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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东宫甜宠日常(穿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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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宋景年就走了进来,后面宫人收了伞。似乎没来得及换,他还是上午那身衣袍,衣袖处淋了些雨,有些湿润。
  苏皎月忙起身行礼,站直后抬眸看他目色温柔,唇边挂着笑,走的急额上还落了汗。
  心跳便如擂鼓,没想到这么晚了他竟然真的过来了。
  他向皇太后行了礼:“皇祖母,孙儿见时辰晚了,外头又下着雨,想着月儿在此处怕是扰着祖母了,所以特地前来接她回去。”
  苏皎月放在袖口的手不自觉捏紧,皇太后笑着叹气:“也罢,祖母还想着今夜干脆留皎月在这,既然你过来了,倒是留不住她了。”
  宋景年笑的和煦,皇太后起了身看向苏皎月:“哀家也乏了,你们就退下吧。”
  苏皎月再有不愿,祖母下了逐客令,也是不好再留,便行了礼,跟着他退下了。
  二人走后,皇太后坐在内室软榻上就笑:“哀家看景年对皎月倒是越发疼爱了些……”
  一旁嬷嬷想起方才情景来,也附和着说:“奴婢瞧着也是,以往太子殿下可不会这般细致,今日倒还亲自过来了。”
  “皎月温柔沉静,是个好孩子。”皇太后手搭在榻边架子上,觉得预料之中,“一早我就觉着,景年喜欢她是迟早的事。”
  嬷嬷笑着应是:“太后娘娘果然英明。”
  ***
  这边光景就不是很好了,宋景年接过宫人手里的油纸伞,亲自打上,苏皎月这才看见,他过来时只带了一个宫人,两把伞……
  宋景年见她呆怔着,就道:“此刻雨大,你到我这里来,待会淋湿了对身子不好。”
  苏皎月心里一赌,就想问他既然担心她淋湿,为什么不多带几把伞来?四个人两把,她倒也不好把这瑞香和那宫人丢在这。
  话未出口,她还是忍住了,宋景年干脆拉过她进怀里,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她肩侧,然后才下了台阶。
  雨确实有些大,伞似乎也大,苏皎月面上泛红,肩上的大手发烫,烧灼着她肩旁的肌肤。宋景年很护着她,雨斜斜而泄,他便将她拢的更紧了。
  苏皎月的脸实实贴在他胸膛,听到他心跳缓慢沉稳,宋景年身上很热,她记起他牵过她手心,包括收在肩旁的手都是温热的,他身上不太陌生的气息层层笼罩着她。
  她竟然有些透不过气。
  回了东宫,月嬷嬷就迎上来,想问娘娘淋着没有,就看见宋景年身侧衣袍湿了一半,苏皎月从他怀中出来,身上倒是干净的。
  月嬷嬷一愣,话就未问出口了。
  宋景年把伞递给宫人,转过身说:“我去换身衣服,嬷嬷端些热茶进来,她身上冷得很。”
  苏皎月面上一滞,想着定是方才她身上寒气冷着他了。
  宋景年进去后,月嬷嬷也扶她进了屋子,伺候她坐下就说:“殿下傍晚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子就问娘娘回来没有,奴婢说娘娘去了慈宁宫,约莫是被太后娘娘留下用膳了,殿下这才没说什么。”
  月嬷嬷顿了顿,给她倒了茶,才又压低了声音道:“晚上下起雨后,殿下在屋子里看书,奴婢瞧着殿下很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看着屋外……现在想来,定是在等娘娘回来呢。”
  苏皎月喝了口茶,茶水很热,似乎是才烧的,烫的她面上泛起了热意。
  宋景年很快换洗了出来,见她坐在风口上,便吩咐月嬷嬷伺候她进去沐浴了,才又让宫人把锦纹木窗给关上。
  屋里顿时暖和许多。
  月嬷嬷在内室里低声说:“奴婢瞧着殿下对娘娘比以往好了很多,果然是得让娘娘和殿下独处,两人多谈谈,自然感情深厚了些。”
  苏皎月笑了笑,没搭话,缓缓升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神情,月嬷嬷哪里知道,他们是从未同过床的,感情怎么就深厚了。
  只是宋景年确实是反常了些,但她可不敢给自己戴高帽,他这人情绪不定,说不准待会又变回冷淡模样。
  她现在倒觉着他冷淡起来是很好的。
  沐浴完后,月嬷嬷伺候她换了衣服,宋景年就坐在内室小几上看书,见她出来了,手上书页一合,就将书移到一旁。
  月嬷嬷照常行了礼欲退下,还未挪动步子,宋景年忽然出了声:“嬷嬷不必出去,就在外头候着吧,若是夜里起来唤人也方便。”
  想想是这个理,娘娘有一回半夜起来喝水,受了凉第二日身子就不好了。月嬷嬷便点点头,应诺候在门上了。
  苏皎月站在桌前,听了他的话这个人从头惊到脚,月嬷嬷倘若守在这儿,他们还如何分床睡?
