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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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宋珏朝着叶兰嫣微点了点头算是道别,叶兰嫣颔首笑了笑,“腾王爷慢走。”
目送着他们离开,叶兰嫣转头看叶子闻冲着他眨了眨眼,“怎么样,赢了吧。”
叶子闻哼了声,他身旁尚少爷他们纷纷和他道别,“子闻,宋阙走了我们也走了,你早点回去。”
“哎,都走了啊。”叶子闻看着他们离开甚觉得无趣,“这才玩了多久。”
“愚蠢。”叶兰嫣不客气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们是来帮着宋阙一起赢你的马来的,就算不是全部人,现在正主都走了他们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冲着我的马来的。”叶子闻可不信自己的好友尚家少爷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搀和。
“他怎么约你的,约你比试是不是,当时可说怎么比?赌注是什么?”叶兰嫣来了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输掉父亲送给他的红血马驹还受着伤回来的,“你以为只是随便比试比试呢,无关输赢。可等你来了玩过一会儿后才说是拿父亲送你的马做赌注,这时这么多人,你到底是比还是不比,他的赌注可比你大,不比的话今后传出去你岂不是丢脸。”
叶子闻神情里闪过一抹恍然,随即又不确信,“那他怎么知道一定能赢我。”
叶兰嫣抬手又要敲他,被他一下躲避了过去,“给你准备了一匹这么壮硕的马怎么会没问题,你没看那马走路都不对劲,不知喂了什么,只要你骑上去了就必输无疑。”
叶子闻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宋阙会做出来的事,他还曾经在罚过他的老师的饭菜里下过药,害的老师接连两日腹泻难止,半条命都给折腾没了。
转眸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了,“那你又为什么让我拉住缰绳。”
叶兰嫣摸了摸手里的玉佩,拿起来放在阳光下透着看了眼,冲着他笑,“所以我就让李祺给你的马喂了些东西。”
“你!”叶子闻想起那马跑的飞快的样子,刚刚生出来的一点好感又给磨没了,“你就不怕我会摔下来。”
“所以让你抓紧缰绳了啊。”叶兰嫣见他一脸愤愤,收拢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他,“你都学骑射三年了,如果这样的速度你都会摔下来,那你就别想和大哥那样今后去杀敌去建功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会划了道儿教你怎么骑不成。”
刚才还嘻嘻笑笑,一下又一本正经的,叶子闻一点都不习惯她这么对自己说话,可又反驳不出什么来,今天要不是她跟着过来,自己到最后肯定是要被激将的和宋阙比试的,那这结果也可想而知,父亲送给他的马肯定要输掉。
可以想到那马也是喂了东西才跑的这么快,叶子闻又有些心塞。
“刚刚说的,赢了赌注就算我的,那这玉佩就归我了。”叶兰嫣一下又笑眯眯的着看他,“不用谢我,我看那宋阙小小年纪就这心眼,今后你自己上点心。”
叶子闻瘪了瘪嘴看她,心里默默的添了话,论心眼谁比得过你啊,你还说宋阙坏,你在他这年纪的时候干的坏事还少么,四五岁就懂得拿被子闷死他的人居然还好意思批评别人,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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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侍卫将宋珏扶上了马车,紫衣男子在上面接了一把,扶进马车的时候忽然盯着他的腰间,“你的玉佩哪里去了,是不是掉在外头了,赶紧去找找。”
“不用去,我今天出门没有戴。”宋珏制止他,坐在垫子上曲了曲腿显得从容的很。
“不可能啊。”紫衣男子朝着他腰间又看了好几眼,“我明明记得你有戴的,难道我记错了?”
