发起革(命)同盟会,请华夏所有爱国人士赴会,共商振兴中华的大计。”
《申报》大摇大摆的刊登了祖医生的消息,丝毫不在乎满清的看法。
上海道台愣了半天,抓是肯定要抓的,毕竟要是不管,朝廷立马废了他,他可没有胡灵珊那么无法无天。
但是,一定要抓不到。
前几天,法国人的纺织厂被人放了一把火,虽说手艺潮了点,就烧掉了工厂的大门,但那目无王法的意思,吓住了上海道台。
更让上海道台惊慌的是,法国人除了在报纸上骂了几句,居然没有动手找胡灵珊麻烦的意思。
这是怕了胡灵珊,还是因为胡灵珊和法国官老爷关系好,法国p民的工厂烧了就烧了?
上海道台细思恐极。
看着至少有几千人参加,祖医生抚掌大笑:“天下英雄,尽入彀中已。”
陈其美赔着笑,心里却满是惶恐。
见到祖医生进入会场,立刻有许多人过来招呼。
祖医生微笑着:“为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祖某万死不辞。”
忽然,远处起了轻微的骚动。
“那个是渊公!”
“那是秋女侠!”
“那是宋教仁!”
“看,那个女子一定是胡灵珊!”
“快去!快去!”
许多人蜂拥着向那边挤过去,连围绕着祖医生的几十人,也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胡灵珊大驾光临,怎么能不迎接。
祖医生笑容僵硬,紧紧握住了拳头。
“胡先生,久仰久仰。”许多人犹豫了片刻,这么称呼着。
张謇大笑,刻意道:“大师姐,你不立个字号,只怕以后不好称呼啊。”
胡灵珊傻眼。
以前胡灵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