  宋景年起了身看向她,眼里转着波澜不惊的光,暖灯照着他的脸格外的温和,说出的话也是低低的:“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话音一落,她就看着他竟直直走向了软榻。
  苏皎月在原地彻底愣住,被这一日来他的反常逼迫地有些站不住了,幸得内室外头有帘子垂下来,挡住了屋里一切,月嬷嬷看不到。她这才转过身来,那人已经在榻上坐下了。
  苏皎月咬了咬唇,走近了些,声音压低的恰到好处:“殿下,怎的今日不必去外头看书了吗?”
  以往他看书会看到很晚,似乎总有看不完的书。
  宋景年却说:“有些乏,不想看了。”
  说完见她神色似乎不大高兴,有些好笑:“你我二人是夫妻,难道不该同榻而眠吗?”


第26章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顿,苏皎月缓不过神,倒还担心被外头月嬷嬷听见了。最关键是,他这话她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宋景年笑了笑,身子往内侧挪了挪,给她腾出地方来,然后才拍拍软榻:“夜里凉,上来再说吧。”
  他神色慵懒,一副请君入瓮之态。
  苏皎月站了片刻,扯出笑来,缓缓上了榻。她到今儿终于切切实实体会到,她从未了解过宋景年。
  被子里确实暖和,宋景年慢慢躺下来,苏皎月保持在自己的范围里不动,软枕里有天然香草做枕芯,香气绕鼻,身侧的热源倒一点一点透过来。
  月嬷嬷听到里头没什么动静,估计两人睡下了,便进来掐了灯,屋子里转瞬一片漆黑。
  月光清冷,缕缕倾泻在绒毯、帷帐上。
  宋景年轻声问:“睡了么?”
  怎么可能睡了,苏皎月意识清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精神。
  但她没说话,尽量控制着呼吸浅浅,一动也不敢动。
  宋景年转过头看她,灯刚灭,眼睛还不易适应黑暗,只模糊出个大概轮廓,在脑海里能想象出她沉静的睡颜。
  但他知道她根本没睡。
  宋景年闭了闭眼,其实有很多话想问。
  想问她何时过来的,她怎么会过来,想问她那边的境况,还想问她有没有认出他来……不过最想问的,是他不在那些时日她是怎么度过的。
  肯定很害怕,想起这几月点滴,他早应该发现的,该在第一眼就发现,然后一直对她好,也不至于她现在这般疏远他。
  苏皎月躺着也不安稳,她听到耳边他转过头的簌簌声,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投掷在她身上,她被他看的很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殿下不歇息吗?”
  宋景年没回话,静了一会,慢慢往她身边动了动,随后一手撑着鸳鸯衾,坐起了身,接着苏皎月感觉面前一沉,一个高大身影笼在她上方。
  她被他严严实实压在怀里,男人气息逼人,呼吸沉重,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沐浴后淡淡香气,她还听到自己心跳声,很重很急,在寂静夜里格外突兀,宋景年肯定也听到了,因为他轻声笑了。
  然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正人君子一般,翻过身就睡到了外侧。
  苏皎月一顿,她方才差点以为,有些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宋景年睡下后,手臂紧紧贴着她的,两个人挨得极近,有些热,苏皎月往里面靠了靠,睡在他的软枕上,这才拉开了距离。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宋景年解释道:“我起的早,你可以多睡会。”
  苏皎月听了,轻声应了句是。她第一次同不怎么熟悉的人睡在一张榻上,他虽然什么都没做,她心里却难免不防备。
  她心里也有了猜想,会不会是嬷嬷觉出不对,同母后说了什么,所以早晨母后在她去之前,就已经教育过宋景年了,他才对她态度突然转变?