宋珏淡淡扫了他一眼。
“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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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当街遇凶案
回去的马车上一开始两个人没什么话,后来叶子闻耐不住了,时不时看着叶兰嫣怀里吃了一路都没有停的小松鼠,在马车经过一座桥后快要到城门口时他终于开口了,“这是哪里买来的。”
“去了一趟湖边自己跟来的。”叶兰嫣捏了捏松果的耳朵,叶子闻看它还在吃,语带嫌弃,“它可真能吃。”
“入了秋要囤食,你看它其实吃进去的并不多。”抱着能啃上半日,它就是爱吃。
叶子闻看她这么悉心实在是不习惯,让他来说这个姐姐与其是养宠物,不如是虐还差不多,还有哪只愿意跟她回家,那得多缺心眼啊。
想到了要问什么,叶子闻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继而又转头看窗户那儿,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兰嫣拿着栗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到他满是傲娇的神情,莞尔道,“你是我弟弟啊,我叶兰嫣的弟弟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叶子闻一怔,心底里不知涌起一股什么滋味,酸酸的涩涩的特别难受,堵的心里慌慌的,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可这感觉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叶兰嫣下一句话直接给消除的一干二净。
叶兰嫣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慢悠悠补着后头的话,“除了我之外别人不能欺负。”
他就知道,姐弟情感人什么的,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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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叶公府已是下午,就在刚刚齐家派人过来送礼,如今这些东西还放在前院清点,叶兰嫣进去时方氏正吩咐人把礼单送去兰香苑一份,看到他们回来笑着替叶子闻收拾了一下衣服,“今天早了许多啊。”
叶子闻嗯了声不愿意多说,“他们临时有事都走了。”
“回去换一身衣服。”方氏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自己院里去洗漱一下,门口妈妈进来回禀事情,叶兰嫣也不多打扰她,跟着回了蘅芜院。
蝉翘帮着半夏一块儿把东西收拾好,宝珠今天也出去了半日,回来后就拉着外头的小丫鬟问起白天的事,等叶兰嫣换过一身衣服坐下来喝茶时宝珠已经出去了一趟又回来,进屋时又一副让叶兰嫣赶紧问她的神情。
叶兰嫣放下杯子笑着,“你出去找谁了。”
“今早金嬷嬷不是教导五姑娘她们学规矩呢。”宝珠给她又换了杯茶,“下午时五姑娘在小梨园里崴着脚了,就没跟着四姑娘她们一块儿学。”
“学规矩也不一定非要站着。”叶兰仪为了逃开这个真可谓无所不尽其用了。
“是啊,所以下午时金嬷嬷透过老夫人的口言明了意思,崴了脚可以坐着听,不站也没关系。”宝珠见自家姑娘料事如神,一下就把事儿给说了透,“几位姑娘里四姑娘学的最用心了,金嬷嬷夸了好几回,三姑娘学的也不错,七姑娘和八姑娘年纪小,金嬷嬷也没强求她们。”
“也没几日就要入宫了。”也就只有让金嬷嬷多几句夸奖祖母才能答应带了她一同入宫去,剩下不过三天,怎么能懈怠。
“五姑娘的脚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跟着二夫人入宫去呢。”
叶兰嫣笑了,“怎么不能,到那天她的脚肯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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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这天宫中设宴,邀请了不少建安城的官员女眷前来参加宴会,叶府在受邀之列,所以大清早府门口就已经备好了马车,叶老夫人和两个儿媳妇一辆马车,后头叶兰嫣她们坐了一辆。
昨天还疼的不能走路的叶兰仪今天一早这腿就好了,只是上了马车之后和谁都没有说话,看叶兰嫣是心里不舒坦,看叶兰慧则是面上不舒坦。
叶兰嫣靠在窗边,窗帘拉开了一角透着光,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着显得十分惬意,时不时有目光朝着她这儿撇来,她也不抬头看,丝毫不放在心上。
马车行了半路叶兰仪有些坐不住了,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马车刚好过了集市外面热闹的很,原本还看的懒散的叶兰仪忽然伸手抓住了窗框,这响动引的叶兰慧朝着她看了过去,叶兰嫣也放下了书,没等众人作何反应,马车猛然急刹。
马车外一阵惊叫喧哗,车内的叶兰仪的因为身后没有靠着之物,整个人朝后仰倒在了马车上,后脑勺重重的敲在了垫了垫子的车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的她当即眼冒泪花。
扶稳了后的叶兰慧赶紧把她拉了起来,“没事吧。”
叶兰仪眯眼捂着后脑勺扭头推开了马车车门朝着外面呵斥,“怎么回事!”
入耳的是外面的惊叫声,叶兰仪睁开眼看清楚之后本是怒意的脸色顿时煞白。就在她们这辆马车的马蹄底下倒着一具断尸,下半截在马的脚下,上半截在靠近马车这边,血流了一地,还有那分不清的五脏六腑混在血泊中,死去的人满脸是血正瞪大着眼睛看向这儿。
“啊!!!”叶兰仪转头抱住了叶兰慧惊叫了起来,转而直接推开了她扶着马车干呕了起来,叶兰慧虽然没像她这样但脸色也很难看,微撇过脸去抬手关上了马车门,扶着车门的指尖还在发颤。
马车外惊动很大,此时清晨,集市里到处是人,碎语中分不清到底这人是怎么冲人群里飞到马车前的,更说不清这人是怎么被截成了两段,满地的血,流淌在外的五脏六腑,受惊的马还有那不知哪个富贵人家的马车。
这杀人的手段也太残忍了,手法也足够凶横,拿什么能把人截成两段呢,刚刚那巷子口人来人往这么多,即便是有人推搡拥挤也不会觉得多奇怪,直到有人从人群里飞出来,掉到马车边上时已经是两段。
叶老夫人在马车内就听闻了这些,即刻命人不要停留在此,尽快离开,这边马车内叶兰仪靠在马车上脸色难堪,一会儿又捂住了嘴干呕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血色。
血腥味蔓延到了马车内,叶兰嫣递给叶兰仪帕子后掀开窗帘看出去,车夫已经受命驾车绕过了这忽然冒出来的断尸,叶兰嫣看到了那尸首也看到了那人手里紧紧拽着的已经血染的一块不起眼小布,满地的血车轱辘滚过后拖的很远,很快的,衙门里的人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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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插曲让叶兰仪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路干呕到了宫门口,下马车的时候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半道上的时候车夫已经把血迹冲洗干净了,可到底不是什么吉利事儿,这样的日子撞上那种血灾,叶老夫人的心里总有些慌。
“光天化日这真是造孽。”何氏反观叶兰嫣和叶兰慧的从容更心疼自己女儿了,“街上那么多人,官差都是吃白食的不成!”
“行了。”叶老夫人不愿对这样晦气的事多提一句,“进了宫别提起这事。”
“娘,这我心里还没数啊。”何氏笑着忙扶了叶老夫人朝着二宫门那儿走去,方氏也不会去夺她讨好的机会,刻意走慢了一步和叶兰嫣齐平,关切她们道,“没事吧。”
“我没瞧着什么。”叶兰嫣笑了笑,“母亲您放心吧。”
叶兰慧听闻她这么说朝着她看了眼,神情微闪了闪,真的没瞧见么,她明明看到她一直看着窗外,等到马车走远了才收回视线的。
“别放在心上,只是个意外。”方氏随后笑看着叶兰慧,叶兰慧点点头后方氏这才上前和何氏一起扶着叶老夫人进了二宫门。
前面有宫人迎着她们到了御花园,这次宫宴分了午宴和晚宴,比她们早到的女眷有不少,还有从建安城外赶过来的,昨日就在城里住下,今日一早入了宫。
叶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女和相熟的夫人打招呼,她这一辈入宫的次数很少,像今日这样能在宫中遇到几位老友也不容易,没多久前面就有小宫女候着说是昌平候夫人请她们去暖阁坐会儿。
昌平候夫人和叶老夫人认识许多年了,出嫁前还是相熟的,出嫁后因着都嫁的不错,关系也就更亲近了些,走进暖阁后昌平候夫人见到叶老夫人来了,朗笑着起来迎她,“我说可有一阵子不见了。”
“你客气什么,还来迎我。”叶老夫人也笑了,拉着她的手跟着一块儿进了屋,“可不是一阵子,是好一阵子。”
昌平侯夫人生的慈和相,望着叶老夫人感概,“两鬓斑白,老啦。”
“祖母才不老呢。”昌平侯夫人话音刚落她的身旁就传来了一声娇俏,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漂亮小姑娘亲密的捱到了她的身旁,笑眯眯的夸,“祖母年轻着呢,谁都不会说您老。”
“就你嘴甜。”昌平侯夫人捏了一下她的脸满是宠溺的给叶老夫人介绍,“这是我那老四的宝贝女儿,我那孙儿辈,除了老大他们得了个闺女,就只有她了,其余都是闹腾小子。”
天下受宠的孩子都差不多一个样,祖母疼,爹娘疼,集宠爱于一身,撒娇起来也尽显憨态,沈绣绣和叶兰仪差不多年纪,只不过虽都是受宠的孩子两个人之间却没有相处的如长辈们想的那么好