  虽然说来有些牵强,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解释。
  要是说宋景年喜欢她,她是万般不信的。
  想着想着,心倒也放下来了,只是身旁男人气息萦绕,如何都睡不着。
  苏皎月于是侧了身面向墙,他们两人离得远,又盖着一床被子,转过身背口处就没盖上,凉风透过小口往身上灌,有些冷,她便又靠了回来,轻轻把被子压好了,才又转过身。
  几番折腾,宋景年倒是睡不着了,他皱了眉睁眼,原本心心念念的人就睡在身边,为了不吓着她,他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不去触碰她,但苏皎月没意识。
  她每一声呼吸,每一阵动作,何尝不挠得他心痒。
  宋景年干脆抓着被子转过身问:“睡不着?”
  苏皎月没来由心里一紧,身后透过热气,她不好背对他说话,也不想转过身看他,于是闭上眼不搭理,装作已睡熟了。
  身后突然静了下来,她未放松,又等了半晌,听到他呼吸均匀了,这才缓缓松下一口气。
  气未松完,旋即腰间一紧,叫人生生拉进了怀里。冰凉的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烧蚀地她想挣脱出来。
  宋景年不给机会,手越收越紧,所触之处骨骼突出,心里就隐隐有些钝痛,她身子倒同那时一样,格外清瘦,眼下这副皮囊也不大好,寒性体质,还是得慢慢调养。
  苏皎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宋景年没做什么其他,只是呼吸重重喷洒在她耳边:“快睡了。”
  内室又恢复了寂静,苏皎月最后阖眼的时候还想着,今夜定是无眠了。
  翌日一早,她在榻上悠悠转醒,承顶入目,月嬷嬷听到动静,隔着帷帐问:“娘娘可是醒了?”
  苏皎月眯着眼,轻轻应了一声。月嬷嬷才上前撩起帷帐,用帐勾勾住,就笑:“殿下早起就吩咐了,说娘娘昨日受了寒,身子不舒服,让奴婢不要扰着娘娘。”
  苏皎月撑起身,鸳鸯衾缓缓滑落,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脖颈,她问:“什么时辰了?”
  “娘娘不必担心。”月嬷嬷晓得她的意思,“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传了话,说娘娘今日不用去请安了。”
  院子里日头高挂,苏皎月这一觉睡得确实迟了些,月嬷嬷伺候她梳洗了,还在说:“奴婢瞧着殿下是真真有心,皇后娘娘那里定是殿下亲自去说了话……”
  话音未落,瑞香绕过屏风端着汤药进来,苏皎月以为是皇后叫人送来的,便叫她放在桌上,等冷冷再喝。
  瑞香摇摇头:“殿下早就让奴婢备着了,时辰刚好,叫娘娘晨起就喝的。”
  宋景年?
  苏皎月看着她手里浓浓的汤药,像深褐色的茶水,闻着却不苦,瑞香以往端汤药时还会带上蜜饯,今日却没有。
  瑞香见她盯着手里的托盘看,便解释道:“这药是太子殿下亲自煎的,说这药不苦,给娘娘补身子,娘娘放心喝下便是。”
  苏皎月半信半疑接过,凑到鼻尖嗅了嗅,确实没什么苦味,她叹了气也还是喝下了。
  宋景年彼时在文华殿处理政事,宫人得了令进来说娘娘把药喝了,他就笑笑吩咐他下去了。陈明在一旁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宁王爷一事,殿下可问过太子妃?”
  宋景年眼皮子都未动:“她不知道这些事。”
  她同他一样是后世之人,怎么会知道原身的事。
  陈明明显不信,他记忆还留在殿下不喜太子妃的日子里,便压低声说:“微臣私下派人打听了些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里有话,宋景年抬了眼皮看他,陈明才说:“太子妃似乎同宁王爷很有些过往,前年上元灯会,就有人看见娘娘是同宁王爷一起的……”


第27章 
  “好了。”宋景年突然打断他; “过往的事了,不必再提。”
  “可是……”陈明还想说; 抬头却看太子神色不善,动动唇还是忍住了。他是觉得,如果太子妃知道些其中的事,对付宁王倒是更容易了些。
  宋景年就道:“无论如何; 朝堂之事不必牵扯到旁人。”
  陈明面上一滞,应诺不再提了。
  ***
  每年皇后生辰过后,就是围场狩猎的日子。
  皇上一向要求皇子们文武要务并行; 故而皇子等既课以诗书,兼令娴习骑射。再者将行围与习武和考察武员结合起来; 年年狩猎队伍庞大。
  宋景年一身对襟盔甲; 意气风发; 不似以往翩翩公子模样,今日多了些气场,无怪他是上过战场的人; 盔甲穿上浑然是个将军;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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